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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不说话 / 凤求凰

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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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离了天狼山。众人皆有捡回一条命的后怕之情,就连方定武也不例外。
  此后一路平坦。
  只是这事疑点重重,这趟镖是暗镖的事情,不算叶北枳,就应该只有方定武和吴老爷子两个人知道这事才对。
  那么消息是怎么走露出去的?
  方定武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像是想要把所有的疑问全甩出去。
  因为这些疑问的答案其实已经很了然了,方定武不愿,或者说不敢去想。
  ————
  傍晚。
  夕阳只剩些余光露在天边。
  几个人生了火,围着火堆谈天。
  “算算路程,明天就能到嘉兴府了。”方定武乐呵呵的说。
  叶北枳抱着刀,安静的倚在车厢上。
  叫作赵飞虎的镖师喊道。
  “叶大哥,能平安走下来这一趟镖,还是全靠你啊。来,我敬大哥一个!”这人说完,举起酒囊咕咚咕咚干了。
  叶北枳仍旧没什么表情,也没回应。
  赵飞虎讨了个没趣,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方定武打圆场。“叶老弟就那么个性子,都莫怪罪莫怪罪啊——”
  “谁会怪罪啊?”又有个汉子高声笑道。“叶大哥一身好本领,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说到这,我就一直在想,叶大哥的刀法是怎么练出来的啊,那么厉害?前些日子那个叫徐天狼的,我听人说也是把好手,结果呢?叫叶大哥一刀砍了!”有人接话。
  “就是啊。也顺手指点指点我们呗。”
  “去去去,别人师承的事情也是能乱打听的?还一个个吹嘘自己老江湖呢。”方定武端着酒碗说道。
  “你们误会了……”叶北枳轻声道。
  几个人压根也没想到叶北枳会接茬,此时听到他说话,瞬间都看了过去。
  “我不会武功。所以,教不了你们。”
  “……”几个人面面相觑。
  “刀是用来杀人的……刀法,很重要吗……”叶北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听到这话,方定武一愣,端起酒碗的手一滞。
  “方头方头,兄弟们在前面林子里找到了个奇怪玩意,你要不要去看看——”放哨的镖师突然跑了过来,对方定武说道,给气氛尴尬的几人解了围。
  “什么啊?”方定武眯起眼睛看向前面林子。
  “一个摆在路中间的人偶,做成个女的样子。兄弟几个刚刚放哨时候险些被它吓了个半死。”镖师拍了拍胸口,显然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出来的,除了没有呼吸以外,跟活人简直一模一样。”
  “这么邪乎?”方定武抹了抹嘴,把碗搁在一边,就要起身。
  一只手拦住了方定武。
  “我来。”叶北枳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
  方定武问道。“很危险?”
  叶北枳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镖师口中讲述的那具人偶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此时正值傍晚,天色昏暗,如果没有接到事先的提醒,恐怕任谁都会把它当做个活人看待。
  方定武几个人纷纷拔出武器站了起来,叶北枳示意他们后退。
  第一次见到叶北枳露出如临大敌神色的几人,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退到了马车边。
  “把点睛石拿出来。”一个男子声音轻笑着。“我知道你们有。”
  没有回应。
  “好吧。杀了他们,把点睛石带回来——”声音似乎带了一点无奈。
  一直安静垂手站立的人偶身形突然暴动,右手直奔叶北枳面门袭来——叶北枳横刀往上一架,格开人偶的手臂;人偶虽然不是活人,然而反应却丝毫不差,当即双手去抓他的刀刃,同时一脚踢了过来。叶北枳如果不松手,这一脚避无可避,就要挨个结实;如果叶北枳松了手,失了刀的他在接下来的搏斗中也势必要落入逆风。
  方定武看出了叶北枳此时的尴尬处境,急得满头大汗,却又插不上手,只能悔恨自己武艺不精。
  叶北枳却只是双手握刀横斩过去,根本没在意人偶的攻势。
  刀光一闪,精铁打造的人偶双手齐齐切断,断口处光滑如镜。
  “定风波?!是你?!”突然响起的声音音调一高,显然多了几分惊愣。
  这一刀建功,叶北枳得理不饶人,唐刀斜斜的往上一挑,切豆腐一般在人偶的胸膛上破开了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种种精巧机关。
  “给我停手啊啊!!”声音歇斯底里。
  叶北枳恍若未闻,唐刀往里一插一搅,人偶就不会动了。
  扑簌簌。
  几个人纷纷抬头看去,这才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人影拨开浓密的树叶,从树上站了起来,手里还挥舞着一根烟斗。
  “唐锦年……”叶北枳把报废的人偶踢到一边,抬头看着他。
  被认出来的唐锦年拍拍手,把烟斗别在腰后,轻轻跳下树来,几个人借着火光看清了他,少了一柄折扇外,打扮的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哥,再想到这人操控这杀人人偶如同戏班子耍皮影戏的神异手段,不由得不寒而栗。
  “你要点睛石,为何?”叶北枳想了想,问道。
  “呵,我倒还想知道,你没事干吃饱了撑的,去屠鬼见愁的分坛?”唐锦年玩味的看着他。“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朝廷满世界通缉你,你倒好,在这里当了镖师体验生活?啧啧,不知你还有几天好活?”说着,他眼光落在了那具人偶上,表情肉疼的说。“说到这,这是你弄坏的第好几个人偶了,姓叶的,你拿什么赔我?”
  叶北枳锵的一声,把唐刀插回了鞘里,也不说话。
  唐锦年眼珠一转。“要不你把点睛石给我,我就不追究了?你要的话,我送你十具人偶砍着玩都没问题。”
  叶北枳摇了摇头。
  “哎。”唐锦年叹了口气。“说了也白说,你和百里孤城那家伙一样,都是死脑筋。”
  “……”
  “说来你的刀,百里孤城的剑,要饭的的葫芦都是玄铁造的,作为主角团一员,就不能也给我件好装备鸟枪换炮一下?也好追上你们的战力啊。”
  “……”叶北枳眨了眨眼睛,心说话这种莫名出现的白烂文风如果不是作者的恶趣味就一定是他脑子抽了啊。
  “姓叶的,算我求求你,把点睛石给我好不好?”
  叶北枳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没得谈咯。”唐锦年的眼神渐渐冰冷下来。
  两个人战意飙升,望向对方的眼神除了火热还多了一丝期待。(叶、唐:闭嘴!)
  唰!——
  叶北枳动了,快若奔雷的身影一眨眼就到了唐锦年面前,不知何时出鞘的唐刀对着他当头劈落!
  唐锦年不慌不忙的抬起手,用同样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玉石烟斗架住了唐刀无可匹敌的刀锋,往旁边一带,带偏了叶北枳唐刀的同时往后退去;叶北枳一刀未能建功,心中也并不惊讶,只是施展身法赶上。
  唐锦年退了几步就重新站住了脚,右手在面前虚虚一握,三具各不相同的人偶从天而降,从三个方向合围住了叶北枳。
  三具精铁打造的一比一人偶甚是沉重,同时砸在地面上时,激起了一阵的烟尘。唐锦年用袖子掩住口鼻,眯起眼睛看着战局,不敢放松。
  叶北枳以一敌三,丝毫没有畏惧,甚至不做防守,仗着兵器锋锐无匹,双手握住唐刀,吐气扭腰横斩,一道半月状的刀光亮起,三具人偶皆被逼退。
  叶北枳仗刀飞身直取唐锦年!
  “来的好!”
  唐锦年轻喝一声,身子微弓,左膝微屈,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成剑状,然后待蓄势已满,两指迎着叶北枳的唐刀点了上去。
  叮!
  刀锋与手指碰撞,金属与肉身之间居然发出了兵刃交接的声音!
  翻腾的气流从两者接触的地方开始向四周席卷而来。
  叶北枳被击退了十步有余,唐锦年也一连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到一棵树上,吸收了巨大的动能之后,那树的片片叶子顿时纷纷落下。
  “唐锦年……你精进了。”叶北枳压住涌动的气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一指截江,小有成绩而已。”唐锦年倚着大树,左手托着烟斗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说道,背在身后的右手的食指中指不受自主的颤抖着。“看来日后我得翻着黄历出门了,本来以为势在必得的东西,哪知道碰上了你这么个煞星……”
  叶北枳戒备的看着他。
  “算了。姓叶的,我们没完。”唐锦年在树干上磕了磕烟灰,咳嗽了一声,转过身离开了。“有本事你就守着那点睛石守一辈子吧。”
  至始至终,方定武等人,他都没有看上一眼。
  先前被叶北枳一刀掀翻的三具人偶也随之消失不见。
  “呼……”叶北枳疲惫的看了他离开时的方向一眼。“……他不会来了,继续赶路吧。”
  方定武担心的看了看他,最后什么也没说。
  “收拾收拾出发,我们明天一早就进城!”
  ————
  车队继续向着嘉兴府前进。
  马车上。
  看叶北枳脸色好了些,方定武才出声问道。
  “那家伙,你以前认识?”
  “见过……”叶北枳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你们谁更厉害?刚刚谁赢了?”方定武马上又问道。
  “我跟他身手差不多少。”叶北枳犹豫了一下。“至于刚刚那场,应该算平局吧。”
  叶北枳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其实是个活在……被囚禁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方定武第一次听到叶北枳说这么多话,甚至比他的自我介绍还要多,心中略感讶异,对他提到的这个“唐锦年”好奇更甚。
  “……休息吧。”讲完这句,叶北枳不说了,闭上眼睛抱着唐刀准备睡觉。
  “哦哦,好。”方定武揉了揉脑袋,跳下了车。
  ————
  紧赶慢赶,车队终于到了嘉兴府。
  南方是赋税重地,几乎养活了整个国家,因此连城墙都修的普遍比北方高大上那么一截。
  镖师们穿过人流熙熙攘攘的街道,开到一扇朱红大门前。方定武打发门子去通报,等待的过程中,悄声对叶北枳解释道。
  “这里面住着嘉兴府最大的布商,姓周。这趟暗镖就是他出的。”
  叶北枳点了点头。
  朱门开了,走出来一堆人,为首的是个就差没把商人俩字写在脸上的胖子。
  方定武见到他,主动拱手客气道。“周老板,幸不辱命啊。”
  “方镖头严重了,我可是你们长风镖局的老主顾了啊哈哈哈哈哈,信得过吴老爷子的为人,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周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老爷子身子硬朗得很。”方定武笑道。
  “咦,这位小兄弟是?”
  “他叫叶北枳,性子就不太爱说话,周老板还莫要怪罪啊——”
  “怪罪什么,招待不周,方镖头莫要怪罪才是啊——”寒暄着,周老板领着两人进了院子,七绕八绕,到了内堂。
  上了茶水后,周老板挥手屏退仆役,这才对方定武问道。
  “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方定武示意叶北枳把点睛石拿出来,叶北枳从怀里掏出盒子,作势要抛给方定武,唬得周老板慌忙走过来,亲自双手轻轻捧过。“哎呀小兄弟你也忒莽撞。这宝贝怎么能随便扔呢……”
  打开盒子,双方确认完毕。周老板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冲着方定武笑了笑,取出一束捆好的银票递给方定武。
  “方镖头,一点小意思。”
  “既然如此,方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定武一边客气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把银票收进怀里。“方某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得罪。”
  周老板一伸手。“请便。”
  方定武懒得再扯皮,拉了叶北枳离开。
  外面的明镖清点完毕,花色,数量,质地皆吻合,两下一交差,方定武带着众人离开了周府,在城中找了处客栈落脚。
  沉甸甸的任务完成,镖师们大都松了口气,自己找地方放松去了。
  方定武伸了个懒腰,看向叶北枳。“咱们接下来干嘛去啊?”
  “换银子。”
  方定武这才想起来那颗脑袋,嘴欠的说道。“没发臭吧?”
  看着脸色渐渐阴沉的叶北枳,他悻悻的笑了两声,闭上了嘴巴。
  ————
  从衙门出来之后已经是正午了。二百两金子换成银票是好大一摞,都揣在叶北枳怀里。
  方定武摸了摸肚子,嘿嘿笑着撺掇叶北枳。“这老方肚子不争气,一到点就饿了,要不我们先解决了吃饭问题再逛这嘉兴府?说到吃,我给你讲嘉兴府里好酒楼可海了去了,就拿那松鹤楼来说,招牌的状元蹄,香甜软糯,肉骨分离,啧啧,可真叫人间少有的美味啊,想想都让人流口水。不如……”
  “等会吃饭。”叶北枳坚定的说道。
  “干嘛?”方定武寻着叶北枳的目光看去——那是一间裁缝店。
  刚进门,中年男子模样的掌柜的就迎了上来。
  “哎两位爷,小店衣服随便挑随便试随便看哈~”
  叶北枳越过了他,直直的走到正对着门的展台前,指着个做工精细的檀木盒子问道。“多少钱?”
  盒子里搁着一副一根杂毛也没有的白狐皮手套。
  “啊?这个啊……”掌柜的有些犹豫。“这手套料子是上乘的雪狐皮,做工是这嘉兴府里你找得到的最好的裁缝,不但漂亮,而且轻便保暖的很,只是嘛——”
  “只是什么啊?”方定武正好听到了这句话,接茬道。
  掌柜的看着直起腰板都快顶到房梁上的方定武,就有点无语。“只是啊,这副手套在它还是块皮子的时候就有客人定下了,我这不,刚做好,今天下午就打算给人家送过去的……”
  话还没说完,掌柜的就见到叶北枳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摞的银票,搁在柜台上。“够不够?”
  “够够够……”
  掌柜的满脸见了鬼的表情,连声应着,伸手就去抓那一大摞银票。
  “够你二大爷。”方定武一把拍开掌柜的手。“二百两黄金,你也真敢收?你那手套是金丝的还是银线的啊?”
  掌柜的悻悻的缩回手。
  叶北枳想了想,从银票里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递给掌柜的。“够不够?”
  “够,够……”
  掌柜的一边伸手去接,一边偷眼看着人高马大的方定武的神色,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敢收下。
  叶北枳见他收了银子,点了点头,端起檀木盒子,把手套随意的丢在柜台上,出门去了。
  方定武和掌柜的都愣愣的看着叶北枳的背影。倒是方定武先明白过来他要干嘛,叶北枳这是想着还池南苇那破盒子呢——这人不是缺心眼吗?
  掌柜的看向方定武,张了张嘴。
  方定武一把抓起手套,瞪了掌柜的一眼,追了出去。
  “什么人啊都是……”掌柜的碰了一鼻子灰。
  别看叶北枳走的不紧不慢,方定武追上来还真花了不小的功夫。“诶诶,叶老弟。你是想着赔那盒子呐?”
  叶北枳看着方定武点了点头。
  “不是老方我说你啊——”方定武挠了挠脑袋。“你想啊,你端着这么个盒子回去,池家妹子看到不是原先那个,会不会问你哪来的?你告诉她你买的,她势必要再问一句,花了多少钱吧?你告诉她二百两,她不得吃惊这破盒子你花了二百两银子?你再解释,其实这盒子里原来还装着副手套来着,雪狐皮的,稀有漂亮,完了还特别轻便保暖。就是你没拿回来,就捧回来这么个破盒子,因为你只弄坏了她的盒子,又没弄丢她的手套。你说池家妹子会不会跟你发火?”
  “……”叶北枳沉默的看着方定武,接过手套默默放进盒子里盖好盖子,双手郑重的端在胸前。
  “嘿这不就对了?”自觉劳苦功高的方定武嘿嘿一笑。“说起哄女孩子的本事老方我那可是很有经验的,想当年应天府里多少怀春少女哭着喊着要对我投怀送抱牵肠挂肚的……要不是儿女情长实在影响大哥我走江湖啊我早就找个人——”
  叶北枳站住了脚,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方定武。
  方定武的手顿时就拿下来了,干咳两声。“咳咳我们现在干嘛去啊?”
  “吃饭。”叶北枳嘴角微微勾起,脚步快了几分。
  “吃饭?”方定武怔怔的重复了一遍。“那还等个毛?填饱肚子才是正事啊!”
  被方定武拽着小步跑的叶北枳:“……”
  ————
  方定武作为个常年走南闯北的镖师确实有着他独到的人脉,比如在两人到了松鹤楼前不远处,这家酒楼的小二眼睛就是一亮。
  “这不方爷吗?又来嘉兴走镖?”
  方定武笑呵呵的随便应了几句,带着叶北枳上了二楼的包间,这儿的包间与别处不同,一面墙壁是直接凿开改成了阳台,还配有细密的帘子——如果不喜欢外面投来的窥探性的目光,拉上即可。
  方定武指了指楼下的大台子,台子上还搁着一面屏风。
  “下面那圆台,是用来表演节目的,这松鹤楼掌柜颇会做生意,隔三差五就请来些说书的,玩杂耍的,吹拉弹唱的来酒楼表演助兴,所以这生意一直红火的很。”
  叶北枳点了点头。
  “今天看来运气不好,没有节目。上次我来的时候,那有个玩杂耍的,好家伙,嘴里能喷出火来,足足有一人多高——”方定武唤来小二点菜。“来盘状元蹄,对对,虾也要,有上好的牛肉?也切几斤送过来。”
  叶北枳只是倚着栏杆,眼神执着的盯着楼下的台子看。
  最后小二问二位喝点什么的时候,方定武推了推叶北枳。“叶老弟,你喝什么?”
  叶北枳摇了摇头。
  方定武就说不要了。
  小二去通知厨房忙活。方定武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些闲话,叶北枳的眉头突然一皱,方定武寻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群打扮的蝴蝶似的女子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方定武一看乐了。
  “刚刚我说啥来着?这不就来了吗?”
  “你知道打头的那个是做什么的吗?”叶北枳瞥了他一眼。
  方定武认真看了看,那女子容貌姣好,身段匀称,尤其一截腰肢端的勾人邪火,手里拿着一把羽毛折扇,脖子上系着一条蓝色纱巾,无论气质还是别的,都跟其他的女子明显不同。
  “大概是要跳舞,她是领舞吧……?”
  果然,队形摆好之后,这女子就站在最前排。
  女子仿佛是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叶北枳两人挂着帘子,她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女子有些疑惑的收回目光,手腕一抖,羽扇“哗”的一声展开,跳起了舞蹈。
  方定武看了两眼,似笑非笑的转头盯着叶北枳。
  叶北枳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看我做什么?”
  “叶老弟,那女子可还入你的眼?”方定武神神秘秘的靠过来。“据我所知,只要有银子……”
  “……”
  叶北枳神情漠然的看了他一眼。
  方定武下意识的就咽下去了后半句话。
  正巧,这时候上菜了。
  “赶紧吃。吃了赶紧走。”叶北枳多说了一句。
  “着什么急?美食歌舞,应该慢慢享受才是啊……”方定武不解。
  “指给你看的那个女子我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反正绝对不是跳舞的。”叶北枳夹了根青菜。“她身上有血腥味,刚刚杀过人。”
  “你狗鼻子啊?”方定武饭差点喷了出去。“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杀哪门子人啊——”
  叶北枳低头继续扒饭,再不言语。
  方定武嘴上质疑,心里却早就服了,止不住的看向台子上,心说话这么个美人怎么会是杀人犯啊?
  二人匆忙解决了战斗,付过银子准备离开。离开前,方定武又多看了她一眼,那女子还在翩翩舞着,只不过从群舞变成了独舞,蓝裙起落,像只花间飞舞的蝴蝶。
  二人回到了客栈,一夜无事不提。
  第二日离开前,方定武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他转头看去时,只见一道隐没在斗篷里的身影在一条幽深的巷子里一闪而逝。想想自己一行人就要离开嘉兴府,方定武也就没了管闲事的兴致。。
  传说中的神物点睛石,莫名走露的风声,人偶,“”,奇怪的女子……
  方定武只想赶紧结束这趟横生波折的走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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