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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复活?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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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凭法橙如何折磨辱骂,热加都没有一点反应。
  法橙愤怒得把他抛起,想要像对待葛森那样,用神经藤吸去他的精神
  ……
  法橙控制神经藤,吸去的,是人的精神,可就在她将神经藤刺向热加后颈时,却发现热加并没有神经群。
  她松开神经藤,里面被困的,不是热加,而是块儿灰色的、黏糊糊的东西。那小东西跳了出来,马上就钻入了地下。
  “啊!”法橙被那东西恶心得吓了一跳,神经藤也跟着收回了后颈。先是白光、再是热杰消失,现在热加又不见了,还出现了这么个东西,她不禁在心中疑惑:“怎么回事!”
  法橙在周边仔细寻找了一番,依旧没有找到两兄弟的踪影。看着很快就到了和达戒约定的时间,她只得戴上面具,整理了下着装,又清理了下现场自己留下的痕迹,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沿原路回到了邱人的小镇,回到了清舟。
  达戒正站在瞭望台上跟族人讲刚和邱人谈判的事情,他举起双臂高呼:“我们自由啦!”还鼓励族人“要多和邱人交朋友”“多学一些邱人的技艺”“多向邱人展示我们达约人的善良”……
  甲板上聚集着的达约人,无不欢喜雀跃。没有下过船的孩子们早就对外面充满了好奇;开采工们早就厌倦了锗钛和瓠蔗丛,想去试试其他的工作;迁移最初就登上清舟的那批“老达约人”,只想下船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拿出涀管,对先人好好得祭拜一番。
  达戒的话音刚落,这群人就迫不及待得涌下船,涌进邱人的小镇。
  族人离开后,法橙和达戒见了面。
  “怎么样了?”达戒席地而坐,并从额间伸出了自己的那条神经藤。
  法橙迟疑了下,没有马上回答。她心里有些纠结:“到底是把实话告诉右卫呢?还是不说呢?”
  就在这时,达戒的神经藤一下就冲了过来,扎进法橙的后颈,很是不耐烦:“不用你说了,我自己找答案吧!”
  那条神经藤就像是寻血的蚂蟥一般,不停往下蠕动,深深扎进法橙的神经源。而被达戒神经藤控制住的法橙,就像个傀儡,一动不动。
  透过法橙的神经藤,达戒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意思。”他微微笑了笑,收回神经藤,然后勒住法橙的脖子,猛拽一下把她带倒,然后让法橙跪下,“我告诉过你,一定要说实话。怎么?你现在还想瞒我什么吗?”
  “不不!”法橙赶紧解释,“我的思想都是您给的,我想什么您肯定知道,我怎么会想要瞒您。”因为害怕,法橙急得哭了出来,“我只是害怕被您责骂,怕您说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慌忙爬到达戒身边,抬起脸来,乞求的可怜模样,“我怕就这么被父亲您抛弃,以后您都不要我了,怎么办?”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达戒拉住法橙的双手,把她扶了起来,“你这么听话,我当然会好好爱你。”他的声音马上就变得低沉,像是一种威胁:“要是更听话一些,就更好了。”
  “是,父亲。”法橙紧紧依在达戒怀里,十分满足。
  在清舟第十四层的另一头,达忍的房间,他正忙着变成虺兽人的模样修补损坏的热杰。
  他从自己心口又剜下一块儿肉来补在热杰身上,然后又从娃娃堆里随便挑了一个和热杰连在一起。一落地,又是热加热杰两兄弟的模样。
  恢复原样的热杰,把遇到法橙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达忍。达忍又将事情转述给了达翁,并再次把兄弟俩派了出去。
  语末,达忍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有达戒给的神经藤,法橙完全可以用灵力清除这些孩子的记忆,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呢?”
  达翁知道答案,可他没有告诉达忍,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恐怕这个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两兄弟跟着下船外出寻找工作的达约人群,在邱人那里找到了个做苦力的工作,并在深夜,直接找上了法橙。
  “你!”原本变成渣滓的人就这么完好得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让法橙大吃一惊。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无意识得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热加不屑得笑了笑,微微仰起脸,蔑视的眼神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看到我,这么惊喜?”
  法橙的眼神变得凶狠,后颈的神经藤猛然伸出,直直地冲向热加,像条巨蟒一样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去死吧!”
  神经藤再次开始在热加身上蔓延,不过这次,热加没有丝毫惊恐,他对着法橙狂笑,然后抬起右手,掌心冒出一阵白光,变成一把利刃,斩断神经藤后瞬移到法橙身旁。
  落在地上的神经藤很快就淡去光芒,枯萎成灰褐色,凌乱地堆着。
  “啊!”法橙发出一声惨叫,后颈的神经藤被热加紧紧攥在手中,神经藤像条被捕的鲶鱼在痛苦挣扎,“放开!快放开!”
  “放开?”热加贴在法橙耳边,压低了声音,“葛森是不是也这么求过你,可是你放开他了吗?嗯?”说着,把手攥得更紧了,还用手掌冒出的白光一点点灼烧着法橙的神经藤。
  法橙全身筋脉暴起,四肢不受控制得抽搐着,像极了当时的葛森。她痛苦到根本说不出任何求饶的话,嗓子里冒出的只有痛苦的哀嚎:“呃啊……”
  “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你为什么不放过葛森了。”热加笑得越来越夸张,他闭上眼睛,满脸的享受,“原来随意捏住一个人的命,是这种感觉。”
  法橙停止了抽搐,眼前一黑,浑身瘫软,停止了挣扎,“扑簌”一声,被热加丢在了地上。
  热加收回手掌的白光,转了转脖子,“切,没意思。”
  他踹了法橙腰部一脚,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屋子的一角,随意丢在地上。
  然后捡起地上被砍断的神经藤,困住了她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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