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慷慨赴死的人，在步方曾经世界上，有很多。
　　但是准备好不断去死的人，额，可能在第一次死之前他们也都没想过。
　　佛说，于人、于佛，死亡具是大恐怖。
　　佛肯投身于六道之中，亦可轮回于各个世界普渡众生，只是因为，单纯的轮回不会经历死的恐惧，死的痛苦。
　　啊，所以说，死亡如同洪荒猛兽，狰狞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可以，步方也不愿意死，毕竟死亡的大恐怖不是谁都有能力承受的。
　　至于漫威世界里的那位死亡Lady，唉，怎么说呢，能见到当然是好啦，人气这么高，据说还很靓……
　　听说上帝是个女孩，那为什么死亡不能是个御姐呢？
　　打住，打住，打住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步方老老实实地看着眼前已经惊呆了，一脸“你特凉的在逗我”的表情的赛琳娜。
　　好端端的，寻死觅活地干啥呢？
　　步方也挺尴尬得，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好什么理由。
　　这本身就是来源一种冲动，很随意的冲动，嗯……可以理解为步方的精神冲动，也就是俗称的第六感，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死一次，就在不远的未来。
　　这究竟是来自命运的安排还是什么，步方不清楚，但目前的他确确实实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任由这种冲动变成情绪，然后变成想法，然后变成使命，最后变成了不得不去完成的事。
　　如同人类吃饭喝水一般的，不得不完成的事情。
　　步方就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就像看待别人的剧本一样，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他不禁有了个疑问：“我还是我吗？或者，我变成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一股悲伤从心灵深处涌了上来，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空洞纸片人，没有了自我，成为了别人手里的工具。
　　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人生啊，来到漫威世界，完成一本随意的小说，仅此而已。
　　所以步方沉默着，看着赛琳娜，眼中带着一点点眷恋。
　　至少现在、此刻，还有个人陪着自己，未来会怎样，谁又可知呢？
　　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过，赛琳娜好像真地相信了，眨眼间，就像电影中那些演技超好的大明星那样，不需要酝酿，直接眼圈红红，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那绝美艳丽却带着清纯气质的脸庞，那眼泪汪汪楚楚动人的小模样，狠狠地击在了步方的心房上。
　　怎么说呢，真的好看呐！
　　步方稍稍定了下心神，毕竟对他来说，这样的魅惑攻击还是不太能遭得住。
　　然后在赛琳娜说一些别的事情之前，步方提前开口说出了他刚刚想到的理由：“我预知到了一些事情，天启复活，凤凰暴走，外星入侵，还有一场，你我都可能会死的战争。我要为此做一些准备。”
　　赛琳娜不再是那副哭唧唧的模样，只是半张嘴巴，有些惊讶地望着步方，然后说：“你真没在忽悠别人啊。”
　　“真没有。”步方无奈笑了笑，做到赛琳娜的身边，搂住这个看起来很单纯的小姑娘。
　　带引号的小姑娘。
　　步方说道：“在我不在地球的这段时间，我需要你，和你脑海中的那个人的帮助。”
　　“诶！？”赛琳娜惊诧地直起身，身体紧绷，紧张地看着步方，眼角还挂着泪花。
　　“别紧张，”步方搂住赛琳娜直起来的腰，“把她叫出来吧，我需要说一些事。”
　　“哦。”赛琳娜嘟着嘴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眼睛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然后便呆滞起来。
　　她天蓝色的瞳孔一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眼白，步方可以看见她的眼白在不停地收缩，一直到新的瞳孔出现，那对蓝绿色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步方下意识地收回了搂着赛琳娜的手，
　　赛琳娜，准确地说，是塞勒涅，步方算是真地知道了，眼睛和表情的改变，真地可以在一瞬间改变一个女人的气质。
　　傻傻甜甜的赛琳娜成功地变成了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塞勒涅。
　　塞勒涅并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拿到了脑袋的控制权，赛琳娜才不会傻到真地把身体完全交给她。
　　但两人心意相通，塞勒涅也不介意，只是淡淡地道：“又见面了，预言者。”
　　“嗯，我能问下，你……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看来你也知道赛琳娜其实不太能解释清楚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当然。”
　　塞勒涅斟酌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其实才是最想知道你对我的心灵做了什么的……好吧，我知道不要（塞勒涅在和赛琳娜交谈）……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其实我一直都有精神分裂症，只是以前我的野心很好地压制住了她，把那个白痴一样的女人关在那个部落里。”
　　“直到你离开了那个部落？”
　　“是的，因为我觉得，那些人太过于愚昧无知，不相信神灵的存在，而我又掌握了神灵的力量。”
　　“我听赛琳娜说过，那是个有只豹子的故事。”
　　“那是一只非洲黑豹，豹类猛兽中的王，它想吃了我，差一点就成功了，我在它咬碎我半边身子的时候把它的生命吸收进我的体内了。”
　　“额，让我猜一猜，然后你遇见了一个救了你的另一个部落的男人，然后你们结婚生子？”
　　塞勒涅沉默了一下，艰难地开口道：“是的，有一个孩子。”
　　然后塞勒涅脸色古怪起来，那对瞳孔又一次被眼白吞噬，然后变为了天蓝色，赛琳娜急切道：“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的记忆只在那个部落里，然后就是遇见哈尼了！”
　　步方无奈地道：“我知道的，没事。”
　　“诶？！”赛琳娜更紧张了，在短暂地时间里补充的知识下，她一早就知道华夏人对这类事情是很看重的。
　　“所以，现在你们两个，或者说，都是你，拥有两种不一样的人生？”
　　“嗯嗯！”赛琳娜决定不变回去了，她查阅过塞勒涅的人生轨迹，漫长的不死生命让她像种马一样活着。
　　她觉得要是再让塞勒涅说些什么，自家哈尼恐怕会原地爆炸的。
　　不过步方倒是真不在意，因为他其实基本都知道那些“优秀前辈男人”的下场，在差不多显出老态的时候就被眼前的女人给吸干了，渣都不剩的那种。
　　对那位已经不在乎生死的塞勒涅来说，再找新的男人就可以了，爱情一点都不可靠。
　　所以，渐渐地，她就对性失去了兴趣，毕竟她的时间太漫长了，很多东西都已经不在乎了。
　　不过，这对于只有十几岁还没有出来过一次，一直被关在精神囚笼里的赛琳娜来说，爱情的甜蜜尚未感受过，好不容易拿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当然想要享受一次了。
　　步方基本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所以步方并不在乎塞勒涅有过多少男人，因为自始至终，向他效力的都是赛琳娜，以后塞勒涅也要被叫成赛琳娜。
　　在步方的理解里，在一个势力中，一个男人想要强大的女人效忠，无非就是那几种，权势、名利、荣耀和利益，只是因为性别，才多了爱情，更贴切一点讲，是婚姻这个选项。
　　反之也是如此，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然后世界就被另一个男人征服了。
　　所以说世界才是一个那啥。
　　话说回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命运呢？
　　步方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这次选择去死亡国度寻找死亡Lady，很可能是一次试探命运的机会，在这之前，他要对地球上一些东西做出安排。
　　“我要组建一个势力，以宗教为基础的势力，我会把宗教的理念和纲领都交给你，在我不在地球的这段时间，由你来替我完成教派的初步发展。”
　　步方重新搂住赛琳娜，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并没有办法预知任何和我有关的事情，所以，你和我的未来怎样我看不见，所以我选择相信你，因为你叫我一声哈尼，我也很喜欢你。希望，我真诚的希望，你不会辜负我。”
　　说罢，步方吻在了赛琳娜的嘴唇上。
　　美妙的感觉。
　　但步方并不留恋，唇分后，他紧接着说道：“为了让你和我都能在灾难到来的时候活下去，救下古一法师的灵魂，也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我必须直面死亡，即使，这个过程无比可怕，也痛苦万分，但我，必须去做，而那就是，我不得不做的理由。”
　　毅然地站起身，步方开始做动身前最后的准备。
　　身后，赛琳娜敬仰且爱慕的眼神，紧随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