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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医院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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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些年来,自从来新舟大学就任,苏洛就在本校附属医院就诊,他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在学术研究上太过执着,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周围的人难以理解。
  预约的一天,刚好是在周六,苏洛来到了医院。
  预约好陆慕陆医生,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陆慕温柔的声音,“请进”。
  “陆医生,您好”,与陆慕熟识多年,来了很多次,苏洛却依旧客气。
  “苏教授,最近身体又不太舒服吗?”
  “你就别调侃我了,最近身体也没有什么状况,不过脑海中总是有一个想法,或许有些不成熟,我的学生以及周围的人,都不太理解我……”
  听完了苏洛对自己现状的描述,陆慕冥冥之中感觉到,苏洛对人类起源这一问题的思考,总同其他人有所不同,他的切入点永远是新奇的。
  “其实,我认为你大可不必太过在意这些外界的声音,你对于宇宙与人类的看法,或许也是一种新的研究方向”,陆慕见过很多病人,可对于苏洛这种因为学术观念不同而纠结的人,但是不多见,多年来的感情,也让她总是愿意选择去支持。
  “陆慕,谢谢你”,苏洛心想自己也许只是想来见见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冷静理智,独立的,永远支持自己的女人。
  “我们之间,还用言谢吗”。
  说话间,苏洛原本在桌边的手,轻轻的,覆盖在陆慕的手上,陆慕没有抗拒,在两人目光相互碰撞的一刻,一个莽撞的小护士撞开了门,陆慕瞬间扯出了自己白皙的手,桌上只留下苏洛尴尬到不知所措的手,彼此的脸竟然都涨的通红。
  看到此种状况的小护士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匆匆拉上门,口中说着:“陆医生,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听了这话,两人只觉得莫名尴尬,“我先走了”,苏洛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此处的尴尬。
  “好”。
  匆匆出了医院,苏洛感觉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冲动,他同陆慕,已经熟识十年,从高中那会,两人关系就很好,后来,大学各奔东西,毕业后,又各自继续学业,工作了之后,陆慕又从原本的工作地辗转来到苏洛就任学校的附属医院就职。多年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谈恋爱,却也不曾开始彼此间的感情,两人间的关心,比起情侣,更像是兄弟和家人。
  回到公寓,苏洛吃过陆慕给的安神药,躺在床上等待睡意降临。
  没过多久,朦朦胧胧中,苏洛似乎来到了自己的假想里面。
  苏洛在一片朦胧中摸索着向前走,脚下路过的一会儿是滚烫的岩浆,一会儿是刺骨的冰河,终于在一丝光亮的召唤下,走向了一片光明。
  “欢迎来到极乐梦境。”
  眼前那片光明,来自这条泛着光的河流,声音也应该出自这里。那是时间的河,是空间的河,苏洛向那河水扔了个石块,石块很快被吞没,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这河并不像是死水,怎么会这样?心中感到不可思议,苏洛又投入了一个石块,很奇怪,与刚才不同,这石块,竟然漂浮在半空中,失重的石块?
  对于眼前的现象,苏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极乐梦境欢迎您,苏洛先生”。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认识你,是因为你质疑了我们赋予你们的所有文明,是你,质疑了人类文明,我们的一部分团体,想要消灭你们,就像,你们无法容忍研究所的病毒泄露一般,你们必须得全部灭活”,那声音说完后便停止了,不及苏洛分辨来自何处。
  “不是要将我们消灭,哦,不,灭活吗?为什么你又来告知我们?”苏洛害怕这个声音就此消失,迫切的询问。
  “因为我们中也有一部分认为,你们虽然是我们试验的产物,但也许算是另一个文明,我们足以掌控”。
  “你们在哪里?”
  “我们拥有宇宙,宇宙只是我们的一个落脚点而已”。
  苏洛仍在诧异,这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你不必寻找我们,我们在盯着你们,不停的找寻,只会让你们处境艰难,你们的文明目前还不足够,况且,你们看到的,只是我们让你们看到的。”
  “……”苏洛还想继续询问,只见一次沉重的叹息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细想刚才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苏洛的思绪在跳跃着,他的身体,在这种平静中,继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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