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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换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
“我有一个朋友牙刷，他要我相信我只是处在发情期，像图拉在非洲草原时那样。但我知道不是，你是不同的，唯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
何卓从没想过在平行世界里还能听到熟悉的独白。
前世他没完整的看过这部剧，只是深夜里经常听到下铺姓宋的同学经常念叨，才有了印象。
那是青葱的岁月，宋同学为了追求学表演的女生背下了《恋犀》的所有台词。
何卓也做过类似的事，为了跟女孩有话题，读了不少国内外名著。
结果。
原来文学少女只是对方的人设，她最爱的还是打撸啊撸。
“你就是老王的学生？我这才刚开始没多久，离结束还有一个小时。你先在下面看看剧？”
说话的这人留着一头长发，很艺术。
他叫廖学昌，是央戏导演系的老师，也是实验话剧院的导演。
“不急，您先忙您的。”何卓姿态放得很低，这也是一个大佬，演员的是还得找他帮忙。
廖老师给何卓安排了个前排的位置，旁边坐着的是个穿白衣服，就跟《恋犀》独白里说的那样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女孩。
很漂亮。
他不是来看美女的，只瞄一眼。好吧，再看一眼……
不久。
舞台上的男主演吸引了他的目光，长相并不帅，很正派。
属于那种你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个好人。
这样的容貌非常适合电影里的离职干警，打扮得邋遢点，一句台词都不用说，观众也能知道这是个有故事的‘好人’。
《疯狂的石头》剧本里那个包世宏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
话剧院人才多。
前世《石头》剧组的郭涛、王迅、彭波都是话剧演员出身。
话剧演员片酬低，这很重要。
演技好，基本功扎实更关键。
何卓正缺这样的演员。
这次过来绝对有戏，还是王老师给力。他这样想着，舞台上已谢幕，观众开始离场。
“这小子是燕影王导的学生，准备拍一部电影，来这找几个演员。你们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剧本呢？带来没？”
“带了带了。那个……各位师兄师姐师叔师伯，你们请看。剧本讲的是一个……”
……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虽然投资不大，才四百万。所以片酬方面不会太高，不过，我的老师王大卫会担任剧组监制。”何卓才不管王老师愿不愿意当监制，先把王老师旗号打出去再说。
话剧演员主演电影的机会不多，制片方一般会挑选有市场号召力的知名演员做主演。他们也并没有轻视何卓这个应届生，专心看着剧本。
何卓的主要目光落在《恋犀》的男主演于志勇身上。
于志勇对于包世宏这个角色还很满意，心里也有顾虑。“电影什么时候开始拍摄？是在江城拍摄？计划拍摄周期是多久？”
这些问题，何卓早琢磨过。
前世《石头》拍摄地在江城，戏里也有许多江城方言。这些元素是无法修改的，《石头》的第一幕就是厂长儿子在城市上空的缆车上想勾搭道哥的女朋友，从而掉下一个易拉罐。
“是的。开机时间还没确定，大概要到一个月以后。”《石头》的镜头不算多，前世宁导只用了四十多天。“周期在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时间。”
“一个多月时间，四百万投资，这资金可是有点少。”突然有人插话道。
正是刚刚看话剧时坐在何卓身边的女人。
于志勇也点了点头，剧组的衣食住行都要钱，摄影团队和摄影机租用费都不低，一天少说也得好几万。还有那么多工作人员的工资，四十多天，四百万单这些就花完了。
大家都有些失望了。
钱不够，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粗制滥造。
何卓一看于志勇放下了手中了剧本。
这情况不对，白衣小妞怕是是来砸场子的。
无冤无仇啊，卿本佳人奈何……
“大家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我和王老师商量过，用不着胶片机，用数字摄像机拍摄。拍出来的效果更真实，更贴地气。”
他瞪了白衣小妞一眼，继续说：“有王老师监制，大家还不放心吗？肯定不会影响影片的质量。”
“演员的片酬方面可能会相对少一点。如果，于哥能来饰演主角包世宏，一千块钱一天的片酬，怎么样？”
一千块钱一天的片酬，对于许多话剧演员来说，可以称得上高价。
何卓不怕于志勇不动心，他可是早打听过了，实验戏剧院演员月薪不到两千，主演一场也就千把块。一个月能拿万把块的戏剧工作者，已经是圈内大佬了。
玩戏剧，都没钱。
有的人还月月倒贴。
这就是华夏戏剧现状。
“这小子我听老王提过，有能力有才华，剧本也不错。志勇，你就接下这个角色吧。拍摄的时候，给你两个月假。”
何卓眼前一亮，廖导真是个好人。
另外一个主角道哥，实验戏剧院没找到合适的。
不过何卓很开心，厂长儿子那个喜欢聊人体艺术的骚包角色也被定下来了，是剧院一个矮胖的演员，只要了三千片酬。
于志勇没接受一千块一天，反而直接三万元打包。
事情很顺利，心情也很舒畅。
白衣小妞却拿着不剧本不愿意放手。“我叫李幼清，是原子影视的总经理。这部电影，我们公司可帮你们发行。”
发行？
电影都没拍出来，发行个蛋蛋。
骗子一个。
“剧本给我，我要回家。”
李幼清把剧本合上，放在自己手臂下。“你可以把廖导找来，他能证明我的身份。”
“哦。”
“哦？何卓，我们公司很专业……”
何卓十分不绅士地从李幼清手下枪回剧本。“我管你是不是发行公司，等电影拍出来再说吧。”
“你先别走。”
“这是公共场所，别拉拉扯扯……唉，别……”他想不通，一个女人哪那么大力气。“别扯别扯，你前面走光了。”
“啊？”李幼清低头一看自己穿着白牛仔白T恤，哪里会走光了，反应过来时何卓早没了踪影。
无奈地掏出手机。
“王叔。剧本我看了……就让我们公司发行呗。我见到他了，说等拍出来再谈……公司已经很久没接单了，这样下去……那我明天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