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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是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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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凉风习习。
  酒店客房里,清新的茶香四处弥漫,水墨色雕刻着花的屏风背面,交谈声中时不时传来浅浅的笑声。
  长辈之间的客套俗话,让坐在旁边墨家少爷显得很是多余。
  男人的俊眉微微挑起,深隧的眸子略显幽深锐利,薄唇微微一抿,时不时地注视着客房外的车辆。
  纪家千金,纪璐熙。
  墨家继承人,墨宇。
  墨宇并不清楚父母此次带他前来赴这宴席的用意。
  半个小时后,他提前离开,她随后而至,与他擦肩而过。
  纪父轻叹一声,纪璐熙担忧地撇了一眼妈妈,抿了抿嘴,下意识扶正了腰,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会惹得父亲不高兴。
  他侧目睨着纪璐熙红润的小脸儿,“不是让那丫头来吗?”
  纪璐熙托着桃腮,愣了愣,忽地挑了挑双眉,眼底疑惑丛生,“爸,什么意思?”
  纪母抿了一口茶,听到这话时,鼻翼微微翕动,低头却掩了掩,表情表现得让人看不出端倪。
  纪璐熙心里猛然一沉,惊得撞到了手肘边上的茶杯,她讪讪一笑带过:“爸,你是开玩笑的吧,这种场合你让她来?”
  纪父不语,纪母假意喝茶,用手肘捣了捣纪璐熙,示意她别再说了。
  回程的车上,纪璐熙一路无言,偏头看向窗外,天空飘过一片片的白云,就像她此时破碎的心。
  在纪璐熙看来,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女儿纪念才是宝贝。
  天色渐渐暗了,纪璐熙一人站在阳台边,看着下坠的夕阳,暮霭沉静的霞光里,抬起微微弯曲的手指,遮了遮余辉。
  育都高中。
  纪念穿着一身整齐的学校制服,白色的短袖衬衫,白色的长筒袜,踩着一双圆头的小皮鞋,配上蓝底百褶裙。
  初次见面,难免少不了的就是自我介绍。
  “墨宇。”他低深声线,磁性且稳重,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落座后双手放在课桌上,修长的指尖交叉托腮,目光浅浅地看向远方。
  “是墨氏集体的继承人,墨宇。”
  “啊~好帅啊!”
  ……
  “我叫纪念,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说完,低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墨宇,四目相对,眸色偏浅,却又像是凝视着冬日里晨间的雾。
  墨宇脸上轻挑着的表情瞬间就收敛了起来,回眸再次看向后排的纪念,扭过头好奇地试探她:“纪家千金?”
  纪念眉心一蹙,轻微地点了点头,没有人注意,似是对纪家千金这个身份站稳力不高。
  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整个过程中,她右眼皮都一直跳个不停。
  听到这话,男生垂睑,视线很平缓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钟,随即又冷漠移开了,望向窗外。
  有意思。
  身旁的谭宣饶有兴趣地望着纪念这白皙俏丽的脸蛋,手肘撑着桌子,甩了甩长发扎的高马尾打趣纪念道:“这么说的话,你们这是认识?”
  谭宣乌黑的长发绑了个马尾,一双杏花眼特惹人爱,眼尾微微往上翘,灵动中又带着一丝勾人的味道。
  纪念摇了摇头,头上的丸子头有些许碎发拂过了脸颊,露出了白皙的额,她不解地挠了挠头顶,耸了耸肩,盘腿坐在凳子上。
  角落一个女生凶神恶煞地盯着纪念,她没有凑前来搭话,只是眼神里却闪过一抹嘲讽。
  原来他就是墨家的少爷!
  人声嘈杂的小巷子里,阳光斜斜地打了进来,布满青苔的墙壁上泛着点点清幽的光芒。
  纪念跟到这条巷子时,目标的背影早已经不见了,她紧了紧拎着的书包肩带,嘴里还在轻轻喘着气,额上出了不少细汗,在走到一条分叉路口时,整个人都迷茫了。
  目标消失不见后,她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想了想,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迷路了。
  绕了许久,这才走了出去。
  “老纪啊,听说墨家同意联姻了,”纪母激动地端着水果盘走了过来,“这对我们公司……”
  纪父悠悠然打岔道:“这事变化得太快了,饭桌上都没那个意思,现在怎么就……”
  “爸爸,我对这次联姻没有意见,您不用担心女儿会受委屈的。”
  “这次联姻对公司利益很大……”
  纪璐熙从房间里出来,一脸的满腔热血就被父亲的一句话这样泼了一头的冷水。
  嗨玩吧KTV,谭宣到来时,纪念早已喝得天花乱坠。
  纪念捻着酒杯一饮而尽,一杯接一杯,又因吞咽的动作太快,猛然开始咳嗽。
  “别喝了,纪念,你已经醉了!”谭宣极力阻止,“何必呢这是?!”
  纪念熟练地在酒里加了些冰块,端着水晶杯嗅了嗅,一脸惬意地眯着眼,往嘴里直接灌了一大口。
  纪念小脸儿微微酡红,目光有点闪烁迷离,单手扶正了腰,她坐在KTV地毯上,丸子头也歪到一侧,一手搂着酒瓶,小嘴儿里振振有词,“既然当初抛弃了我,现在还回来出现在我身边干什么!”
  纪念咳着咳着,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扎着丸子头散落的发丝在门口的冷风中吹拂得
  一晃一晃的,彩色的灯光照在纪念的丸子头上,似乎每一种颜色她都能够HOLD得住。
  “要不我帮你打个车送你回去,今天有点晚了!”
  酒量明明就不行,还要死撑,死要面子活受罪。
  谭宣夺过纪念手中的酒杯,带她离开了KTV,给她打了一辆车。
  下了车后,纪念便后悔了,她后悔就不应该乱叫下车。
  弄堂,此刻将近七点半,弄堂里摆摊的人正在收拾东西,都准备回家了。
  路过弄堂,前后空空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个少年就站在巷口的尽头,夕阳最后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他背对着光线,看不太清脸,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烟。
  混社会的?!
  纪念半边身体都僵硬了,被吓了一跳,想要往旁边退开两步时,却一不小心踩到了地面上凸起来的红砖块,脚就这样崴了一下,顿时跌坐在地上。
  白色的衬衣搭配黑色的长裤,他注意到了纪念,下意识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了。
  他朝纪念慢慢走了过来。
  纪念意识到那人走了过来,她紧了紧腰间的斜挎包,拧眉内心重复地说道:“别,别过来啊!”
  她此时此刻只希望他压根就没看到自己。
  那个男生眉头拧了起来,盯着她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有事?”他抬了下眼,单手抄在裤袋,抬腿慢慢往前走,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倦意:“天快黑了还在这的,你是第一个。”
  历子祭,这片“混世之地”的老大。
  “我见过你,”纪念拿出了手机,“呶,没骗你吧!”
  相册第一张照片,明显就是吐着烟圈的历子祭。
  他眉眼倦怠,打了个哈欠,抓着纪念的手腕高举着,嗓音略有些沙哑地说道:“坦白。”
  这几个字听起来就感觉好渗人。
  历子祭没怎么说话,慵懒的倚靠在墙边上,放开了她的手,从裤袋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头偏一边点燃。
  扭头看了一眼纪念,拿起打火机,在纪念的脸颊旁点亮了。
  这倒是看清了纪念的面容。
  “我听学校的女生说你长得……还,还挺好看的,就……就是凶了点。”
  “哦?”历子祭愣了一下,偏过头,似乎没想到居然得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答案,随即又勾唇笑了,低头看着她:“所以,你也这么觉得?”
  “我……我才没有,”纪念口吃,见历子祭额上的青筋都快要绽了出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历子祭正要说话,旁边便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她们说的而已。”
  这还是她头一回和男孩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纪念抿着红唇,对于他刚才的举措,她抬眼瞪着他,眼神透露出浓浓的不满。
  历子祭也没多管闲事,两手插兜走远了。
  刚走了几步,便发现不远处的纪念还跟着自己。
  历子祭止步,往后偏了偏头,但是没说话。
  “我……我……可以借点钱给我打车吗?”见前面这男生没有回答,紧接着说道:“我会还给你的!”
  纪念看了看四周,明明就没待多久的时间,结果眼看着就八点了。
  “没带。”历子祭冷冷的一句话让纪念的心都凉了。
  纪念一路上跟着历子祭,他也没多说什么,假装没看到。
  纪念最后一路尾随他到家,然而发现他家正离市中心是越来越远。
  可来都来了,总不会一个人摸黑回去吧。
  历子祭家住在弄堂边上的四合院里,院子很大,物品摆放很少,看起来有点破旧,许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一身酒味。”历子祭斜着眼瞅了纪念一眼,轻哂了一下,薄唇轻轻抿着,从床上随手抽了一条毛巾挂脖子上。
  床头有一个月亮灯,倒像是女孩子送的。
  纪念看那个月亮灯看得出神,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一看到床的纪念秒地就躺下去了,她呀,只要能躺就绝不会坐着,能不动脑子思考的就不思考,都不想想这是谁的家,谁的床。
  沐浴后,他穿着干净的白衫搭配黑色工装长裤,刚洗完的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单手将毛巾按在头上擦拭。
  他擦拭着头发,逆光而立,在灯光的照耀下,精致的五官和举手投足的矜贵优雅,浑身都散发着充满诱惑的魅力。
  纪念有片刻的失神,舜时间扰乱了她心中的一汪春水,不过好在他还穿了一件白T。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等下你还要出去吗?”
  历子祭勾起唇角,眉眼桀骜,带着一股子天然的傲气,抬起手,纪念下意识举手躲了躲脸。
  他无奈道:“头上有东西。”
  纪念眼神不自然地看向了别处,悠悠然道:“我……我还以为你要打我。”
  这话一出,历子祭更加无奈:“不出门你还想今晚在这睡?”
  纪念挠了挠头,嘿嘿道:“有点道理。”
  “思想龌龊,”历子祭一边擦头发一边说,“看你也不像是那种人。”
  “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得你出门才会穿便服有道理。”
  历子祭挂回毛巾,扭头看着她说道:“对你,我不感兴趣,到街上后,各走各的。”
  她把不悦全出在矿泉水瓶身上,好似矿泉水瓶招她惹她了似的。
  纪念愣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时,忽地抬头望了过去,视线所及的是历子祭线条分明的下颌骨,以及那一抹凸起的喉结。
  她虽然平时爱开玩笑,每天都笑着暖的像太阳,什么事情都好像不放心上似的,其实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纪念:“……”
  还以为有多好心呢,也就不过如此。
  忽然发现历子祭的脸不是一般的红,不由地问道:“你不舒服吗?不会是发烧了吧!我看看你家有没有感冒药。”
  她从床上爬下来,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缓缓道:“不需要!”
  历子祭的手十分滚烫,看着他的手,纪念愣了愣,他便飞快地把手抽了回来,低声道:“习惯了。”
  说真的,生病了的历子祭还有一丝丝的小可爱呢!
  “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历子祭没有回应。
  前面有灯亮起的地方,像是特意有人在等。
  墨宇的眸色明显加深了几分,收回了视线,情绪比刚才稍微有所收敛了些,薄唇轻抿着,朝纪念对立面的方向走了去。
  “自己过去。”
  历子祭看着纪念走远的背影,总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时候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褪去了颜色,这些珍贵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得愈是频繁,仿佛昨天才发生过,却又迷迷糊糊的叙述不出场景。
  待纪念看清对面有人时,再回头,却发现历子祭早已不见踪影。
  两人慢慢走近,纪念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她怕对面的人不是来接应她的,但她殊不知历子祭其实并没有走远。
  如果对面的人不是熟人,凭历子祭单人,救下纪念那是分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
  墨宇抬了下眼,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完全浸湿,还带着几分桀骜野性的性感。
  “墨宇,”纪念笑了笑,幸好是你,转身对管家说:“叔叔,劳烦搭个顺风车吗?”
  墨宇低头看着纪念,久久未移开视线。
  “可以的,小姐,你和我们少爷认识啊?”管家从头至尾扫了一眼纪念。
  “不熟。”墨宇云淡风轻地收回了视线,将瓶盖拧开,仰头灌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线条流畅分明。
  “哦。”她反应平平,忽然打住不说话了,面上微微一红,满脸写着的都是心不在焉。
  “纪念。”墨宇忽然很严肃、认真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纪念愣了一下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甩了甩斜挎包,吊儿郎当地说道:“干嘛?”
  她的脸一下子就炸红了,觉得又羞,又恼。
  “上车。”墨宇颔首,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纪念嘟着嘴,气鼓鼓地回了一句:“哦。”
  纪念上车时还不忘往回看,也不知下一次再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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