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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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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过去了,白夜未曾苏醒过一次,他每天都需要补充足够的丹药来维持生命,若是没有丹药为他补充精气,他会因为精血被身上的眼球榨取干而死去,他身上的眼球时时刻刻都在泣血。
  聚纳于白夜体内的纯净光之力是他没有死去的根本原因,强大的光力抵抗着千眼血咒的眼球对白夜生命本源的侵蚀。
  在白夜的血液和身体里,眼球不断繁衍增殖,却又一次又一次被白夜体内的光所碾碎,只有白夜体表的眼球能够幸免。
  炼丹老头经过长期研究,对白夜的体质相当了解,他时常感叹道:“上天赐予你如此奇异的体质,大概是为了平衡所谓的道,于是让你一出生就遭此血劫。”
  小莺儿时常陪伴在白夜身边,她对白夜身上的眼球早已经习惯,她问炼丹老头道:“爷爷,床上的小弟弟为什么一直在睡觉呀?”
  白夜本来比小莺儿还要早出生,但他本身却因血咒的存在而没有丝毫的成长,始终都是熟睡的婴儿摸样,故此小莺儿喊白夜为弟弟。
  老头子慈祥和蔼地回答小莺儿道:“他比你大,你要喊他哥哥。”
  小莺儿摇了摇辫子,表示不解,因为她看到的白夜就是婴儿的样子,而她自己却俨然已经是花季少女。
  炼丹老头见状抚摸着小莺儿的额头解释道:“你的小哥哥是因为身上的眼球才变成这样的,他若是好了起来,成长速度比你还要快。”
  “那爷爷能够治好他的病吗?小莺儿想要一个小哥哥。”小莺儿天真而童稚地说道。
  炼丹老头子皱着眉头回答道:“爷爷当然能够医好他,爷爷其实早就已经找到了医治他的办法,只不过缺少一种稀世灵药,若是没有那灵药,我强行医治只怕最后还是会让他丧命。”
  小莺儿睁大灵秀的小眼睛纯真地问道:“爷爷缺少什么样的灵药,小莺儿去帮爷爷找。”
  老头子闻言和蔼地笑道:“你一个小姑娘,哪里会有爷爷想要的药。”
  炼丹老头为了寻找这关键的救命药,甚至还去找过他曾经救助过的一些妖怪,然而那些妖怪虽有心帮助但却确实并无老头想要的药,因为那药实在是太稀有了,整片广阔无边的蛮荒大地都寻不见几个。
  最后,那些妖怪给了老爷子一些其他珍稀的药材,这些药材虽能炼成上品丹药为白夜补充精血,但却不能治好白夜身上的千眼血咒。
  小莺儿撒娇道:“爷爷你就告诉小莺儿吧,说不定只有小莺儿能够寻来爷爷您需要的药。”
  炼丹老头道:“小哥哥的病是中了一种强大的诅咒,只有用一把特别的医刀将他身上的眼球挖出来,才能斩断他与血咒的联系。”
  小莺儿眨巴着灵秀的小眼睛,一副听得相当认真的样子,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炼丹老爷子做一些事情。
  老爷子继续道:“但这样做也会让他因为精血流光而死去,而爷爷炼的丹药都不足以补充他体内精血的消耗,因为他体内的精血实在是太强悍了。”
  “爷爷是缺一种能够补充精血的灵药吗?”小莺儿相当聪慧,一听老爷子说白夜身上的血咒,就知道了他所需要的灵药类型。
  “小莺儿真是聪明,爷爷缺的是一种名为血精石的灵药,血精石不止能够补充人的精血,它还具有凝聚人精血的能力,使之不会因为挖除眼球的过程而流失。”
  “血精石为凝聚万千妖族巨擘的心头血而形成的灵药,这个世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此等绝世灵药非爷爷我所能寻到的,小莺儿你还是不要为此白白费心了。”老爷子叹道。
  “爷爷,小莺儿身上就有一颗血精石。”小莺儿将自己母亲雌莺交给她的血精石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
  炼丹老爷子盯着小莺儿肉嘟嘟的小手心里一粒血红色的透明石头,石头上面布满了血丝,经过一番考证,老爷子确认了小莺儿手里的确是血精石无疑。
  老爷子吃惊问道:“小莺儿你是从来哪里得到这块血精石的?”
  “是小莺儿的娘亲给小莺儿的。”小莺儿如实答道。
  “那小莺儿的娘亲呢?”多日相处,小莺儿都表现得相当纯真,并不像一般妖怪那般凶狠,因此老爷子觉得小莺儿家里的人必定也不是那种吃人的妖怪。
  “小莺儿的娘亲她死了。”话刚说完,小莺儿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原来小莺儿被老爷子治好后,曾经偷偷跑回到莺雀圣山,然而她的母亲却已经身殒,只留下一道虚影告知小莺儿要自己好好活下去,并将莺雀一族的修炼经法传入了小莺儿的心海。
  那场恶战,雌莺凭一己之力,杀掉了黑熊精和老虎精两大恶妖,而她自己却也因此身受重伤而命不久矣。
  雌莺将死,念及自己的女儿小莺儿的未来,她不希望将小莺儿的一生都束缚在这座山上,更加不希望小莺儿的结局像她和老雄莺一样凄惨,于是决定将圣山的封印开启。
  雌莺将自己血祭,用自己的鲜血封印了整座圣山,使得圣山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守护。
  炼丹老爷子见小莺儿哭了,立刻将小莺儿拉进怀里安慰她,老爷子嘴上说着哄小莺儿的话,心里却在可怜同情这个妖族的孤儿。
  万事俱全,老爷子开始正式医治白夜。他拿出了祖传下来的医刀,其实就是一把布满远古神秘道则的匕首。
  炼丹老爷子用这把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匕首,将白夜身体上的血咒眼球一只一只地挖了下来,这些眼球一旦离开了寄养的本体就因精血缺失而枯萎衰败。
  当老爷子每从白夜身上挖出一只眼球,眼球原来所在的洞口就会喷涌出大量的精血,老爷子及时将血精石给白夜服用,这不仅止住了精血的流失,反而让白夜的精血更加充沛了。
  眼球所在的洞口,不再喷出精血,取而代之的是隐约可见的淡淡白华从那里流出,而后刷的一声,白夜身体外表的眼洞就在这些光芒之下自动愈合,连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
  炼丹老爷子将所有眼球挖出后,就将这些眼球都拿在炼丹的神火之中烧掉了。
  老爷子满头大汗道:“医治过程相当顺利,再修养一些时日,小莺儿的小哥哥就会醒来了。”
  小莺儿闻言却皱着窘鼻不情愿道:“我才不要叫他小哥哥,我要让他叫我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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