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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辗转佣兵磨岁月,夜晚难眠念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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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回到翠云阁,鸨母见到他们也没那么热情了,冷冰冰的问他们要上什么菜,树雄刚想点鸡翅鲍鱼,一看龙轩的脸色,道:“来一盘白菜和一盘萝卜干,记得多放些肉。”鸨母没多看他们一眼,拿着菜单走了,这不觉让几人自卑起来,恨自己没钱,要不然拿钱砸死她。
  进来几个穿着甲胄的佣兵,鸨母欢喜的招待他们了,佣兵看来经常来,与鸨母交谈甚欢,还在老女人身上揩了几下油。菜还未上,阿朵三姐妹就来到了几个佣兵面前,她们陪佣兵喝酒调侃,佣兵的手在三姐妹身上游离,好不舒畅,特别是阿兰被佣兵摸着大腿,让龙轩鼻子一酸,想到自己还要为她赎身,真是滑稽。树雄道:“几个妓女,幸好老子没有上她们,要不然我就湿身了。”舒蓉无所谓的看着前面。
  三姐妹扶着醉醺醺的佣兵上了楼,树雄也跟着上去了,好一阵才下来,他回到座位,拿出3块令牌,舒蓉问:“这是什么?”树雄道:“真是没见识,这是拥军证,有了它就可以去拥军了。”
  “你是怎样得到它们的?”龙轩问。
  “我把几个佣兵打晕,从他们腰间取出的,顺便还拿了几锭金子。”树雄摊开手道。
  “这是犯法的,我们快走,等佣兵醒来,找不到佣兵证,就会来找我们。”龙轩道。
  三人迅速的出了翠云阁,他们拿着佣兵证,来到营寨,守卫拦住了他们,道:“你们来这干什么?”树雄道:“我们是佣兵,麻烦让我们进去。”守卫要他们拿出佣兵证,树雄拿给他们看。守卫道:“你们怎么连甲胄都没有,快去仓库领一件。”树雄道:“我们是新兵,才来报到,不知仓库在哪里?”守卫把仓库指给他们看,三人来到仓库,领了甲胄,分配了营寨,开始佣兵的生活。
  三人走进营寨,见5-6个光着上身的佣兵,在划拳赌钱。看见走进三个人,营长披着衣服,道:“新来的?”树雄点点头,营长道:“那边还有三张床,你们自己收拾一下。”说完又和佣兵划拳了。他们来到床边,一看吓了一跳,床板上铺着厚厚的灰尘,纸屑果皮在上面堆成了一座小山,一张床床脚也断了一截,竟还有老鼠屎在上面。
  “营长,还有没有好一点的床?”树雄不满的道。
  “没有,有床都不错了,日后出征都是睡地铺。”
  “这样的床,我还不如睡地铺呢。”
  “我们是行军打仗,你以为在家呢。”
  三人无法,只能打扫卫生,纸屑果皮散发出一阵阵臭味,舒蓉捏着鼻子,把垃圾扔在桶里,忽然大叫了一声,一只硕鼠从垃圾堆中奔了出来,舒蓉吓了一跳。众人都一愣,看着这个瘦小的佣兵,随即一笑,营长道:“这个矮个子佣兵胆儿真小,一只老鼠就把他吓怕了,以后我们还要跟魔兽打仗,要吓得尿屁股了。”众人又一阵笑。
  “你没事吧,要不我们不去佣兵了。”龙轩知道舒蓉是女儿身,要跟一群佣兵生活在一起,也很为她担心。
  “没事,佣兵挣些钱,日后去琅琊学院学习。”
  三人开始打扫卫生,直到天黑,才清理干净。去食堂里吃完了饭,回到营寨,佣兵仍在赌博,树雄也参与进来,他运气背,拥军费输得精光。军官走了进来,要佣兵睡觉,佣兵收拾了床位,开始入眠。夜晚,舒蓉的床头,传来阵阵的呼噜声,吵得她睡不着,她睁开眼睛,想起了死去的父亲,不觉泪眼婆娑。她哭了一阵,侧着身子睡觉的时候,忽然一个头颅向她压了过来,舒蓉睁开眼睛,看到佣兵的头探到了她上面,啊——,舒蓉喊了一声,道:“你干什么?”佣兵闭上眼睛,喃喃道:“我想娘,娘,不要走——”营寨里的人被她叫醒,营长道:“没事,小莫,经常梦游,习惯了就好。”小莫把头探回到了被窝里,咬着手指,睡着。舒蓉的心渐渐平躺下来,夜里又听到了小莫的磨牙声,呼救声,舒蓉吓的一宿没睡。
  第二天,天微微亮,教官的喇叭响起来了,催促佣兵起床。佣兵懒洋洋的从床头爬起,龙轩拍拍舒蓉,道:“起来,晨练了。”舒蓉睁开眼睛,穿上甲胄,和龙轩他们来到操练场。几十个佣兵站成一个方阵,教头走了过来,喝诉新兵:“你们怎么站队的,像一些长短不一的靶子,自己比划站好。”佣兵互相比划着,舒蓉最矮,站在了队伍的前面。教头见佣兵站好,走到舒蓉的前面,凝神的看着她,似把她看穿了一样,舒蓉低下头,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女儿身。
  教头喊了一声:“立正。”舒蓉抬起头,凝视着远方,教头笑了一笑,又走到另一名佣兵面前,像看物种一样端详着他,直把佣兵看的发毛。舒蓉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没有被他看出来。教头端详了佣兵,退回到后面,道:“佣兵们,既然你们来当兵,就要知道自己的责任,我的要求是你们要坚决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佣兵道:“有。”
  “声音太小,像没吃饱饭一样,大声点。”教官道。
  “有——”佣兵吼了一声。
  “好,军人的坐、站、走、跑都是不同的,现在我就教你们几个姿势。”说着,他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两腿挺直,军人的英姿飒爽立刻呈现在新兵面前,大家怀着一腔热情,很快就完成了教头站的姿势,接下来就是走。教头身体一转,只见他左脚向前踢出,脚尖下压,脚掌与地面平行,一边说:“走,是军人的的基本姿势,首先应该上身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握拢,姆指贴于食指第二节,脚掌与地面约25厘米,两腿之间成70度角,手臂有节奏的摆动-----”这下可为难了新兵,他们走的节奏快慢不一,有些动作未做到位,许多新兵都挨了批,马马虎虎完成了走的姿势,接下来更为麻烦的跑。新兵麻木的听着教头的静令与动令,感觉自己像台只会动的机器教官不停的喊着走停。一个上午,佣兵们都不停的练习这几个姿势,把他们折腾的精疲力竭。太阳凶狠的照射着他们,佣兵感觉要在人间蒸发了,但教头仍然拼命的叫着一二一,稍有不留意,一顿批又来了。
  操练结束,佣兵们回到营寨,暗骂教头没人性,树雄询问了营长教头的名字,营长说教头叫马仲,是相国府内的将军。佣兵们开始洗澡冲凉,等营寨的佣兵洗完澡后,舒蓉才小心翼翼的钻进澡堂,关上门。龙轩也在另一扇门里冲凉,他赤着身子,走出来拿一条毛巾,而此时舒蓉冲完凉,刚好走出,两人正面相撞,舒蓉看到龙轩赤身裸体,尖叫了一声,缩回了浴室,龙轩醒悟过来,也叫了一声,溜回去了。舒蓉羞赧的道:“你怎么还没冲好凉?”
  “拜托,我才刚冲呢,刚才你是不是全都看清了?”龙轩道。
  “看清什么了?”
  “这还要问嘛?当然是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没,我什么都没看见。”舒蓉更加害羞。
  “那就好。”龙轩似乎放心不少,其实他并不是害怕舒蓉看清他最隐蔽的地方,而是他身上刻的龙印,而龙印只有龙族才有。
  “你洗好了没有?”
  “洗好了。”
  “那你先出去。”
  龙轩换上衣服,坐在床铺上,舒蓉才羞答答的走了出来。她也坐在床铺上,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龙轩靠近她,舒蓉看了一眼龙轩,眼光又收了回去。龙轩道:“你到底怎么了?”舒蓉道:“没什么,你干嘛坐这么近?”
  “你回去吧,佣军都是男人们的事,你一个女子呆在男人堆里,算怎么回事啊?”
  “你又要赶我走了?我又没说什么。”
  “不是我赶你走,而是我怕你在这遇到危险。”
  “不是说好了,我们拥完军,然后去琅琊学院学习吗?”
  “琅琊学院是贵族学院,我去不了,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不同于你是公主,法圣不可能接纳我的。”
  “我可以请求让法圣收留你。”
  “没用了,我们这种人只有充军,要么耕地的命。”
  树雄走了进来,看见两人坐在一起,道:“你俩在那干什么呢?”龙轩道:“没干什么,刚才冲凉,你跑到哪里去了?”树雄道:“去街上泡温泉了,我都很少在营寨里洗澡的。”佣兵们都进来了,营长找了一副牌,他们又开始了赌博。树雄也忍不住了,向龙轩借钱,龙轩道:“不玩了,呆会吃饭了。”树雄道:“就玩几把,说不定还能把我昨天输的钱赢回来。”龙轩不情愿的借了钱给他,树雄道:“发了军饷,我再还你。”说罢,又跑到佣兵堆里赌博了。
  天黑了起来,教官催促佣兵睡觉,舒蓉刚躺下不久,小莫的齁声又起,吵得她睡不着。舒蓉蒙着枕头,迫使自己睡觉,睡了一阵,舒蓉感觉她身旁有气息,她转过身,天哪,一个男人躺在自己身旁,舒蓉大叫起来,小莫睁开眼睛,看到舒蓉在他旁边,也大叫起来,两人的尖叫声吵醒了佣兵。营长点上灯,看见小莫在舒蓉的床上。两人抱着被子各一头,几乎同声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小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上错了床,他拍拍脑袋,下了床,睡在自己的床上。营长生气的道:“吵什么吵,这点小事有必要吓成这样吗?还让人睡不睡了。”说完,吹灭灯,躺下了。舒蓉躺在床上,仍很惊悚,想到小莫梦游的面孔,她更是睡不着。小莫的齁声又起,不断的拍拍床板,踢踢墙壁,舒蓉更是害怕。舒蓉下了床,躺在龙轩的床上。龙轩道:“你干什么?”
  “小莫总梦游,我害怕。”舒蓉轻声道。
  “那你躺在我床上,我睡你那张床。”龙轩起身,要下去。
  “不要走。”舒蓉矜持的道。
  龙轩心疼的看着她,回到了床上,两人平躺在床板上,看着毡顶,舒蓉想起死去的巴蜀百姓,和父亲要光复的重任,不觉流下了泪。龙轩道:“想父亲了?”舒蓉擦掉泪,道:“没有。”
  “我知道你想光复巴蜀,但不能太急,秦国王是一个魔法师,你父亲都不是他对手,你还是学好了魔法术,再去复仇。”龙轩道。
  “我懂,但我的魔法只有两级,耶利有6级,我至少需要4年才能达到他的水平,4年的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我会帮你的。”龙轩道,舒蓉转过脸,看着龙轩,龙轩也看着她,两人眉目含情,龙轩握起了舒蓉的手,道:“睡吧,明天还要训练。”舒蓉握着龙轩宽大的手,内心感觉分外踏实,头靠在龙轩的肩膀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任凭佣兵的齁声,小莫的拍板声,也不能吵醒她。
  军官催促佣兵起床的声音传来,新的一天又开始,龙轩拍拍舒蓉,舒蓉揉揉惺忪的眼球,对龙轩一笑,似感谢他,让自己睡了一个好觉。佣兵来到操练场,教头马仲站在场中间,佣兵站成十几个方阵,马仲让佣兵跑了几圈后,教了佣兵几个习武的姿势。在挺胸收腹的时候,他惊异的发现了舒蓉的胸脯,看出了舒蓉是个女儿身,马仲没有打破,心里暗道:一个女孩也来拥军,看来我今晚有福了。
  散场后,佣兵在营寨里打起牌来,营长走过来,道:“舒洋,教头叫你去一下。”舒蓉问道:“他叫我做什么?”营长道:“他没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舒蓉对教头的雷厉风行本来就害怕,又莫名的叫她过去,心里有些惶恐。龙轩似看出了她的心事,道:“你先去,如果半个时辰你没有回来,我去找你。”舒蓉点点头,随营长走出去了。
  舒蓉进入马仲的营寨,马仲一双眼睛就露出淫意,舒蓉道:“教官,你找我有什么事?”马仲道:“坐,坐着聊。”舒蓉忐忑不安的坐在长凳上,马仲暗暗的栓上了门,他坐在舒蓉对面,道:“舒洋,你训练的表现很好,值得嘉奖,但有一件事,你触犯了军规。”
  “什么事?”舒蓉问道。
  “你是一个女儿身。”马仲道,舒蓉一惊,暗道:还是被人看出来,我该怎么办?马仲却乐呵呵的道:“你不要慌,其实,我是可以为你守这个秘密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叫到这里来。”
  “还请教官多多帮忙,我因为身上没有盘缠,才来投军的。”
  “我知道,现在人都靠拥军来挣钱,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马仲起身,靠近舒蓉,闻了一闻。
  “什么条件?”舒蓉心里发颤。
  “今晚陪我睡一觉。”
  “不行,我绝不会出卖我的肉体。”舒蓉起身要走出营寨,却被马仲按了下来。
  “不陪也得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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