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离心

　　一个现代人说“皇权神授”，大部分人会觉得这个人疯了，除了失败的川普可能会那耶稣基督来衬托他的伟大，其实不过是他给世界人民讲了一个笑话。
　　石清对这个说法，也是嗤之以鼻的，那个不过是愚民用的谎言，来确保王侯将相有种的一种补充。
　　异界中的二十四姓氏，代表的就是特权阶级，说的更清楚一些，就如同春秋战国时期的士族，只不过传承方式不是以血脉而论，更像是同一种职业或是同源的理念，聚合在一起的产物。
　　石清这里，瞬间就对这本家谱没了兴趣，将书放回原处，又随手拿了一本，特意挑选封面不是那么华丽的那种。
　　“此书已存在，是否直接读取。”只是刚拿起书，系统的声音就在脑海中响起。
　　石清没想到系统还有这种功能，他得到系统后各种杂事太多，还一直没什么机会好好研究一下系统。
　　如果能从系统直接读取，算不算真正开了挂，好像有了灌顶之法，书的内容复刻进脑海，读书破万卷根本不是难事，简直比玉简还要方便。
　　刚想要吩咐系统读取，图书馆外却传开了嘈杂之声，石清好奇的探出头去，看到一队卫士模样的人，压着一个女子从九层下来。
　　女子身材妖娆，衣着华丽，却被绳子被负着双手，脸上挂满泪痕，一边从楼上下来一边小声的抽泣着，正是之前的邪朵。
　　石清不想多事，毕竟在人家里做客，避嫌还是要做的，于是就关了门，又忍不住好奇，透过门缝，偷偷向外看去。
　　一群人经过之后，没一会儿，洛英也带着一个男子也从楼上下来，男子身材略显臃肿，垂着头不言不语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这人是早上睡觉那位，好像叫邪丘。
　　洛英经过图书馆时，若有若无的撇了一眼八楼大门，石清忍住没动，洛英俩人也没有停留，直接下楼而去。
　　等了一会儿，石清见再没了动静，忍不住又探出头来，回头间，正看见邪滿站在九层的楼梯口，一身气势全部收敛，但只是这么站着，石清于他对上目光，也就有种在山脚下仰望泰山的感觉。
　　他一身汗毛倒数竖，浑身的鸡皮疙瘩竖起，让他感觉像是掉进了深渊冰窟。石清勉强控制表情对老人笑了笑，回身进屋，关紧了房门。
　　“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
　　“在呢。”
　　“发布任务的原理是什么？”石清对刚才那一幕，有些心有余悸，那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个老人眼中杀机一现，石清知道如果邪滿要杀他，只需要吹口气、动动手指就可以，他在老人眼中，连一只大一点的蚂蚁都不如。
　　之前石清探究谁发布的任务，被教训的不轻，现在只能换一种问法，本来打算不去理会的任务，在刚刚那个眼神对视下，让他又有了别样的心思。
　　于是他将心中的各种疑问一股脑问出来，“如果不完成任务会有什么后果，或者说不完成任务有什么惩罚没有？所有的魔考都能发布任务吗？奖励物品目前来说都是知识类，作为主人的我不完成任务，是否有权限学习相关知识？还有，有没有实物奖励？”
　　石清一口气把所有的疑问全部摆出来，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系统。
　　“系统任务是自主发布的，主要是根据主人身处的环境，结合需要掌握的知识，综合考量进行任务发布，任务全部属于唯一任务，不限时完成，所以没有惩罚的必要。如果主人一直完不成任务，也就代表主人无法进行下一个任务。还有，不要将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和魔考进行对比，魔考不过是法器，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被入侵后，已经属于半灵宝的范畴，除了包含魔考的功能，还有许多其他功能。因为材质所限，没有成为灵宝，所以在主人完成任务之前，任务奖励是无法读取的，但主人如果能不断提供各种珍稀材料，真正升级成灵宝后，也许可以。”
　　这些话让石清担心的同时，也心花怒放，龙尊介绍系统是法宝，没想到被入侵后成了灵宝，虽然对异界道具的分级标准，还不够了解，但升级应该意味着更好吧，就听系统继续说:“实物奖励目前没有，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现在能辅助主人，制作各种不同的宝器。”
　　这个信息让他更加开心，一个成长型的半灵宝，还能制作宝器，相当于一个摇钱树的存在。
　　不过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忧，之前遇到的龙尊和地语，都能随时入侵他的系统，这种潜在的危险，让他总是无法真正信赖这个系统，这种感觉像是一夜暴富之后，握着钱却一分也不敢花一样。
　　出于对以后的人身安全负责，石清打算稍微试探一下。
　　“系统之前除了被龙尊和地语前辈入侵过，还有谁入侵过系统？……嗯，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给你改个名字，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有些，有些太长了！”
　　“龙尊和地语并没有入侵过系统，之前入侵系统的是……”
　　这时，又一股吸力从耳内传来，石清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咬着牙死死支撑。
　　问问题的时候，他就有所准备，但想的很美好，现实就完了！
　　很快，这种无力感就消失，石清忍过了这次考验，却也一下子变的浑身无力，勉强拿出一颗私藏的灵药塞进嘴里，那种偏心贴后背的饥饿感，才有所缓解。
　　“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石清出声说道。
　　熟悉的“在呢”，没有响起，于是他再次尝试，“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卧槽这么吊还是萝莉音。”
　　石清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是没等到系统的回应，当他准备再次尝试时，图书馆的门被从外推开。
　　石清赶紧假装看书，斜眼瞥见洛杉和洛基走了进来。
　　两姐妹神情有些疲惫，从门口处走进，到了石清面前对着他行礼。
　　石清有些费力的起身还礼，牵动身上火烧火燎的疼，有些虚弱的问这姐妹二人，“你们回来了，有没有……”
　　话停在这里，他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问，既不在姐妹二人的伤口撒盐，也不想涉及洛英。
　　洛杉冲他勉强笑笑，“洛英姐让我们先回来，以劳抵过。”
　　石清松了口气，看来二人没受大苦，于是道:“回来就好，这么大的图书馆只有我一个人，心里还有些怕，你们回来就好。”
　　听了这话，洛基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根本不掩饰那快满溢出来的笑意，和进门时低落的样子判若两人，“原来祖朋胆子如此小，难怪刚刚不肯帮我们求情。”
　　洛杉赶紧从背后拉了一下洛基，洛基却没停下来，继续说:“还真被我说中了，真是转头就告状了，那又干什么跟洛英姐说，让她饶过我们这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
　　洛杉赶紧阻止，“别说了，这话你能当着面跟祖朋说吗？”
　　石清本是老好人一个的性子，开始被洛基质问时，还打算解释两句，但洛杉的话，让他一下子炸了，这话隐含的意思，分明就是，“洛基你说的对，我认同你的说法，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但你不能当着面说他。”
　　这种话比洛基的话更伤人。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孩子，都会有几种性格问题:一种是孤僻不愿与人亲近。另一种是像石清一样，尽量讨好别人，什么事都愿做和事佬。
　　孤僻的孩子最受不得别人真心的付出，而老好人的孩子，最受不了别人的冤枉。
　　石清第一次意识到他有这种性格缺陷是在小学，两个孩子因为一块橡皮吵架，石清既想讨好“肇事者”，也想讨好“受害人”，为了让两人不再吵，上去劝架，“别吵了，别吵了，你们看我，只要你们不吵，我给你们翻个跟斗。”
　　这种天真的话里，带着憨傻，有些家长吵架时，也许从孩子嘴里听过，可却他们无法了解那种彷徨、恐慌的心情。
　　这种性格的人代表人物就是玛丽莲梦露，许多人知道她是因为她的电影，可很少人知道她悲惨的童年，她被不断被送往不同家庭，即使用尽力气讨好身边的所有人，还是不被人接受，所以她在还未满18岁，就把自己送进了婚姻，也许就是因为性格的缺陷。
　　石清长大后，已经发现这种和稀泥的方式，没法解决问题，或许是穿越后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此时想起洛英说过，不能事事当老好人，他决定换一种方式，开口道:“作为你们地尊的客人，我不会跟你解释什么，但洛基你，应该向我道歉。”
　　气氛一下子有些紧张，洛杉使劲推了一把洛基，她才犹犹豫豫，拖拖拉拉的说了声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石清说完，也不看二人，回到桌前继续翻书，期间还能听到图书馆角落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和“练气都不是、筑基、凭什么、委屈等词汇”。
　　石清坐在桌前翻书，其实并没看进去，说他生气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委屈，在姐妹二人出门的时候，他还曾想让他们把桌上的灵药带走，哪里知道她们是因为这事被罚的。
　　只是他虽然委屈，也知道他的性格弱点，刚才的一番话，还是尽力往轻处说，没有很激烈的言辞，如果这事是洛英来处理，她根本不会废话太多，只需淡淡看上一眼，顶多再说一句:“道歉！”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石清终究是硬不下心肠。
　　坐在桌前，石清开始反思和思考，成为穿越者之后，他一直脚踩西瓜皮，滑到哪算哪，这一方面是他身不由己，另一方面，也是他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活了这么大，他一直想要活成王忠仁希望的样子，离开了被安排的生活后，就变得很难适应新的环境，即便来了好久，还幻想着睡一觉梦就醒了，他还在部队的床上。
　　想着这些，他抽出一张纸，用中文写道:“长期目标，找到回家的道路。”
　　这件事他暂时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然后又在长期目标下面加了一句，“尽快适应异界的生存环境，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对于回家，决不能失去希望，就算很长时间回不去，也要给自己留个盼头，就像是船总要有锚和停泊的港湾。
　　定下了一个小目标，于是又提笔写道:“中长期目标，提升修为，目标大乘。”
　　对于修炼的事，石清一直有所向往，他体会过修炼的好处，在学校更加耳聪目明，在部队则是更快的反应速度，更好的体力。
　　虽然他长期不能突破炼体巅峰，但并不绝望，地球的环境可没有灵石灵气，他也没吃过各种灵药，虽然在来异界的这段时间，他又将全身的穴位重新梳理了一遍，还是没能与某个穴位产生呼应，但是还有希望。
　　“短期目标，读完图书馆的全部书籍；突破练气，离开邪家！”
　　邪松人虽然很不错，邪滿在人前也一直很和蔼，洛英更是对他照顾有加，但这里的环境却一直让他想起在孤儿院的日子，所有人都很好，一起生活的也很融洽，就是没有家的感觉。
　　直到他跟石老三回家，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其实说来可笑，石清理解的家，就是一边拍桌子瞪眼睛的吃饭，又和和气气的一起刷碗。
　　曾经王忠仁帮石老三戒酒，他爹一到吃饭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要跳楼，但吃过饭后，看着石清收拾桌子，王忠仁用一只手杵在轮椅上刷碗，石老三总是厚着脸皮在他叔叔旁边碰瓷。
　　想着这些旧事，石清有些开怀，不知道那对活宝现在过的如何，他现在身在异界，虽然还没有站稳脚跟，但是有一件半灵宝——系统，一件法宝——衣服，两件灵器——敲风，干杯。（那个能喝水用的黑炭头被他命名为干杯。）
　　如果进展的足够快，他可以带爹和叔叔来这逛逛，在龙尊的旁边盖栋别墅，出门就是纯净的自然。
　　至于对叔叔的那些怨怼，只能俏俏埋藏在思念里。
　　想到了龙尊的不抠门，就想到了邪滿的大出血，于是在短期目标后面，又写了一个大大的邪滿，并画了一个圈。
　　关于炼体宝典那个任务，危险来源是不是邪滿，现在还存疑，有可能是九层独特的环境，也有可能是塔顶的某个人或事物，信息不足无法判断。
　　那就从动机上找源头，石清被邀请来的原因，是痕近报要在报纸上获利，这和邪松和邪滿的利益相关，那么谁会不满石清给邪家带来利益呢？
　　邪松和邪滿排除，此处他认识的人就只有洛英、洛杉和洛基。她们和邪家的利益相同，除非有隐藏的仇恨，希望邪家没落。
　　除了邪家爷孙，其他人想要石清死，还不被牵连自身，都要小心筹划。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人，不管他们动机如何，都没办法绕过邪家两个主事人，目前看来，石清的境遇还算安全，只是要尽量低调，不让别人有机可乘，制造意外。
　　想到此处，石清大致理清楚了他目前的状况，于是把随手涂鸦的纸条，先全部涂成黑色，再一点点撕碎，随手把碎片弄乱，一部分要塞到自己的门地里，一小部分找了几本书随便夹了，还有一部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吃到肚子里。
　　对于狙击手来说，如何小心都不过分，因为进入战场之后，可能十几米外就有敌人狙击手潜伏，那随手夹在书中的几片，不过是寻常布饵，他经常有似有似无被监视的感觉。
　　在狙击手的世界，只会打枪，能打的准，不过是门外汉，在训练中，每一个潜伏点的零星痕迹，肯定瞒不过对方狙击手，布饵就成了重要的课程。
　　石清刚刚藏纸的几本书，已经记下来每本书的书名，甚至每个纸片的放置方向都有讲究，虽然这些小手段只是针对不怎么高明的猎人，也可以提醒他的敌人，他很谨慎。
　　曾经的石清就是靠着这招，在狙击手选拔的最后关头，判断出在封闭36小时的场地里，还有敌人存在，又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耐心等待，才顺利从战狼预备队脱颖而出。
　　战狼狙击手的考核，是比进入战狼还艰辛的挑战，考核是模拟巷战，20几个各军区选送的尖刀，分批用不同方式进入阵地。整个模式跟《饥饿游戏》类似，所有人只携带武器和一天的食物补给，后续的补给，即使希望也是陷阱。
　　石清最后的对手是一个沈阳军区选送的兵王，当时石清不过是刚从新兵营出来，20几个人的比武，那个兵王愣是一枪未发，靠着出色的隐蔽技术和心理素质，熬了30几个小时。最危机的时候，一个其他军区的老手，从他身前不到30公分的地方经过，他都忍住没有出手。
　　而石清那时候隐蔽技术稀烂，连伪装布怎么用都不太清楚，只能凭借身体素质，撑到最后。
　　最后关头石清本来以为赢了，但在一个被他解决掉敌人的隐藏处，发现一块吃剩的压缩饼干，少了一点，那半块压缩饼干，不过是他老好人性格发作的产物，却成了胜负的关键手。
　　考核的规则是最后一人胜利，提前离场视为放弃。
　　石清是在离场的路上，顺便检查各个藏身处，没想到的是，那少了一点的压缩饼干，让他产生了危机感，果断的在那处地点的附近，又趴了三个小时。
　　此时自考核开始，已经过了30几个小时，缺吃少喝还能忍受，只是长时间的精神集中，得不到休息，很熬人。
　　在石清忍耐快到极限时，他终于等到了这个兵王，从而成功的拿到通向狙击手的门票，诞生了一个从新兵营直接进预备队，又在预备队夺得狙击位置的神话。
　　狙击手在国内最出色的特种兵中，是一种神圣的存在，但也仅仅是一个身份，就像游戏里的ADC，并不是无敌的代名词。
　　和网文里的兵王不同，那种动辄一人单挑一连的描述，在石清看来十分夸张，一个班的普通士兵小概率会被放风筝，但是一个排出现，什么样的兵王，都没有胜算，只要被咬上，如果六个小时还没被击毙，只能说明那些士兵不是国内的，大概率是挂国士兵。
　　玩过《绝地求生》的人都有体会，如果暴露了位置，被一个四人小队架枪的感觉，枪法足够好，反应足够快，也做不到在四人反应不急的情况下，瞬杀四人。
　　在一个地形复杂无限开阔的场地，只要狙击手暴露了位置，就要做好冒头就被两个甚至四个方向的子弹射击，根本不会存在一群人无脑冲，对着天空放枪的场景。知道有狙击手的存在，还能下达这种命令的指挥官，不是愚蠢就是神棍。
　　石清自己甚至没把握独自面对一个加强班，小说也不能给狙击手无限加戏，狙击手最主要的任务是反狙击，暗杀、侦查和掩护，刚正面根本不是狙击手的强项。
　　曾经石清和战友进行过一次战术推演，以黄晓明和任贤齐主演的《神枪手》为蓝本，在最终对决场景中，石清作为狙击手要面对12个“敌人”。
　　推演开始前，他费了很大力气才争取到立体战场，原著中双方都处于一层的平面战场，石清觉得利用二层空间的掩护，不但可以居高临下，而且在楼板的掩护下，可以随时移动。
　　推演开始，石清在一层空间布置了大量爆炸物，然后在二层埋伏，目标就是大门，在“敌人”进门的瞬间，先制造优势。
　　对方的战术则简单直接，先用烟雾弹封锁门口，之后持续20分钟的静默，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位置，在烟雾弹的掩护下，石清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双方都没有暴露位置，以一敌十二，就变得困难无比。
　　在静默之后，“敌人”先动手了，没有暴露位置，而是再用烟雾弹封锁视野，全员推进。这时石清的爆炸物发挥了作用，不但有“敌人”受伤，还暴露了小队的位置，石清沉着冷静的击杀2人，就已被压的抬不起头。
　　“敌人”的指挥官，本打算以伤换死，完美完成任务，“牺牲”两人后，开始场外发飙，“地雷？这东西根据各国限制武器的协定根本不应该出现。”
　　石清也据理力争，“这不是战争，而是剿匪，我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再说之前约定好了，可以携带所有认为必须的武器。”
　　地方指挥官睁大了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最后咬着牙恶狠狠的要求再来一次。石清当然不会同意，对方加上伤员，已经减员三分之一，重来有了防备，他肯定不会好过。
　　“敌人”指挥官落出狰狞的笑脸，“行，你给我等着！”
　　石清无所谓，这时候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而愤怒的情绪，只会让对方不断犯错。
　　出乎他的意料，对方又静默了半个小时，之后的三分钟，战斗进入白热化。
　　石清在三分半之后举手投降，实在没办法打。
　　因为在半小时之前，对方直接带着伤员撤离了。。
　　之后一辆装甲车，一架直升飞机，四门机枪、机炮，若干突击步枪，对着整个仓库覆盖式打击，整个仓库都屈服于钢铁风暴之下，爆炸物被引爆，带着高温和合种碎片，满屋子的乱飞，流弹跳弹更是不计其数，第三分钟直升飞机撤离，三分二十五秒了装甲车撤离，跟对方指挥官交流之后，石清果断投像，这个猥琐的狠人，居然说直升机和装甲车回家补充弹药，按他的意思，他会带上反恐部队所有的库存弹药，原因只是他认为这些是必须的武器。
　　这种情况，也许有小说会写，一枪打断直升机的螺旋桨，再一枪打碎装甲车的观察窗，按照“老蔫”的话说，“来试试，在每秒超过万发子弹的情况下，其中百分之一变成流弹也有每秒百发。探出头试试，只要敢在这种情况下，探出头5秒，就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