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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代。当时陈维班里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或多或少地对曾瑶有过想法，而且还有个很神奇的现象就是……
每个和曾瑶做过同桌的男生，学习成绩基本都会一落千丈。
其中包括了当时陈维班里第一、年纪第一的学神郭宇炘，以至于他们班主任在开会的时候放话，再让曾瑶和男生当同桌，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
“刘志超那是老黄历了。”
闫梓豪摇头说了一句，随后奇怪地看着陈维问道：“你不知道吗？他们只谈了高考完后的一个月。”
梓豪兄你这眼神几个意思啊？
我应该知道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跟你们已经不是一伙的了你造吗？
陈维心中疯狂吐槽，同时忍不住以手抚额，将闫梓豪的视线隔绝。
闫梓豪这伙计其实很有意思，他就是女生眼中那种标准的可爱男，特别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卡姿兰大眼睛，完完全全就是会说话的样子。
比如刚才。
陈维就从他眼神中捕捉到：
伙计。
你似乎不是个合格的舔狗啊，居然连女神的情感历程都不清楚？
“那时候你、我、郭bug和刘志超都喜欢她，我到现在还有点想不通……她为什么会选最不靠谱的刘志超？”
见陈维没有回话，闫梓豪便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边说着还为他自己和陈维都倒上小半杯酒。
“陈维你怎么想？”闫梓豪问道。
“梓豪。”
陈维目光稍微闪烁了下，略带迟疑地开口询问：“你真想听我的答案么？”
“说吧。”
“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听不进去的？”闫梓豪往后一躺。
沉默了大概三五秒。
“那我就告诉你。”
陈维目光中也带上一丝自嘲，语气很平淡地开口。
“因为你蠢、我丑。”
“郭宇炘也丑，还放不下身段。”
“刘志超虽然长相不如你、智商不如郭宇炘，但他比你要聪明得多，比郭宇炘又好看得多。”
“更重要的就是他够痞，他敢舍下脸皮去拉曾瑶的手、时不时的碰曾瑶的腰，而我们只敢干看着生闷气。”
“她是颜控中的颜控，你的机会其实远比刘志超高得多你知道吗？”
毕竟是相当刻骨铭心的记忆，陈维说着也忍不住端起杯酒。
“就我们三个当同桌，我在右边靠墙、你在中间、曾瑶在最左边的那段时间，我看在眼里的至少有三次。”
“哪怕你的优柔寡断能稍微少那么一点，你的脸皮能稍微再厚一点……她都会成为你的女朋友。”
并不复杂的几句话。
却仿佛把他们高中两年的这些事都剥开了、揉碎了，如果把陈维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比作一根箭矢的话，闫梓豪已经能算是万箭穿心。
只见他神色怔怔然，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却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只能问出一句：“陈维，你喜欢她的程度比我深得多，又是怎么看出这些来的？”
“……”
陈维表情不由一僵。
确实。
如果把时间往前推两个月，自己绝对是所有人中最喜欢曾瑶的那个。
或许换句话会很贴切——
跪得最卑微，舔得最深情。
“既然咱们都聊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怕在你这儿丢人了。”陈维没有直接明说，而是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并解锁，点击几下调出一个相册，最后将手机朝闫梓豪递过去。
“你自己看，我就不解释了。”
闫梓豪有些迷糊地接过手机，不过一看到头像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个，顿时就来了精神。
气氛安静了半晌。
“啪嗒……”
“啪嗒……”
这是旁边两位小姐姐嗑瓜子的声音，她们俩都在美食节附近上班，平时也都比较爱玩，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也和爱上的服务生们挺熟。
今晚她们本来是打算去跳舞的，因为听那矮个青年说有年轻土豪出没，这才改了计划主动找过来。
桑川是个三四线城市。
爱上更算不上高端的夜场。
像陈维这样随随便便就一万多将近两万扔出去，而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人是真不多见。
只是她们实在想不到……
居然免费看了一场现实版苦情剧？
丑点怎么了？
这年头有钱才是爷好吧！
不约而同的。
两位小姐姐心中对那位面都没见过的‘曾瑶’送上一句服气。
不服不行。
能把这么有钱的一个主儿给迷得神魂颠倒……她俩自认没这个本事。
“这人是谁？”
闫梓豪艰难的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抬头向陈维问道。
“王峰，我表姐的朋友。”
陈维伸手拿回手机，接着反问：“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吧？”
“知道了。”
吐出这三个字。
闫梓豪仿佛觉得浑身为之一轻，拿起酒杯与陈维碰了下，“对了，你为啥会有这么一份聊天记录？”
“说来挺丢人。”陈维笑了笑。
“大一下学期开学不久，我跟表姐借了两千块钱，谎称是我自己想换块新款苹果，实际上是买给曾瑶的。”
“我表姐很聪明，暑假的时候她来我家，很快就注意到我用着还是原来的大米手机，不过她当时没有追问，而是把我的企鹅空间翻了个遍，加上曾瑶空间也没有上锁，所以……”
“所以你表姐找了这个王峰去试探曾瑶？”闫梓豪接话道。
“对。”陈维点点头。
“你可比我难多了。”闫梓豪忽然笑了，言语中似乎意有所指。
“你可闭嘴吧。”
“再笑话我就还钱！”
陈维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聊天记录里有这么一段：
“我刚看你空间里还有不少人在留言，这个红蓝脸谱头像的是谁啊？看上去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一个很丑的同学而已，对了你说带我去走玻璃桥，不会蒙我吧？”
“当然没有，只是如果住高档酒店的话，我可只开得起一间房。”
“那……你就睡地板好咯。”
真是惨痛的回忆！
不过经闫梓豪这么一说，陈维越想越觉得那个相册扎眼，随后拿起手机三两下就将相册给删了。
“哎，删它做什么？”
“咱几个都是同道中人，你不打算和郭宇炘说说？”闫梓豪一脸惋惜。
握日！老子明明没……
陈维忍住揍他的冲动。
梓豪兄！
这就是说你蠢的原因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看在你给咱当了回小福星的份上，咱会给你说这个？！
别说自己和郭宇炘没交集，就算有也没理由跟人家说这个好吧？
“兄弟？麻烦过来一下。”
见那矮个青年从自己这边路过，陈维心中忽然生出个想法。
“陈先生，您有什么问题？”矮个青年快步过来询问。
“你们爱上今晚的流水大概多少？”
“这？”
矮个青年转头朝场子扫视一遍，又考虑了几秒钟，“十一一过生意立马就差了很多，今晚的话……”
“算上您付费的两瓶金皇，应该差不多在十二到十四万之间，平常这种酒一整周都不见有人点的。”
“嗯。”
陈维微微点下头，就在手机上操作几下，“你看下交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