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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话 绿柳巷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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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有云:“民以食为天,朝以民为天”,可即便在那富庶之地,却也还是不乏有穷苦人的。凡俗大朝如此,十柳镇亦是如此。
  十柳镇便是如同那大朝简化一般,也是贫富分明,富人想法子更富,穷人没法子更穷,若是想要吃饱,那就只能依靠自家农田以及微小的家庭手工业为吃饭工具。
  比起世俗朝野,十柳镇倒是好上些许,不曾有富人占田占地之事发生,却只是这一处较于外面更好罢了。
  金柳巷,镇上人都爱叫作“富人巷”,其一原因便是乃富人居住的巷子,其二却是取自谐音“富人相”,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这“富人相”便是吉人相之其一。
  银柳巷,镇上人称其为“富余巷”,乃是取自谐音“富裕”二字,银柳巷里的人大都是不愁吃穿的,也有少数是有钱至极却不肯搬迁至金柳巷的大户,至于原因,乃是“愿为鸡中凤,不做凤中鸡”罢了。
  百家巷自不用说,至于绿柳巷,则是所谓的“底层阶级”,所以才有了那“安贫巷”的称呼,若是那些个有田地的农民倒还好,还能勉强维持生计,可那些个没地的巷民可就过得极为艰辛,有的上山采药,不小心跌倒,伤了身子算小,若是赶上了那猛兽猎食的光景,被猛兽当作腹中食才算大,还有的呢,专门在那银柳巷以及绿柳巷的小巷口子里鬼混,穿黑衣裹黑帽,见着那些个巷民便提着刀往腰子一抵,低声喝到:“不许动!交出钱财,换命!”又或者是趁着黄昏时分,见那些个有钱人又或者是独自一人的女子,有钱人则是捂着对方口鼻一刀穿喉,或是一刀下去开膛破肚,女子则是以迷香晕倒,卖到外地那些个水性杨花之地,又或者卖到金柳巷子里给人家当丫鬟,这种暗地鬼混的无一不是从那绿柳巷子里走出来的,极为险恶,动辄杀人。
  虽说十柳镇确切镇民只有五十来户,可也不乏这些险恶事情发生的,小镇没有官府治理,就连那所谓的镇长也不曾有,最安平的便是那百家巷,可那乃是山上神仙所居,虽说镇上的人不知此事,可平常的鸡毛蒜皮小事,那些百家巷的神仙却是做得比镇上普通百姓更加果断,不带丝毫犹豫,根本没有怕事的样子,若是有外人走来十柳镇,指定能一眼看出区别来。
  百家巷的神仙做事只要“不逾矩”,便没有丝毫胆怯,而那些个镇民则是做事断断续续,往往都需思前想后好些时刻方才能决定事情的定夺,就是如此,百家巷的人除百家巷的“自家人”外根本没人敢惹。
  镇上的命案更是多达十二起,子女失踪的案子都有二十多起,对于五十来户,几百口人的十柳镇算是骇人听闻了,可奈何镇子里只有那虚有其表的所谓“报案堂”,却是连个管事的也没有,每每到了春节“翻新”之时,小镇居民轮流打扫那座报案堂,却是发现那塞满报案信的信箱早已灰尘累累,堂内更是积满了这一年来的风尘。
  百家巷中如孔圣人那般正直的圣人仙人以及武道宗师们多次想要插手此事,可那些个“老顽固”的法家之人只道:“不可插手凡俗之事!”况且由于那百家巷的规则所限,那些个神仙们也就只得作罢,愤然离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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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柳巷中,有一人家院子极为破烂,那大院院门饱经风霜,早已布满伤痕,导致院门根本锁不住,夜晚还不时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惹得那户小口子时常吵起架来。
  院内更不用说,比之那少年柳十三的院子,后者便是“天堂”般的存在。
  “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又跑去跟人打架?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好好的养家活不去做,我们这一家三口还活不活了?!”那妇人指着汉子鼻尖大骂。
  妇人长得较为标致,英姿飒爽,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可身上的衣裳缝缝补补,光是前身来看就有不下十来个破布缝补上去而留下的褶皱。
  妇人眼中泪光闪烁,恨其不争地再次骂道:“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说罢,一边抬起长长的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跌跌撞撞一路小跑至那院子内的“膳房”,说是膳房,实则不过是一口破锅,地上挖了个火炕罢了,连个遮雨的地儿都没有,只是一片空地,锅里放着少量的稻米,恐怕是今晚的晚饭了。
  汉子颤抖着嘴,左眼那一块青红青红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般,嘴角留着鲜血,却是无大碍的,只见那汉子满脸胡须,毛发邋遢,穿着更加破烂不堪的衣裳,有如是要饭的乞丐一般,长得倒是十分壮实,他一手拍着脑门,嘴里喃喃:“所谓圣人仙人武道宗师们无情,我不能无情啊……”随即汉子夺门而出,不知所踪。
  院中煮稀饭的妇人见此并未大骂,只是捂着脸,哽咽不断,泪水从手指缝里流出,掉落至地上,周围除了那风吹院门发出的“咯吱”声,安静非常,“嘀嗒嘀嗒”,隐隐可以听见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妇人有个正在熟睡的儿子,是饿得只能以睡眠来抵消那难耐的饥饿感方才睡去的,妇人不敢吵醒他。
  过了片刻,妇女偷偷摸摸地走到一个角落,抬起一块石头,石头下放着些许破布包裹着的湿盐,那是她私藏的,白稀饭加点盐,或许饿肚子吃下去不会那么难受吧?妇人心想,一手抓着一小把盐,随后把那裹湿盐藏回原处,用石头压着,将那手里的一小把盐放进锅里,随后添了些柴火以便煮的更烂更容易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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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姓黄名秀,乃是绿柳巷的住民,那赵姓妇人是十二年前嫁给黄秀的,当时黄秀便是除了那破旧院子一无所有,可赵氏还是选择嫁给黄秀,汉子其实并没有瞎跑去跟人打架,赵氏也没有真的在骂汉子没用,她也是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只不过还是忍不住抱怨,也只是抱怨罢了。
  哪个穷苦人家里妇人还不允许抱怨一两句的呢?
  黄秀与赵氏为夫妻八年,方才生了个儿子,取名为黄石,黄秀曾言:“我儿子将会比那所谓的山上神石更加坚韧不拔!”
  对,坚韧不拔,那是汉子说过唯一的一个比较有文意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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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柳山某个林子处,有一阵响动,仿佛是一把钝器砸在肉体上的声响,只是一声响动,一只比之那柳十三先前的那只还要大上好几圈的大野猪轰然倒地。
  一个汉子伸出一手,五指并拢,将手臂比作大刀往那大野猪脖子处砍下,只见那野猪头被卸了下来,汉子一脚踢出,野猪的头化作肉沫,随后汉子双拳并用,奋力砸在那野猪身上……一大坨肉沫被汉子装进野猪皮作的大袋子,随后汉子大喝一声,右手呈抓握姿势,朝那一大袋肉沫隔空保持了段时间,只见那袋肉沫冒出阵阵肉香,汉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袋子,私下装了些进去,随后将那大袋肉沫抬起,扔进一个石口子里,偌大的肉沫竟沿着偌小点口子一点点滑了下去,大汉见此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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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柳巷子里,黄秀院子中,汉子离开许久方才回到家中,正好赶上妇人赵氏煮完那一锅咸稀饭,妇人见了汉子,深意地笑了笑,大汉见状,猛地挠了挠头,“我的好夫人!都怪丈夫我不好,原谅我吧!”妇人轻哼一声,随即转过身去,汉子见状早已轻车熟路,赶忙上前紧抱妇人,妇人随即挣脱而出,惑然道:“你身上……肉香!”妇人双目一亮,仿佛大漠遇绿洲一般,大汉再次挠头,“嘿嘿!”随后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裹了大致一只张开的手掌这么大的熟肉沫团,散发着阵阵清香。
  “爹娘!好香啊!”那熟睡的小黄石被那股肉香熏醒,赶忙跑出院子,望着那团熟肉沫,嘴里不断流出唾沫来,“爹娘!我饿!想吃。”小黄石十分懂事,并未吵闹着索取,只是征求许可,是否能够吃上他心目中的“佳肴美味”。
  妇人赵氏一把夺过汉子手中的熟肉沫团,欣然道:“算你识相!原谅你了!”随后将那肉沫团子用树枝作的筷子捣碎,倒入那一锅咸稀饭内。
  “开饭啦!快去洗净双手!”妇人轻声喊道,父子二人大笑着洗净了双手,坐等那一晚的“丰盛大餐”。
  “娘,吃!爹,吃!”小黄石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开心笑道,那夫妻二人以微笑回复,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欢乐!
  若是穷人永远体会不到富人的乐趣,那么此时此刻,多少黄金白银都换不来真挚的笑容!
  当天夜晚,不止是那黄石一家都吃上了那香喷喷的熟肉沫子,绿柳巷里全部住民皆是吃到了忙碌大半辈子都没能吃到的“美味”,若是要问出处,便是那绿柳巷子深处的石状漏斗里,说来也怪,那漏斗非人为凿之,而是天然形成的,绿柳巷里的住民都管那石状漏斗称作“饱腹石”。
  绿柳巷子里的那饱腹石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倒出一些食物来,曾经有人好奇曾爬上那高大的饱腹石之上欲要一探究竟,竟发现这块饱腹石竟除了那口子倒出食物外,竟没有第二个口子,甚至有人大胆尝试拿着石锤敲打饱腹石,想要砸开以便解一时之疑,可最终石锤砸坏了都没能砸开那饱腹石,到了后来人们也见怪不怪了,就当做是那食神保佑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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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家巷里,孔圣人院子中,儒家圣人孔计春抬头望着绿柳巷的方向,由衷感慨道:“唉!真乃才人也!年纪轻轻便有淡泊名利,造福于民的大儒品格,可惜非儒家人也,更可惜的乃是这世道啊……”院中,孔圣人黯然失色。
  圣人望着那泛黄的云层,仿佛以它为燃点继而点燃整片天空一般,一层一层地染上火光,火烧云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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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柳巷有一座无人居住的院子,因为绿柳巷住民自那老院主与其妇人去世后从未见那院门开过。
  只见那院内主房内,有一个深藏不露的暗道,那暗道直通某处巷口,十分隐秘,近乎无人知晓。
  那“无影”院子现今的主人乃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大汉,早些年因为琐事惹上了一位百家巷的神仙,瞎了一只右眼方才保住性命,若说绿柳巷里的住民都知道百家巷乃是神仙人物之所,那么这大汉便是知道那些个神仙人物有如何通天手段了。
  大汉叫许盛,也算是半个武道修者了,功夫底子还算不错,几十年来一直是干着刀口舔血的勾当,不是什么好人,待那家中父母倒不错,只可惜都早已逝世,当时大汉也有三十多了,父母没了后便更是无恶不作,那十柳镇命案少说也有他一半的“功劳”。
  虽说是为了谋求生计,可干这勾当却是惨无人道的,许盛家里造的那暗道通往的乃是他干匪活的一条暗线,那巷口直走离开十柳镇后数十里便是那匪窝,不属十柳山那一脉,再者,若是在十柳山,以那神石的性子,那帮匪徒绝对活不得第二日,那神石就是冒着违规身死的后果也会将那匪窝剿个干净。
  那许盛便是凭着有些功夫,再加上几十年的上道经验,深得那匪窝弟兄们的信任,也就坐上了二当家位置,话语权还是很大的。
  那山叫虎口山,相传,那虎口山本是一座“完整”的大山,叫虎头山,后来啊,有两位山上神仙打架,打了近乎三天三夜,将那虎头打得山崩地裂,远远望去,活像只大猫张开血盆大口的模样,后来便有了虎口山之名。
  这虎口山也就一个匪帮,那绰号“虎啸天”的大当家名叫胡孝,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担当不起这“孝”字,比之那许盛大了些许年纪,功夫底子却是深不见底,早些年建立起这“猛虎帮”,将虎口山那些个匪帮尽数吞并,一家独大,凭着虎口山那险峻的虎口处建立的山寨,易守难攻,就连管辖着包括十柳镇与虎口山在内的南极南悬岭洲东南部的大岳王朝都“奈何”不得。
  说是奈何不得却是必然不对的,奈何不得那猛虎帮的乃是那临近虎口山的虎痴县县令的大岳势力,那虎痴县县令多次向朝廷送去书信,欲要一举铲除猛虎帮那群祸害,却是受到“闭门羹”,送了去却是回不来,那县令也是无可奈何,所以那一带的人都说那大岳王朝“奈何”不得猛虎帮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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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许盛加入猛虎帮以来,便极少回绿柳巷的那冷清院子,以至于那绿柳巷很多人都不知晓那院子现院主的存在,对于猛虎帮二当家一事更那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罢了。
  有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许盛归来绿柳巷,从那暗道回到院子,那许盛的邻居有一青年,也就二十来大的年纪,听闻那许盛院子内的声响,竟欲翻墙一探究竟,却是惹祸上身,被那许盛撞见,腰间大刀猛地一挥,大刀飞出,人头落地,那邻家青年不曾发出声响便倒地没了声响,头都被削了去,能作何声响?
  将那无首尸体一把火烧了去,那许盛便是在这绿柳巷住了一阵光景,期间便发生了好几起命案。
  许盛归家那一次还未是猛虎帮二当家,身上钱财极少,许盛便打起在那银柳巷巷口打劫的勾当,先前几次那许盛却是做得合乎只劫财不要命的“合理”勾当,后几次那许盛便也不再蒙着脸面,直了当的做起了亡命之徒,见那些个看似有钱的银柳巷住民,一把大刀抵在那富人身前,拿了钱财便一刀两断,更有甚者来个“五马分尸”,那许盛拿着钱财便潇洒离去,就连那尸体也不曾清理,搞得轩然大波,那银柳巷乃至整个十柳镇,除了那百家巷外,镇上居民全都人心惶惶,生怕碰上了那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百家巷有一位修剑的武修者,也就是剑修,名叫李傲青,年纪不大,二十来岁,便是剑道六境武修,听闻此时感到那许盛无法无天,伤天害理,便去往那银柳巷欲要除害。
  结果还真撞上了那许盛,许盛虽说是发觉此人绝对不简单的,年纪轻轻便如此从容不迫,颇有王者气概,不过许盛不认为此子能够将自己如何的,心道:“反正是十柳镇的人物,能厉害到哪去?”,便仍是持着大刀拦路抢劫,说是要交财换命,大汉却是不敢将那年轻人如何的,怕惹出个炮仗来,燃了自己一身,岂不是玩火自焚?只道抢个劫便是,遇都遇见了,若是放走岂不是丢了脸面?可那年轻人却丝毫不理会那汉子如何凶狠的,只是挥手掏出个玉质葫芦来,那许盛上道多年,山上宝贝也是见过些许,看了眼那玉质葫芦,当即惊声大叫:“养……养剑葫!”随即满脸恐惧,跪倒在地,向那不凡的年轻人不断磕头叫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啊!”李傲青见状,冷笑一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你这祸害所害之人偿命吧!”语罢剑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出剑之快稳如雷霆。
  那许盛此时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即使如他这般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面对着神仙人物却也还是见之即恐的,如何也想不到这十柳镇竟藏了这么个神仙人物,只见大汉身前冒出金光,那剑修李傲青破天荒怒骂一句:“去他娘还不够快!”随后便无迹无踪。
  许盛见此先是抚摸一番上身,而后急忙地拍打自己的脸颊,“啪!啪……”的声响断断续续,脸部都打肿了方才相信自己没有死去的事实,便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只是那左眼流的才是泪,右眼流的却是鲜血,许盛惊恐万分,险些晕倒在地,感受到右眼传来的刺痛感,捂着右眼打起滚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大汉不省人事。
  原来那百家巷的规矩是不允许百家巷的仙人对那些居民出手的,方才那李傲青骂的“不够快”便是说自己出剑未赶上那圣人结界将自己束缚的速度,可那凌厉的剑气只是露出丝毫便将那许盛右眼击中,方才有了这幅画面。
  自那以后,那许盛再也没有回来过十柳镇,生怕那百家巷的神仙人物找上门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仅如此,那许盛对于自己的性命是越发珍惜,厮杀之时能不出手便不出手,可见那李傲青的本领是多么的高强,强大到令那大汉如此恐惧,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若非有那圣人结界的圣人之气“沐浴”一番,恐怕这辈子都拿不动刀了罢。
  那李傲青被那圣人结界束缚之后,自然交由那法家之人处置,违反了规则,便是待在那法家之所七七四十九天,受尽摧残,险些道心破碎,这便是那些个待在百家巷时间比李傲青更久的“老”神仙们不愿插手许盛之事的最大原因,这才有了孔圣人说过的那句“更可惜的乃是这世道啊!”话来。
  作恶之人仍在作恶,穷苦之人仍受穷苦之灾,富裕之人仍在花天酒地,很多凡俗之人都曾想过:若我也是神仙人物,世间不再有贫苦受难之人。可凡俗之人却是不知,能力俞大责任俞大,规则也就俞大,若是有了规则的束缚,纵使神仙也难以解救苍生,都如怕是凡人思前顾后来,能救自然救于水火,救不得就只能眼睁睁看其受难。
  这也是为何孔圣人对那黑衣少年柳十三告知自己的那句“一少三柳定乾坤”拍手称妙的原因,这十柳镇中,百家巷为何而存在?便是在这“柳”字上,人之身心共有十柳,占有一柳可抵御一方小规则的束缚,占有二柳便可抵御居中规则,占有三柳则可抵御一方大规则。
  可别小瞧了这“规则”二字,即使那小规则,到了一定程度便可置黑衣少年于死地,更别说那大规则了,那剑修李傲青便是在那百家巷的规矩界限之内,犯了规矩便要受到惩罚,惩罚也是分两种,人罚与天罚,人罚倒好,有极大生机,而那天罚则是逆天而行,受天地规则排斥,也就是所谓“天谴”,近乎是毫无生机的。有了这三柳,少年便可放松些许警惕,不用无时无刻谨记那大小规则,且孔圣人自那柳十三三岁之时便知其乃至善之人,否则神石一事换作别人大可直接离开十柳山即可,何苦一探究竟,差点身死道消呢?
  日后可占得三柳,也就预示着黑衣少年能够不用思前顾后地去救民于水火,而那柳十三又是至善之人,对此孔圣人为何不拍手称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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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那“规则”二字,乃是儒家之道至圣先师未创立儒家之道之时便已然存在,关于规则也有很多说法,儒家便是讲究“不逾矩”,而那道家讲究什么“天道法则”,若是越过规则,待到突破瓶颈之时是要遭天谴的,而佛教又讲究“善人好轮回,恶人恶轮回”的说法,最是遵循这规则二字的便是那法家,总之,无论是逆天改命的武修道修,还是那香火仙修,无一不需注重“规则”二字,凡俗所谓的说法“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便可解释其中的道理,虽说以客观说法来讲,这规则对于维护凡仙之间的公正是极好的,但这规矩却又时时刻刻阻碍着修行之人的大道之路,比如机缘就在眼前,确因规则所限,眼睁睁看着它远离自己,又比如那仙凡眷侣,因那规则所限,注定不可相伴一生。
  这便是所谓的“世道”,也就是规则,纵然是那圣人二境的孔计春也无可奈何,可若那黑衣少年真能占有身心三柳,则可无视极多的繁琐规则,那身心十柳乃是虚无缥缈之物,但触及规则之事便可显出真形护住,不过极少人见过那所谓身心十柳长什么个模样,不是不想看,而是怕这说法不过是骗人把戏,若是真言,那倒还好,若真是把戏,岂不是将自己“贡献”了去?
  这便是所谓“世道”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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