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局

　　第二天早上的集会。
　　除开23号一行，只剩下92号的小团队还存活。
　　由于44号的消失，所有人都对23号投去恐惧的目光。
　　他们都是如此认为，如果那个疯狗被干掉，那么只有可能是23号这个深藏不漏的家伙。
　　事实也是如此。
　　“23号869分，92号624分，85号1分”
　　23号将奖励的强化药剂扔给40号，然后几乎和92号异口同声的说:“兑换热武器。”
　　两人开始同时抓阄。23号抽到马格兰左轮，92号抽到一把银色沙漠之鹰。
　　“子弹已经上满，需要兑换就是100积分一颗。”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剩下的积分全部换子弹。”
　　至此属性已经没有意义，两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92号，就靠你了。”
　　92号自信地回应队友:“当然，我会带领大家活下去。”
　　.........
　　到了中午，身上沾着血迹的92号孤身一人和23号在食堂碰面。
　　两人拿着枪对视着。
　　“你最大的优势是团队，现在你却选择一个人。”
　　“没有办法，只能用团队套现，这样我们积分才相当。”
　　“人数占优，继续僵持下去对你更加有利。”
　　“你觉得这些白大褂会让我们僵持吗？就算他们会，你也不会。”
　　规则的加速严重破坏92号抱团的战略，他不得已提前收割团队。互相约战成环的过程，只要有一个背叛者，整个保护机制就会失效，于是他如同蛇一样吞没自己的身体，整个团队。
　　“所以就在这里一绝胜负?”23号握紧枪，他有着一些敏捷的优势，但也无法躲过子弹。
　　40号试图挡在23号前面，被23号无情推开。
　　23号白了他一眼:“白痴，那把枪贯穿三四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下，92号友善地微笑不慌不忙的说:“别那么紧张，你救过我一命，我想寻求和平。”
　　“即使你比我聪明，我也不认为在这个局面下你有任何破局的方法。”
　　“哦，难道你觉得自己按部就班的胜利就能获得自由?你不会这么天真。”
　　“我没得选。”
　　“你有得选。到处都有监控，握住我的手用Al直接传递信息。”92号主动伸出手。
　　“你怎么知道我有Al?”23号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92号。
　　“从你偷袭44号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你比44号恐怖得多。”
　　几乎所有的大事件都有92号的手笔，加之恐怖的洞察能力，让23号不免有些相信他的话。
　　23号伸手握住92号的手，另一只手把枪握得更紧。
　　92号感慨:“真软，比女人还软。”
　　40号的脸都绿了，就势抓向92号。
　　“退下!”23号喝止他。
　　“我主，对方试图进行信息传递，是否接收?”
　　“接收。”
　　Al将92号的意思传递到脑海中:“23号，你是否有过去的记忆?”这种利用Al发出特定生物电流的沟通方式不会被监控窥视到。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参加实验的人，一部分是有记忆的被强制带过来普通人，有一部分是没有记忆的克隆人.......”
　　“直接说你的计划吧，别扯远。”23号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克隆人，他只想活下去。
　　“不急，我们所在的实验是政府批准的非法实验，而我是反政府组织黄天的头领之一.......”
　　“继续编，一个小鬼是反政府组织的头领?”
　　“这不是我的本体，黄天早就知道这个实验的存在，为了知道里面隐藏的秘密，我通过内应使用转生技术占用他的身体。”
　　“假如你说的是真的，对现状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这个实验基地很快会被黄天突袭，到时候我们都能获得自由，所以我们不需要厮杀，尽量保持和平就好。”
　　“就算你说的是真相，不推进实验，你也不知道实验的秘密。”
　　“虽然记忆里我是黄天的一员，但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更想活下去。”
　　“噢，看来黄天也不是什么好组织。”
　　“我不否定，但比起肮脏的联合政府，黄天是正义的。”
　　“首先你不知道黄天什么时候来，现在只剩三个人，恐怕这些实验员不会多等。其次，黄天来了也不能保证我的安全。所以，交涉决裂!”
　　92号并不打算放弃:“你一定是没有记忆的克隆人，所以不知道联合政府是多么冷酷的暴力机器，实验结束必死无疑!”
　　“你一直在描述我不能观测的事物，无论多逼真也没有可信度。”23号主动松开手，礼貌的微笑。
　　但92号还是紧紧握住不松开:“如果你不相信，我希望我们不要交战，尽可能拖下去，这也更符合你的利益。”
　　“这一点倒是可以，如果你轻举妄动，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和平来临。
　　虽然如此，23号无法判断这是否是92号战术的一部分，所以他还是警觉的枪不离手。
　　92号的话可信度很高，毕竟扔掉团队的他拖下去意味着劣势慢慢变大。
　　但一个能轻易杀死自己同伴的人又不能轻易信任。
　　两人对桌而坐。
　　“你非常有能力，说不定我们有机会一起共事，你值得深交。”92号抛出橄榄枝来打预防针。
　　“有机会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会死，而我将活下来。”只是23号不吃这一套，hedon'teatthiscomdom.
　　“那就看吧。”
　　“40号，别浪费时间怒视，去打饭。”
　　“好的，老大。我不在的时候你小心。”
　　23号没有回答，心中却想的是:“你现在才是累赘。”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好用的手下能活下来。实验是要选拔强者，只有力量这一个优势的40号必然会被优先淘汰。
　　三天很快过去。23号在图书馆读了几本杂艺的书，这一次他没有使用Al记录，自己慢慢体验阅读的快乐。
　　40号也和92号关系也慢慢缓和，毕竟92号是能驾驭团队的人，何况一个智力残疾的壮汉。
　　第四天的集会上，疯博士像往常一样点完名，然后语气一转。
　　“三位就没有一个人想得到自由吗？”
　　三个人都默默不说话。
　　“也罢，实验材料有两份，让最弱的出局就行了。”疯博子边说边抬起手比划了一下。
　　23号睁大眼睛，打算伸手推开40号。92号手疾眼快将23号拉到身边。
　　砰的一声枪响，40号痛苦的倒地，连叫喊都发不出来，他一只手伸向23号，想抓住什么，然后又无力垂下，血从额头的洞里汩汩流出。
　　疯博子旁边的护卫收起枪。短暂的和平瞬间崩坏。
　　23号的手紧紧抓住口袋的左轮。
　　“我主，不要冲动。那个开枪的是半改造人，力敏属性至少接近17，你掏出枪的瞬间就会被2秒17发爆头。”
　　92号也小声的提醒:“不要冲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23号凝视着疯博士，将他的相貌刻在脑海中，他涌现一个念头:“这个人必须死!”
　　“正好够，今天就完成实验吧。去把兵魔神血拿过来。”疯博士丝毫不在意23号的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