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等等”罗远望着高墨菲义无反顾的背影,叫住他。
高墨菲猛的回头,将担心写在脸上,“叔父,渭城太危险,我放心不下你,不如我留……”
“记得选一匹良驹。”
哦,就这事?当然!我要选骡子。
被关心的罗远摆摆手,“你不用为我担心,既有了防备,我便不会再给对方机会,只要他敢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罗远挥挥拳,脸上透露着浓浓的自信。
呵,高墨菲嘴角一抽,我可太踢艾母的关心你了,只怕有去无回的是我。
“过几日我会去陇右与你会合,届时带你回长安,直接拜见老将军,将此事告诉他。
顺便解决你的事情。”
一听到还有业绩考核,吓得高墨菲自动忽略后一句,默默的退出聊天,并拉黑了好友。
青衣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出了房间,凉风袭来,淡蛋忧伤,这叫什么事?舔罗远舔罗远,舔道最后,一无所有。
高墨菲把头埋低,盯着地面,一步一个石子,很快的来到王英的住处,小心的敲了敲门,生怕惊动被睡着的王校尉。
吱,“谁啊!”一声威吓后,房门被缓缓打开。
“原来是公子呀,公子有什么事派人知会一声即可,怎么还劳烦你亲自过来。”王校尉的脸比川剧变脸还快,一瞬间由怒转媚。
“手底下的人太不懂事了。”他眯着眼,对着空气呵斥一声。
高墨菲对他的暧昧视而不见,无精打采的挥挥手。
老兵油子了,他已经意识到公子哥的状态不对,为再生父母解决烦恼,是一个道德人的本分。
“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
高墨菲瞥了他一眼,神情郁闷,“帮我找匹良驹,我要骑。”
“骑马?”王英语气上扬,先是不解,随后恍然,大悟,原来公子想骑…马。
只是驻地偏僻,短时间不太好寻。
高墨菲看着眉头紧锁的王校尉,忽然想起营中规矩,渭城苦寒,马匹稀少,每一匹都当成宝来呵护,不是他说要就要的。
“将军,不是我想骑,而是怀化将军的吩咐,我不得不照办。”
直言相告后,王英脸上的为难立即消散,一副我懂的样子,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感动呀,他拍拍王校尉的肩膀,沉重的叹了口气,替对方感到难过,看来平日里王校尉没少受压迫。
王校尉面带微笑,心照不宣,怀化将军都伤成那样了,那里还有精力骑马,年轻人拉不下面子很正常,既然恩人想要,绝无二话。
“公子,你先去我为你准备房里休息,待会亲自给你送去。”
本想说不用麻烦的高墨菲,看到王英真挚的笑脸后,拒绝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实在不忍拒绝老实人的好意。
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高墨菲甚至怀疑是不是马炸营了,仅仅怀疑,绝不是希望。
又过了几炷香。
啪,啪啪啪,啪啪。
敲门声很有节奏,高墨菲警惕起来。
而后,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是我,王英。
就我一个,没别人。
马来了。
快开门。”
原来是王英,他什么时候敲门变得这么艺术了?
高墨菲带着疑惑打开门。
只见王英脸上堆着笑:“公子,你的良驹来了。”
哪呢?高墨菲抬头往外看了看,别说马了,连跟毛都没瞅见。
嘿嘿,王校尉怪笑一声,心想,年轻人果然心急。
他也不卖关子了,往旁边挪了挪。
高墨菲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道丰腴的背影,个子不高,被一袭黑袍紧紧裹住,依稀能看到浑圆的形状。
啪,王英的大手重重的拍再浑圆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公子,上等良驹。”
高墨菲先是一愣,随后深深的看王校尉一眼。
良驹正款款转身。
“为何要带上面具?”他不解的问道。
王英挠头,支支吾吾,“公子,时间紧,在下就找来这么一位,相貌普通……
“将军你,误会了!叔叔派我出营办事,我要真良驹。”他一拂袖,淡漠一瞥,很不高兴地斥问:“难不成在将军眼里,高某是裘马声色之徒?”
马屁拍蹄上了,王英后背一凉,连忙躬身致歉。
“在下岂敢,公子乃正人君子,是在下孟浪了。
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公子换一匹。”
“等等,她呢?”高墨菲朝眼前的良驹努努嘴。
“公子放心,在下这就让她回去。”
“唔…”他沉吟片刻,抬头看一眼夜色,吟道:“行路难,行路难,夜色深,不好走。”
王英脖子一缩,抿着嘴,会心一笑,“善,公子高义,在下佩服。
放眼整个营地,只有将她留在公子这里,在下才放心,请公子莫要拒绝!”
“这……”高墨菲面露难色,很不情愿看着王英。
王校尉当即好言相劝,“请公子为此女安全考虑。”
唉,为了姑娘的安全,自身清誉又算得了什么?
“好吧!”这两字仿佛掏空他全身的力气,太难为正人君子了!
良驹小心迈入房中,身后传来俊俏公子的嘱咐:“军营蚊虫颇多,记得将烛火熄灭,一个不留。
本公子,识路”
……
很久,高墨菲骑着营中的真·良驹向着陇西方向飞驰而去。
渭城,不能再呆下去了。
一路上只走官道,到第一个驿站已经寅时,好在唐国的驿站二十四小时营业,入住手续也不繁杂,比前世钟点房还方便。
一人一马仅出示一张证件即可。
骑l大半夜的马,他早已疲惫不堪,刚一进屋,就施展消失已久的绝技,沾床就睡。
这一觉,本来美滋滋,可谁知最后时刻,竟有匹蒙面良驹闯入梦乡,眼看就要骑上自己,她忽然摘下面具......
高墨菲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险些溺死的人,额头层层虚汗,再一看,床单打湿大片。
经历这个梦境之后,他再也睡不着,草草在驿站吃了顿早饭,东方未白,便继续赶路。
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终于两天后,陇西多了一个牵着大马的男子。
“嘻嘻,娘亲你快看,那人好像竹熊。”一个头上扎着两颗丸子的小孩指着高墨菲笑道。
“莫信口胡诌,人是人,竹熊是竹熊,怎会有人长得像竹熊?”牵她的妇人面露愠色,一边教训着小童,一边朝所指方向看来。
待瞧见高墨菲之后,妇人身体僵住了,终究是妇道人家,很矜持,断不会像她闺女一般指人大笑。
所以她捂嘴笑道:“嘻嘻,还真的像。”
……
高墨菲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对着小孩说道:“叔叔像竹熊,是去了好玩的地方。
你仔细想想,你爹爹每次早上回家的时候,是不是跟叔叔一样,像个竹熊?”
小孩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真的呢”她眼睛闪着光芒,转头看向自己娘亲,邀功般的大叫道:“娘亲,爹爹也像竹熊,爹爹也像竹熊。
娘亲,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回家后,你跟爹爹说,让他带孩儿一起去,孩儿也想像竹熊……”
小妇人听了女儿的话后,脸上笑容顿失,乌云密布,如老牛拖犁般,拽着嚷嚷的小女孩慌张离去。
少妇人,我还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