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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老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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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漫漫,
  庞勋的父亲老庞无心睡眠,不久前儿子庞勋跑到跟前告诉他,现在朝廷正从四面调派人马围剿义军,老是龟缩在徐州地界对整个队伍的发展很不力,所以他决定带领一部分人马离开徐州,在包围圈尚未形成之前去西面寻找机会。
  庞勋把这次行动称之为西征,西征之路充满危险和未知,老根据地徐州必须得派人留守,以预防官兵来个釜底抽薪。
  庞勋告诉父亲,他已经决定亲自带兵西征,他认为只要在西部地区站稳脚跟,打出名头来,届时队伍壮大到朝廷都吃不掉的程度,那皇帝老儿就算是千万个不甘心也得答应庞勋提出的条件。
  到了那时,有了朝廷官方认可,再加上xxx地节度使这块金字招牌,甭管这世道未来如何混乱,都有起义军一席之地。
  庞勋这个计划是现代比较流行的洗白程序,用合法程序把那些来自灰色地带的非法所得漂白,让它们改头换面从而登堂入室。
  庞勋亲自西征,他计划让老父亲留在徐州。
  老父亲内心没有底。
  打仗,他根本不怎么懂。
  更何况要坚守的这座城可是徐州,老父亲深知这座城市的分量很重,他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守住徐州。
  庞勋见老父亲很犹豫,他告诉父亲,把他留在徐州是因为您德高望重,手底下这些个将士没人敢造次,老父亲不过就是坐在那里撑场面而已,派兵布阵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承担。
  庞勋还说,徐州只需要看着就好,这是一步后手棋,对手能不能走到这步还不一定呢,他让老父亲安心留在徐州,切莫慌张。
  为了让老父亲把心放肚子里,庞勋决定队伍里的高管老许领兵留在徐州,不仅如此庞勋还给老许委派了几位能打硬仗的前锋军官。
  老许其人,很早之前便和诸位见过面,他是起义军里的元老,作为起义军核心骨干之一,他一直跟随庞勋东征西讨,打过不少仗,也挨过不少打。
  以前在桂林打工那会儿,老许是部队冲锋在前的猛男,和南诏军团交过手,凭借一腔热血打得敌人满地找牙。
  老许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兵,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他懂战场上的规矩,也能轻松应对军营里的诸多琐碎。
  由他坐镇徐州,庞勋更是多了几分底气。
  ……
  自打庞勋率部离开徐州第一天起,老庞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也具体说不出什么担忧事项,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危险正在迫近。
  事实上老庞很清楚起义军现在的情况,他作为当事人亲历了这支队伍从弱小起家然后一路壮大,势力不断壮大的同时,他也见证了庞勋等人在巅峰时的狂傲和自负。
  这时候队伍高管和中级干部相继被庞勋感染,大家安于享乐,沉迷声色对士兵缺乏管教,以至于这些不受管束的士兵一夜之间变成了强盗。
  初入徐州时,老庞是这个世界上最自豪的父亲,看着儿子从一个不入流的下级军官扶摇直上成为一支良心队伍的领头人,他希望儿子能够不忘初心,于危难时挺身而出拯救劳苦大众,哪怕身死也不失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可是,渐渐的,老庞发现队伍变质了。
  队伍从上到下弥漫着一股夜郎自大般的浮夸风,他觉得起义军只不过是趁狮子睡觉时捞了几根毛而已,大伙却误以为自个儿天下无敌,马上就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他们盲目自信,
  缺乏严格的管理章程,
  对未来没有详尽的规划,
  如同醉鬼一样沉溺在虚幻的成就里不能自拔。
  老庞痛心疾首,
  痛定思痛之余他果断扔掉了手中的羊腿,
  然后极其不情愿的叫来几个熟女一起讨论人生。
  唉,
  这儿子当真是目光短浅,
  要是自个再年轻十几岁,岂不是还能多叫几个xxx。
  ……
  儿子缺乏远见卓识,始终没有脱离城乡结合部那边的低级趣味,可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无论怎样老父亲肯定要站到儿子这边。
  老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老庞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件差事。
  ……
  老庞睡不着,
  不是因为孤枕难眠,
  事实上他的床上还挺热闹,
  方才要不是借上厕所的名义逃出来,恐怕身体要被掏空了。
  老庞摇摇头,
  感慨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
  岁月无情只想催人不举,
  罢了罢了,还是找人说点正事吧,
  老庞披着衣服来到作战室门口,见里面还有维维烛光,根本不用猜,老庞便知道老许又在加班,老庞进到屋内和老许打了招呼,老许扑在书中头也没抬一下,只是略位晃了下脑袋以示敬意。
  “这么晚了,小许你怎么还没睡呢?”老庞找了一处椅子坐下关切道。
  “老将军您有所不知,这些天我昼夜查看城外敌军情况发现有点不对劲?”老许终于把书放下,来到面前的简易地图旁站着。
  老庞见状,也搬了椅子坐过来。
  老许扯了一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深邃的看着地图。
  “为了确保徐州安全,庞将军曾联络徐州附近的义军,让他们留守驻地与徐州相互遥望,从地图上呈现出三角纵深防线,一旦中间徐州有情况,周围的义军随时可以回兵支援。”老许拄在桌角,缓缓补充道,“可最近,我们与这些防线上的部队失去了联系,我想他们应该是被官兵拔掉了。所以,当下看来,我们徐州已然成为一座孤城。”
  老许停顿了一下,他走到门口往着远处。
  夜色下,远方只剩下依稀可见的敌军营火。
  “朝廷还在增兵!”老许猛然回头,斩钉截铁的说了句。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儿子又不在城里,现在城内大小事务还得仰望小……许将军您呐。”
  老许摆摆手,示意老庞不要紧张。
  “朝廷增兵这是我和庞将军预料中的事情,只要庞将军能在西面打开局面,朝廷肯定会分兵出击,所以增兵倒不是我最困惑的事情。现在让我感到困惑的是,越来越多的官兵在城外安营扎寨,却不见他们有所动作,一不攻城,二不喊话,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许的话成功引起了老庞的注意,老许说的不错,这几天老庞也曾多次到城楼上巡查防务,他亲眼看到源源不断的官兵从四面聚集而来,在距离徐州城不远处停了下来,都好些天了,远道而来的官兵却没有任何攻城迹象。
  真是奇哉怪哉!
  两人对此表示非常不解。
  ……
  第二天,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
  徐州城内,
  人头攒动,
  黄记老酒馆今天很早就开门营业了,这时酒馆里已经坐了不少客人。
  黄老头正在堂内给客人打酒,来的都是老客户,黄老头必须得亲自伺候才行。
  酒馆门口站着一年轻人,他叫水根,是黄老头新招的大伙计。
  这小子做事机灵,口齿伶俐,黄老头很喜欢这孩子,所以特地从安徽老家把他带过来帮忙,一来这店里确实需要人手,二来呢,水根父母和黄老头是老相识,受人所托他也不得不卖个人情。
  这不,说话的间歇,
  水根又领着倆老熟客进来。
  “哟,这不是刘老板,钱掌柜嘛,二位可有些日子没来我这儿喝两杯了。”见到客人进来,还在一旁伺候酒桌的黄老头立马开口问好。
  “唉,别提了。可不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嘛,瞧瞧,您连伙计都换了,不得不说老黄您眼睛可真毒。刚刚三分钟不到的功夫,我就觉得水根这孩子靠谱的多。”其中一位姓钱的客人落座后打趣道,
  “喔,对了,原来那个叫金宝的大伙计去哪儿了?”
  老黄头接茬说道,
  “他估计回老家了吧。”
  “不是我钱某人背着人说坏话啊,老黄您问问在座的朋友,大家是不是跟我一样都觉得这金宝像个煞笔。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真的傻,只是他自个儿觉得那样的做派很有趣,可我们并不喜欢这种装疯卖傻的堂官,让人浑身不自在,怎么说呢,强行把我等智商拉到很低的位置,感觉相当的别扭。”钱掌柜滔滔不绝的吐槽,堂内还有不少人随声附和,看来就此事而言大家想到了一起。
  老黄只能苦笑,他没想到大伙对自己手底下一个小伙计这么多意见,难怪之前店里生意不太好,闹了半天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服务行业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厘头,你必须时刻把握客人们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这样才能把生意越做越大。
  老黄暼了一眼在门口忙碌的水根,他暗自庆幸自个儿下了步好棋。
  这小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
  “听说了吗,城外的官兵准备在近日发动攻城。”钱掌柜喝了口酒,又打开话匣子。
  “不能吧,这都围了多少天了,也不见动静,怕是双方高层正在交涉呢。”刘老板参言,“我说黄掌柜,对此事你怎么看呢?”
  老黄一听,就像做賊一样,踱步来到二人桌前。
  “咱徐州城的老百姓苦庞勋逆贼久矣,要我看,我还是希望官兵早日收复徐州,让咱们小老百姓过上正常的生活,我是做买卖的,可不能继续让这些个瘪犊子祸害乡邻了。”
  老黄压低了声音说出这番话,可以说是肺腑之言。
  刘老板有些微醺,听完老黄的话,他一脸莫名盯着老黄。
  “诶,不对吧,我记得那天庞军杀头的时候,就数你吼的最凶,怎么今儿口风变了。”
  老黄上前给刘老板斟满酒,露出一副人人熟识的小市民嘴脸。
  “刘老弟,此一时彼一时嘛,对吧。我老黄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对于这种无视朝廷法度公然起兵叛乱的行为,我是坚决反对的,众所周知我与反贼不共戴天!”
  老黄的话说得大义凛然,一时间堂内客人们竟不知道如何应答。
  好在这时水根又领了一位客人进来,老黄赶紧上去搭手。
  见到客人第一眼,
  老黄一脸错愕,
  然后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苦老弟,怎么是你?”
  一路向西开辟,他一直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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