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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在阴间当官 / 第3章 疑惑

第3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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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巧合吗?
  我和袁成龙都不知道,但我们都挺怕的,不敢再说关于陈婶子的任何事,甚至我俩都不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各回己家。
  刚推开家门,我迎来的是父亲的大骂。
  “昨天晚上死哪里去了!”父亲阴沉着脸,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因为爷爷的事,我还在生父亲的气,他强硬,我也强硬的顶撞道。
  “找你们!可找了一夜都不见人。”“我不是跟你说过,爷爷的事情不要再过问吗!”父亲走到我面前,眼中怒火中烧,还扬起了棍子。
  可我已经不是那个几岁的孩童了,我并不惧怕父亲,反瞪着父亲。
  父子俩就这么对视着,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开打。
  “干什么呢!有什么都好好说。”母亲走了过来,挡在我们中间。
  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眶,和那因为操劳而憔悴的黄脸,我这才低下头。是我冲动了,不管如何,父母始终是父母,我不该顶撞父亲。见我软了下来,父亲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只是他捏在手里的木棍始终都没有放下。
  “二娃子,我再跟你重复一次,关于爷爷的事……”父亲的话,掐然而止,他突然愣住,神色凝重的看着我。
  “你昨晚到底去哪了!”他又喝道。母亲看向我,竟也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二娃子,你这身上的血是咋回事?”我很是疑惑,低头一瞧,不禁怔住。
  我身上从衣襟到裤脚,全是血迹!
  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不记得我受过伤,况且这么多血,得需要受多严重的伤呀!
  “快!赶紧把衣服脱了!”母亲最先一个反应过来,帮我脱衣服。
  脱掉我的衣服后,母亲又迅速从屋里拿出一个乌黑的铁盆,将衣服扔进盆里给烧掉。
  “回屋,我让你出来,再出来。”
  父亲厉声,我本想反驳,可当我看向他,发现他脸上不是愤怒,而是浓浓的担忧之后,我按照他说的,进了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只听到很多嘈杂的声音,有搬桌子的,有放鞭炮的,还有一些念词的声音,但念的东西我听不懂,不过我确定那是父亲在念的。
  也不知父母在外面倒腾了多久,当他们再叫我出来的时候,我发现父亲的脸色很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他想骂我的,可话出了口,却不再是厉声,而是无力的喃喃。
  父亲指着桌上的一碗鲜红对我说。
  “喝了它。”碗里是血,但是什么血我不知道,不过那血有很浓的腥味儿。
  我端起碗,母亲投来的是鼓励的眼神,而父亲则已经站不稳了,扶着椅子坐了下去。
  “二娃,喝了它,喝了它就没事了。”
  我不想喝的,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我知道父母是不会害我的。
  就当做是孝顺父母吧。
  我吸了口气,一口气把碗里的鲜红给喝了进去。
  血很腥,但我喝不出是哪种动物的,又或者是……人的?
  我不清楚,但我喝完了,喝完之后,只觉腹内一阵翻江倒海,立即就蹲了下来干呕。
  “行了,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如果想承包田地,就去找村支书。”父亲摆了摆手,在母亲的搀扶下进了屋。
  我跟父母通过气,这次回来,我是想承包田地种植蔬菜的。
  我蹲在地上,好久才缓过气来。看着父母紧闭的房门,我满脑的疑惑。
  我不懂父母这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参加爷爷的葬礼。
  我并没有立即去找村支书谈承包的事,而是一直在家呆了四天。
  我没有再问父母关于爷爷的事情,而父母也不再有任何异样,每天日出,去耕田,傍晚回家吃饭喝酒,偶尔去村口的大槐树下和村里人吹吹牛下下棋。
  静了几天,我终于放下了心头的结,又或者只是先压住了,这天一早,我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穿上了西装,打算去找村支书商量一下承包。
  可刚出门,就看见袁成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嘿,你知道吧,王怡回来了!”听到王怡,我当即精神一振,可一想,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那天早上回来时,三毛子说王叔死了,王怡这次回来应该是给王叔办丧吧。
  王叔死了,这事村里人都知道,但是谁害的,谁都不知道。
  命案发生后的当天就来了警察,可一番调查也不知结果如何,警察就走了。
  “不去看看?”见我愣住不说话,袁成龙问道。
  这个时候,到真合适过去看看,王怡刚死母亲不久,现在又死了父亲,现在如果能过去安慰她,说不准能打动她,甚至把她追求到手。
  “是怕……”袁成龙没把话说全,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去,怎么不去!”
  我们一起往王怡家走去。
  说实在话,我有些怕,毕竟那晚太诡异了。
  可如果王叔是陈婶子害死的,那下一个就是王怡吧?
  我深爱王怡,尽管她或许不知道,但我已经整整爱了她十八年,从上小学那会儿我就一直暗恋她,至今我还没有找女朋友,也是因为她。
  我不知道别人在诡异和爱人面前如何抉择,但到了我这里,我选择爱。
  因为这份情,太深,它不是一见钟情,而是生活的点点滴滴积累而成。
  王怡家大门是开着的,门上挂着白布,白灯笼,她家里有许多人在忙活,都是一些我看见脸就能叫出名字的熟人。
  村里发丧就是这样,靠着村邻村里去帮忙。
  二娃子,你这是来相亲还是来帮忙呀。”
  有人看到我一身精神,调侃道。
  我没理他,径直往王怡家的正房走。
  正房的中央有个黑色的棺材,已经封了盖子,棺材前是香案,蜡烛和长命灯,而王怡则跪在棺材前,手里拿着纸钱,一张接一张的扔进铁盆里烧。
  王怡的脸色极差,眼眶红红的。“怡姐?”王怡比我年长一岁,所以我好称呼她为姐。
  王怡身子顿了顿,缓缓扭头看向我。突然,她站了起来,一把将我给抱住。
  她哭的很凶,几次我都生怕她会哭晕过去。
  我轻轻的抚她的背,可我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得任由她哭。
  “走了,他们都走了,二娃子,我该怎么办。”
  带着哭腔,王怡哭着,苦着。
  “不是还有我吗?我在呢。”我怀里的人儿突然怔了怔,她缓缓抬起头,那带着通红的盈盈大眼,看了我许久。
  “谢谢你。”她轻轻的推开了我,低着头。
  “让你看笑话了。”我当即一愣,忙想解释,可王怡却不由我说。
  “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不过不用了,我挺得住。”
  我知道王怡误会了,因为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她开玩笑说,如果长大了没人嫁,就嫁给我,我则拒绝了,说我就算娶老母猪,也不娶她,我一辈子只能是她的弟弟。
  可当时我说这话时,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爱她的虚心,她太优秀,我配不上。
  但我也感谢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她一直称呼我为弟弟,上学放学都和我拉手一起,有人问她,她指着我说这是她弟弟。
  只是此刻我多想告诉她,我不想只是她的弟弟!
  我给王叔上了香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待在王怡身边。
  夜,不知觉间落了下来。
  帮忙的人都纷纷回去,就是袁成龙也离开了,但我没走,我不忍心走,不忍心看着王怡独自一人承受这份逝亲人的痛楚。
  撇开我对她的爱不说,我爷爷也刚过世,我对那种滋味深有体会。
  哈求!
  我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夜里凉,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王怡对我说。
  她此时的脸色已经有所好转,眼眶里的红虽然还在,但也不深了。
  我不知道她是在我面前故作坚强,还是她心中已经释然接受父母的逝去。
  我摇了摇头,对她笑道。
  “能和姐在一起,就是冻成冰块,那都值。”王怡被我一逗,嘴角抽了抽,想笑,却又憋了回去。
  “过来帮我烧纸,也能暖喝点。”我点了点头,走过去,帮王怡烧纸钱,只是尽管能感受到火的温度,我还是不停的打喷嚏,更感觉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了,甚至身子都打起了抖。
  倒是奇了,现在是六月天,晚上再凉也不至于让我发抖呀。
  我抬头看王怡,虽然她没打喷嚏,可那殷红的嘴唇,却也发了紫。咚!
  突然间,寂静的夜里,传出一声清脆的敲打声。
  我和王怡面面相觑。
  咚!
  又是一声,这次我们听出了声源,齐齐的向棺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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