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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嚣张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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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少年打得什么主意,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紫皮茄子怎么说的?我猜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吧?”
  俩人一问一答,一口一个紫皮茄子地叫,直听得紫天舒肝火直冒,几次想要撕破脸皮动手,却又顾忌火灵芝尚未到手,不愿多生事端。他一向自负,自觉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怎么到了俩人嘴里如此不堪?只得冷哼一声不做理会。
  少年眼珠转动,迟疑道:“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只是说那姓李的老头欺世盗名,就是个骗子,狗屁的丹道大师,炼制的丹药自己都不服用,根本就没有效用,只能用来做哄骗小孩子的糖豆。”
  对于少年这种当面诬蔑,紫天舒不屑辩驳,只是冷笑,知道分辨也没用。
  果然,老头一听,顿时脸色一变,骂道:“你个死耗子,偷我神丹,还要毁我声誉,太不地道,看来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紫天舒正自十分不爽,闻听此言,也不说话,抬手就是一下,一道赤芒从一个指节大小的犀角中射出,这是从俩兽战场得来的宝贝,乃是巨鳄自知必死的临死一击,将离火兽的独角用灵骨禁锢,强行折断一截下来的,被紫天舒得到,如今炼化成一枚戒指戴在手指上。
  断掉的独角虽说只有半尺来长,却仍有大量先天火精,被他炼化,用作攻击之器。赤芒射出,发出炫目的光,直冲半空中的老头,同时黑着脸警告:“老家伙,嘴里哪来那么多零碎?要打架本座陪你就是!”
  半空中老头不以为意,笑呵呵地说道:“想不到一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长本事了,居然敢跟我动手,若是不拿出点手段来,今后还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欺负到老夫头上?”他食指连弹,射出朵朵白色真气,将袭向自己的赤焰击散。
  少年瞧在眼里,十分羡慕与向往,自己若是有老头这等手段,先前对敌的时候就不用那么狼狈了。他神色怪异地瞟了一眼紫天舒,感觉他要倒霉,这倒是他乐意看见的。
  满脸邪气的紫天舒要测试新法宝的威力,连续出手,均被白发白须的李姓老人轻松化解。紫天舒不服,还要出手,忽然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太妙:身体之中好像多了一种怪异的力量,不属于自身,应该是神丹起了作用。
  丹药很奇怪,与以前偷吃的神丹虽然味道相同,作用却异。以前服下神丹,即刻便化作生命之能补充到血肉之中,今天吃下去的丹药怎么会变得有些不一样呢?死老头就是花样多,不会给自己下了什么套吧?他看了看半空中一脸奸笑的白发老头,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接着,紫天舒额头冒出冷汗,感觉这股力道越来越强,并且不受控制的乱窜起来,身上开始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啊!”
  紫天舒忍受不住,陡然一声怪叫,脸上现出恐惧之色。此时那股多出来的力道彻底失控,导致他的体内经脉突然大乱,真气乱窜,在怪异力量的主导下,骨骼血肉逐渐移位,身体慢慢扭曲变形,全身上下痛楚难当。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紫天舒脸都吓绿了,这丹药果然有古怪,他惊恐大叫:“老东西,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声音颤抖,连话都说不清了。
  老头神色淡然,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紫天舒,一点也不同情,并且开始细数他的罪状:某年月日偷了自己多少灵药,某年月日又盗了自己多少神丹,都是同一类的臭史,不过次数实在太多了点。听得少年都替他臊得慌,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真不是个东西,实在该死。
  紫天舒正躺在地上剧烈挣扎,虽然痛楚难当,但是老头的话他字字都听得清楚,不能辩驳。
  最后,老头宣布:由于紫天舒贼性不改,擒拿不易。为了给他一些惩罚,自己才特意研制了一种丹药对付他。这种丹药叫做异形丸,顾名思义,但凡吃下这种丹药后就会变形,至于会变成什么玩意儿,连老头自己也不知道。
  紫天舒心里十分懊恼,这姓李的老头老奸巨猾,专门弄出这么个缺德玩意儿坑害自己,做下陷阱,引自己上钩,偏偏自己还自认不凡,屁颠屁颠上赶着上了一个恶当!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一切的后果都必须自行承受。
  看着紫天舒倒在地上打滚,老头心情大好,多少日子的憋屈,今日终于出了一口怨气。而紫天舒此时却正在经历着地狱般的煎熬,血肉在撕裂,在重组,剧烈变化。
  在他的血肉之中出现了两种符文,交替闪烁,相互缠斗,这是老头炼化进异形丹里的有关形体变化的丹道符文和紫天舒本体的先天符文之间的交战。
  老头确实是丹道高手,异形丹里的丹道符文稳稳地压制住了紫天舒体内的先天符文,逐渐变成主角,光芒大盛。而紫天舒本体的先天符文则变得暗淡无光,但是并没有消失,仿佛在伺机反扑。
  同一时间,紫天舒的外表也在发生变化,这时已经不再是人类身躯,而是变成一个驴头人身的怪物。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稳定下来,符文继续闪烁,很快又发生了变化,恢复到人形,依旧是本体模样。
  但是好景不长,符文几番变化,几番争夺,时间仿佛凝滞,变化依旧不停。皮囊下血肉骨骼不停撕裂重组,将本性善良的紫天舒折磨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终于尘埃落定,白发老者的丹道符文最终压制住了了紫天舒本体的先天符文,光芒一闪,“砰”的一声,紫天舒彻底变成了一头灰驴。
  少年看得目瞪口呆,简直太震撼了,几颗丹药就能改变一个人的身体结构,并且连气息都改变了,说不出的神秘与可怕。
  即便是身在半空中的白发老头,此时也变得紧张兮兮,因为他的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异形丸效果究竟怎样,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用丹药改变一个生灵的身体结构。至于紫天舒最后究竟会变成个什么东西,是否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全都有待观察。
  好在情况还算稳定,至少白发老头是这样认为的。紫天舒只是在人体和灰驴之间来回变换,这也是两种符文在交锋的结果,一种是紫天舒的先天符文,一种是异形丹里的丹道变化符文。最后,自己的丹道符文竟然真的占了上风,将一个大活人成功得变成了一头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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