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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院和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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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栋典型的传统中国式三开间的民居,进门的正中是堂屋,堂屋中间放着一座黄花梨卷草藤心罗汉床,罗汉床背后挂着一幅大大的“寿”字中堂,题款为“乙卯春,末学晚近贺老大人仗朝”。
  两侧楹联上写着“享清福不在为官,只要囊有钱,仓有米,腹有诗书,便是山中宰相;祈寿年无须服药,但愿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可为地上神仙。”上面的横批为“天天快乐!”。也同样有题款:“丙申夏末,题赠符小友一笑”。
  由于受到姑奶奶的熏陶,从小我也见到过不少好东西,但看到这幅楹联跟正中间的寿字落款,还是忍不住惊骇起来,手指着落款扭头看向符镇,结结巴巴的问:“这个(字迹)是真的?”
  符镇看着我一副受到惊吓的神情,显然是满足了他的某种恶作剧得逞的心理,开心的一边点头一边大笑起来。
  “这才哪到哪啊,你再看看这些。”他笑着指向两边,这时我才注意到,与一般的左右对称的三开间布局不同,这间屋子采用了全部打通的格局,中间由屏风阻隔,形成了大小不一的三间房布局。左边的略小,右边的则大了很多。
  跟着他进入到左边屏风后,这里的布局很是简单,只有一张靠墙放置的红木雕花大床和床头的文竹小炕几,但从器物的材料和造型来看,显然也不是凡物。
  转到右侧屏风后,我略有平复的心绪再次猛烈的波动起来:这里靠窗位置放置的一张杉木包竹条案,案前为一把酸枝木镂雕龙纹扶手大椅。看器型和使用磨损的程度,显然不是近代所有。
  最让人吃惊的是,在屏风后靠后墙窗两侧,分别摆放着两排高大的柜架,靠屏风这边是六座黄花梨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一些器物,看上去古意盎然,显然价值不菲。靠墙一侧则是一排六座的紫檀龙凤纹立柜,柜门关闭着,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
  看到我正打量着这些柜子,只见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打开一扇柜门,我直目望去,里面是一排排保存完好的线装书籍,整齐的排列着。他一边抚摸着书籍,一边回头笑着说,“这些就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自打发现了这里,没事的时候我就来这里看看这些书,那边还有一柜子是老祖留下的笔记,看看他的笔记,回想那时的境况,真的让人激动不已呢!”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我才发现看上去他是一个书卷气十足的人,其实骨子里也很热血呢。转念一想,也是,如果没有这一腔热血,哪里会放弃大城市舒适的生活,跑来这里自己创业啊。
  在他的笑声中,我也慢慢的镇定下来,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以为我们这一支算是可以了,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大地主啊!”一边说一边指着他笑道:“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打土豪,分田地!”
  听到我这话,他反而脸上的神情慢慢严肃了下来,他看着我说道:“其实今天带你来看的目的,就是我一直有个想法,我想在一个合适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捐出去,除了远诚老祖的那些笔记,其他都交给博物馆。”顿了顿,他显得有些苦恼的说道:“海岛上空气潮湿,好多东西都不易保存,现在已经有些纸质物品开始受潮变质了!我又不会弄(保存)这些东西,不知道该咋办咧!”
  “这里的钥匙一直由长房长孙保管,一代代传下来,别的人没有允许,不能进来。到我这里是第六代了。”他看着我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本来按照老规矩,你们这一支当初是过继给了四祖远军公的,所以不算在本家之内。但我想着毕竟真正说起来,咱们还是一支出来的,所以我还是想着跟七爷爷(我父亲按照家族排行,在他们那一辈里是老七)和你说一下的。”
  看着他有些尴尬的神情,我不禁笑了起来,“别那个样子,我们都分出去100多年了,要不是姑奶奶的事情,都不太可能再回到这里,哪里还会惦记这些啊。该怎么弄,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说着我冲他挤挤眼睛,“其实当年分家出去的时候,我们也有不少好东西,二爷爷去台湾的时候只带走了少量的一部分,大头都在姑奶奶的手里呢。当时怕家里不保险,太爷爷都存到了美国的银行里,当年他老人家去世的时候,身边只有姑奶奶,所以把保存的单据什么的都交给了姑奶奶,姑奶奶去世的时候把这些都分给了我们……”说到这里,我脑子里又泛起了姑奶奶的音容笑貌,眼圈不禁有些发酸。
  正在出神之际,忽然感觉一只手在我肩膀轻轻的拍了拍,我猛然惊醒过来,只看到符镇一脸关心的看着我。
  直甩了甩头,把这些思绪都赶开,我环视了一下屋子,指着一座博古架上的一个大红色瓷瓶说:“这个我也见过一个一样的,姑奶奶给了二叔家的小弟了。”
  符镇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点头说道:“嗯,这个我知道,当时是一对的。当年二老太爷走的时候,远诚老祖将家里的物件都是一分为二,他们两兄弟各得一半。这个在远诚公的笔记里有记录的。他说要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四祖远军公不会在朝鲜殉国,因此心里一直怀着内疚感,所以在燕云公承嗣的时候,把家当分出去了一半。他常说,符家是我们兄弟五个一起撑起来的,大哥自有后人供奉。二哥、三哥虽远在他乡,亦有子孙供养。唯有四哥,我们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时间最长,他最后更是为国捐躯,没留下后代,我当不至让他在泉下没有血食供养!”
  一边说着,符镇一边走到另一扇立柜门前,打开柜门,从中拿出一本册子,扭头递给我说道,“这些都记录在远诚老祖的笔记里。”
  听他这么说,我伸手接过册子翻看起来。由于时间已近百年,册子的纸张微微显得泛黄,有些边角有着略微潮湿的水痕,但每页纸都还松软干燥,显然在保存上是下了工夫的。
  看着我打量着册子,符镇说,“每到天气好的时候,我都会把这些书跟册子搬出去晒一晒。这也是当初我回来以后,我爹郑重交代给我的事情之一。”
  “晒书的时候没事干,又不敢离开,只能翻翻书打发时间,别的书都是文言文,看的费劲,就看看老祖的笔记,一来二去的,竟然看进去了。我发现老祖的笔记跟小说似的,很是精彩。里面还有不少离奇古怪的事情,看的我非常不明白,想问别人又不好张口,正好,这次你来了,咱俩一起看,琢磨琢磨。”他又继续说道。
  看着他脸上憨厚中带着点小狡诈笑容,我笑骂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啊,我才不稀罕呢!”
  看着我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他不由的有些着急,本来有点黝黑的脸显出了一丝红色,忙分辨说:“不是那样的!不骗你,真的有些事情很有意思的,回头你看了就知道了!”
  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我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符家百多年来的历史也算得上是传奇了,看来在这些笔记里显然有着更为清晰地记录。
  看着我有些意动的神色,他明白我被勾起了好奇心,趁热打铁的说道:“正好我最近也没事,一则我给你讲讲家族里口口相传的一些事情,你再对照老祖的笔记看看,就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好吧,正好我最近也走不了,就看看你说的这些个东西。”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我心里并不认为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正待着也是无聊,就当打发时间了。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笔记中记录的事情,远远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更不是我拥有的知识所能够解决的,祖先的智慧、眼界和行动能力,远远超出了我能想到的范围。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非必要的外出,我们基本上一天有大半时间都泡在了这里。
  符镇先是给我简单讲述了家族更早了历史。原来在远诚公他们再上面的两代人里,其实一直在干着海上走私的买卖,并通过行贿,买下了当时海州(连云港)外的这座小岛,作为货物中转和藏身之所。
  从地理位置上看,这里离当时的海州城并不远,但是由于海面下暗礁处处,过往的大小船只基本上都不会经过这里,这就为他们的走私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条件。
  后来当时的家族决策者更在家乡徐州郊区乡下置办下了一处很大的庄院,随同家丁、护院、仆妇人等都在那里安居了下来。而徐州自古作为中原的交通枢纽,也是南北通衢的货物集散地。在这里,走私进来的货物能很容易的流转出去,这就为家族的壮大提供了更大的帮助。
  到了远诚公这一代,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走私货运航道和销售体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不但家族始终保留了这个小岛,老大远藤更是在徐州建立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大镖局,并且凭借着一手铁弹子的绝技,在山东、河南两省的绿林道上竖起了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老二远清、老三远民在家中打理生意上的往来,年龄较小的四弟远军跟着大哥打下手。而年龄最小的远诚,从小就聪明伶俐,好学上进,年仅十五岁就考取了举人,深得上面几个哥哥的宠爱。
  然而,毕竟家族一直在做着犯法的买卖,更是因为在海上讨生活,鸦片战争后,他们的父辈本能的感觉到天下要有大的变化。
  为了给家族留条退路,当时年仅十五岁的符远诚被家里送往了国外,先是到日本,而后转道香港去往欧洲。其后十年多的时间里,一直在欧洲各地留学游历。直至1860年才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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