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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女子走时，也解开了郑谦三人的禁制。
于是……
“她是谁？为何要你打探我师父的事？你来藏书阁的真正目的是否就是为了此事？”
张熙雅一连三问，语气一句比一句冷淡。
而甘静瑶虽然没说话，但看向郑谦的眼神也十分复杂。
郑谦暗暗叹气，知道这次恐怕是真可能要散伙了。
他勉强挣扎了一下：“我说的是秦薇，不是清薇上仙。”
张熙雅冷脸道：“我师父的本名就叫秦薇。”
郑谦：“……”
这就尴尬了。
“好吧，我坦白。”
他无奈道：“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打听清薇上仙的消息，而我到藏书阁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看书而已。”
他顿了顿道：“只是那女人的修为你们也看到了，面对她的威胁我根本无法反抗。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并未透露给她太多消息，而且……”
张熙雅打断道：“你可以将此事上报宗门。”
郑谦摇摇头：“就算我上报宗门保一时平安，但被这么一个强者盯上，那我这辈子恐怕就只能在宗内待着了。”
张熙雅冷眼盯了他一会儿，缓缓吐出四个字：“贪生怕死！”
郑谦无言反驳，也没跟她去争辩什么。
说起来，他面对的情况，其实与当初的池暄芸有点像。
只不过他并非是真的启天弟子罢了。
但在启天宗藏书阁混了近两年，他多少还是要记清薇的一份情的。
这也是他还在解释的原因。
一旁的甘静瑶左右看了两人一眼，犹豫道：“我看那人似乎没什么恶意，否则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而德业师兄也说了，他并未透露太多消息……”
她看向了张熙雅：“熙雅师姐，你就原谅师兄这一次吧，他也是身不由己而已。”
张熙雅冷着脸没说话。
郑谦微微摇头。
他本来还想带着两人去找到东海龙宫，看能不能有啥收获，也算是回报一下“借阅之恩”。
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缘分到了……
他正欲开口之时，张熙雅却抢先问了一句：“你想走？”
郑谦听的一愣。
张熙雅冷冷道：“你已经对不起我师父一次了，现在还想违反跟她的约定吗？”
郑谦有些无言以对，摇头道：“我不走。”
张熙雅继续说道：“以后你若是跟我们有不同的意见，我们绝对不会勉强你，你自己走就是。”
听到这句有些熟悉的话，郑谦一时间思绪有些复杂起来。
他无奈的笑了笑：“以后我听你们的，跟着你们走。”
张熙雅冷哼了一声，偏开了头。
而甘静瑶则是直接笑了出来。
“那太好了，我们去北洲吧！听说北洲极北之地，日日都有大雪飞扬，还有万里冰原！我可喜欢雪了，可是我们启州难得下一回。”
其实郑谦也挺喜欢雪的，大抵下雪少的地方的人，都对雪有些独特的感情吧。
只是……
“这都已经快到东海了，我们……”
郑谦话说了一半，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老实的合上了嘴。
甘静瑶满意点头，而后看向了张熙雅：“熙雅师姐，我们就去北洲好不好？”
张熙雅看了郑谦一眼：“已经快到东海了，我们还是先去东海看看吧。”
郑谦：“……”
“好吧。”甘静瑶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
张熙雅淡淡开口：“以三个月为期，若是在东海没有发现，我们就去北洲。”
“好！”甘静瑶又笑了起来。
郑谦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
毕竟他已经没有发言权了……
……
三人到了东海城后，找了间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三人再次整装出发。
其实“整装”二字或许可以不用，因为他们也没啥装备。
但没装备也没啥问题，毕竟都是修仙者，内息悠长，憋不死。
郑谦并不知道龙宫的具体位置，但他知道那疑似花果山的位置。
说来也巧，他上次来东海时，其实便去过一次——正是他看到的那块礁石。
那便是花果山的最顶处。
像这种出过至宝的地方，自然有人绘制地图标注位置。
依旧是郑谦在前领路，张熙雅与甘静瑶在后面跟着。
途中。
甘静瑶有些疑惑道：“德业师兄，你不是说不知道位置吗？”
郑谦说不知道位置，但现在却明显有着目标，所以她才觉得奇怪。
郑谦随口回了一句：“只知道大概位置。”
毕竟“西游”中也没说那东海龙宫具体在花果山的什么方位，只说是“邻居”而已。
或者有说，可他哪记得这么清楚。
没过多久，三人便来到了那块礁石之处。
郑谦停了下来，指了指那块礁石：“那处古迹应该就在这附近。”
“能确定吗？”张熙雅问道。
被人质疑，如果是以前，郑谦这会绝对就开怼了。
但现在他却只是点了点头：“确定。”
“是在海底吗？”甘静瑶亦开口问了一句。
郑谦再度点头。
甘静瑶睁大了眼睛：“难道我们就这么直接下海去找吗？”
就这么去找，听着好像是有些……傻。
但郑谦也没别的办法啊。
他想了想，拿出了那块在天元城所得的令牌：“这个你们谁拿着吧，或许会有感应。”
张熙雅皱眉：“或许？”
郑谦：“……”
“我拿着吧。”甘静瑶伸手道。
郑谦将令牌递了过去，顺便给了她个赞许的眼神。
但甘静瑶却是回了他个白眼。
郑谦笑了笑，开口道：“我们分三个方向去搜寻，每十二个时辰回来会合一次。”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们觉得这样可行？”
甘静瑶率先摇头：“不行，十二个时辰就是一整天了，太久了。”
张熙雅更是直接改了时间：“我们六个时辰会合一次。”
本来就是大海捞针，不勤快点哪找得到？
别觉得会合只是件小事，要知道这样搜寻肯定会越找越远，而等到后面之时，每次会合都会浪费不少时间，甚至或许六个时辰都不够一次来回的。
当然，郑谦也明白，他自己是能确定这海底是有龙宫的，算是有信念支撑，所以才会这么积极。
可张熙雅与甘静瑶两人却是漫无目的，她们觉得这是来撞运气的，自然就没那么积极。
郑谦开口道：“那就你们俩六个时辰会合一次，我十二……”
他话音未落，便被张熙雅打断了：“你说过以后听我们的。”
郑谦只得无奈点头：“那就听你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