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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魔法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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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在结束了一天的学业和工作后,李小玟和李君泽相继回到了家中,溜达了一下午的李小曼也准时坐在了餐桌上。
  晚饭,尤其是三人都聚齐的时候,总是少不了说说话,聊聊天。
  “明天你要来上学吗?”李君泽用筷子夹起一根青菜,仿佛不经意地问起李小曼。
  李小曼低着头,两根筷子不住地插着碗里的米饭,声音有些低沉:“不想去。”
  对于自己的家人,李小曼不想说谎,也不屑去说。
  听到这样的话,李小玟依旧吃着自己的饭,没有在意,这样的事她早已司空见惯。
  “要不还是去一趟吧。”李君泽这般说道。
  李小曼仿佛在沉思,并不说话。
  见此,李君泽继续说道:“我把你的体检结果拿来了。”说完,递给了李小曼一张纸,纸上正是李小曼的体检信息,名字,身高什么的都有。
  李小曼大致看了看,在最下面,“魔法感知力:3”的信息尤为刺眼。虽然很微弱,李小玟和李君泽还是注意到李小曼拿着体检信息的手颤抖了一下。
  所谓魔法感知力即是一个人对魔力的敏感程度,满分是100分。若是一个人的魔法感知力十分高,那么他学会一个魔法的时间会比平常人要短,而李小曼的魔法感知力几乎为零,可想而知他的天赋是有多差,连魔力都无法感知到,又从何而谈学习魔法呢?他试了很多种方法,但这毫无作用,反而在一天天地消磨掉李小曼对自己的信心。
  “体检信息我也看了,你的确不适合成为一个魔法师。”听到这,李小曼的脸突然一黯。“但是,你却很适合学武。”
  “学武?”李小曼猛的抬起头,惊讶地看向李君泽。
  “嗯。”李君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直视李小曼,道:“凡是六级以上的魔法师都会施展一个名叫魔法盾的魔法。顾名思义,只要施展出魔法盾,魔法盾便会抵消掉外来魔法的一部分伤害,然而,即使是最强的魔法盾,也只能抵消掉25%的魔法伤害,但是,你的体质却天生拥有30%的魔法免疫,这简直就是学武的天才!”
  震撼,李小曼不知作何反应,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体检书,发现了这么一条信息:六级以下,魔法免疫30%。
  瞄了一眼李小曼,李小玟发现他的眼中隐约间有一层水雾。
  一直以来被认为是“魔法学院的最强废柴”,甚至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这么认为了,跟自己同龄的人早已成为了大魔法师,自己却还在原地徘徊。没人能了解,一个学生,在一年级,仿佛是一个过客,孤独而平静地看着周围的面孔换了七次。如今听到了这样的话,他委屈地想哭,但还是忍住了泪水。
  李君泽也很是唏嘘,数年的波折,让这个孩子早已学会了坚守。
  “明天会有一个来自剑阁的转学生,我特意将她安排在了你所在的班级,明天你到班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了,或许你可以向她请教剑技。”
  第二天,李小曼早早地就坐在了教室里。因为个头相对于这些六七岁的孩子来说很高,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很久都没来的缘故,李小曼引起了各位小朋友的注目,但他们也只是看了他两眼,便投入了与小伙伴间的玩耍中去了。这巨大的隔阂与差距才是李小曼不愿意来上学的真正缘故。
  很快,上课铃打响了。白袍老师走进教室,一眼便看到了李小曼那“高大的身影”,略微有点吃惊,却并无任何表示。
  当他走上讲台,众人才发现了他身旁的另一位比李小曼还高的“更高大身影”。
  那是一位女生,身高大约一米六,匀称修长的大腿被黑色短裤包裹,尽显优雅,外部是一袭黑色的白边战裙,腰间挂着一把黑色雕花唐刀,一头乌黑的短发尚未过肩,发丝下一双尖锐的眼神却早已散发着亮光,白皙的双唇轻轻抿着,带着一丝不屈。很明显,她的气质和魔法学院中魔法师们的闲适散漫不同,完全就像是经历过鲜血,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战士一般,带着一种独有的肃杀与庄严,与她相比,教室里坐着的包括李小曼仿佛只是刚出生的懵懂婴儿。
  白袍老师向上推了推眼镜,说道:“今天我们班隆重地迎来了一位来自剑阁的学生,因为某种原因,她要在咱们班级继续完成她的学业,大家欢迎夏瑾同学。”
  在鼓掌声中,白袍老师指定了她的座位——最后一排的中间座位,与李小曼隔了一列桌子。
  在此期间,夏瑾只是点了点头,她的表情毫无波澜,她并没有因为即将要与一群小孩子一起上课而表现出任何的害羞或尴尬,只是默默地遵守白袍老师的指示。
  一上午,李小曼都没有听进去任何东西,他不时地偷偷瞅两眼夏瑾,发现她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凶。
  第一节下课,几个小魔法师有些怕怕地来问她关于剑阁的事情,一改脸上的庄严,夏瑾微笑着,耐心并和善地向他们讲述剑阁的历史和机制。
  与魔法学院一样,剑阁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他们那里没有魔法,完全是靠人力来驻守城池,因为这一点,剑阁的机制与魔法学院的大不相同。
  魔法学院的孩子生下来便开始了解魔法,六岁时进行资质测试,之后到魔法学院中真正进行学习魔法,魔法师分为十二级,前六级被称为小魔法师,第七级到第九级被称为大魔法师,第十级到第十二级则被称为禁忌法师。也只有成为大魔法师才被允许独自外出历练,对抗魔兽,可以说生活环境相对温和。
  但剑阁却恰恰相反,从婴孩落地的那一瞬间,他便要投入到与魔兽的战争中去,大人们在守卫城池,对抗魔兽时都会将自己的孩子带在身边,一是为了增强大人对自身实力提升的渴望,二是为了让孩子习惯魔兽的习性和面孔。到三岁时,孩子会被大人领着去选一把剑,从此,这把剑便将伴随着这位未来的战士一生。
  选好剑后,便会有大人辅助着开始对抗魔兽的练习。练习会持续一年,之后,孩子会进入到剑阁特有的试炼区,进行最后的试炼。
  那里环境恶劣,魔兽实力被控制在一个很合理的位次,算是对孩子的独自生存能力的生死训练,说是生死训练,其实也是暗中有人保护的。此次试炼没有时间限制,短则五六年,长则数十年,当他们成功时,便是一位合格的剑士了。
  说到这夏瑾神情有些没落,她没有通过最后的试炼,倒不是她实力不够,而是试炼区的保护人员发现,在持剑对抗魔兽数十年,她竟然没有一丝对剑意的领悟,或者说没有领悟到与剑在一起的默契——即人剑合一的状态,无奈之下,只好请求转到魔法学院来学习,好在这样的情况虽少,历史上还是有过的。
  转眼间,一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当放学铃声一响,李小曼便鼓起勇气,追上了前面的夏瑾。
  “那个,请等一下。”李小曼拦住了夏瑾。
  夏瑾停下来看着面前的同班同学,神情很是冷淡:“有事?”
  李小曼也微微察觉到一些不同,但他还是努力地将话说了出来:“你能够教我剑技吗?”
  夏瑾有些惊讶,她重新打量了面前的男孩,这个身高还没自己高的男孩拥有一张清秀的脸,身体很纤细,更别提那寥寥无几的肌肉了。
  “不好意思,我不能教你剑技。”夏瑾摇了摇头,说罢就留李小曼在原地,离开了。
  李小曼没有反应过来,原本充满希冀与渴望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起来。
  怎么能这么干脆就拒绝?即使拒绝也应该委婉一点吧?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李小曼心有不甘,心中的希望一下子落空,这让他很难接受,咬了咬牙,他再次追上了夏瑾。
  “我想知道原因。”李小曼问道。
  “所谓剑,修的并不仅仅是剑技,最重要的是一颗成为强者,不怕挫折,永不言败的心,独自生存只是这条路上一道不起眼的坎,但是,你能做到吗?”夏瑾脚步不停,口中这般说道。
  “我能做到!”李小曼大声喊道:“别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我自认为不比其他人差,他们有两条腿,我也有两条,他们有两条胳膊,我也有,眼睛,鼻子,我都有,独自生存什么的,我一定能够做到。”说完这话,李小曼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声音又平稳了下来:“所以,请你教我剑技!”
  夏瑾停下了脚步,她转头看向李小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曼。”
  “那么,就独自生存下来给我看看,一月之内,不依靠家里提供的任何资源,独自生存一个月,那时候,再来向我请教剑技吧。”
  “我一定会的。”
  见此,夏瑾微微一笑,转身离去。黑色的战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战裙也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抖动,虽是女孩子,她的背影却十分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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