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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别把秘密告诉风1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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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公事私事两头跑,累得够呛。晚上回到家,梅碧玉看到我这个样子,想问又不敢问,一声不吭地去烧水。外面的天气有点冷,回到家我觉得头很沉,喉咙被火燎过一般,觉得口渴想给自己倒杯水。
  我很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我身体一直很好,平时头痛发热的都很少见,今天不过是在风里小浸了一会儿,居然就成了这样,莫非是自己的抵抗力下降到了海平线。想到这里,牵动嘴角的时候觉得头更痛了。我想在沙发上再靠一会儿,一想到明天还有很多破烦事儿,我就脑仁疼。
  在金城这样的大城市,这种同住型的男女同居关系已经属于正常范畴,但是在苏艺萱那个传统观念里的人来说未必属于正常范畴。如果她知道我和某人同居,她一定会想办法检验我这个未来男子汉的标准。
  当时我也没在意,一想到这事,就悔断了肠子。本来不过点头之交,谁知苏艺萱竟然在聚餐上借酒装疯,声泪俱下地向我表达情绪。我当时吓傻了,差点被她“乱泼脏水”吓出毛病来。丁平和她含情脉脉地凝视,替我解围,连声说她喝多了,喝多了。
  也许正是被苏艺萱那张乌鸦嘴说中了,晚上的时候鬼使神差竟然在餐厅里遇见陈雨露,吓得我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果然,苏艺萱义愤填膺地邀请陈雨露入座。
  陈雨露渐渐走近,犹豫了一下,沉住了气,说:我约了朋友。”
  苏艺萱又问:“你约了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陈雨露冷着脸答道:“不是。”
  苏艺萱笑了,一张脸凑上来,说:“既然不是,那就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看得我是目瞪口呆。我仰着脸,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连每一根血管都如此清晰真实,那些沉浸在眼角里几乎看不见的泪水就像横悬在血管里的棉絮,阻碍着血液的流动。
  最后那句长长的“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真把我给吓着了,只恨自己不应该来参加如此艰难的用餐。
  陈雨露心生一计,打电话给冯杰。
  “喂,你在哪?有没有空啊!”
  我没听清冯杰在电话里说什么。只听到陈雨露说:“你晚上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下我。”
  冯杰真是好备胎,陈雨露本来不是虚荣的人,但有白马王子似的人物翩然而至,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她不得对冯杰表示感激感激。
  酒足饭饱,许佳歆事先离开,我们大家开始喝酒吹牛逼,酒劲兴起冯杰也只是一个劲儿的笑,慢条斯理地往烟灰缸里掸着烟灰,随手将钱包塞到陈雨露手里,示意陈雨露去买单。
  反正闲来无聊,我们决定去酒吧蹦迪,释放压力的同时也可以满足偷窥欲望。这是一家为数不多的酒吧,位置也好找,搜索式的感叹:“我们居然进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酒吧里的灯光并不明亮,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一个漂亮的美眉和一个长的高高大大蛮帅气的男孩坐在一起。我不知道这个男孩是她什么人。我们找寻着一个最靠近她们却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背对着他们坐下,在酒吧纷杂的声音中搜索她们两的对话。
  男孩说:“没想到你比照片上更漂亮。”
  “真的?你也很帅啊。”女孩的声音变得含情脉脉。
  这警觉性也太低点了吧。原来这里面的男女多一半都是刚认识的,有些还是网友。
  男孩问女孩:“你今晚住哪儿?”
  女孩说:“这里环境不太好,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说实话,这个酒吧的音乐不是那么嘈杂,四周的装潢也颇有格调。
  冯杰嘴里说出来的话颇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也不知道看上她什么?”
  其实苏艺萱心里也奇怪,为此她专门拿出化妆镜左右端详,她是典型的中人之姿,皮肤白,眼睛大,但并不是很美,眼神甚至有些呆。
  苏艺萱十分八卦地追问:“泡别人的女朋友,是什么感觉?”
  丁平有些委屈:“我又没泡过。”
  苏艺萱想了想,觉得头痛。其实她也觉得男人对女人的追求不过是一场闹剧,所以不温不火,整天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大队人马吃喝玩乐,没心没肺。
  丁平和苏艺萱初见的时候,双方都还装模作样,他装正人君子,她装贤良淑女。如今,她索性在我们面前很放任,这就是所谓的原形毕露吧。
  晚上送陈雨露回去,冯杰估计也是喝高了,偏偏还将车开得极快,在高架桥上一路风驰电掣,陈雨露提心吊胆的说:“我们还是打车回去吧,酒后驾驶交警拦住了多不好。”
  冯唐是所谓的丹凤眼,眼角几乎横斜入鬓,因为喝了点酒,斜睨着越发显得秀长明亮。
  “怎么,不乐意跟我们一块儿死啊?”
  陈雨露顿了一会儿,说:“我倒想跟你一块儿死呢?省得每次跟你在一块儿,你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心目中的陈雨露不是这种胡说八道的模样,她懒得理会冯杰。只是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说:“爱慕你的人多了,我算老几。”
  散落在外地的朋友们陆续回来了,总有一些人还在外面飘着。
  电话那头是她弟薛佳琪破空的声音:“你终于接通电话了,可急死我了。”
  我立刻顺下去:“啊,怎么了。”
  “我姐入院了正在抢救,你赶快打车赶过来吧,我家人都在省医,你到底在哪儿啊?哥,你要是晚来一步人都不在了?”听得出对方心急如焚的样子。
  我急忙说:“你是哪位我跟你不熟,我现在回家的路上,我回家拿点东西。”
  突然另一个号码呼叫我,我一看是个陌生号,我接通没说话,只听对方说:“你要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就拉倒。”然后愤然挂了电话。
  我想,薛馨颖的母亲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我连忙招呼司机师傅掉头去省医,一直到我转身一路跑着赶回手术室。
  我私下演练了那么多次和薛馨颖的再次相遇,转眼就要变成现实,真是叫人既期待又忐忑。
  时间掐得刚刚好,护士推着还被麻药麻着的薛馨颖进手术室。薛馨颖被安排进了病房,她弟弟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处理她的医药事务。
  我正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正打算起身上个厕所,迎面就奔来风风火火的薛馨颖的父母。她母亲喘了两口气,破口大骂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我衣冠楚楚地站在薛妈妈面前,走廊上的灯光全被我挡完了。
  薛妈妈一定很痛恨我,我知道她生气的样子。我发现我眼圈是湿润的,我前所未有的软弱一面让我觉得心痛,我连怎么挣扎都忘了。
  我傻傻地站在走廊上谴责自己。
  医生走出病房,笑逐颜开地向他们道贺,说手术做得特别成功。
  我没再说话,她爸爸抱臂冷冷地看着我。薛妈妈走进薛馨颖的病床前轻轻坐下,薛馨颖目光斜视地望着我,我尴尬的想从病房的窗户上跳下去,放眼望去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我和薛馨颖的双双沉默让戏剧高潮的到来显得遥遥无期且不可琢磨,我捺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没等出结果来。
  薛妈妈看见我脸色大变,似乎要发飙,说:“你还站在这儿干嘛,这儿没你事了,你快点走吧。”
  我低头看到手表在不停地走,我知道我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我突然觉得很心痛,我想起自己之前没日没夜地忙碌到饿着肚子不吃饭也在工作的时候,我就感到特别怀念,虽然之前的日子比较动荡且不安。
  我想起许佳歆看到我创意的时候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特牛X。可现在,我在镜子里看到的却是满脸的黯淡满脸的忧伤。我的心像被洗衣机搅过千百遍的衣服一样,绞在一起,特别痛。我突然找到了当初我和吴彦鑫坐在咖啡馆里给她讲薛馨颖,丁平时的感觉,我有点儿想哭,可是我没有,我忍住了。
  我想起薛馨颖对我提出分手时的绝望和她母亲看我时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了幸福。
  当我再次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特忧伤。我突然觉得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顿时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我眼里充满了泪水,我内心深处的质疑声冲击着我全身的血液,粘稠不流通让我无法直言面对她们。
  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以及看着每天穿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穿梭来去,看着她每天乱七八糟的被别人输入一些看似透明而是半透明液体的时候,我的心里就特忧愁。
  走出医院,天色已经全黑了,但是这座城市的灯光还是那么璀璨,一阵凉风吹来,将我身上因为紧张出的虚汗掠走。在我喜欢的女人面前我总是那么的紧张,虽然我无数次的用各种办法来治疗我这种毛病,但结果都是徒劳的。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也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因为我亏欠他们太多了。又或许是我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不用了。”薛佳琪说着平淡无奇的话,有点儿无动于衷,走神走的厉害。
  我无心去继续那个对我已经失去意义的家庭团聚,并且我已经成功的让她的家人知道了我的存在。
  周三的下午,人们都为生计各自忙碌着,我却在潮流拥挤的人海中不知何去何从,索性打车回公寓上楼去睡觉。无聊的窝在主卧里看电视。并没有什么可看的电视,大多数都是广告和新闻,只好拿着遥控器,不断的换着台,走马观花一样的看着。
  我整个人宛如神经错乱了一般,心里发慌,傻傻的盯着电视屏幕里的人物发呆,甚至耳边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也不知道里面在讲些什么。
  我目前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头发微微有些凌乱,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就凝固在了一起,阻碍着血液的流动。要是长期以往下去很容易气滞血淤。
  刚睡了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慵懒的睁开眼,抬起手在一旁摸了半天,才摸到了手机,抓到面前接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盯着手机一看,是薛馨颖的微信语音。
  “你现在在哪?有个事我跟你说一声,晚上我朋友过生日,估计会很晚,你晚上自己整点吃吧……。”
  她电话里说了长长的一串话。我只是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就挂掉了。
  一觉睡的我头昏脑胀,腰间的酸涩让我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真累啊......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也被人打断了。虽说心底微微有些恼火,最后还是起身去洗澡了。
  我晚上被梅碧玉折腾的累的死去活来,没想到回到床边,她听到我从黑暗中传出来的鼾声。哈士奇有点懊恼,自言自语道:“这算怎么回事,人家替他操心,这猪头倒睡的舒坦。你倒是好,倒下就睡,到底有没有好的打算?”
  哈士奇觉得无趣,也只好去睡觉。我在哈士奇自言自语中隐隐约约醒来了继续假装狂寐。
  床被我占了一大半,她只好找来一条毯子,很不舒服地躺下将就着睡。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却被一阵摇晃摇醒,耳边传来急促的声音:“哎,不要打鼾,吵得我睡不着。快起来。”
  “我睡着了吗?不可能,我在想事。”
  哈士奇心里嘀咕,有这么想事的吗。打鼾想事也能想的如此清楚,谁给你的自信。但脖子早被哈士奇一把揽了过去,哈士奇用她纤细的小手捂住我的口鼻,我又一次被呛醒。
  环眼眯成细眼,我狡黠地笑,口气里满是不容置疑。哈士奇冷笑了一声,就抬起手冲着我的脸上连续甩了两耳光,出手毫不留余地的快而狠。
  我狼狈不堪居高临下的站在原地,气势凌厉,却不舍得“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的方式回敬她。
  “我不管你在这个圈子里到底有多嚣张,有多牛逼。人都是有底线的!你敢惹我,踩着我,我就收拾你。”梅碧玉绝情的硬生生将我伤害。
  她说完这些话,觉得破为解气,便抬起头,皱着眉干净利索的呵斥道:“渣男,还不想个法子补偿我。”
  我立刻回神,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连忙乖乖的听话讨金主欢心。
  这些天,梅碧玉没有睡好,每天都得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偏偏公司取消了她的假期,这个月基本上得出全勤。梅碧玉纵使万般个不情愿,不屑和我搭讪,却还是硬着头皮听我给她圈重点。
  果真如同我想的那样,她不但不虚心聆听,还把我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就这样我一声不吭的听着她足足骂了我十多分钟。最后才说了一句。
  “公司对我如此恩宠,我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鬼。”
  我故意不接我的话,于是破口大骂,屎尿屁的脏话侮辱她。
  自认为将局势扭过来的我,连忙趁热打铁道:“我其实很想知道,被前男友甩掉是什么滋味?”
  “被前男友当着众人的面一脸嫌弃的说你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破鞋的时候,又是什么滋味?”
  “路溪,过分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被前男友甩和被甩掉自己的前男友过了这么多年后还是被嫌弃,这两个……哪个滋味更难受?”
  我感觉自己的要害被她人点中,兴致缺缺风轻云淡的拿着手机刷抖音。
  冷不丁被戳了当年痛楚的我,微笑掩饰悲伤脸上维持出来的不苟言笑的笑容逐渐消失。大言不惭的抛出一句狠话伤害她的自尊。
  “比起你来,我觉得我还不算惨,毕竟……我好歹曾经拥有过,而你……送上门去都没人要。”
  我伤心欲绝压低声调凑到梅碧玉的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反正你狗日的被狗男人睡腻了!”
  梅碧玉捂着疼透了的胸口:“……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这张脸已经美的让万物停止了交配,还要什么脸?”我说。
  梅碧玉冲着我绽放了一抹梅式勾人大招,男人梦寐以求的笑容,然后就将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一一按开了自己发给某某男的语音。
  那是刚刚梅碧玉和某男的对话……
  听到一句重点:“东子,憎狗獾无恶不作,敌特工作顺利,明天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第六小宇宙告诉我要出大事了。我迫切的追问梅碧玉这是怎么回事,她对我不屑一顾。我敌不过她,软硬兼施,抽丝剥茧,最后还是苦于无果。于是装作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异常担心,我知道她不会背着我做一些违反国家政策的事,可是,这年头谁能保证红杏不出墙,苍苔久不开。
  我放出一句狠话:“梅碧玉,你要是敢给我胡乱搞一些违反国家政策的事,我就想办法弄十顶给你补上。”
  “下个月十五号之前,这件事我要是搞砸了,你就等着收我的分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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