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夺爱 / 第 31 章

第 31 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景裕?
  
      温景裕?
  
      皇帝的名讳出现在心头,贺韬只觉头重脚轻,触碰在妻子面靥上的手顿了顿,继而僵硬的攥紧。
  
      虽是一句梦呓,但妻子这种反应未免让人浮想联翩,莫非皇帝也曾像他一样,这般抚.摸过她?
  
      负面的情愫化为藤蔓,迅疾扑散壮大,将贺韬紧紧箍成一团。反复的刺.激让他不知该如何发泄,唯有使劲捏紧指骨。
  
      骨节搓扭发出的咯咯声吵醒了唐蓉。
  
      身前人高大的身躯投罩下一蹙暗影,她睁开惺忪的眼眸,待看清此人,瞳中的睡意即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易察觉的惊惶,“韬郎,你在这做什么?”
  
      说着,唐蓉半撑起身体,衣襟微微松散,露出一侧漂亮的肩颈,乌发垂泄在上,内里景致若隐若现。饶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但那张脸茫然纯澈,脉脉柔波的眼神立时就能化解人心头的躁意。
  
      贺韬眸光幽暗,指尖划过她的面庞,探入发丝之间,顺势将她带进怀中。
  
      “我想你了。”他勾起她的下颚,低沉的声线充满魅.惑:“你呢,想我了吗?”
  
      熟稔的气息传来,唐蓉脑子发空,低低“嗯”了声。
  
      薄唇贴面而来,她侧头承接着,眉心渐渐拢出褶皱。起初因着惧怕飞霜,她不敢与夫君亲近,而今心里竟然莫名抗拒,被他碾压过的肌肤寸寸都觉得不得劲儿。
  
      于公于私,两人还是不能在一起。
  
      听贺韬呼吸渐沉,她愈发担心夫君想要行事,忙不迭推开他,神色恹恹道:“韬郎,我还在吃汤,大夫说不能行敦伦之乐。我们还是分开睡吧,省的在一起破了戒,多天的功夫都白费了。”
  
      她的婉言抗拒浇熄了屋里的几分躁火。
  
      贺韬不说话,只是眯眼打量她。
  
      这种目光让唐蓉颇为不适,像在审问犯人一样,似要将她一层层抛开,看看内里是黑是白。
  
      她心虚的垂下眼睫,遮挡住他无声的侵蚀,和婉的声线细弱蚊蝇:“毕竟……毕竟我们还得生小世子不是么……”
  
      不出所料,这番违心的话格外受用。
  
      贺韬旋即改了脸色,眉眼松和,连气场都变得温煦起来,“好,都听你的,再忍忍。”
  
      唐蓉莞尔一笑,拎来被衾裹住身体,心头暗自喟叹逃过一劫。
  
      然而贺韬没有像她期待的那样离开这里,而是再次将她揽入怀中,问出心头焦虑:“蓉蓉,你刚才睡着梦见什么了?为什么我一碰你,你却喊了陛下的名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唐蓉眼波一颤,故作轻松道:“陛下的名字?怎么会,我说了什么?”
  
      “你说,”贺韬睇她,“景裕,别闹。”
  
      男人的声音一字一顿传入耳中,唐蓉心跳加速,柔荑将被衾攥出无数褶皱。
  
      这话并不陌生,经常出自她口,定是睡梦中的她分辨不出身在何处了。
  
      心底的秘密仿佛被人窥伺,她未敢抬脸,只道:“夫君听茬了吧?我梦到了一条小河,里面有好多的金鱼,我怎么抓也抓不到,我就说了一句‘金鱼别跑’。再然后,我正要继续抓,就被你吵醒了。”
  
      她不给男人思考的时间,语气一转变得甚是娇嗔,抡起拳头捶打他:“都怪你!你赔我金鱼!”
  
      妻子像寻常一样撒娇,登时融化了贺韬心里的戒备,他软下声好生哄着,眉眼间尽是宠溺:“怪我怪我,你别生气。明日我让下人买一池金鱼送给蓉蓉,好不好?”
  
      唐蓉勉为其难的应了。
  
      虽然稳住了夫君,但当下这个情况委实不宜再过多交谈,她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催促道:“时辰不早了,我好累,夫君快回去睡吧。”
  
      贺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韬轻揉她的发旋,见她一脸疲惫,不忍心继续再打搅,“叫声哥哥,我就走。”
  
      唐蓉乖巧应付:“好哥哥,蓉蓉困了。”
  
      惘然数日的心犹如得到一丝丝慰藉,贺韬将她放回床榻上,拎起被衾盖住她的双肩,又将她面上的发丝拢开。
  
      “睡吧,愿你一夜无梦。”
  
      唐蓉对他笑了笑,沉沉阖上眼,直到关门声传来时,复又缓缓睁开。
  
      昏暗之下,乌眸清丽。
  
      贺韬这次没有留宿侧房,而是直接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下人替他燃起灯盏,四壁被照亮,其上悬挂的都是妻子的各色画像,皆是他亲手所作。
  
      他负手凝视许久,终是叫来了沈三。
  
      沈三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一会我画两幅人像,等到下晏村集市再开的时候,你拿着去问一圈商贩,是否有人见过这两人。”贺韬眸色黯淡几分,沉声道:“还有,一定问清楚,这两人有没有当众搂搂抱抱。行事切记谨慎,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是!”
  
      *
  
      与其同时,一队人马来到了几个巷口之外的吴王府,立时打破了夜的静谧。
  
      不待通传,温觐率人强横而入,手持马鞭喝退了吴王府的管家。身后几个扈从也随了主子,全身戾气,步伐嚣张。
  
      寝房内,温景贤一袭雪色寝衣趴在床榻上阖眼休憩,空气中弥散一股苦沁的药味,熏得他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隐约听到外面有踏飒如山的脚步声,他倏尔睁开眼,半撑起身体,目光刚扫向屋门,就见一袭珀色衣衫的中年人夺门而入,若不是面含笑意,那气势说是来杀他的也无甚争议。
  
      温景贤复又趴回床榻上,下巴枕着手臂看向来人,恭敬道:“二叔,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可怜的五侄。”温觐撩袍坐在榻边,故意用马鞭敲了敲伤口,“啧,太惨了。”
  
      温景贤疼的倒吸一口气凉气,小虫似的往里侧扭了扭,“您老手下留点情可否?”
  
      “瞧你这怂样。”温觐冷瞥他一眼,起身做到不远处的紫檀圆桌前,马鞭一放,悠哉地翘起二郎腿,“当初我想帮你拿到东宫之位,你非不争气,结果拱手让给老六了。后悔了吧?当不上皇帝,受人制衡,惨了吧?”
  
      嘲讽过后,他狠啐了一口:“以前还真是疏忽了,没想到那匹小狼崽子这么狠,一直在拔我的牙。”
  
      大逆不道的话传入耳中,温景贤泰然自若,道:“侄儿无能,朝堂之上的事没办法为二叔分忧。”
  
      一见他无欲无求的模样,温觐心里就来气,咬牙切齿道:“你是无能,我为你铺垫那么多,你哪点抓住了?当初我想帮你求娶蓉蓉,没想到你知难而退了。前段时日我好不容易才搞垮镇国公,几个证人你都没处理好,被老六的人抓去,到手的女人又飞了,我温家怎么出你这个蠢货?”
  
      “二叔,感情之事勉强不得,表姐不喜欢,我强纳来做什么?惹得两边都不高兴。”温景贤撇撇嘴,“再说,喜欢一个人也没必要非得占为己有吧,她过的幸福就行。”
  
      温觐一听,火气更盛:“幸福吗?当初我看你忠厚实诚才愿意帮你,那可是我最疼的外甥女!结果呢?贺韬娶了她,整了几个女人在后院欺负她。你除了在人家面前耍耍嘴.炮,还会干什么?”
  
      温景贤滞涩不语。
  
      他倒是想干点什么,可表姐不让啊!
  
      静默须臾,他捡起软枕旁的一枚半旧荷包,臻爱摩挲着,怅然喟叹:“侄儿心里清楚的很,即使表姐和离了,下一个也轮不到我,六郎他可是……”
  
      当年小皇子们那点风月事,温觐这个童心未泯的人自然清楚。他勾唇冷哂,“有二叔在,不用怕。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
  
      温景贤诧异看他,“二叔,您又想做什么?”
  
      温觐站起来,双手持起马鞭,隔空猛地一拽,“啪”一声脆响过后,尘土四下纷飞,“那狼崽子一直想动你姑母,我断然不会容他。”
  
      他眉眼中的狠戾不加掩饰,似有虎狼之势,让人望而生畏。
  
      同样的眼神,温景贤曾在皇帝身上见到过。
  
      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敌人,他清隽的面容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叹道:“二叔威武。”
  
      温觐并未久留,取了五侄送的生辰礼,潇洒而来,潇洒而去。
  
      寝房再次安静下来,温景贤肃起脸,反复思忖着二叔的话。自他记事起,二叔对他一直很好,不过他心里清楚的很,二叔这是想拿他当出头鸟。
  
      毕竟六个弟兄里,他性子最软,最好拿捏。
  
      可惜,他不愿当这个出头鸟。
  
      “来人。”
  
      身着皂色窄袖劲装的男子进来,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温景贤乜他道:“去通知舅舅,温觐有异动,务必留心。”
  
      “是。”
  
      待男子出去后,温景贤轻轻摩挲荷包上的纹路,继而将荷包覆在唇边,半阖的眼眸光彩晦暗不明。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坐山观虎斗,才是朝野中的绝妙乐趣。
  
      *
  
      几日后,宁王生辰,在府中大设宴席。
  
      三间一启的朱红大门气派十足,檐坊下悬挂着两盏代表举行生辰宴的纱绫花灯。门前车水马龙,达官显贵络绎不绝。
  
      温觐身穿朱红襕袍,意气风发,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远远瞧见大长公主的马车,眼眸一亮,迅疾迎下高阶。
  
      待马车停稳后,他支开小厮,亲自撩开幔帘,却跟率先下车的唐汝珺打了个照面。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交织须臾,唐汝珺皮笑肉不笑:“没想到唐某人这么大面子,劳烦王爷亲自迎接。”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将手搭在温觐手背上。
  
      温觐一阵恶寒,拂去他的手,低叱道:“莽夫!”
  
      “彼此彼此。”
  
      唐汝珺回他一句,兀自跳下马车,强逼他后退几步,这才将妻女接下来。
  
      温觐看着容光焕发的温绥,脸上又恢复了笑脸,“皇姐,今儿是什么生辰礼?”
  
      “慌什么,一会自己去看。”温绥声色平平的回他一句,站到了夫君的另一侧,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这个举动让温觐沉下眸子。
  
      长辈之间又开始剑拔弩张,唐蓉习以为常,只道:“蓉蓉恭祝二皇舅生辰愉畅。家公和夫君身体抱恙,不能亲自前来祝贺,特此交由蓉蓉带来贺礼一份,还望二皇舅笑纳。”
  
      姣美可爱的外甥女惹人喜欢,比她那个狗爹强。
  
      温觐含笑道:“蓉蓉有心了。”
  
      短暂又诡谲的寒暄后,唐汝珺一手牵着一个美人,气势如山的走进宁王府。
  
      随行小厮将贺礼奉上,府中幕僚随之念道:“寿康公主府,平阳侯府,镇国公府贺礼一份!”
  
      宁王府三步一景,陈设雍容,后院的仰天阁此时已经宾客如云。
  
      与诸人打过照面后,唐蓉便离开父母,在人群中寻到了呆坐无聊的上官燕。上官燕虽是名门贵女,但因着性子桀放,鲜少有贵女愿意跟她玩,生怕自个儿的名声被玷/污似的。
  
      甫一见到闺中密友,上官燕像是寻到了救星,巴巴的揽住她的胳膊:“你怎么来这么晚,我都无聊死了。”
  
      “府中有事,耽搁了一会。”唐蓉张望一圈,只见梁国公却没见世子,不由问:“怎么没见到沈晔?”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上官燕大言不惭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道:“前几天我们在床榻上玩的太凶,沈晔扭腰了,在家修养呢。”
  
      又是这样,但凡落入上官燕魔爪的弟弟,就没有一个能善终的,不是这伤就是那疼。
  
      唐蓉额角一抽,嗔道:“你就是个变态。”
  
      “你懂什么,这叫内帷情志。”她与唐蓉贴耳,“等我把我的那些珍藏送给你一些,你拿着跟陛下试试,保准食髓知味。”
  
      唐蓉想到上官燕别院里那些古怪的械具,背脊倏尔发寒,“大可不必,你自己留着吧!”
  
      两人携手坐在蒲团上,有环钗艳丽的婢子送上小食佳肴供其打发时间,然而等到快开席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明山的影子。
  
      唐蓉蹙眉,“明山表姐今日不来了吗?”
  
      “估计不来了吧。”上官燕叹道:“自从端午过后还没见过她呢,我去公主府找过她,管家说她闭门清修,谁也不见。”她狐疑看向唐蓉,“你说这是发什么疯?”
  
      依着明山的性子,这种游玩的时候必定少不了她。唐蓉斟酌些许,轻声道:“表姐不太对劲,得空咱们一起去看看她。”
  
      “行。”
  
      不多时,伴随着一声冗长的通传,圣驾亲临。
  
      温觐紧随在年轻的皇帝身后,两幅张扬的面孔各有千秋,自成一道景致。
  
      山呼叩首后,唐蓉起身就见到了那抹几天未见的欣长身影。
  
      今日的皇帝穿着甚是庄重得体,头戴翘脚幞头,身着赤黄缭绫龙袍,衣料光华璀璨,丝绣的枭龙腾云驾雾,绕肩而过,分明是肃穆威严的样子,但衬着皇帝风流恣肆的眉眼,平然生出一丝不羁难驯的野/性。
  
      遥遥相望,过目难忘。
  
      路过唐蓉身边时,皇帝特意放慢了脚步,侧目凝她。
  
      这一眼秋水迎面泼过来,思念沉重如山。唐蓉感知到了他无声表达的情绪,嫣红的唇不知不觉勾起来,回以一个浅而淡的笑意。
  
      就是这个笑意,皇帝似乎得到了满足,收回眼神,加快步伐走进上手位的明黄御仗,正襟危坐。
  
      诸位宾客也都齐齐就位。
  
      主家温觐行谢词后,宴席正是开始,袅袅丝竹声平地而起,婢子们陆续将各色美酒佳肴呈上矮桌。
  
      “皇叔今日大喜,朕特意送来了一尊玉雕,您看看可否喜欢?”温景裕扬手示意,内侍很快就将玉雕抬到两人面前,当众揭去了上头的红布。
  
      “精美!”
  
      “是啊,龙恩浩荡!”
  
      宾客见到玉雕,一阵阿谀奉承,唯独温觐眸色渐沉。
  
      皇帝送来的贺礼是一尊两臂多宽的黑色龙雕,精工巧造,俨然不是一般工匠所为。但这龙却是一条蟠龙,非但如此前爪还只有三根,断口参差不齐,像被人硬生生敲掉了。
  
      温景裕乜向温觐,意味深长道:“来的时候内侍不留心,碰坏了玉雕的爪子,朕已经责罚过了,还请皇叔别嫌弃。”
  
      皇帝的意思温觐自是知晓,乃是明目张胆的警告他——
  
      他这辈子只能当一条蛰伏在地不得升天的蟠龙,爪牙还得被真龙天子敲断几根。
  
      委实可恨!
  
      温觐暗自捏紧拳头,面上不显山不露水。
  
      “陛下此言诧异,臣素来不挑食。”他压低声音:“只要是陛下的,臣都喜欢。”
  
      他一语双关,温景裕听罢,眉眼稍有不屑,“皇叔喜欢那就尽管来取,朕等着呢。”
  
      “陛下爽快!”温觐朗然笑了几声,端起青玉酒盏,“臣敬陛下一杯!”
  
      “皇叔请。”
  
      温景裕举杯同起。
  
      然而这酒非比寻常,烈的很。辛辣自喉入腹,一路灼烧,他抿起薄唇,似有几分不适。
  
      温觐见少年有些不受用,面上笑意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更浓,“这是西域特供的春阳酒,臣珍藏了好多年,特地拿出来供陛下享用。”他命人再倒,“今日我们君臣不醉不归!”
  
      伴随着话音,席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温景裕还是个少年,酒量平平无奇,委实降不了这种烈酒。但被温觐这个臣子掬在这,于公于私都不能丢了皇帝的颜面,只能硬着头皮喝。
  
      几巡下肚,他有些头疼。
  
      好在温觐忽然想到了什么事,借故先离席了,这倒是给他缓劲的功夫。
  
      静下来,温景裕无暇顾忌歌舞,眼神瞥向距他两丈远的唐蓉,满心思念愈浓。
  
      她今日穿着火红的石榴裙,细颈之下露出大片莹白如脂的肌肤,沟壑深深,无言勾诱着人往里沦.陷。
  
      美人秀色可餐,温景裕眸色深沉,身体携出一股酥火乱窜,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吃干抹净。
  
      正当他看得出神时,一位穿朱红襕衫的男人坐到唐蓉身边,将手拎的檀木匣子放在矮几上,打开盒盖,笑吟吟地端出一盘糕点,呈给她。
  
      男人嘴唇翕动,声音却淹没在嘈杂之中,听不清楚。而唐蓉则眉开眼笑,接过那盘糕点端详品鉴,侧头与他说着悄悄话。
  
      这番甜蜜的光景撞入温景裕眼眶,顿时让他寒了脸,看来糕点是男人特意送给她的。
  
      俊眉朗目漫过些许愠色,少顷,他撩袍而起,径直朝二人走过去。
  
      这位送糕点的男人是礼部侍郎的幼子陈肴,乃是唐蓉熟稔的朋友,爱好钻研厨艺,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赠予她吃。
  
      今日陈肴做的糕点,是由栗子和花枣等甜物糅杂而成的新派创作,模样圆滚滚,约莫有成年男子一个拳头大小,想让唐蓉试一下口味如何。
  
      唐蓉乐意效劳,将盘子放下,拎起白银小勺正要舀一口,殊不知凭空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将糕点夺去。
  
      她一怔,仰头看向面前身姿挺拔的人,只见他张开薄唇,一口就将糕点全部吞进去。
  
      眼瞧那张俊美的脸被糕点撑得两腮浑.圆,像只藏食在嘴里的松鼠,唐蓉额角抽搐,满心就一个想法——
  
      皇帝不会被噎死吧?
  
      温景裕费了老大劲才把糕点咽下去,口味甜到发苦,差点齁死他。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看向陈肴,皮笑肉不笑道:“没那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就你这破手艺,跟投毒没什么两讲,还敢拿给郡主吃,有点自知之明吗?滚边凉快去!”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