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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夺爱 / 第 21 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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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随风摇曳,凉亭内一阵影影绰绰。
  
  唐蓉抬起皓腕,柔荑搭在了他的掌心里。粗粝而坚实的触感自指尖传来,她本能的有些怵怕,想收回手却已经迟了。
  
  温景裕攥住她葱白的手指,直接将她拉至怀中,捏起她的下颚,火热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她。
  
  她今日穿着艳丽,粉黛施得比寻常娇媚,配着慵懒的堕马髻,成.熟又清欲,如若甜美极颠的熟烂桃子,透着几分萎靡衰败的气息。
  
  “姐姐,几日不见,朕特别想你……”
  
  温景裕眸光幽深,薄唇从耳畔轻轻划过她的面颊,最后软软印到她浓艳如火的唇瓣上,纾泄着近乎成疾的思念。
  
  清淡如木的龙涎香气如魔障一般袭来,唐蓉双手抵着他的心口,头往后仰着,任他在自己弧度姣好的细颈上疯狂采撷。
  
  轻薄的衣缕顺着肌肤滑下,仅剩一件曲线丰腴的小衣。唐蓉面靥渐渐飞红,忧戚的眼神看向外面朦胧的景致,呢喃道:“陛下,那日答允我的可还作数?”
  
  “自然。”温景裕后退几步,踅身将她抵在鹅颈栏杆上。
  
  不过这次他没有着急迫近,而是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如若珠玉落地,清朗而动听:“只要姐姐乖乖跟着朕,朕可以向你保证,绝不对公主府下手。”他牵起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上,“朕心里装的都是你,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朕一定会护着你的。”
  
  这番搂抱没有撩.拨之意,反而像是温暖的安慰。
  
  唐蓉滞涩须臾,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乖巧地依偎在他身前,“多谢陛下……”
  
  寥寥四个字,温景裕听得心头舒畅,勾起女郎的下巴,指腹轻轻搓了一下她的唇瓣。
  
  娇美的小脸上立时晕出一道红痕,衬着含羞带怯的眼波,让他体内的燥火越烧越旺。
  
  他右膝跪在鹅颈栏杆的连凳上,俯身贴向她耳边,“那以后,朕是你什么人?”
  
  唐蓉全身臊粉,埋头在他宽肩上滞涩不言。
  
  温景裕低笑出声,刻意把话说的露骨:“姐姐,以后朕就是你的情郎,你的姘.头,你的奸.夫。”他轻吮她的耳珠,声线混起浓浓的宠溺,“等姐姐玩够了,朕就当你的夫君,做全天下最爱你的人。”
  
  怀中人猛然一凛,瑟缩的模样格外招人疼惜。温景裕再也把持不住,将那小衣扯掉,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她的一切。
  
  太液池边清风鼓荡,幔帐纷飞间人影浮动。女郎娇媚妩然的声线似猫儿那般动听,后音携着一丝难耐的哭腔,久久才平顺下来。
  
  恣肆过后,温景裕让宫人送来大氅,直接将疲惫不堪的女郎包起来,抱上了龙辇。
  
  极尽正午,大剌剌的阳光落在宫道上,略显刺目。唐蓉全身酸痛,偎依在他身前,眼睫上还坠着细小的泪珠,偶然泛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姐姐,今晚留在宫里吧。”
  
  “不行,夫……”抬眸觑见皇帝神色渐凉,唐蓉旋即改口:“世子已经回府了,我若再拿燕燕当挡箭牌肯定不行了。”
  
  她黛眉一蹙,声音小的只有两人才能听清:“何况今天已经睡过了,我也没必要再留在宫中了。陛下龙精虎猛,我的身子消受不了,还请疼惜一些……”
  
  “姐姐认为,朕让你进宫只是为了睡你?”温景裕失笑,低头轻咬她的唇心,“你应该知道,只要朕愿意,大明宫的女人都可以睡。”
  
  唐蓉痛得闷哼一声,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
  
  对于皇帝来说,整个大明宫乃至整个盛朝,所有的美人都可以任其享用,这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她却无比厌烦温景裕的口气,冷声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非要惦念臣妻?”
  
  “因为朕喜欢姐姐啊,想时时刻刻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至于做那些男女之事,也只是为了跟姐姐培养情志。”温景裕眉眼粲然,伸手在她心口处点了点,“你的心再冷也是住在这具躯壳里,迟早有一天会朕烧热的。”
  
  他胸有成竹似的,唇边掬着不羁的笑意。
  
  唐蓉只觉这笑很晃眼,心头遽然生出任人摆布的羞.耻感。
  
  无论如何这次一定不能留在宫中,要不然他会愈发得寸进尺。
  
  她耐住性子,藕白的胳膊从大氅里探出来,攥住温景裕的襟口,如那日在曲江画舫上一般,朱唇轻啜他漂亮的喉结,“景裕,求你别为难姐姐了……”
  
  午膳后,唐蓉如愿以偿的离开了大明宫。
  
  这倒是苦了温景裕,昨日他就将朝野的事处理完毕,只为与表姐多多相处。如今人走了,他闲来无事只能去打场马球。
  
  高晋携着宫人进来侍奉皇帝更衣,狐疑问道:“陛下,您怎么让郡主走了?”
  
  温景裕张开双臂,由着宫人替他换上骑装,“还能为什么,镇国公府的那位勾着她呢,怕人起疑心,便使劲哄朕放她走。”
  
  不过女郎撒娇的样子真是让他受不了,光想想就会忍不住动情,可惜现在只能远远犯馋了。
  
  他长叹一口气,努力压下死灰复燃的欲.念。
  
  眼瞅皇帝似有些许懊丧,高晋宽慰道:“陛下莫急,这也在所难免,毕竟郡主跟贺世子成婚多年,两人还是有感情——”
  
  温景裕倏然瞪向他,目光要杀人似的。
  
  高晋拉了个长秧,适才察觉说错话了,连忙扇自己一个嘴巴子,“陛下息怒!老奴多嘴!”
  
  温景裕剜他一眼,沉声道:“传朕旨意,晋贺韬为兵部侍郎,即日起调驻汾景大营。”
  
  *
  
  从大明宫出来,唐蓉特地绕去长安东的珍善坊,买了贺韬爱吃的甜荔饼,又跑去玉织楼取来前些时日替他定制的几身夏袍,适时心里才好受些。
  
  回到镇国公府时太阳已经偏西,湛蓝的苍穹红霞似火,连云彩都裹上了刺眼的金边。
  
  甫一下了马车,唐蓉就见巍峨的檐坊下立着一位容貌俏丽的女人,乃是舞姬出身的胡姨娘。
  
  胡姨娘看见正室来了,忙不迭迎下来,施礼道:“妾身见过郡主。”
  
  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唐蓉熏得有些头晕,冷冷道:“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胡姨娘小嘴一抿,眉眼间携出一丝哀戚。
  
  “妾身好久没见世子爷了,心里想念的很,只能在这等着,期盼能见他一眼,一眼就好。”她觑了一眼唐蓉的神色,小声嘀咕:“这些时日妾身无法侍奉,也不知道世子爷睡的怎么样……”
  
  唐蓉失笑,“你管的闲事倒是不少,离了你,世子还没办法入睡了?你当自己天姿国色?”
  
  胡姨娘惶然摇头:“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在这叨叨什么?回去把槐园打扫一遍,省得你闲下来浮想联翩,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
  
  唐蓉忿忿剜了胡姨娘一眼,擦肩而过时,胡姨娘发髻上的盈亮吸引了她的注意,花丝蝴蝶栩栩如生,嵌满细小的宝石,振翅欲飞。
  
  她一怔,驻足问道:“你这只蝴蝶发簪何处来的?”
  
  胡姨娘轻抚发髻,眸中温柔万千,“回郡主,这是去年冬天世子爷带回府里的发簪。妾身当初看着喜欢,随口说了一句,世子爷就把簪子赠予妾身了。”
  
  平平无奇的话传入唐蓉耳中,如若平地一声雷,轰一下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攥紧手,思绪回到那个漫天大雪的夜晚。
  
  醉熏熏的贺韬来到她房中,满含歉意地对她说道:“蓉蓉,对不起,你的生辰礼被我弄丢了。我再赔你一只新的发簪,好不好?”
  
  天寒地冻,唐蓉没舍得责骂他,只道:“夫君能回来陪我就好,那些都是次要的。”
  
  殊不知,这只发簪竟然被小妾半路截胡了!
  
  眼见唐蓉面上失态,胡姨娘眸底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快意。
  
  这发簪是她从酒醉的世子身上偷偷揩来的,本以为丢了生辰礼世子和夫人会大吵一架,殊不知那晚竟然风平浪静。
  
  如今夫妻二人想重修旧好,把她撵到偏僻的槐园,那她偏不遂他们意!
  
  沉默甚是难捱,过了许久唐蓉才松开手,掌心已经被掐出四个浑白的月牙指痕。
  
  她声音寒凉,如若春日里飘出几朵零星的雪花:“胡苑,你不是想见世子吗?在这跪下等着,没我允准不许起来。”
  
  胡姨娘一慌,怯声道:“郡主不喜欢妾身,妾身一直甘愿领罚,可这里是府邸门口,妾身在这跪着,怕世子爷跟着脸上无光……”
  
  话到末尾,她的声音已经细若蚊蝇。
  
  盛怒之下的唐蓉一步步迫近,攫住她尖削的下颌,眸光如刀锋一般锐利,“世子脸都没有,还要什么光?给本郡主跪下!”
  
  皇家人的仪态摆出来,胡姨娘不敢再耍滑头。下颌被捏的生疼,她拎着裙襕跪在地上,暗自咬紧了牙。
  
  唐蓉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兀自走进了府邸。
  
  双喜跟在她后面,恶狠狠地剜了胡姨娘一眼,心里怒骂:不要脸!
  
  等周围人少了,她小声劝道:“郡主,那狐狸精就是故意带着发簪出来招摇祸事的,专门气您,您可千万别上当。”
  
  “我知道。”唐蓉了然于心,但依旧控制不住哀伤怨怼的情绪。
  
  每一对夫妇都会遇到不同的矛盾,现如今,她是第九十九次想掐死自己的夫君。
  
  过往三年,她忍他,让他,不断拯救这场婚姻,只求不落下遗憾,殊不知自己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夫君连她的生辰礼都可以随便送给旁人!
  
  委屈如开闸的洪水般溢出,不停冲刷着心头的愧意,她红着眼道:“双喜,把甜荔饼扔了,关好院门,不许贺韬进来!”
  
  贺韬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甫一看见檐坊下跪着的女人,升官的喜悦烟消云散,脸立时就垮了。
  
  这是前朝得意,后院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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