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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漪得到灵界能量的补充之后，一扫之前疲惫的神色，重新变得精神焕发。
她甚至还打了一个饱嗝。
就连陈怀古的灵魂在接触了灵界能量之后，也变得比之前精神了。
虽然他没法像凤漪那样吸收灵界能量，但好处还是有一些的。
这不禁让陈怀古有些疑惑，这灵界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存在，和现世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如果说灵界是所有生命死亡后的最终归宿，那么灵又是怎么诞生的？
肉体的诞生至少还有迹可循，但是每个人的意识是如何诞生的，却没有定论。
至少陈怀古记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才意识“自己”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我”这样的概念。
就好像是在某个时间，“我”自然而然地就诞生了！
而且肉体和灵魂之间，似乎并不像是单纯的互相依存的关系。
灵的诞生是和载体消亡时的状态有关的，如果是小孩夭亡，诞生的灵体就是基于小孩的模样；如果是成人死亡，灵体也会是成人的样子。
灵魂寄存在肉体之中，随着肉体的成长而成长，灵魂通过肉体来观测这个世界，甚至改变这个世界，然后等肉体衰亡之后，灵魂化作灵体离体而出，最后回归灵界。
回归……
陈怀古仔细琢磨着这个词语。
这是在许多关于灵的资料里会出现的一个词语。
难道说？
陈怀古背后一身冷汗，难道说一开始就是由灵界将灵放出来，然后等灵成长之后再进行回收？
现世，其实是灵界的牧场？
“嘶！”
陈怀古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这个想法有些恐怖，甩了甩头，强行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
无论事实究竟是怎么样，也不是现在的他该纠结的事情。
想要得到答案，等自己死后，亲自去灵界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么。
这么一想，陈怀古顿时不再纠结，转头看向旁边的凤漪。
吸收了大量灵界能量的凤漪伸了个懒腰，似乎有点犯困。
“灵也会吃饱了之后犯困？”
陈怀古在内心中嘟囔了一句，结果就被凤漪听见了。
凤漪直接朝着陈怀古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回到玉簪之中，休息去了。
心里想什么都会被凤漪听到，没有秘密了啊！
陈怀古叹了口气，揉了揉肩膀，看了看天空。
之前灵魂离体，本来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可是现在陈怀古回想起来，却是感觉到无比刺激！
他有点享受，甚至期待这种不一样的生活！
哪怕其中尽是危险！
“干得不错。”这时，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陈怀古背后传来。
陈怀古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于是转头一看。
“会长？”
来人正是之前见过的西都市御灵师协会会长──杨兴业。
陈怀古有些惊讶，会长怎么会来这里？
“你在这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我不想来都不行。”似乎看出了陈怀古的疑惑，杨老笑着说道，“而且，如果我不来，李家和陆家的人可不会到现在都不出现。”
“对哦！”陈怀古拍了拍脑袋，“我就说之前我带着凤漪逛了一会儿街，就被找上门了。今天过了这么久，他们竟然没有反应！原来是会长你来了。”
“会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陈怀古有些好奇。
“从你小子刚试图召唤灵界之门的时候，我就来了。”杨老没好气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你小子胆子这么大，才刚签订契约你就敢召唤灵界之门，你就不怕你们之间的契约还不够牢固，从而导致你失去你的契约灵吗？”
“啊？还会这样吗？”陈怀古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壳，他之前只是单纯想着凤漪需要补充能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
“不过，”杨老话锋一转，“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搞出了个聚合灵，还独自净化了它。”
杨老的语气里透着对陈怀古的欣赏，不过他欣赏的不是陈怀古击败了聚合灵，而是陈怀古没有选择走让自己的契约灵吞噬其他灵体的道路。
不过陈怀古倒是有些尴尬，毕竟是他没有考虑周全就召唤灵界之门，然后才会唤醒那么多的流浪野生灵。
对此，他有些愧疚。
不过杨老没有在意陈怀古的这些小心思，而是对他问道：“你知道灵界拉扯灵的规则吗？”
“不知道。”陈怀古摇了摇头。
杨老背负着双手，缓缓说道：“在所有生命消亡的那一刻，也就是灵最初诞生的时刻，灵界之门会出现一次，将新诞生的灵拉扯入灵界。”
陈怀古点点头，这个他是知道的。
杨老继续说道：“每个生命死亡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留有遗憾或不甘，这些因素会让有些灵不愿意进入灵界，从而对抗灵界的拉扯，这就是现世里大部分灵存在的原因。”
“灵身上带有的遗憾和不甘，会化作怨气与灵体纠缠。如果怨气不强，则会被灵界之门强行净化，然后被强行拉入灵界；但如果怨气过强，灵界之门经过拉扯和净化之后仍然不能根除，那么灵界之门就会任由这个灵留存在现世。”
听到这里，陈怀古有些疑问：“几乎每个人都会有遗憾和不甘吧？人的心思太复杂，想要的太多，这些东西根本不能避免。”
杨老点点头：“所以，这世上存在的灵，数量多得超乎你的想象。”
“所以，才会需要御灵师？”
“是的。”
“所以，会长你到底想说啥？”
陈怀古有些纳闷，会长在这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但好像和自己没啥关系？
杨老一下子被噎住了！
“这小子，脑子不灵光！”杨老内心恨恨地想着，给陈怀古定了性。
“咳咳，”杨老缓解了一下尴尬，“我想说的是，在抵抗灵界之门净化和拉扯的过程中，灵基本上都会损失掉一部分的灵体，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的灵都是灵智不全的状态。就如同恶灵诞生之后，就会完全失去理智，只知道害人一样。”
陈怀古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凤漪灵智不全的原因？”
“不，偏偏你的契约灵不属于这种情况。”杨老说道，“接下来才是我真正想告诉你的事情。”
“什么事情？”陈怀古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