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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小子，今天这里客满了。”
白马刚抽出一张椅子准备坐下，一双大手就按在椅子上，让他不能再继续抽出半分。
白马转头看向那双手的主人，是一个皮肤黝黑留着络腮胡的高大男人，男人脸上满是横肉，有一道巨大的伤疤从左眼角一直延展到右侧嘴角，突出一个狰狞。
在冥河中，可以通过身体机能修复功能修复身体的各种损伤，别说是脸上一道小小的疤痕了，就是断个胳膊断条腿也是分分钟给你接根原样的回去。
所以在冥河里，如果身上有伤疤的人，要不就是穷的叮当响，要不就是有故事。
显然，面前这个满脸凶悍的络腮胡，行事张扬跋扈，身后的桌子上还坐着几个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跟班，必然不是前者了。
要是在冥河里混的那么穷，怎么跋扈，怎么收小弟？
当然，白马对于络腮胡的故事并不关心，他没那个闲心去了解这道横跨脸颊的伤疤背后有怎样的一段恩怨情仇，也懒得去想这个家伙到底是哪个阵营的，跟自己的任务有没有冲突。
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让他很不爽。
而他之前被自己的替身弄得很郁闷，疑似违规者的目标近在眼前又被人打断了观察，现在正好需要一个出气的地方。
“你说？”白马手上加力，迎着络腮胡施加在椅子上的力量缓缓将椅子继续拉出来。
“今天客满了？”随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侧过身来翘着二郎腿，斜瞥着络腮胡。
“草！”
络腮胡手下一位留着莫西干头的小弟看到白马在自家老大面前嚣张的模样，当场就忍不了了，立即起身来，一个箭步窜到白马面前。
一把MP5冲锋枪抵住白马的额头。
“我老大说今天这里客满了你没听懂么？”
“咔哒。”莫西干拉动枪栓，打开保险。
“识趣的话，赶紧给老子滚！”
白马偏过头去看向后厨，仿佛此时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托尼欧，今天很忙么？”
“还好，稍微等一会就好了。”后厨传来了托尼欧的声音。
“嗯，那一会帮我做份通心粉，我要打包带走。对了，我那里有个女孩子身体不太好，应该是头部受到了什么冲击，帮她也做一份。”
“Nonc'eproblema~（没问题）”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猎人先生。”络腮胡抱着肩膀冷漠地看向白马，仿佛面前的这个猎人装束的家伙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没有没有……”白马赶紧摆了摆手。
“你不是说客满了么，我就想你也不是这家店的，就找主厨问问。看起来，人家也不是很忙么，一份外卖还是有时间做的。”
“噗！”
一声轻笑从另一张餐桌上传来。
一名满脸微笑的金发少年剜了一旁的粉毛少女，举起手边的水杯就泼了少女一身，有些戏谑地看向餐厅中央，“你们继续，她刚才喝水呛到了。”
“哼！”
络腮胡不满地看了眼那对男女，便继续看垃圾般看向白马。
“是你自己滚，还是我们帮你？”
“有什么区别么？”白马用额头将MP5抵住，站起身来，侧目看向络腮胡，脸上依旧是一脸淡然。
“前者是你自己走出去然后被我们从背后射成马蜂窝，后者，是我们先把你射成马蜂窝，然后再把你扔出去。”
络腮胡说着也取出了一把造型夸张，足有半个人长的巨大八管霰弹枪。
“都挺麻烦的，”白马突然脚下一动，一直拿枪指着白马的莫西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目标就消失不见。“所以我选择把麻烦解决掉好了。”
随着白马的话语落下，一股温热从莫西干的脖颈传来。
亚特拉斯短剑如同切割一张单薄的纸张一般划开了莫西干的喉管，鲜血如同喷泉般从莫西干的喉咙喷出。
血雨撒上天空，在还没落下时，白马已经收起了亚特拉斯短剑，同时胧已经出鞘，径直刺入了莫西干的后心。
白马手中一转，带动着刺入敌人身体的胧也随之旋转，将莫西干的心脏直接搅成了一摊烂肉。心脏停止了跳动，喉咙处喷薄的血液也随之停歇。
白马一脚将刀尖上插着的尸体踢开。
“砰！”
络腮胡手中的八管霰弹枪口亮起大片光亮。莫西干的尸体正好将白马挡在身后，自己则碎成了漫天碎肉。
血液如雨一般洒落在白马的亚楠披风上，最后又如同油遇到水一般滑落地面。
白马身上没有沾染任何一丝血污，他将胧上的血液全部甩开，在地面上画出了一道弧形。
“这还是我来冥河这鬼地方之后第一次杀人，不错，心情痛快多了。”
白马将胧归鞘，同时取出SPW-071，反手一枪，瞄准的是络腮胡的另一名跟班的脑袋。
“砰！”
一枪打出的络腮胡还没来得及换弹，而那个跟班更是来不及反应，当场就被爆头，秒杀！
“出去解决吧，托尼欧先生可是很爱干净的呢。”白马看了看餐厅中被喷洒的血液和脑浆涂满大半的墙壁和天花板，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向餐厅外走去。
“混蛋！”
这时候络腮胡看到自己的两个小弟被杀，瞬间怒不可遏，面前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是在自己面前杀了自己两个小弟。
如果今天不把这家伙剥皮抽筋，自己在小弟面前的声望怎么办？以后还会有人忠心跟随自己么？连小弟都保护不了的老大会有人跟随么？
看着推门离开的白马，络腮胡冰冷的眼中泛上一丝嗜血。今天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小的们，我们走！华子和祥子的仇，我们今天就把他讨回来！”
说完也带着自己身后的四名小弟也离开了餐厅。
……
“哥……刚才发生了什么？”
另一桌上之前嗤笑的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的少年。
“那个血源猎人，刚才瞬间到了那个莫西干的后面割喉又补了一刀，然后用枪爆头秒杀了另一个远处的家伙。刚才那下，速度好快，我也没看清。我估计那个家伙的敏捷至少有30点了吧。”
其实金发少年并不知道，白马的敏捷并没有那么高，之前爆发出的那恐怖的速度，其实只是生前杀手生涯中丰富的贴身战斗经验的体现。
金发少年眉头紧锁。
“而且那种精确、高效的手段，他竟然说他是第一次杀人？而且这家伙杀人后没有一丝反应，哈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杀人时候的反应么？”
“嗯……”
少女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根本不愿回想当初的场景。
“他来这里之前，一定也是一位屠夫，刽子手。”
……
“欢迎光……”正当少年和少女讨论时，听到门铃声的托尼欧也从后厨探出头来。
但是原本打算迎接客人的他看到餐厅内的场景，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余烬先生！”托尼欧立马知道是白马和之前那桌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客人起了冲突，当然他并不关系白马有没有出事。
“你等下要给我好好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