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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雅之世 / 第10章 不打自招

第10章 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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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兄台,请。”
  回到家,周显把人请进大堂里,因为知道对方是女儿身,所以门院都是洞开的,这样就算传扬出去,也不会影响了她们的清誉。
  老爹和符叔又去田里忙碌了,娘亲李氏在厨房里做早饭,他就在大堂里待客。
  “请坐。”
  邀两人落座的时候,蓝衫少年本来是要站在白衫少年身后的,但在白衫少年的目光示意下,便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另一边坐下。
  “家中简陋,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过水倒是足够。”周显端来两碗凉白开,这是在他的坚持下,老娘才费柴烧的。现代人都知道,不喝生水,哪怕是井水也不行。
  白衫少年先是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看来是真的渴了。蓝衫少年学她的样子,不过却是小小地抿了一口。
  “兄台平日里读些什么书?”白衫少年放下碗,打量了一眼大堂里的环境,最后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脸上。
  “就读过几本书解闷,不求甚解。”周显还真不是谦虚,以前的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一本书是读完的。
  白衫少年笑笑,忽然问道:“我听闻龙田村里有位少年才子,不知兄台可曾知道?”
  “少年才子?”周显听得一怔,龙田村总共几十户人家,他虽然不能全叫出名字,但大多都认识,从没听过什么少年才子,摇了摇头道,“不曾听说。”
  白衫少年微微一愕,按说能做出那首诗的人,不应该默默无闻才对:“我这里有一首诗,兄台可以品评一番。”
  “请。”周显有些意外,居然到他面前作诗,不知道他是“诗仙诗圣诗鬼诗佛”转世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白衫少年吟了一遍。
  周显先是大惊,继而大喜,刚要问“小姐姐你也是穿越来的”,但马上就遏止住了这股冲动,这首诗他昨天就念过,还被一个钻田里的奇怪大叔听了去,对方能背诵出来,也许是那位大叔告诉她的。
  “不知兄台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是那位少年才子所作,在下也不知其姓名,只听说是龙田村人士。”白衫少年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
  “想必兄台是听差了,村中若真有少年才子,怕是一早就传扬开了,许是别的村的?”周显自然不会当面承认,不是因为有自卖自夸的嫌疑,而是对方的来意问题,这时候他已经可以肯定,两人绝不是逃婚的小姐和丫鬟,而是冲着这首诗来的,准确的说,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
  对于不明来意的人,还是表现得低调点好。
  “真的没有听过吗?”白衫少年不动声色地又问了一遍。
  “没有。”周显自然摇了摇头。
  “那真是可惜了。”白衫少年略显遗憾,这时才想起来,“啊,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姓周,单名一个应字。”
  “周兄。”周显拱了拱手,笑着道,“说来也巧,小弟也姓周,名显,说不得我们500年前还是一家。”
  听他这么一说,白衫少年脸微微有些泛红,倒是蓝衫少年撇了撇嘴,表情似乎在说,谁和你是一家?
  “黯奴。”门外忽地传来一个声音,接着脚步声响起,就见娘亲李氏走了进来。
  “娘。”周显迎上前去。
  “有客人?”进门后,李氏见到大堂里多了两个陌生少年,神情不由一怔,没料到这里还有别人。
  “娘,她们是路过讨水喝的。”周显解释道。
  “老夫人有礼。”白衫少年站起身深深一躬,蓝衫少年也有样学样,不过动作有些生疏。
  “有礼。”李氏虽是村妇,但丈夫好说也是个读书人,她也知一些读书人的礼节,不过作为过来人,她一眼看出,眼前的两个小郎分明是小娘子扮的,不过出于礼貌,她没有揭穿。
  周显眉角直跳,老娘不到三十岁,居然已经被称“老夫人”了。
  “在下想起家中还有事未做,就先告辞了。”白衫少年也许是因为有李氏在场,让她浑身不自在,便拱手拜别。
  “我送你们。”周显作为主人,礼送客人是应该,而且实在受不了老娘那频频看过来的诧异好奇目光。
  “有劳。”白衫少年也不推辞,由周显一直送到村口。
  在收获了一波村人的关注后,周显这才返身回家。
  ……
  白衫少年和蓝衫少年走在泥土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因为没有外人在场,声音也恢复了少女原有的清脆和娇俏。
  “娘子,我们还没有找到郎君说的那个人。”蓝衫少年看了一眼身后的村子,小声地说道。
  “不用找了。”白衫少年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啊?”蓝衫少年有些吃惊,不清楚为什么。
  “他就是爹爹说的那个小郎。”白衫少年说道,微眯的眼睛里分明带着一丝丝得逞的笑意。
  “他?娘子是说那个人?”蓝衫少年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不错。”白衫少年点点头,“而且人家也认出了我们是女儿身。”
  “他、他有那么厉害吗?我们可是男装打扮啊。”蓝衫少年吃惊不已。
  白衫少年抚了抚额头,男装打扮就看不出了吗?“你想想看,他领我们回家,可曾与我们有过碰触?就连进了屋,也是中门大开,院门大开,不曾关闭,那是不想毁了我们女儿家的清誉。”
  蓝衫少年仔细想了想,似乎真的就如娘子说的这样。
  “爹爹的眼光果然没错,那是一位谦谦守礼的君子。”白衫少年颔首点头。
  “那娘子是如何知道他就是郎君说的那个小郎的?”蓝衫少年对此还是不甚明了。
  “这要从两点说起。”白衫少年自信地笑了笑,“首先,在我念出悯农诗时,他直接问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而非一般人下意识地认为是念诗的人所作,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说明他一早就知道悯农诗非我所作。”
  蓝衫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第二点,就是……”白衫少年语气一顿,脸上微微泛红,“爹爹说那小郎生就一副好相貌,整个龙田村中,怕是只有他一个了。”
  “嗯,嗯,娘子,他确实长得好相貌。”蓝衫少年连连点头。
  “尾鸢,你好不知羞。”白衫少年脸红红地瞪她一眼。
  “娘子,是你先说起的。”蓝衫少年辩解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娘子最聪明,就算他不承认,娘子也知道是他。”
  “聪明什么,人家说不得以为我们心怀不轨呢。”说起这个,白衫少年有些郁闷,“走,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明日还要来吗?”蓝衫少年傻眼了,“这路好难走啊,到处都是灰哩。”
  “我们是坐马车来的,在官道路口下,横竖就多走一两里路,有什么难走的?”白衫少年白她一眼,“早上起来走一走,就当是强身健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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