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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坐在叶啸房间里的椅子上,眼眶红肿,白皙的脸上泪痕未干,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叶啸有点尴尬,他原本以为自己布下的陷阱抓到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
没想到抓到的却是个小美女。
林安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自己刚准备动手分开两匹交战正酣的四脚兽,就被从天而降的大麻袋套个正着。
破开了第一只麻袋,没成想七八十只巨大的的麻袋从旁边林子里嗵嗵嗵地飞了出来……
天资卓越的美女捉妖人出道第一次折戟,居然栽在了上百只麻袋里。
叶啸给小黑买了几千斤谷子,广安城中的粮铺足足用了上百只麻袋才把这些谷子运来。为了不浪费这些用来装谷子的麻袋,他就在道观外面设置了一个麻袋阵。
只要探测到有人在施展神通,阵法就会启动,闯入者就会像林安然一般,被一大堆麻袋困住,动弹不得。
当然,这个简单的小阵法对付真正的高手是没有用的,但想困住林安然这种三脚猫还是手到擒来。
看着林安然腰间的铜铃,叶啸颇有些尴尬。
众所周知,大水冲了龙王庙之后,当事人首先产生的情绪一定是尴尬,随后就会极力掩饰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林安然红着眼眶,气鼓鼓地问道。
她很委屈,明明是自己的小红马先吃了亏,想要帮一下忙也是人之常情。
没想到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想起自己被几十个麻袋套住的场面,林安然就委屈得直瘪嘴。
“道士。”叶啸想了想说道。
住在道观里的除了道士还能有谁?
“那他呢?”林安然又把矛头对准了阳朝月。
“小道士。”叶啸挠了挠头。
他现在只想把这位姑奶奶打发走,一来自己确实有些歉疚,自己的骡子把人家的马给踢伤了,这位漂亮姑娘还差点被自己布下的麻袋阵给闷死。
二来这个倒霉姑娘跟自己一样也是捉妖人,万一被姑娘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想想这位被自己坑过的姑娘甜甜地喊自己前辈,叶啸就尴尬得牙酸。
这姑娘不能留,一定要速速打发走。
叶啸如是想道。
“道士?哼哼……”林安然冷笑起来,“那你可知道这广安城的平安县槐树乡有恶灵出没?”
“恶灵?”叶啸有些疑惑,“未曾听说。”
“你身怀修为,还是出家人,受了百姓的香火钱,居然连不为百姓解难!”林安然凶巴巴地说道,“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是道士?!”
“啊这……”叶啸被林安然这一番话说得有些惭愧,想来确实像林安然说的这样,广安城的百姓把自己奉为神明,还帮自己喂骡子……自己若是不帮他们做些什么,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没等叶啸说话,林安然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摘下腰间的铜铃,举到叶啸面前:
“我是冀州镇妖司的捉妖人林安然,现奉命来广安驱鬼灭魔,你若是还有半分良心,便随我去那槐树乡,助我一臂之力。”
林安然倒不是真缺个帮忙驱鬼的助手,她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出一口气。
这道士看上去也不像是有本事的样子,见了那恶灵必然会被吓得两股战战,到时自己也不救他,等他被吓得尿裤子才算报了被麻袋困住的大仇。
再加上自己捉妖人的身份,根本不怕这个小道士不跟自己去。
林安然很满意自己的计划。
“自然,自然……”
让林安然没想到的是,叶啸居然连连点头。
他只想快点把这位姑奶奶打发走,灭杀恶灵这种小事情,随手做了也不用费劲。
他站起身,一把抓过靠在墙角的龙骨枪: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啊?这……”这回轮到林安然迟疑了。
她朝着叶啸大发脾气,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耍耍小姑娘性子。但当她看到叶啸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那股无名火也就消了一半。
林安然本性不坏,看着叶啸这副模样,倒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天还没亮,不适合驱鬼。”林安然冷冰冰地说道。
毕竟刚发过脾气,态度忽然变好也不太对劲。
不过林安然却不是在找理由,现在正是凌晨时分,阴气未尽,阳气未生,恶灵在这种时间最是凶猛。
如果等天亮之后再去找那恶灵麻烦,特别是正午时分,恶鬼的怨气能被炽烈的阳光削减三分。
“等天亮之后鬼就不出来了。”叶啸显然并不在乎恶灵有多少怨气,他提着枪就往外走,“你这姑娘胆子这么小还当什么捉妖人呐。”
看这个小道士年岁不大,怎么虎得很呐。
林安然的火气又被叶啸这句话勾了起来,她一嘟自己鲜红欲滴的嘴唇,胳膊一抱,靠在椅背上:
“要去你自己去,我累了。”
好家伙,请神容易送神难。
叶啸么得办法,只能暂时放下龙骨枪,回头好言相劝:
“这位姑娘,你别看那恶灵凶猛,但只要消了它的怨气,就能将它超度了。我之前有次试过,很简单的。”
林安然冷笑着上下打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道士,看他年纪轻轻,修为怕是连自己都不如,怎么口气这般大。
“你说得简单,你提前准备法阵了吗?你有驱鬼符吗?有净灵水吗?有清除怨气的法器吗?哼哼……靠自己那点微末修为超度了几只连鬼都算不上的小小幽灵,就想去对付恶灵了?”
林安然这波连珠炮一般的发问把叶啸搞得有点蒙圈,他怎么也没想到,驱鬼还有这么多学问呢。
于是他老实摇头:
“我都没有……不过,我有别的超度方法。”
“哼!”林安然又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你去吧,回来之后告诉我平安县槐树乡怎么走。”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叶啸。
他也不知道平安县槐树乡怎么走……
看来只能等天亮之后打听一下来上香的香客了。
叶啸走到床边坐下,又示意在一旁看戏的阳朝月也过来坐。
“干嘛?”阳朝月莫名其妙。
“手相还没看完呢。”叶啸说。
“不许说话!”林安然凶巴巴地呵斥,“我要休息!”
两个倒霉蛋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