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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初闻子纲起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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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子纲,地主世家,是的没错,地主世家。
  放子纲虽然是个地主世家,但是他自己活的像是一个穷人,拉屎也爱冲林子里面钻,夏天钻的次数更多。说是林子里蚊子少。
  放子纲本来穿的起绸缎,但是他就爱穿着粗布短衣,说是这样结实。
  要说家里人,放子纲的娘早就烂了,他自己已经五十有余,他的爹名叫做放子宽,当然,放子纲自己也有两个儿子。
  大的今年二十二,名字叫做放子庆,还没结了,说是没相中过谁,不想结。放子纲也拿他没办法,就让他在家里养着。
  小的今年十五,有点笔墨知识,至少比他大哥放子庆多,但人小总是爱做糊涂事情,好几次的烂摊子都是让给他老子去收拾(现在是他哥去收拾)。
  收拾就收拾呗,刚收拾完一摊又是一摊,急的放子纲没话说,大哥放子庆又是力气大,处理的态度又是不好,还时常发出嘲讽。反正有不少矛盾。
  以前的时候放子纲走在田上,佃户看见了都放下锄头喊一声:“老爷好!”放子纲听到这么喊,就装出一股神气的模样,以前的时候都是叫放子纲少爷,现在那个老爷死了,都改叫放子纲老爷了。
  叫老爷就叫老也呗,一开始放子纲还是听着神气,可是后来不习惯,直到最后听的腻烦,再有佃户喊他老爷,他就摆着手,还提醒他别喊。
  现在放子纲什么也不爱管,没事的时候就和他最忠诚的下人长哼聊。
  ......
  放子纲刚出手呱呱落地,他爹就喜欢的不得了,又知道是个男娃娃,更是喜欢的没办法,而且笑的刹人,先说是笑的刹人,又在自言自语,说是自己给家里人涨了脸。
  过罢直接给了接生婆一贯铜钱,给后接生婆也跟着笑的刹人!
  放子纲他爹大和一气,直接给杀了猪,就说是要庆祝,不少有人来给他道贺,庆祝完了又想再杀一头,说是给放子纲留点新鲜腊肉吃。宰就宰了,宰完之后他爹还想在杀一头,说是这点腊肉不够吃的,不过这个念头给打消了,终是只杀了两头,为了庆祝放子纲的诞生就杀了两人猪。
  到了放子纲满月的时候,他爹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一天到晚像是中了什么疯病一样,到处晃晃悠悠的。在田里走走就看见一个佃户,这佃户也放下锄头问:“老爷!男的?”
  “废话!”
  “哎呦!大吉大利啊!”
  “嘿嘿!”明显他爹是故意到处乱逛的,为的还是什么,就是想听到佃户给他道几声好,要是碰到口头好的还忍不住赏几枚钱。
  大方的时候就给些银角子,佃户也跟着放子纲他爹笑,笑得刹人!
  他爹对待放子纲就像是捡到一盆金元宝一样,抱着小时的放子纲比抱着金山银山还紧,抱的太紧放子纲也难受。
  家里的丫鬟还是背地里笑老爷,说是老爷一天到晚这么乐乎,总有一天会把自己“乐”死,给“乐”趴下了。
  对待放子纲是又宠又惯的,没给他吃过什么苦头,反正大户人家,又不用下田干活,对待放子纲就像是养猪,让他吃,吃饱了睡,睡起来了再吃,吃罢,接着睡呗。
  这种悠懒的生活小孩子自然喜欢,但是一天到晚山珍海味,大抵是肉,不见办点素的,放子纲终于腻烦了,烦的有点生气,吃肉都要晕了过去。
  直到有一次放着放子纲去院子里面玩,可是放子纲毕竟是地主家的儿子,又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玩,玩的好好的不见半点人,只有一个待在一旁照看他的下人。
  放子纲又是扣土块,又是翻石头,终于是腻烦了,望了望待在一旁的下人,就见他手上拿着一个白馍馍吃,那白馍馍早就让他给吃了一半,放子纲没事可做,便问他:
  “喂!吃什么了!”
  那下人收了收嘴,回答:“没什么少爷。不就这个吗。”
  “拿来给我吃!”
  那下人自然是不愿意,他自己都给吃了一半了,在给少爷吃等于是给少爷吃剩下的东西,要知道剩下的东西一般是喂给牲畜吃的,所以下人不答应,就是回答的有点粗,那放子纲气的大吼,吼完之后又是跺脚。
  下人自然被吓到了,他害怕放子纲的闹声音把老爷给引过来了,慌忙塞给了放子纲吃。那时候放子纲五岁。
  按道理放子纲自然吃过白馍馍,只是放子纲第一次吃的时候不喜欢,所以下人就没在给他做,可是放子纲几乎四年没有尝过白馍馍的甜味了。一直给他喂肉,肚子都快被肉撑破了,今天吃到这个白馍馍的味道又突然喜欢上了。
  喜欢上后好啊,先是不怎么吃肉,再就是不怎么待在家里睡。以前的时候待在家里吃饱了就睡的安稳,现在大了一点就想动了,就想跑了,就想出去玩玩了。放子纲到六岁都没出过家门百步。
  放子纲和他爹是有了名的阔少爷和阔老爷,实在是阔的不行了,做起事也随便,说罢放子纲就决定去外面玩,可是他爹不同意,他害怕小孩子乱跑。老爷有了年纪,但是少爷没年纪啊,还怕被人给抓了。一开始还能拿一些故事吓吓放子纲,但是放子纲越来越大,这些故事自然镇不住他了。
  本来打算安排几个下人招呼在放子纲身边,说是怕放子纲被拐了,被伤了。可是放子纲不干啊,安在放子纲身边的下人都是大人了,他自己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出生,没多少孩子敢陪他玩,安排了一些下人更是没多少人陪他玩了,或者说是连话也不敢说。
  他爹见放子纲不答应,就不准许放子纲出门,不让放子纲出去玩,也就让他成天在家里养着。
  放子纲不能出门,也就一天到晚呆着脑袋,他爹见放子纲一天比一天呆,越来越像一个傻子,也不敢让放子纲继续呆着了,索性想了一个别的法子。
  没过几天,他爹就给放子纲买了一个下人,那个下人不过七八来岁,那时候放子纲才六岁多,他爹为他特别买了一个下人,说是专门用来陪他的。
  因为是买来的下人,就去了本命,改叫做长哼,这便是长哼的到来。长哼到了之后放子纲也活跃了许多。
  明明长哼是专门买来照护放子纲的,但是小孩之间没有太大的隔膜,所以两人看起来就是一对兄弟,就差长得像了。
  有了长哼这个下人后,放子纲终于被允许出去玩了,有个大孩子去照护总是让大人去照护好。不过不得不说放子纲还是想着玩,明明长哼比他大,他就是爱听长哼喊他一声少爷,喜欢听长哼对他:“老爷,老爷”的叫。
  长哼知道这个是自己的本份,反正他自己出在苦人家里,天身这种命就只有屈服。没有任何办法的。
  长哼出在苦人家里,懂得还是比较多,每次放子纲哪里擦破了皮,就给他贴一点湿泥巴,说是小小的湿你泥巴能帮忙治伤了。
  放子纲一开始不以为然,总是说长哼是他爹给他买来的玩伴,说是这个玩伴要陪他玩上一辈子。大点的孩子又笑放子纲的天真。
  放子纲和长哼的关系一天比一天要好,不过,这个好说到底还是变成了长哼对放子纲的敬畏。
  随着一天天的长大,人与人之前的隔膜终是越来越深,再也不见长哼和放子纲直接有多亲密了。
  放子纲不知不觉当上了老爷,长哼这个老下人就成了放子纲询问东西的百事通。对于他俩之间,除了一些聊天之外,还能干什么了。
  日子不必多说,安稳归安稳,但是没了兴趣,这种安稳的日子放子纲终于待不下去。
  放子纲就开始换上了粗布衣的行头,又记着长哼告诉他的那些传闻故事,带着一些银两去外面玩。家里就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放子庆。只是偶尔回来一下拿东西。
  他大儿子放子庆也有像放子纲一样的梦想,但是看着自己二十来岁的年轻样子,就消了这个念头,想着自己还是老实的过安稳日子,等自己也四十多岁了,在去外面闯荡玩。
  走在田地上,佃户看见了就放下锄头恭敬的喊,多神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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