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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王志遇仙记 / 第九章 告 辞

第九章 告 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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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的月亮还真的是很明亮,王志知道日子已经接近阴历八月十五,八月十五正是中秋节,中秋夜的月亮最为圆润透彻,那晚的月儿称之为满月。因为他在白天中在集市中转悠,他听贩卖兔儿爷的摊主说出了日期,他透过葡萄树的枝蔓向着夜空中望去,刚刚升起的新月新鲜而水灵,只差那么一个小小边角就能称的上是满月。可是今晚并不算是皓月当空的夜晚,夜空中还是流动着片片浮云,片片浮云有时掠过月儿的边际,有时还遮挡了那轮月儿,当出现云遮月时,庭院中的疏菜瓜果就显得有朦朦胧胧,在这朦朦胧胧的景色中,秋虫们开始拉着长腔鸣唱,夜空中出现蝙蝠忽上忽下的飞影。
  在这个夜晚刚刚降临时,王志和鼓书王已经吃过了晚饭,他帮助鼓书王收拾过碗筷,葡萄架下所摆放的木桌上只留下了茶壶,还有各自喝茶的茶碗。这个秋夜庭院中的景色十分诱人,鼓书王才提议俩人还在葡萄架下叙谈,如愿意吃葡萄就可以伸手采摘,王志知道几乎每家的庭院中都要栽培葡萄,葡萄拉秧就算是给空落的庭院增添一道景色,葡萄成熟时就要现吃现采,秋季正是葡萄成熟期,王志伸手就在葡萄架下摘下一串葡萄,他随意吃几颗后,尝吃到这种紫葡萄口感沁甜,它要比鸭梨多出一些水分。
  鼓书王并不愿意吃葡萄,他总是仰头看天并且还喝着茶水,他在晚饭时是多贪了几杯,王志看不出他有半点醉意,他侃侃而谈的话语只是略带鼻音和颤音,可是他吐字清晰,说出的话语十分流畅,王志觉得这和他所从事的业余行当有着关联。王志和他在晚饭结束时,鼓书王在无意中发现了那把斧头,他当时并没有把那物件当成一回事,更没有向王志追问那把斧头的来历,王志只好又把它揣在了怀中。
  王志今晚的饭食有了保障,晚上过夜也有了着落,他不能总在这里吃住下去,他不仅为明日的生计犯起寻思,他端坐在木桌旁总是聆听着鼓书王的话语。王志就打断他的话语说:“兄长,你已经看出了我这身衣袍不合时宜,我从口外一路走来,脚上所穿的鞋破旧不堪,我怀中只有那件生锈斧头,身上并无分文。”
  鼓书王不仅问:“兄弟,你捡拾那个铁疙瘩有何用?你揣着它不给你自身负重吗?你身无分文也罢,衣袍不合时宜也罢,你现在不是投奔到赵老太爷家了吗?他们全家还是能够帮助你。”
  王志如实说:“兄长,实不相瞒,我与老寿星全家并非沾亲带故。我的家乡在口里的莲花滩。想当初我太爷在这个村落中有亲戚,这把斧头就是当初的念星,现在我家中遇到了困难,有了过不去的坎。我父亲年老多病,脚脚不便,他让我拿着这把斧头来投奔亲戚,其实这把斧头就是一种见证,我不知这把斧头的来历。老一辈不健在还有少一辈。我们两家很多年都没有了来往。我今日向老寿星打听到了这户人家,老寿星说是这户人家已经搬到了石匣古城。眼看天色已晚,老寿星看到我无着无落,他出于善心才把我安排到你这里。”
  王志都不知怎么能编出这样一套假话,他说出这番话语时总是磕磕绊绊,说语间总是不连贯,他只是吞吞吐吐编排出这套话语,他想到了要向鼓书王说出真实的经历,他就会和村落中的其他人一样不会相信,编出假话来鼓书王兴许还能半信半疑。
  鼓书王喝了一口茶水后说:“兄弟,亲戚要是多少年不走动还是亲戚吗?你盲目来到这里寻亲不是肓人骑瞎马吗?”
  王志说:“兄长,我这次进入口外不算肓目,在我动身之前,我老父叮咛过我,他说只要找寻到亲戚后,我们全家就会得到亲戚的帮助。我明日起身就打算去往石匣古城,我在城里要找到亲戚,一旦找不到亲戚,我就要在石匣古城中寻找营生。我父亲最后交待过我,我若是寻找不到亲戚,他让我独自在外谋生,两三年返回家乡都不算迟误。我家兄弟多,我离家后,我那些兄弟就能为父母尽孝。”
  鼓书王口中笑了起来说:“兄弟,你最后这种打算切实可行,依靠亲戚朋友帮助不是长远之计,他们能帮助一时,不能帮助一世,你还是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谋生才对。”
  王志很感激地说:“兄长,我要按你的说法行事,我去往石匣古城寻找营生为主,探访亲戚为次。”
  鼓书王说:“兄弟,你今晚来的很及时,明日我也去往石匣城,咱们结伴一同前往,沿路我包揽你一切费用。”
  王志欣喜若狂地说:“兄长,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这样的大贵人。”
  王志现在已经不在担心明日的行程,他心绪不再烦乱,他再和鼓书王对话就显得轻松自如,鼓书王的话语给他增添了信心,鼓书王说出了只要劳动就有饭吃,就能够更换身上破旧的衣袍。他还指出了王志如果不去往石匣城,在这里的任何乡村都能找到营生,他能帮助别人摘果刨薯,能够装车卸车,能打栗果和摘花生,他依靠自身的体力就能够赚到银钱。王志最后还是要坚持去往石匣城,他就是找最受苦累的营生,他都不会选择停留在附近的乡村,尤其他更不能在这个不老屯中落脚。
  王志最后还是想打听鼓书王家乡的事情,还想打听老寿星全家的情况,他就是不知鼓书王说了几年鼓书,他对于他从事的这个行当一知半解。鼓书王只是说出了租住这座房屋的原因,到了冬季农闲时,这座房屋要居住三四位说书人,当然他们去往哪个村落说书的都有,他们在外说书没有住处就要返回来居住。去往很远村落说书时,就在远处的村庄中住下,这座房屋还要留一位看门人,因为有些村落的人要来这里请说书人,看门人就要安排清闲的说书人去往。这座房屋在冬季就是几位说书人的临时居住地。在温暖的季节里,这座租住的房屋几乎闲置。鼓书王只是在城里说书有些劳累,他才返到这座房屋临时休息几日,这也就方便了王志今晚王志的住处。最后鼓书王并不愿意和他说过多话语,他只是催促他早些回屋睡觉,准备明日清早赶路。王志还是带着一些困惑服从了他的安排,他们躺在炕上睡觉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王志被鼓书王早早唤醒,鼓书王已经给王志找到了替换的衣袍,王志看到他找到的衣袍就有些嫌弃,原来那件衣袍是很讲究的绸缎长袍,长袍上还绣着很招眼的花色,他当时就拒绝穿那种说书人的旧衣袍。鼓书王劝说:“兄弟,你穿的那身衣袍古旧寒酸,你和我一同去往石匣城就失了脸面,你就是不在意,我觉得我都没有脸面见到那些熟人。你穿上我给你找到的这件长袍,你就是走在城市的主街道上,过路的行人都要回首多看你几眼。”
  王志说:“兄长,你给我找到的这件长袍甚是鲜艳,我花袍在身,陌路人定会不辩男女,当然引人注足注目。”
  鼓书王笑着说:“兄弟,我今日所穿的衣袍比你这件还考究,只要身上背上家什,陌路人就尊称咱们为先生。”
  王志看到他穿在身上的那件长袍更为艳丽,紫红色绸缎长袍绣着很显眼的两只燕蝙蝠,他看到他脚下穿着的靴子还绣着花朵。他今日的穿着和昨晚的穿着判若俩人,王志只能服从说:“兄长,你都换了一身装扮,我就按你的要求替换袍子,我再替你背上那把三股弦子。”
  王志快速地换上那身衣袍后,他又穿上了一双靴子,他顿觉得身上轻松很多,迈动步子后腿脚不显沉重,当他把生锈的斧头掖在怀中时,鼓书王在旁说:“兄弟,你就是把你换下的衣袍扔到路旁,过路人连看都不待看一眼,更不用说去捡拾。你不要把那个铁疙瘩当宝贝,我劝你在路上找个没人的地方仍掉它。”
  鼓书王说出的话语还是有些道理,王志就不能有过多争辩。他现在身无分文,他要去往石匣古城就要靠鼓书王的资助。鼓书王安排俩人早晨先不吃早饭,他们要在沿路饭馆中打尖。鼓书王和王志准备停当后,王志身上就背着那把弦子,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粗布包袱,包裹中还包有他的衣袍和鞋子,他要按着鼓书王的吩咐把包袱扔掉。鼓书王左肩背着那面大鼓不说,鼓和那两块铜板拴系在一起,他的右肩还挎着一个很重的包袱,王志看到他包袱中包裹着散碎银钱,还有一些线装书籍,他当时只是猜测那些书籍就是鼓书的鼓书词曲。
  王志跟随着鼓书王离开了庭院后,鼓书王让王志随手拉动一个门环,他还是拉着一个门环,两扇门闭合后,鼓书王就手拿大铜锁锁住了大门,他手里拿着那把钥匙说:“兄弟,咱们把这把钥匙交到老太爷手上,再和他说出咱们的行程,随后我雇车辆就去往石匣城。”
  王志说:“兄长,我跟随你一起去见老寿星,我要向他老人家辞行,感激他的帮助之恩。”
  鼓书王不再回答时,王志有些不解地问:“兄长,你就不要有过多的破费。这里通往石匣古城的路途很近,双脚行走一日还能往返两三个来回,这区区几步路途还用再雇车辆?”
  鼓书王说:“一路行走劳累不堪,衣袍沾满尘土不显体统,步行缓慢,到了城里后就要过午,连休息的空闲都没有。”
  王志不服气地说:“兄长,凭咱们的脚力,去往城里不过一个时辰。”
  鼓书王不仅说:“你熟悉这条路途吗?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王志一时无语,他只能说:“兄长,我还是听从你的安排。”
  当王志跟随鼓书王进入老寿星居住的院落时,他才看到院落中有着相连的六间房屋,这个庭院有着各种菜畦不说,院落靠院墙处还生长着显眼的核桃树。庭院通往房屋的过道上都是葡萄架,用篱笆和木杆所搭建的葡萄架形成通道,通道能遮阳避日不说,王志他们走路的头顶上都挂满了葡萄,秧棵上结挂的成串的葡萄很密集。房屋的门口就有了一个小孩的召唤声,随后王志就看到老寿星拄着拐的身影,他老还真的就在院内的小花园旁,花园中的各色花朵五颜六色。
  鼓书王远远地就和老寿星打了一声招呼,王志就跟随他一起走到老寿星的身边,老寿星这才说出了他清早总在庭院中遛弯,他还没有吃早饭。鼓书王和老寿星说出要去往石匣城,他还说出要引领王志一同去往。老寿星只是用赞许的目光打量了王志的衣袍,他的话语也是同意王志去往石匣古城。他还让鼓书王一路多多关照王志,王志正要向老寿星说出感激之类的话语时,鼓书王就把钥匙交到了老寿星手上,他就说出忙于赶路,匆忙和老寿星告辞,王志想和老寿星多说些话语的愿望落空。
  王志跟随着鼓书王离开了老寿星居住的房院后,鼓书王说出了要去往村落西头,村西有一个很宽阔的场地,场地上有着各种招揽客人的车辆,那些车辆完全是出租车辆。来回过往的行人和本地乡亲出远门时,如用车辆都在这个场地上阴用。鼓书王还说出了拉车的牲畜有驴马骡,那里有一套的两套的还有三套车。三套的车辆是专门拉载货物,鼓书王说出了要雇用一套骡子车,骡子拉车要比驴和马快速很多。他接着还说要出门的人有远途还有近途,燕乐城和石匣城都算是近途,去往大都城和过几个关口的都算是远途,那些行人去往哪里的都有,到达场地迟了后,不容易雇到称心的车辆。
  鼓书王的话语又给王志增添了很多困惑,他知道过去的黄土村跟本没有这种场地,村西是一片很荒芜的槐树林,树林中夹杂着一些核桃权树和野山枣树,那里只有溜边靠沿的廖廖几户人家,跟本就没有鼓书王所说出的开阔场地,更没有牲畜所拉着的车辆去往京城和各地,村民贩卖瓜果梨桃时都靠肩挑背扛,根本就没有动用车辆,再说没有财力购置牲畜和车辆,村民们去往次数最多的城市就是附近的两座城市。
  王志跟随在鼓书王的身旁行走,他在聆听他的话语时不敢有过多辩解和说明,只是用手背不时擦拭着双眼审视周围的景物,整个村庄还是似曾相识,土路两旁的那些树木还是参差不齐,公鸡打鸣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新熟悉。他们在土路上行走,还是遇到了一些乡亲,鼓书王就和他们打着各种各样的招呼,王志看到有几位乡亲的目光有些异样,他们的目光落到王志的身上时,口中还发出了吃吃的笑声。当他们走到一个遇不到乡亲的地方时,鼓书王就让王志把身背的包袱扔掉,他扔到的地方是一个河沟上一丛野山枣树下。
  王志身上没有了那个有些沉重的包袱后,他身上和心理上一时轻松了很多,当他还没有到达村西那个开阔场地时,他的耳畔又听到了超胜庵的晨钟声,古老而悠扬的晨钟声仿佛又敲击在他心坎上,他更加知道这新的一日就从听到的晨钟声开始。他不仅停下脚步,打着眼罩又向着云峰山看去,他现在还是很清晰地看到了云峰山的面貌,还是很清晰地看到了那座超胜庵的轮廓,湛篮的天空上片片浮云并没有消失,那些浮云似乎要比昨日的浮云更加浓重,他不自觉地又擦拭一下双眼,他想把那些浓重的疑云擦掉,他这次看到天空片片浮云更加浓重。
  鼓书王并不在意王志在路上的停滞,他迈着快速的步子向前行进,王志不仅用话语召唤他说:“兄长,我刚才听到了超胜庵的晨钟后,我的心里就有了一种想法。我要和你有一个提议,不如咱们今日去游逛云峰山,明日咱们去往石匣古城。”
  鼓书王停下脚步回身说:“你是听风就见雨,晨钟声有何新奇?我经常听到云峰山上的晨钟墓鼓,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动过去往山上游逛的念头。”
  王志迈步就走到了他的身旁,他盯看着鼓书王的脸宠说:“兄长,你从来没有去往过云峰山,今日才有理由去往这座山上游逛一番。你曾经和我说过这座山上有着很多奇异景色,不如今日咱们到此一游,我还能见识一下山崖上所刻画的词语。”
  鼓书王说:“你现在身无分文,食不果腑,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你是想去往庵中化缘,还想讨口斋饭?”
  王志说:“兄长,我是说趁着现在靠近云峰山,咱们就前去游逛一日。去往石匣古城后,再想游逛这座山峰就费时费力。”
  鼓书王说:“你从口外来到口里,要经过很多有名望的山峰,每座山峰都值得一游,你都去往过吗?”
  王志没有去往过口外,他就不知鼓书王说的是哪些山峰。他只有摇着头说:“兄长,我没有去过你说的任何一座山峰。其它山峰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就是这座云峰山。”
  鼓书王沉默一时说:“你一定是从口外一路走来游山逛水,花光了身上的盘缠,你身无分文后,你才想到了去往城里找营生。今日你要是有兴致游逛这座山景,我不拦你,你现在就上山观景,我还是去往石匣城。”
  王志连忙摇头解释说:“兄长,我没有游山逛水,我今日不去往云峰山,跟随你一同去往石匣古城。待我挣下足够的银钱后,我再来云峰山观看景致。”
  鼓书王向前迈起步子说:“只要怀中有足够的银钱,名山大川任游逛,可是咱们有那个能力吗?现在咱们要急于去往城里找营生。”
  王志认为鼓书王说的在理,他只能跟随着他的身后向前行走。他只是总向着那座云峰山望去,他解不开在眼前不时出现的那些疑云,那俩位弈棋的老翁不时出现在他脑海里,他疑惑的是当时他们为何给予一个桃子,吃食桃子后消失了很多时光,现在面前的一切都物是人非,恍如隔世之感。他认为自己还和从前一样,不吃饭就要饿肚子,不饮水就会饥渴,身无分文更是寸步难行。他身上连买烧纸的钱都没有,他就不能用浇纸的方式拜祭母亲,再说他不可能再找到母亲的坟头。王志已经没有了自家的果园和土地,只有选择去往城里寻找谋生之路,最主要的是没有尽到孝道,再也见不到养育自己的母亲。王志现在认为当初观棋就是一种盲目行为,他只砍柴不观棋,他可能就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他还有一种困惑是那俩位老翁是看到他去砍柴后,他们才顾意在他砍柴的地带中弈棋,还是他们早就在哪里弈棋被他巧然遇见,目前只有这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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