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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泰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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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居泰安而不登泰山,说出去或多或少会有些许遗憾。其实早在20年的大年初一,我便和家人们登顶一次,但那次登顶之行除了不满再无其他。
  高考结束的暑假,与同学共约夜爬泰山。
  刚开始出发,比较轻松,一路走走停停,嬉笑打闹。甚至大言不惭,原来泰山不过如此,恰如平地,徒步而行。
  我本筹备好许多句子打算用以赞美泰山美景,结果第一个闯入眼帘的,并非造化钟神秀的自然风光,倒是蜿蜒而上不停叫卖的商铺吆喝。原来泰山脚下的红门,不知何时也早已沾染了商业化的气息。
  初登泰山,疲倦之情早已被欣喜覆盖,我们一步一步的前行,不知多久汗水浸透短衫。小杆一挥,大手一甩,这,便是朕当年为你们打下的江山。
  再往上,夜幕降临,并非我们无心山景,实属无奈,目之所及唯台阶而已。或许因为视线受阻,其他感官便被无限放大。耳边都是拐杖触地的咚咚声,貌似随意却仿佛又充满了节奏。无知小儿,自是不甘人后,拐杖高举,极速下落,脑海之中满是穆桂英挂帅中佘老太君的庄严之景。庄严归庄严,拐杖触地的酸麻震感如小蛇般快去爬满全身,到也是泰山之行必不可少的回忆。
  因为天太黑,向上往或者向下往能看到的也只有点点亮光,并不知道山顶在哪。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停的走完眼前的台阶,上去又下来,下来又上去,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跨上台阶的步伐。我有时候也在怀疑,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山顶呢?
  渐渐的,体力越来越不支,体温也在慢慢下降,确实,山中的夜是冷的,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微凉的山风透过浸满汗液的短衫划过肌肤,亦能体会到钻入鼻腔口腔的那抹无法言语的清凉。
  山上的风是冷的,可身上的汗是热的,纵使是凉爽的山风,也不能缓解身上的黏腻。冷热交替的滋味,让人难受,而我更害怕得是让我感冒。
  休息的时间越长,腿就会越沉重,身体就会越发冷,当你开始享受这份清凉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继续向上的斗志在被一点点消磨。
  食物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并不是热量的补充,而是前行的负担,每次休息,我们都努力的吃掉身上的负担,哪怕只是解决掉一个果冻,都觉得向上的道路又轻松了许多。
  行至中天门,回身望去,夜晚的泰安城竟是这样灯火通明,或许姚鼐所说的明烛天南莫过于此。夜晚的泰安城,灯火通明,倒是有几分皇城的气势。
  慢慢的,我们也化身成为登山银河中的一位小鱼,一路走走停停,慢慢的爬完全程。
  18:30自红门启程,01:45行至南天门。山顶的夜与山腰不同,若后者是清凉,那么前者便应称为冰冷。我与同伴戏称,夏日登山,只为来山顶过冬。
  登顶之后,找好位置坐下。便再无事可做,我们随地而坐,尽量蜷缩起身子,防止热量的散失,就这样,等待着日出的降临。
  起初,我以为,泰山的日出应该与别处不同,是我穷极想象也无法描绘的壮丽,是我陶醉到忘记呼吸的唯美,是我经过岁月打磨仍然历久弥新的回忆。
  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当我一步一步登上1500米的泰山金陵,看到第一缕地平线在我眼前缓缓升起时,只能感叹,害,原来泰山日出也不过如此。
  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或许是因为登顶季节不对,或许是因为天气不好,我没有幸运到见到真正华丽的日出。又或许,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泰山日出本就如此,只是因为我们的广为传颂神化他的样子。
  日出下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初读不知诗中意,再读已是诗中人。盘旋曲折的山路像一架云梯展现在面前,特别是十八盘直下,几近垂直。上面的人像站在头上,下面的人像踩在脚下,哆哆嗦嗦的下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原来夜色也是温柔,上山之时,遮住了这份险陡,让我只顾脚下石阶,无心感叹山间险陡。
  泰山之行,略有失望,“泰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的《泰山吟》“天门倒泻银河水,日出翻悬碧海流”的《登岱》“碧海烟归尽,晴峰雪半残。”的《雪中望岱》我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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