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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乾离开之后,韦应笑好奇的问道,“国等是什么?”
郑永馨语气稍低沉,“神州诸国以国力划分国等伯北,仲西,叔东,季南四个大类,而每类又分为上中下等,国等越高的国家,祭天时获得的天之力就越强大,如今我们云胜国动乱,外患未除,妖祸四起,此次春祭怕是要从季南中等国掉到季南下等国了。”
韦应笑一听便知国等下降非是好事,只能安慰道,“不会的,国师如此强大,定可以逆转乾坤。”
郑永馨脚步一顿,但马上又迈开步伐,“希望渺茫,国力式微,又无比往年更出色的祭品,要是能维持季南中等国便好了,只要驱逐夷贼,妖祸便成不了大患,若是掉下国等,怕是有四成国土要沦为妖地。”
......
云胜国历来的祭典分为四个部分,第一由皇室宗族与国师一齐游朝天街,至日月祭坛。
第二则是由皇室上香祭祖,告慰祖灵。
第三部分是所有民众最为喜爱的部分,由筛选出来的童子与祭坛周围环绕歌唱云胜歌,而四个曼妙的天女则在祭坛四角搭建起的天台之上起舞。
第四个部分则是此次祭天的关键部分了,国师在日月祭坛之中上表祭天之文,所有在祭坛之上的祭品届时将为天收,化作春祭甘霖,雨势越大,就代表着上天对此次祭天的满意程度。此时也是所有民众最为期待的一刻,因为这天降的春祭甘霖淋在人们的身上可以消除百病。
......
在韦应笑带着些许紧张,又些许期待的心情中如期而至。
皇城的城楼上,韦应笑和郑永馨并立,见着城下郑乾和一众皇室成员穿戴整齐而隆重,郑乾口中在说着什么,而其余的人则是低着头在听,年纪稍小的则目视两侧仿佛已经耐不住要直接冲到朝天街的人群中,好好走一遭了。
前头则是牵着两匹子骏马,一只枣红,一只白玉,见着线条曲折,充满力量,绝对是宝马。
“唳!”一声尖锐的叫声在下方传来,韦应笑感觉耳膜都在震颤,看了城下靠近城墙的地方,果不其然是那匹子乌黑亮丽的追风马。
追风马见着那两匹骏马被自己的叫声惊着脚蹄子,牵马的侍从急忙安抚,这才得意洋洋的慢慢悠悠的从下方踏空往上行连带着金车也飘到城楼上来。
正在听着训诫的人们,眼睛都看直了,虽然一只听说国师有只坐骑,可乘风飞天,可国师出门实在少,又不敢明晃晃跑国师府去看,这可还是第一次见,果真神异无比。
那追风马前两只马腿在城墙上,后两只腿在过道上,拖着的金车在阳光下闪着光,侧对着下方的众人,眼睛侧斜,实在是马中贵族。
韦应笑也不好逆着它的意思来,只好过去轻抚它的背毛,然后它才不情不愿的踏下步来,口中一口热气吐到韦应笑的脸上,韦应笑一下子脸都红来,马蹄子在地上连踹了好几下,歪着嘴发出其奇怪的叫声。
韦应笑转过脸,郑永馨一看少年满脸通红,本来郑重严肃的气氛,倒是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轻笑道,“这国师的神驹当真是有灵性。”
韦应笑无力的反驳,“不过是畜生伎俩。”
韦皆超站在修筑的城楼最高点,当阳光已经照的大半个皇城亮堂无比的时候,他跳到了追风马背上,一声雄浑的声音当空响起,“出发!”
......
韦应笑坐在飞在空中的金车门外,他和郑永馨各坐一边,而前面的国师则披着七星袍坐在追风马上。
他低头看着出皇城的队伍,国主和国后两人分别骑着白玉和枣红马在前方慢步带路,后面是在相互嘻笑聊天的皇族,两旁是清一色的皇城卫队,前面是云渊城朝天街的百姓。
“哇!看,快看!是国师的金车!”
“那马儿,竟在天上踏步,真是某人平生第一次见。”
“国师神威!”
“国师啊!”
......
那城中的居民一下子便欢呼起来,坐在马上的郑乾则恰到好处的露出微笑,不时挥挥手。后头跟着的皇室成员则一个个昂首挺胸,好像一队出巡的大白鹅。
韦应笑稍稍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了,手紧紧抓着扶手,生怕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追风马在韦皆超在时还是十分温顺的,优雅的踏着马步,搬云山的山风从两旁呼过,带来一阵凉爽。
韦应笑转过头看郑永馨睁着眼睛四处打量着,脸上是一副惊奇而又享受着的神情。小声道“馨姐,学好了元净祈天颂以后也可以如此飞天而行吗?”
郑永馨转过头看了看韦应笑,“应该吧!”
韦应笑又想起那日韦皆超提着自己从屋顶飞到祭坛,那便是天之力吗?
再低下头,看到云渊城的屋檐瓦舍,像绵延的灰色大河,偶尔的绿色,是跳上水面透气的雨,灰色大河的西边是一个见不到底的黑色深渊,大河之东则是那条英勇赶走了敌人的长胜河,如一条美丽的缎带,也许如今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宝珠,韦应笑这样想着。
从上往下看的云渊城确实壮观,这个延续了几百年的大城,云胜国的国都,在它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的宝玉,黑色的镶边,白玉质内心,它是云胜国文明承续的关键。
金车速度比下方的队伍要快速许多,很快便抵达祭坛上空,下方可以看到已经搭起了四个非常高耸的绿色木台,上面已经坐着四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此时看见金车从远处飞来,几个女子都带着惊喜而愉快的笑容,甚至还挥了挥手和韦应笑打了个招呼。
“看来和姐姐们混的很熟嘛?”郑永馨打趣道。
“不...哼呃!”韦应笑还来不及回答,那飞马竟一个俯身,准备下降了。
韦应笑紧紧拉着把手,“还好那马儿并非垂直下降,只是围着祭坛绕着弯儿。”,再看了看郑永馨,一只手抓着把手神色轻松,韦皆超依旧是四平八稳的背影。
“恭迎国师!”
“恭迎国师驾到!”......
金车引起祭坛附近居民的一阵骚动,最后驶入日月祭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