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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生死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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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越陷越深,偌大的太傅府内一片漆黑,除了两个结伴而行的更夫边走边打哈欠,便只有墙角的秋虫絮絮低鸣了,这时二进院落西厢房的窗内微微燃起一盏灯,灯光微弱的藏匿在深宅大院内,仿佛藏匿着一个不见天日的秘密。
  躲在厢房对面屋顶上的黑衣人看见了光亮,便费力纵身一跃,却不想整个人因体力不支摔进了庭院,但那人毕竟有功夫在身,并没有弄出太大声响,但跌落声足以惊动屋内之人,西厢房的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位端着灯盏的老者。虽然夜色朦胧,但也无法掩饰住老者威严的气势和挺拔的身姿,那黑衣人看见老者出来,立即跑上前屈膝跪拜道:“太傅大人!”
  “如何了?”老者气息深沉,看着廊下之人一脸血污,便已知道事情不顺,仍旧缓缓问道。
  “我和三哥、六弟成功潜入永宁宫,不想遇见了大小姐,所以不敢动静太大……”
  “说结果。”黑衣人絮絮叨叨,显然已经惹怒了老者。
  “我们刺中了七皇子的右肩和左胸,但不想七皇子竟然会些功夫,杀了三哥和六弟,小人也被刺瞎了左眼。”黑衣人说着,放下了捂着左眼的手。
  “一帮废物……”老者听完怒不可遏,他没想到亲自挑选的三个高手竟然杀不了一个瘫子,如今庄梓睿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若是暴露了那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心下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赶紧除掉眼前这个废物才是。
  “还请太傅饶命,七皇子本就羸弱,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便是熬过了今晚,往后也难说。”
  “当真?”老者稍稍收起杀心。
  “小人定替太傅死死盯住那小子,如果太傅大人借此请陛下迎七皇子回宫,不仅可以消除您的嫌疑,还可以把他推入虎穴,宫里想他死的人肯定不少,届时他便是活了过来,也活不了多久。”
  “有些道理,但此举会不会有欲盖弥彰之嫌?”
  “大人府里的大小姐昨夜在场,她还曾拼命护主,您收到消息自然比旁人快。”
  “嗯……下去吧,最近别进府了,免得暴露。”老者说完转身回了厢房,不多时那盏如豆灯光也湮灭在深重的夜色里,黑衣人这才艰难的站起身,强忍着剧痛消失在院子尽头的拱门后。
  次日,皇宫大殿上,皇帝照旧没有临朝,只有一个太监尖声细语的扯着脖子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众大臣看起来早已习惯,便汇报了几件入秋以来地方饥荒和北疆战况的事,上前奏事的几位臣子自知不会立刻得到回复,便乖乖退回了队列,这时从偏殿走出一位身着玄黄正龙蟒服,头戴金丝长冠,步履沉稳如石的中年男子,男子双眉紧蹙,微带青须,举手投足之间一派霸气和贵气,他便是当朝摄政王庄莫寒。
  众臣尚未行礼,庄莫寒便开口道:“北疆战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次次上报不是蒙古来犯,就是战事吃紧,一个像样的捷报也没有,朝廷供养着那十万大军,难道是给他们养老的吗?”
  刚刚报上战事的兵部尚书一听,赶紧战战兢兢的走出来,躬身奏对道:“下官定会敦促北疆将士,请摄政王息怒。”
  “下去吧,下次再无捷报,你这兵部尚书的帽子就可以换个头戴了。”
  “是……是是……”兵部尚书听完瞬间满背凉汗,朝廷多年以来便战事未停,四境之内鲜少安宁,他这个兵部尚书既当怕了,又当累了,还不敢明说。
  “可有其他事要上奏?”庄莫寒问道,一语震慑,便是有人想奏也不敢了,却不想他转身走下大殿,来到太傅越晋泽身边,突然问道,“太傅大人,您难道没什么要说的吗?”
  越晋泽在朝四十余载,见过的风浪自然多了去,他倒还真不至于被摄政王几句话唬住,想起前晚下属来报七皇子未知生死的事,如今看来庄莫寒是要拿这事做文章了,于是便顺承着说道:“回摄政王,老臣正有一件要事要启奏陛下。”
  “哦?”庄莫寒直直盯着越晋泽,眉宇之间压抑着怒气。
  “昨夜皇陵太监来报,微臣孙女越知也服侍七皇子殿下不力,导致殿下遇刺,还请摄政王降罪。”越晋泽说完便要屈膝下跪,不想被庄莫寒死死扶住。
  “皇子昨晚遇刺,为何今晨才报?圣上既早早赐了知也入永宁宫伴读,你便需明白,七皇子安则太傅府安,七皇子遇刺你太傅府便是护主不力,罪无可恕。”
  “老臣知罪,还请摄政王……”
  “行啦,你这老家伙不必在我这儿请罪,若七皇子当真有事,陛下也定然饶不了你。”庄莫寒狠狠瞪着越晋泽,转身走上了大殿,“若不是你孙女连夜叩启城门寻到我的府上,便是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庄莫寒心里何尝不清楚,这世上想杀七皇子的人不止一个,宫里的皇后孟氏、贵妃陈氏当年谁不曾恨七皇子生母容妃入骨,若不是容妃的缘故,二皇子庄元泰也不会被皇后牵连贬至西番数十年,而容妃娘娘真正的死因肯定跟老狐狸越晋泽也脱不了干系。
  容妃出身相府,身份高贵,不仅有着倾城之姿,才情更是举世无双,她虽是文臣之后,却跟随镇北大将军习武数年,当年京师叛乱,她曾于北城门前斩下叛贼首级,一时之间贤名传遍天下,这才得了当今圣上的青睐,入宫便册封为妃,风头一时无二。
  奈何天意弄人,容妃入宫数年未见有孕,直至高龄才产下七皇子庄梓睿,产后不过两日便体虚而亡,这位曾经叱咤京师,风华绝代的奇女子就此黯然落幕。而七皇子庄梓睿因生来体弱,不良于行,不到五岁便被逐出皇宫,一个人在皇陵行宫孤苦长大。
  后来还是太傅越晋泽自荐孙女越知也伴读,他才有了个伴儿,两人自幼相识,如今已经八年有余了。虽然庄莫寒早就知道越晋泽设法接近庄梓睿的目的,一是为了监视提防,二是为了掩人耳目,但他也抵不过皇帝多年前亲自颁下的旨意——皇七子庄梓睿生来不详,连累生母,逐出皇城,非召不得入宫。
  就这样,七皇子小小年纪便流落在外,既没有人贴身照料,又没有人悉心教导,以至皇帝更加厌弃,最近几年便是阖家团圆的节庆也不召见他了,唯有几个偶然结识的小友往来,比如京兆尹府的大少爷袁自清。
  庄莫寒本想趁机敲打一番越晋泽,却不想这老家伙老奸巨猾,半点儿破绽也没漏,便索性让首领太监罢朝,兀自往皇帝寝宫——宣德宫走去。
  进入宣德殿后,一股药味便立即迎面冲来,皇帝庄承庆正闭目躺在偏殿龙榻上,走进才能看清他虽刚过中年,却已是满头白发,双颊枯瘦,唇上更是连半点血色也没有,看样子至少病了五六年,余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但庄莫寒才不会让他那么轻易死掉,他用最好的药吊着庄承庆的命,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夺回皇位,为容妃报仇。
  “给圣上请安……”庄莫寒装模作样的向病床上的庄承庆跪拜道。
  庄承庆缓缓睁开眼,凹陷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但依旧充满愤怒和仇恨,他微微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臣下来是向陛下您禀报两件事的,第一件,北疆又战败了,您亲派的镇北大将军很快就镇不住了,届时言官弹劾,三省和兵部也无话可说了吧?”
  皇帝听完颤抖着胡须,想骂又力不从心。
  “还有一件事,您最挂心的七皇子庄梓睿,昨晚……遇刺啦。”
  “你……你……”庄承庆听完终于怒不可遏的抬手指着庄莫寒,一口老血憋在心头,眼看着要气晕过去。庄莫寒赶紧催动内力替他顺气,半刻钟后庄承庆才缓缓清醒过来,双眼充满恨意的质问道,“你不是天天说比谁都爱容儿吗?怎么会让她的儿子受到伤害?”
  “那就要问问太傅大人了,当年容妃之死他究竟参与了多少,如今竟连个不良于行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这个老匹夫……”庄承庆一时气急,便止不住的喘了起来。
  “那不如陛下您下令召回睿儿吧,我会替容妃好好照顾他,总好过他孤苦无依,困守皇陵,生死难测的好。”
  “不行,睿儿不能回宫,不能回宫……不能……”庄承庆惊恐的驳斥道,随即陷入了昏迷。
  庄莫寒看着床上干尸般枯瘦的皇帝,想起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兄友弟恭,驰骋疆场,那时候两人同时在镇北将军府看到正在练剑的相府长女薛容儿,她那利落的身法,飘逸的长发,飒爽的英姿令两个少年同时动心。
  奈何最终庄承庆得入东宫,承袭了帝位,迎娶到名震京师的女将军薛容儿,可好不容易得到了心上人,庄承庆却为了平衡六宫,又相继迎娶其他官宦女子,以至容妃高龄产子,落寞而终。想到这,庄莫寒的心狠狠揪着,他恨不得立即掐死庄承庆,都是因为这个人,才害了容儿,如今却连迎容妃的儿子回宫医治也不肯,虎毒尚不食子,他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庄莫寒忍了忍恨意,转身离开了宣德宫往北门方向走去,摄政王刚刚走出正殿,一列仪仗立即振作起来,等庄莫寒登上马车,便浩浩荡荡的向城外皇陵驶去。
  此时,庄梓睿已经被安置在永宁宫的寝殿内,小侍女知也跪坐在床头,直直盯着庄梓睿的眉心,眼泪滴落在紧握的小拳头上,口里默默念着:“公子,您怎么还不醒呀?”
  然而,庄梓睿面无血色,双目紧闭,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但他既没有昏迷,也没有睡着,他的意识一直停留在幻界,那里四下除了海水便只有微光浮动,安宁的如同母亲的怀抱,在那里他再也不用受限于双腿,可以在空中自由自在的游荡停留,他的身体没有疼痛,心里没有仇恨,他只想就这般永远置身此地,再也不出去了。
  恰在此时,庄梓睿注意到脚下涌来一圈涟漪,回头一看,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向自己走来,那少年手中还握着一截树枝,笑嘻嘻的走过来问道:“你可以教我练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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