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好痛
头好痛好痛!
无数扭曲明暗起伏的光团朝后迅速退去,马国保感觉自己的脑袋痛的要命,像被两把锥子刺中了两侧太阳穴,并在脑袋里搅了一下。
嘶,他想抬起手来揉下自己的脑袋,随即发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像有什么东西把自己束缚起来,大脑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脑袋一阵阵的抽痛让他感觉到浑身虚弱,他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灰霾,朦朦胧胧之间黑影闪动,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合上眼皮试着想张开嘴,刚一用力就觉得嘴角的肌肉僵硬,连闭合都感觉酸痛。
我这是怎么了?我发生了什么事?
马国保终于放弃了,停止了对身体的试探,在心里努力回想自己在失去知觉前的记忆。
我想起来了一些,似乎是在一个很大的篮球场里。
所以,我是在打篮球吗?
不不不,没有篮球,场旁边似乎有一块非常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看不太清,对了,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
黑衣人不停的围着我手舞足蹈,嘴巴动个不停他在干什么?
这…这是我的手?这双手它竟然在不停颤动,是我出什么问题了吗?
啊!
啊啊!
啊啊啊!
我倒下了!
倒下的瞬间我看到黑衣男就站在我的身前,保持着右手出拳的姿势,手上还带着一双金色的拳击手套。
原来如此!!
马国保终于想起了昏迷前的场景,那倒下前的最后一幕,那居高临下、长得浓眉大眼的男子,还有他那张一脸嘲讽的笑容也想起来了。
“该死的卑鄙小人,竟然趁我发病偷袭我,真是一点武师的武德都不讲。”
马国保想到自己不断乱颤的双手,按照常识自己一定是发病了,正常人的手不会如此夸张的颤动,想到这里他心里暗暗唾了这个黑衣人一口。
武师?
马国保想到这个词,记忆就像一道闪电撕开了无光的黑夜幕布,潮水般涌进脑海中。
“我叫马国保,今年69岁,是浑元意形太极拳掌门人,一代宗师,功法是闪电连五鞭、连化发、马家刀法……”
他回答回忆到这里记忆突然断开,脑袋像撕裂般疼痛。马国保于是又再次昏迷了过去。
突然,额头上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驱散了一部分脑袋的疼痛,马国保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唇齿间被硬物撬开,有什么东西被喂到了嘴里,他忍不住喉头蠕动吞咽下去,一股非常苦的热流顺着喉咙进入胃袋。
又喂了过来,又一股热流。
又喂了过来,又一股热流。
它们温暖了胃袋,温暖了身体,流淌到四肢百骸,马国保感到浑身非常的舒服,头痛也缓解了很多。
马国保僵硬的嘴角,动了动,马上他就感觉到一块柔软的织物伴着温暖的皮肤在嘴角擦了擦,又离开了。
“要快点好起来哦。”
耳畔传来柔和的女声,轻轻的说到,过了一会儿,似乎听到是凳子被挪开了,随着微弱的瓷器碰撞声、踏踏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了。
马国保感觉身上的痛感消失了大半,忽然一阵巨大的疲惫袭来,马国保再次失去了意识。
————————————————————————————
黑林村的村民们都知道最近村里发生了一件事儿,马大牛家的傻儿子前天去爬村口那两棵高高的桑葚树摘树上的果子吃,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结果全身骨头都摔断了几根。
马大牛连夜赶去县城里,花了二两银子的高价请了专治跌打损伤的有名郎中,又雇了马车接了人到村里。
那郎中果然是有两下子,把那傻儿子全身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这过了好几天马大牛家里都没啥别的动静,最终应该是留下了他家独苗儿子的命来。
“哎!我说大柱他娘,这小傻子命还真大呀,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医的回来?”
村口边的一块大石头边上坐着一个正在飞针走线纳鞋底,身穿青灰色短衫圆脸细眉的妇人,她停了下来,似乎是做鞋做得累了,拢了拢鬓角散开的头发,抬起头向对面石磨边长条石上坐着的妇人说到。
石磨边上坐着位同样穿了件青布短衫,下穿碎花长裙高个长脸妇人,正翘了了个二郎腿一只手捏着针尖,侧着脑袋用另一只手凑在眼睛前,两个指头捏着线往针眼里穿去,鼓捣了几下都没穿进去。
大柱娘叹了口气,便把手里的活儿停了下来。
“这还不因为马大牛娶了个贤惠媳妇,每天细心照顾这小子,加上每天好汤好药的砸下去,能不好的快吗?”
妇人压低了嗓子。
“这马大牛人高马大的,媳妇又漂亮,就是生了个傻子,你说倒霉不倒霉,幸好是老天爷庇佑,这孩子才没进那鬼门关。”
“大柱她娘,我听我家小杵子说大柱他们那帮子娃子,那天也是在那村口大树那里玩的,不会是那帮小崽子鼓动马大牛家的傻小子上的树吧??”
那妇人张嘴把线咬断,泯着嘴往地上啐了一口接着说到。
“哎!哎!你可别瞎说,我家大柱这么老实的孩子,哪会做那缺心眼的事儿,昨个儿还不知哪里拿了一篓子肥鱼虾蟹回来孝敬我呢!俺们家么乖的孩子,村里人都晓得咧。”
大柱娘闻言连忙起身子,连连摆手否认。
随后她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又补了一句。
“我说杵子娘,你可别乱传,这要是到那憨汉子耳里,这可不得了,他可是个暴脾气。来…来……这是俺今天早上才摘的桃子,你尝尝。”
大柱娘不由分说,从包里抓出一个桃子拍在杵子娘手里,把东西一收就要准备离开。
“啊呀,突然想起家里的鸡还没喂。我先走了”
大柱娘口里说着,一手提着裙子,避开地上的烂泥水塘,快速的往来路匆匆离开。
“哎!哎!”
杵子娘在后面抓着手里的针线支愣起了半个身子,看到大柱娘消失在村口拐角,杵子娘的大圆盘子脸翻了个白眼又缓缓坐了下来。
“口亨!你家明明养的鸭子,哪来的鸡,这人哪!就是经不起试,果然是心里有鬼呐”
杵子娘轻哼一声,慢悠悠的把手里的桃子放进篮子,又把篮子提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扭着水桶腰,嘴里乱哼着曲儿往家去了。
“爹!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不敢调皮了!”
“哎哟!别打了,马家小子真不是我唆使的!”
“娘!咱们有话好好说哈,那什么,先把擀面杖放下!”。
“哎呀妈呀,再打我屁股就要烂了!”
当天晚上的村里,好几家家里都响起了一阵阵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