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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4 直学士领天威军 遇太子甚觉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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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桓“哦”了一声,道:“你跟蔡家公子早就应该订婚了,一直拖到现在。都是因为你调皮任性”。赵福金听后“嘻嘻”一笑,道:“不是蔡家公子,是他,苏天行”,说着指了指苏天行。赵桓脸露惊讶之色,顿了顿,拱手道:“苏公子好”。苏天行没有想到堂堂皇太子会对自己施礼,忙也拱手道:“见过太子”。
  赵桓笑道:“坊间流传的破阵子和临江仙可是出自苏公子之手”。苏天行道:“即兴之作,难等大雅之堂。让太子见笑了”。赵桓摆手道:“苏先生太过自谦了。何止是我,上至皇族,下至黎民百姓,读起先生的两阙词,无不酣畅淋漓,大呼过瘾”。苏天行玩不了过于谦虚,道:“多谢太子对天行的赞誉”。
  郑皇后微笑道:“本来我以为福金钦慕天行,只是少年心性,随性为之。自从天行今早向官家献策,我也觉得天行不仅文采好,于治国治军方面,也有独到见解。官家还封天行为天章阁直学生,领游击将军,好让天行能够为国出力”。
  赵桓顿了顿,道:“母后,桓儿近期读通鉴,有很多似懂非懂之处,太学的秦学正又太过古板。天行和桓儿年龄相仿,桓儿想请天行陪儿臣读几天书”。
  郑皇后道:“现在天行有官职在身,官家还给他拨了一万禁军,让他操练兵卒,恐他还有很多准备事情要做。再说了,你现在身为太子,并没理政,跟臣子不宜走的太近,免得惹人非议”。
  赵桓道:“天行以后就是我大宋国婿了,还是桓儿的妹夫,说到底就是一家人了,跟其他臣子还是有区别的”。郑皇后听后,微叹了口气,道:“那也不行”。赵桓有些沮丧的道:“是”。
  苏天行记得历史上赵桓即位后,立刻就贬了蔡家,还处死了童贯。那他应该是极不待见蔡京童贯之流的。若是能和赵桓处好关系,以后利用他来对付蔡京童贯,特别是童贯,那样给陈大方报仇就容易些。即使报不了仇,等赵佶百年后,赵桓成了皇帝,自己也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
  虽然自己也没看过资治通鉴,但先跟太子套近乎吧。他要真问自己资治通鉴的内容,自己就说对资治通鉴不太懂,只是仰慕他的风采而已。苏天行这样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赵桓很奇怪。按说赵佶在后阁给自己和赵福金订立婚约,皇宫里很多人都知道了。郑皇后就是很好的例子。赵桓虽然不在皇宫住,但得到消息应该不会太难。可刚才赵桓的回答,让人觉得他是不知情的。苏天行觉得,赵桓应该也是知道赵佶已经给赵福金定了新的婚约。并且隐隐认为,赵桓并不是要请教自己资治通鉴上的内容,而是因为自己被赵佶点了国婿,封了官职,故意和自己亲近。因为赵桓今天进宫的时间太巧了。
  于是道:“臣虽然还需要操练兵卒,但那也得是一个月后。现在时间还是很充裕的。臣正好趁现在的时间多多完善治军规制。通鉴上所涉事例众多,对臣以后治军肯定大有裨益。臣也正好可以和太子共同进步”。说完舐着嘴唇看了一眼赵福金。
  这舐嘴唇的动作,穿越前在高中的时候,有几次,徐明沉迷于网络游戏,待在网吧上网。为了回家有交代,就拉上林千雪一起在网吧。等回到家,两边家长问起。两人就约定以舐嘴唇来为对方说的话加以佐证辩解。
  赵福金见状,心里一乐,道:“娘娘,福金觉得桓哥哥和天行说的都对。现在很多朝臣都知道爹爹已经给我和天行定了婚约,那天行就是我皇家的人了。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书又有什么不对了。哪个朝臣要是对此事非议,肯定是别有用心的。我相信爹爹也会同意桓哥哥和天行多接触的”。
  半天没有说话的刘贵妃道:“福金,不可胡说”。郑皇后沉吟片刻,道:“福金说的也不无道理。天行现在是直学士,指导皇家子女学业,也在情理之中”。
  赵桓施礼道:“多谢母后成全”,然后对苏天行道:“苏公子今日午后是否有空,来府上坐一坐,共同研习通鉴”。苏天行见郑皇后同意了,道:“多谢太子抬爱,天行这就随太子去”。
  赵桓见状,道:“母后,母妃,那桓儿这就告辞了”。郑皇后点头道:“你和天行先去,留琏儿在这,我让荷儿熬些乌鸡汤,与琏儿喝了”。赵桓和朱琏齐声道:“多谢母后”。
  赵桓和苏天行告辞而去,本来赵福金也想跟着去,被郑皇后阻住了。说赵桓和苏天行是去研习通鉴,赵福金平时不喜看书,去了只有捣乱的份。再加上刘贵妃身体不太好,趁今天赵福金在宫里,让她多陪陪刘贵妃。
  赵桓因为已经成婚,所以并不长住于东宫了,而是居于皇宫外的太子府。太子府位于皇宫东边二里处。
  出了东华门,赵桓让苏天行跟他一起做在车辇上。虽然是牛拉的车辇,但车厢甚是豪华。对于赵桓的热情,苏天行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在车辇上,赵桓也是不止的赞美苏天行,说官家得到苏天行,乃是大宋社稷之福。虽然苏天行一直谦虚回应,但听了那些话,还是有些飘飘然。
  到了太子府,赵桓领苏天行到了书房,并且屏退了下人,关上了房门。苏天行以为这是赵桓的习惯,看书的时候不愿意让下人打扰。
  谁知赵桓关上门第一句就道:“我听说你的义父遇害了”。他这一问,让苏天行惊讶不已,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
  苏天行顿了一顿,反应过来,道:“确实,在下义父陈大方已于半个月前被歹人杀害”。赵桓道:“你可知杀害你义父的凶手是谁”。
  如果秦飞剑说的没错,幕后黑手就是童贯。但苏天行不知道为什么赵桓会提这件事,还有,他是怎么知道陈大方被害的。按说陈大方就是一介草民,如何会引起大宋太子的关注。觉得暂时还不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于是道:“义父被害的时候,在下也在现场。当时歹人数量逾数十,而且都蒙着面。贼人势大,我们几人只顾逃命了。在下也不知那些人是什么人”。
  赵桓“呵呵”轻笑数声,道:“我愿意和苏公子结为挚友,苏公子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苏天行听后,错愕道:“在下的确不知凶手是谁”。
  赵桓“哈哈”一笑,摇头道:“既然苏公子如此说,那我也无法。本来我有意和苏公子结盟,铲除奸臣。无奈苏公子不能和我坦诚相待”。
  苏天行听了赵桓的话,感觉赵桓是知道这件事的。突然,心里咯噔一声,想起昨晚在赵福金宅子里的时候,第一次见赵佶,赵福金就向赵佶提过,杀害陈大方的是童贯。当时并非密谈,虽然除了屋里的六人,再无旁人,可门口却是有数名宦官守着的。肯定是那几名宦官有人走漏了消息,赵佶、郑皇后、刘贵妃应该是没有必要跟赵桓提起这件事的。
  苏天行所料不错,这事确实是其中一名宦官透露给赵桓的。至于他跟赵福金的婚约,赵桓在去刘贵妃的仁明殿时,也是知道的。按说太子不经奉召,是不得擅去后宫的。但太子妃怀有身孕,朱琏为人又端正识大体,郑皇后很是疼爱这个皇家媳妇,所以求得赵佶,在朱琏孕期,赵桓和朱琏可一起不奉召径入后宫。
  小心谨慎道:“太子所言,可是为我大宋江山社稷着想”。赵桓道:“自是为了我大宋江山社稷。有此人把持军权,我大宋对外战争一直处于不利的态势,连征伐西夏这样的附属之地,都屡屡受挫”。
  苏天行一听,图穷匕见了,拱手道:“太子通透,确是童贯那无才无德的奸贼谋害的我义父”。赵桓也拱手道:“多谢苏公子对我的信任”,顿了顿,问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请问苏公子下一步打算如何为你义父报仇”。
  这一下真把苏天行问住了。陈大方不仅是自己的义父,还对自己有大恩。但自己并没有像陈蓁蓁那样,急切地想要报仇。再加上自己的目标是改变北宋覆灭的历史,现在刚刚进入朝廷为官,除了是皇家的准女婿之外,根基全无。若有意与童贯为敌,必然会使自己的目标达成屡受挫折。还不仅此,他还打算明天去童府拜访童贯,即使不能取得童贯的好感,也好让童贯以后不至于给自己使绊。
  苏天行道:“在下受官家赏识,授天章阁直学士,领游击将军,执掌即将组建的天威军。虽然官家明确在下的天威军只受命于官家,但童贯手握天下兵马,权倾朝野,以在下之力,实无法与童贯相抗,更别谈报仇了”。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无奈的笑了笑。
  赵桓道:“却也不然。现如今童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在边境屡屡与西夏发生摩擦,还经常谎报战功。实际上虽然未见大败,亦未见寸功。我们可以等,等童贯在边境大败之时,你可向官家弹劾童贯,我亦会从中暗助于你。你是大宋的准国婿,我是大宋的太子。一个国婿,一个太子,定能让官家相信,继而扳倒童贯。等他失去了权势,此贼人不就任凭你处置了”。
  苏天行听后,心里默默暗叹一声,心想“怪不得你会成为北宋最后一个皇帝,这出的什么垃圾计策。不盼着童贯在边境打胜仗,收复河西走廊,却想着童贯大败,好弹劾于他。这于国于民都有损的计策也就你想的出”。
  但这些话肯定不能对赵桓当面说出来,道:“太子的计策虽然好,但官家让在下执掌天威军,就是希望在下能够为大宋训练出一支劲旅。在下只需最多半年时间即可。到时在下会恳请官家,让在下出征西夏,收复河西走廊。在下对自己训练的兵卒信心十足,若半年内童贯没有打个大败仗,可能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半年时间,只是苏天行胡说的一个时间。天威军能不能训练成劲旅,得是岳飞说了算。苏天行把自己吹嘘了一顿,又话里有话的提示赵桓,他的计策不行。
  赵桓见苏天行如此说,在房中踱了数步,道:“本来我身为太子,若想向官家弹劾童贯,拼尽全力,未必扳不倒这奸贼。可这样肯定会有损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父皇可不止我一个皇子”,说完叹了口气。
  苏天行见到赵桓的神情,心里暗暗一笑,觉得这厮把自己叫到他的府上,本来看他郑重其事的把下人屏退,又严肃的说了童贯杀害陈大方的事,再看他一口一个奸贼的称呼童贯。以为他会有什么办法把童贯扳倒,谁知说了一个计策,竟是那样的不堪。感觉虽然跟赵桓初次接触,可这位太子的性格,真应了史书上的评价,优柔寡断,缺乏判断力。
  但苏天行还是想知道赵桓为什么想要扳倒童贯,于是道:“太子为何对童贯如此厌恶”。赵桓道:“此奸贼把持军权十多年,寸功未建,却经常谎报战功,还屡屡吹嘘自己的军队如何在边境英勇杀敌。这还不算完,由于此奸贼奢靡贪婪,搞的军心不稳,士气低迷,而且军中食空饷的兵士也不在少数。唉,官家百年之后,我是要继承皇位的,若让童贯再如此搞下去,等我执政,如何抵御外敌”。
  苏天行听后,眉头微皱,有些奇怪,这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离开汴京,如何知道边军这么多的情况。
  赵桓好像看出了苏天行的疑惑,笑道:“苏公子肯定是奇怪,我为何对边军情况这么了解。实不相瞒,一年前,我刚刚入住太子府,就往边军中派遣了数名亲信。光凭这一点,若是让官家知道了,我都无法善处”,说到这拱手道:“我知道苏公子与童贯乃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也想扳倒童贯,这才跟你坦诚相告。若以后时机成熟,望你我可以共谋协作,铲除此贼”。
  苏天行也拱手道:“一定,在下愿与太子一起为国尽力”,没有直接回答要与童贯为敌。心中却疑问重重,这赵桓确实对自己也算交底,可凭什么呀。自己不过第一次跟他相见,难道就凭我是大宋的准国婿,要不然就是因为这货脑子不够用,对谁说话都是这样。记得北宋灭亡,有一关键点就是这货听信谗言,罢免了当时的关键能臣李纲。苏天行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人可能就是想一出来一出,自己现在刚在朝廷显露头角,也许过些时日,等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传入赵桓耳中,他对自己就不再是这样了。虽然赵桓是一个强大的益助,但还是稳一稳,别把话说的太满,等等再说”。
  两人又聊了一些苏天行的过往事,对于胡诌自己的过往事,苏天行已经信手拈来,毫无破绽。但苏天行还是觉得跟赵桓聊天甚是无趣,在一个话题刚说完的时候,苏天行就借机提出告辞。赵桓说设了晚宴款待苏天行,苏天行直言已经跟李纲约好,赵桓这才没有挽留,亲自送苏天行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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