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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话 紫霄城内,大岳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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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南宫逸然去了西武市,见过了那几个新奇玩意儿后,顿时没了兴致。
  玩乐哪有修行好玩?
  灰衣少年也不怕说谎话遭雷劈,自嘲地笑了笑,再多看几眼,还是有趣的,便转身离开了。那掌柜的就纳闷了,你说你看了这么久,结果就这么走了?
  前者觉得买来没意义,后者觉得前者那是想买却买不起。
  逛了一圈下来,看过匠人打铁,自然不如仙家匠人那般力道精妙绝伦,或许在普通人看来算是匠心独具了,可在身在山上俯视而下的南宫逸然看来,或许我不如他,但,也就那样吧。
  也看过兵器铺的掌柜搁那自卖自夸,夸得一番天花乱坠,惹得灰衣少年真以为铺内有什么神兵利器,结果刚进去就出来了。
  呸!神兵你奶奶个腿!这不跟废铁有啥区别?终究是谪仙看凡间,山上看山下,眼界宽了,高了,看什么都低。
  这一圈下来,还真没有什么玩意儿值得多看几眼,想到此,南宫逸然便转身离开,走向那西武市的北门,想去那北杂市瞧瞧。
  途中,在那西武市北边那条通向北门的街上,看到一个没挂招牌的铺子,灰衣少年不知不觉间朝那铺子越走越近,不经意地朝店内一瞥,双眼不禁放光。
  有顶竹丝编成的斗笠,顶上有个一拳头大小的孔,一看便知是束发用的,看起来,貌似很江湖?!
  那店铺掌柜的是个老头儿,正躺在安乐椅上晃晃悠悠,抽着旱烟,见到那灰衣少年走进铺子,对那顶竹编斗笠如此情有独钟,双眸闪过精光,淡淡开口道:
  “十两,要就给你了。”
  灰衣少年闻言,向四周看了看,确实是没人,便看向抽旱烟的老头儿,指了指自己,“我?”
  老头儿点了点头,谁知那灰衣少年伸出五指,坚定的道:“这个数,不然我不稀罕!”
  老头儿顿时掉进钱口子里去了,抛下旱烟,站起来朝灰衣少年激动问道:“什么?这个数?”见灰衣少年点头,老头儿乐呵笑道:“这位少侠诶,五百两哇!老头子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呢?”随后又道:“就这么定啦!你只要掏钱,我立刻给你。”
  南宫逸然先是撇撇嘴,随后大嘴一张,“多少?五百两!你蒙谁呢?我说的是五两,这破斗笠撑死了值五两,爱卖不卖!”
  老头儿一听,啐了一口,又捡起地上的旱烟,拍了一拍,瞥视身旁的灰衣少年,“嘁,还以为是稀客呢!穷得吃稀饭的客人还差不了多少!那你爱要不要吧!十两,不能再低了。”说罢,抽了一口旱烟,对灰衣少年熟视无睹。
  “七两,最高七两,不能再高了,不然我不稀罕!”南宫逸然一咬牙,仍是伸出五指,心疼地喊道。
  老头儿见他那样,也不犹豫,“行行行,给钱,拿走!”
  灰衣少年顿时一愣,报价报高了?这老头儿,真他娘是个人精!
  掏钱结账,那老头儿竟是连句客套话都不说,惹得南宫逸然大呼不值,可看到手中那顶竹编斗笠,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见那灰衣少年离开后,抽旱烟的老头儿又坐回那摇摇晃晃的安乐椅上,嘴边忍不住嘀咕:
  “扶水剑宗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抠门小崽子!除了眼光不错之外……偌大的兵家宗字门堕落了?”一番思虑,随后开怀大笑:“一分都不会少的!”
  离开那家杂铺的南宫逸然手里拿着那顶竹编斗笠不断把玩,爱不释手,回去一定要让柳十三看看,戴上去一定很江湖!
  说着,便离开了北门,进入了北杂市,若说西、东、南三市是百姓交易之所,那这鱼龙混杂的北杂市则是修士易所了,至于缘由,官家规定,修士摆摊。
  明面上的店铺里什么货也没有,只有一些个神神秘秘的商贩,见着有背剑或者佩刀之类的侠客,便小心翼翼地贴近,低声细语。
  南宫逸然自然懂得这些个山下小山坡的易所规矩,也就见怪不怪了,正游手好闲,忽的有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拍了拍灰衣少年的肩膀。
  “嗨!小哥?我这有宝贝,看看?”人影低声说道。
  南宫逸然转身一看,那人而立之年,毛发细短,一看便是出过家,而后还俗的,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长出了毛发来,那双眼珠子眼白处布着好几道血丝,眼圈墨黑,衣着凌乱不堪,脚踏一双颜色样式皆不搭的鞋子,黑布官靴和白布短靴,拍灰衣少年肩膀的手布满蚕茧,沧桑的面容泛着些许黝黑。
  “我瞧瞧?”南宫逸然并未思虑半分,伸头做出欲看宝贝的模样。
  那人见灰衣少年果断接受,黝黑的脸上泛起笑意,些许发白的嘴唇弯曲,露出一个和气的微笑。
  “小哥这边儿请!这边儿请!”生怕灰衣少年转身离开,那人不断挥袖示意南宫逸然往一个偏僻角落走去。
  南宫逸然只觉周身灵气隐隐有被隔绝的趋势,一股油然而生的危机感浮现而出,下意识将右手贴着腰间的“炉垫”。
  那人瞥了眼身旁灰衣少年腰间的短剑,又再次细细打量一番剑主人,随后默默低头作法,一个铺面浮现眼前。
  说是铺面也算不得,不过一块灰色破布由篆刻道家纹路的石子压住,上面摆着些许古董器物,露出一丝丝灵气,便是仙家器物了。
  “小哥你看,这些怎么样,质地还凑合吧?乃是我在悬岭洲东南部一处仙人陨落之地拼了命换来的。”
  陷入沉思的灰衣少年随着那人的话而恢复常态,难道搞错了?
  随后他打量一番破布上的仙家器件,有几样品秩还不错,下品灵器,可惜破损严重,效用除了比凡俗神兵要坚硬外,恐怕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思量一阵,南宫逸然假意将手伸入袖口,心念一动,从养剑葫“桃脂”中隔空掏出一枚紫黑色泽,闪着幽光的圆钱,圆钱两面分别刻着“天干寒壬”和“九阴玄黓”八字,递给那人。
  “修行不易,你这些东西中,个别器件质地虽然还行,可终究是破损严重,这样吧,一枚玄黓钱,我全要了。”
  那人顿时双眸一亮,仙家钱分为十种天干阴阳钱,自下而上,倍数为十,那玄黓钱属阴干壬钱,为第九干,相当于十枚排第十干的昭阳钱。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堆所谓“宝贝”竟然有人肯花一枚玄黓钱买下,便小心翼翼地收下那枚玄黓钱,默默藏好,感激道:
  “谢小哥!谢小哥!”
  说辞一番,灰衣少年从袖中取出一个乾坤袋来,袋腹极大,袋口极小,袋面上绣着凶兽饕餮,名为“中饱”,可容纳数十尺器物。
  将那堆仙家器物收入其中后,那人将布置好的“粗俗”的隐晦阵法撤去,南宫逸然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离开的灰衣少年,那人眸子里透着阴翳,心里是有些许遗憾的,可见那灰衣少年腰间挂着一把质地极好的短剑,分明是那兵家半圣陈疯子最看不起的那把“炉垫”。
  不仅如此,那品秩不错的乾坤袋,以及另一边的酒葫芦,恐怕不止有纳物之功效吧?指不定是某件法宝品秩的仙家器物或者是更加稀贵的养剑葫吧?还有那顶斗笠,很是怪异,却看不出底细来。
  南宫逸然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方才那一番“障眼法”皆被那人看穿了。
  那人思虑一番,这一些个众多因素,光是兵家半圣陈疯子就绝不可得罪,更莫说那少年身后未知的通天后台了。
  想到此,他不禁一阵后怕,即便是自己那又称作“过山腰境”的上三境道行,也绝对不可得罪那个陈疯子的,放他离开终究是明智之举,若是杀了那三境武修,恐怕自己也得给他偿命。
  可心底到底是不爽快的,盯着一大箱钱箱子就这么走了,任谁都能气个半死,随手就是一枚玄黓钱,要知道,相当于它十分之一枚的昭阳钱,一枚就足以买下一座凡俗豪院了!
  一想到几乎可说是“白赚”了一枚玄黓钱,貌似也不错!
  走出杂市,朝客栈走去,灰衣少年一路走一路想,刚才那股危机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仙家小贩?
  他越是细想就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没错,那小贩绝非是等闲之辈,光是那屏蔽气机、看似“粗俗”的隐晦阵法就绝对不是凡品!
  又想到方才自己贴住“炉垫”的时候,也是危机感消失的那一刻,难不成他认得“炉垫”剑并且十分忌惮剑的真主?那必定对陈震前辈有所了解。
  ……
  一番深思,倒也不多想,一枚玄黓钱换了一条命,值了!
  回到客栈,见柳十三正打坐炼气,便也从腰间拔出短剑,练剑。
  过了片刻后,待柳十三起身,便对他说了方才的事。
  知晓事后,黑衣少年先是呼出口气,幸好!随后又紧盯灰衣少年,你不是没盘缠么?一枚玄黓钱够你来回不知多少趟紫霄城的了!
  柳十三自然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可却是不管这些个玩意儿,与南宫逸然争执好一番,待那客栈打杂的上楼说已经准备好了吃食,方才一同下楼。
  吃过饭后,南宫逸然拉着柳十三上了楼,将那顶竹编斗笠戴在头上,将长发穿过顶上的束发孔,随后抓住穿过束发孔的发尾,潇洒一挥。
  竹编斗笠长发飘,翩翩少年显风骚。
  柳十三不禁感慨:“独领风骚!”惹得斗笠灰衣少年洋洋得意,双手抱于胸前,右手还握着一把短剑“炉垫”,颇有江湖范儿!
  已是黄昏。
  柳十三练了两个时辰的步法,随后便端起那本《东南游记》看了起来。
  全书数十万字,在游记中算是记载较为详细的了,最先记载的便是悬岭洲的三宗一山一院五大势山势力,兵家流水剑宗、游离宗和如影宗,道家山外山,还有就是儒家鹿洞书院。
  书写者将这本游记分为三大篇,分别是“奇山显清”、“异水显秀”和“小大禁愁”。
  “奇山显清”和“异水显秀”讲述的自然是悬岭洲东南一带的势山势水山水秀丽的风光。而“小大禁愁”则是书写者游历东南一带大小仙家禁地时所记载的所见所闻。
  山河大好,游侠所好。
  柳十三虽不是游侠,却对那些个势山势水以及小大禁地颇感兴趣。
  而南宫逸然则是朝着客栈后院练剑去了,自从与宋玉明一战之后,他便一去先前的懒散怠慢少年模样,变成了刻苦铭心只练剑的剑客。
  ————
  大岳境外,白袍少年搓着手,哈着气,“就要过年咯!”又笑道:“我还有家可归么?”少年抬头看雪,纷纷扬扬。
  小雪给泥土覆上一层新白袍,雪花飘落,为白袍添上些小玩意,算是锦上添花了。
  宋玉明剑眉微蹙,指着地面嚷道:“喂喂喂!没意思了啊!我可连新衣裳都没有,你却穿上了新白袍,比我的白袍还要白,还要花哨!”
  说罢,脚下力道加深,将覆盖在地上的雪扫开,做起了“扫地僧”。
  白袍少年扫了一会儿,仍是有一丝不悦,便朝地面就是一记鞭腿,“呼”的一声轻啸,顿时白雪卷地而起,少年前方地面以半开折扇状由白变黄,延续了六七丈不止。
  “声势大而劲力不足,还是太花里胡哨。”宋玉明身后的“一拳通”淡然道。
  随后也抬起右腿,轻描淡写地扫了一记鞭腿,只见那泥土带着白雪一同朝着老人前方呼啸而去,如同暴雪沙尘,不断朝着远方蔓延,直到白袍少年视距所达不到的地方后才不知其所以然。
  或许是止于视距所达不到的最远处,或许是远超于视距所达不到的更远处。再或许……永无止境?
  白袍少年一阵愣神儿,星目中透着震惊与炽热。
  即使从小跟着驼背老人到大,可还是觉得言不可喻,不可理喻。但,我相信终有一天可以像老头子一样,甚至比他更强更快!
  “知道为什么近乎没人像我这样玩儿么?”驼背老人问道。
  “不屑于这样做。”白袍少年近乎下意识地答复。
  “呸!痴儿,你是不知,这要承受因果的。”驼背老人一番认真模样。
  宋玉明再次愣神儿,这与因果有一铜钱关系?心中有九成断定驼背老人在说冷笑话,若是扫个雪都需承受因果,那逆天而行的修行呢?那又得承受多大的因果?
  至于剩下的一成,出于对驼背老人自小到大的信任,或许会卷作雪球砸死个人?或许吧。
  “走了。”驼背老人打断宋玉明的猜想,招招手示意继续赶路,离着悬岭洲中部还有很大一段路要走,可不能懈怠了。
  白袍少年点头,“哦。”随即小跑跟上驼背老人的步伐,再次并立而行。
  这对老少好似从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般,还是说他们步伐沉稳,以小步踏大步,一步数丈。
  缩地成寸为仙人,一步十丈为宗师。
  待那对老少早已望不见背影,先前白袍少年扫雪的位置又出现数十人,以数十人队伍站位最前的两人为首,一人看似而立之年,头顶莲花冠,裹着一件青蓝色道袍,白眉圆眼,样貌说不上很好,却是极为顺眼。
  另一人则看似花甲之年,同样身披青蓝色道袍,却是不戴道冠,只插了根碧绿簪子,不是凡品,面色红润,神色肃然。
  “还敢追究么?”白眉年轻道人眯眼笑问,将手中的拂尘挥来挥去,白光点点,仙气满满。
  那花甲老人低头皱眉,颇有学童受夫子训斥之意,恭敬答道:
  “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白眉年轻道人又换了只手把玩拂尘,对老人的话听若未闻,抬起头,另一只手贴于额头眺望前方一大片被掀起数层的泥土。
  “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随后又淡然道:“这与你无关,弱肉强食,若是那老头儿道行再低些许,我便绝不拦你,虽说你绝对会死,最少我还可以给你报仇,可惜,这个我也打不过。”白眉道人摆摆手,无可奈何。
  “是!谢老祖师爷宽恕!”花甲老人心中一阵翻云覆雨,老祖师爷都不是对手,这得有多厉害?
  “你们先行回去吧,我散散心。”白眉道人眯眼笑道,将拂尘摆在两臂上,便乘风而去了。
  “回去吧!”花甲老人望着白眉道人远去,也一跃而去,对身后数十人道。
  “是,宗主!”身后数十人恭然道,也跟随着花甲老人离开那片翻卷之地。
  不服气也得服气啊!
  驼背老人与白袍少年走了约摸百里方才停步,对宋玉明道:
  “你先走吧,有个老不死的来了,我锻炼锻炼筋骨,记住,能走多远是多远!”
  白袍少年闻言,得,又是一场大战,难道这就是因果?
  “得嘞,那老头子你小心啊!别让我给你烧纸……”宋玉明话未说完,便被那驼背老人一脚踢得不见踪迹,当然是卸了很大力气,不然世间哪还有白袍少年?
  “不愧是‘拳道祖师爷’唉!一脚踢得你那徒弟找不着北!”来人正是白眉年轻道人。
  “关你屁事?不服气?”驼背老人随地而坐,双手撑地,“不服便打到你服!”
  白眉年轻道人扶着脑袋叹道:“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山道山千年道统一点面子吧?”
  驼背老人闻言,啐了一口唾沫,大骂:“去你他娘的千年道统!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那狗屁山道山真有几千年道统底蕴,也就不过是咬文嚼字的屁话罢了!”
  白眉年轻道人不乐意了,“怎么就咬文嚼字了?几千年是千年,刚好一千年就不是千年了?”
  驼背老人是头一次见着如此不要脸面的牛鼻子道人,“废话少说,你来做甚,打架还是打架?”
  那白眉道人也如驼背老人随地而坐,眉头微蹙,“得,还没得选了,不过我想先讲讲理。”说罢,又玩弄起拂尘来,淡然道:“你有事没事扫个什么劲的雪?害得我山外山一位上三境弟子根基受损,险些保不住性命。”
  “那是他恶有恶报,关我屁事?”驼背老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又道:“不是老子瞎说,人在做天在看!”
  “哦?”闻言,白眉年轻道人掐指一算,拂尘一挥,浮空现出一片云雾,“去。”朝那云雾呼一口气,显现出一副画面来。
  “原来如此!”白眉道人眯眼笑道,“可这又跟你有啥关系呢?你管的太宽了吧?”
  老人嚷道:“这他娘是老子徒弟的兄弟!你说管得宽不宽?”一大口唾沫星子朝白眉道人飞去。
  道人抹了抹脸上的唾沫,“这不还没动手嘛!一枚玄黓钱的事儿,要我赔你?”道人又继续道:“那你得还我那些仙家宝贝!”
  老人不禁一阵腹诽,宝贝?宝贝个屁!
  “所以到底打不打了?”老人不再同道人废话。
  “打个屁!你这宗师境深浅我是半点看不透,跟你打,我脑子被驴踢了不是?”
  未待那老人答复,道人又道:“要不这样,你赔我公平公正打一场,我送你那徒弟的朋友一件器物,这事儿就算两清了,如何?”
  “你可真不愧是山道山老祖师爷,找着屁大点的理由要我给你破境!还冠冕堂皇地说是要给你山道山弟子抱打不平。”老人大笑道。
  “成不成?”道人眸子里闪着精光。
  “成!怎么不成?我又不亏。”老人不再收敛气势,海阔天空!
  “六极宗师境!你说能打几十个我?”道人嘀咕道。
  “勉勉强强百来个吧!”老人也不经夸,红着脸笑道。
  那白眉年轻道人从袖中取出一副山水画,气势恢宏!
  “这是天极岳山图?”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稀罕吧?这可是我师父给我的!”白眉道人炫耀一番,随后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开始吧!”
  “谁怕谁?来!”老人嚷道。
  言罢,老人感到一股庞大的牵引力,闪过白光,只觉一阵天翻地覆后,便身处一座势大力沉的大山之中。
  “境界压低了四个境界,还是很不好对付啊!”道人大倒苦水。
  老人闻言,不禁扶着额头道:“你是我见过最窝囊的一境圣人!”
  说罢,老人摆出拳势,经过一番打压境界,拳势仍是惊人。
  “你得让让我啊!我还没跟二极宗师境的武修打过呢!”道人眯眼笑道。
  老人并未理睬,真要帮人破境哪有放水的道理?
  他脚底一发力,不显波澜,随即动身,弹指之间已至道人身前,一脚朝后者门面扫去。
  道人一惊,这么快?挥动拂尘,如同绽开一朵莲花,挡住老人那一记横扫。
  随后施展步法,缩地成寸,一步百丈!没有哪个道修愿意与宗师境武修近战肉搏的,不是规矩,是告诫!
  一击未成,再来一击,老人脚底如抹了油般朝道人飞奔而去,仍是一记横扫。
  娘嘞!又来?没完没了了不是?
  道人掐着决,一团团氤氲环绕其身,一道道雷法自天而降,赫然是降雷决,不在力足,在于量多。
  老人挥手一拍,数道雷法消散,这场景与玉明对上南宫逸然何其相似?
  老人受雷法阻挡,却仍是朝道人奔去,而那道人早已借着雷法的片刻阻碍,又再次远遁数千丈,可那道人遁去数千丈之际,老人早有预料,一道拳罡迎面而来。
  这他娘真是不善远攻的武修?
  道人狼狈侧身,仍是躲不过那拳罡的攻势,腰部一侧结结实实中了一拳。
  一刹间,老人再次闪过道人身前,心中默念,王八拳!紧接着便是一顿乱打,比之对那宋玉明一顿拳打脚踢还要犹有过之。
  “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那道人吃痛叫道。
  可老人可管不着,只要不打死,不伤及根本,老子便要结结实实地替你师父揍你一顿!
  “大爷!你是我大爷!大爷别打啦!”道人不断哀求,可惜拳不分尊贵,武不分亲近。任那道人如何哭爹喊娘,老人皆无动于衷。。
  道人憋屈至极,怎么也想不到二极宗师境能另自己如此狼狈,对于方才自己的主意大骂没脑子。
  可那老头儿是实打实的六极宗师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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