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阳庆典

　　天光微亮，府中的下人就忙活了起来。姜一皓从客房中出来后见到府内到处都张灯结彩，一副庆贺佳节的景象。
　　心中盘算了一下日子，姜一皓明白了府中为何是这般动静。今日恰逢重阳佳节，对于这个祭祖，祭天之日这方世界的百姓还是很重视的，将府内布置的如此隆重也就不足为奇了。
　　待姜一皓来到中堂，高昂讲师与永宁巡抚已经在此等候了。
　　“姜一皓，巡抚大人想邀你去城外妫川河边观赏重阳庆典，不知你意下如何？”高昂见姜一皓走进中堂说道。
　　“姜少侠，你昨日斩杀了大盗纪博文的消息传出后满城欢庆，此獠在我永宁府作恶多端，让百姓人心不安。昨日你帮我永宁府除去一害，永宁府百姓想当面感谢你啊。姜少侠，可否赏脸？”
　　“我们观赏完这重阳庆典，再启程返回黑白学宫也不迟。”
　　虽对这重阳庆典没多大兴趣，但也不好当面拒绝高昂讲师与永宁巡抚，姜一皓只好答应下来一同前往城外妫水岸边，观赏重阳庆典。
　　妫水河边已经搭好了高台，城中的百姓也三五成群的向河边而来。妫水河上停靠着三只大船，船外绕着一圈黄色的丝绸。
　　姜一皓问左右的人得知下个月月底是当今隆庆皇朝圣上的寿辰，这三艘船装的是贺寿的寿礼。今天这重阳庆典一是祭祖祭天，保佑未来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来就是将这寿礼送往京城。
　　巳时已至，重阳庆典正式开始。姜一皓随高昂讲师和永宁巡抚坐在高台最高处，其余府中大小官员坐在稍低处。
　　民间的庆典即使小处有所不同，但大体的流程却是相似的。平日整天劳作的百姓对于这般庆典很是上心，能看个热闹。但对于姜一皓这类人来说庆典实在是无多少乐趣，高台之上已经有人快要昏昏睡去了。
　　永宁巡抚代府内百姓祭祖祈福之后本该宣布运送寿礼的船只起航，附近的百姓跟着祝当今圣上万寿。
　　但祈福之后永宁巡抚没有向停靠在河上的大船而去，反而转身走到了姜一皓面前，把姜一皓请了出来。
　　“姜少侠，劳烦您跟我前来。”
　　跟着永宁巡抚在高台前站定，台下便是永宁府内的百姓。
　　“永宁的百姓，本府有亏于你们，大盗纪博文横行府内，本府无能为力，致使无辜者遇难，本府夫人也差点惨遭歹人之手，不过好在昨日出现了一位少侠斩杀了这大盗。”说着永宁巡抚伸手指向姜一皓，“就是这位来自黑白学宫的姜一皓。姜少侠，在这里我代永宁府百姓谢过您了。”
　　“斩杀这纪博文本就是我的任务，不劳大人如此多礼。”
　　“姜少侠自谦了，不过本府还有一事劳烦姜少侠。”
　　“大人请说。”
　　“今日是寿礼起航之日，这纪博文也是皇朝通缉的要犯，姜少侠斩杀了这纪博文对于皇朝来时也是一份别样的寿礼，所以今日能否请姜少侠替我宣布起航。”说完永宁巡抚一挥手，一面铜锣搬到了高台上，永宁巡抚拿出锣锤亲自递向了姜一皓。
　　永宁巡抚将自身姿态放的如此低，姜一皓也不好拒绝，接过锣锤重重的敲了三下铜锣，高喊了一声起航。
　　礼炮三响，寿船上打出早已备好的贺寿条幅，起锚起航，北上京城贺寿而去。
　　“多谢姜少侠，少侠请落座。”
　　永宁巡抚陪着姜一皓转身回到座位上，刚转过身来就听到身后传来百姓的惊呼。
　　“水……”
　　“沉了……”
　　“船要沉了……”
　　三艘贺寿的船刚刚起航，河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其中一艘船正处在漩涡中心被拉进河中，另外两艘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被漩涡扯住向水底而去。
　　同时还从水底传来了女人的低泣与婴儿的啼鸣。
　　附近的百姓慌乱了神，见到河面出现如此现象以为是妫川河神发怒了，赶快跪下朝着妫川河跪拜起来，口中大喊着河神息怒，河神息怒。
　　人与人是会传染的，见有人跪拜，其他人也学着向河水跪拜，不一会岸边上已经跪倒了一片百姓。
　　“不许跪拜，焉能信如此妖魔邪祟之事。”永宁巡抚一挥手叫来一队官差，“将百姓拉起来送回城中。”
　　就在这时河面传来一声巨响，那艘处于漩涡中心的船终于不堪水流的拉扯被从中撕裂，桅杆折断，甲板碎裂成一块块木板飘荡在水面上，船员落入水中大声的呼喊救命。
　　面对这场景，跪拜的百姓更加惊慌了，大声的喊着：河神息怒，河神息怒。就连官差也跟着跪拜起来。
　　就在这危机关头，身背后传来一声大喝稳住了慌乱的人群。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姜一皓扭头见到高昂讲师站立于高台之上怒发冲冠，手持剑指面向河面。
　　“何方妖孽来此作祟，还不速速褪去，平，平，平……”
　　高昂口吐定海真言，用灵力在半空中写下了一个“定”字打入水中，顷刻间风平浪静，漩涡消失不见，女人和婴儿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见场面控制下来，永宁巡抚松了一口气转身抱拳拱手对着高昂说道：“多谢高师出手相助，今日若不是高师在此，我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谢字倒不用说，不过这河面突然出现这漩涡异象与那女人，婴儿啼哭之声，巡抚大人可知道为何？”
　　“本府也不太清楚。”
　　“那百姓口中的河神之说呢？”
　　“这……”永宁巡抚面露犹豫之色，“不瞒高师，这鬼神之说本来我也是不信的，您也知道这百姓是最易受到蒙骗的，我刚到任时还有几个村落有所谓的祭祀河神的行为，每年将一对童男童女进献给河神，保佑未来一年风调雨顺，本府到任后自然是杜绝了这种行为，但是看今天这场景，我也……”
　　“哪里来的河神。”姜一皓突然插嘴说道：“我看刚才多半是碰到了水中的妖魔，待我下水收拾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