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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显的面部扫描会帮你创建人物相貌，身材倒是可以调整。”
“居然没法捏脸？”“有必要这么真实吗？”“长得丑的不是玩游戏都会被嫌弃？”
“氪金可以帮你整容。”
“——你敢再黑点吗？！”
“为了节约时间，我先帮你们跳过人物创建。”
“等等！我刚把身高调成30厘米啊！”“我这边也差不多，兄弟。我想试验最高有多高，刚拉到3米。”
“对了，你的个人信息会和角色绑定。今天的试玩数据也会一直保存。”
“你干嘛不早说啊！”
“氪金可以帮你调整。”
“常小雷，我杀了你！”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吧？我们现在在安吉拉城外的平原，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击杀城内的大boss——某化妆品商会的老大。不过你们的试玩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很可能见不到大boss。城外有游荡的魔兽，城内也有很多可供游玩的设施，你们可以选择跟着我攻略boss，也可以自由行动探索游戏。”
平原的风撩动刘海。可惜没有青草的香气，也没有被风抚过的凉爽。
这片平原还有印象，但终究不过是另一个世界虚无缥缈的回忆。
“来，我给你们刷点武器，你们自己挑选。”
众人聚集的平原上，凭空出现各种武器。
玩家们有的在尝试操作，有的已经在兴奋的挑选武器，有的已经成为尸体躺在了地上。
“玩家XXX被击杀。”
听到系统提示后，所有人停下来看向死者。
我翻了下伤害记录。“没啥，长得太矮被踩死了而已。大家想帮他报仇可以攻击那边那个双眼巨人。”
“什么双眼巨人啊？！我只是一个身高设置错了的普通人类！话说这30厘米的兄弟怎么在我旁边啊？我不是故意想......”
“啊，我不小心把他禁言了，还不小心给他做上了敌人标记。”我用手指向一脸急切却发不出声音的双眼巨人，“做出正确的动作就能使出物理攻击技能，大家可以在他身上实验一下。”
“哦哦！”“那就别怪我们哦，老兄。”“这是30厘米的愤怒，正义执行！”
电子游戏不讲感情。即便是身高3米的巨人，也还是在人民战争的汪洋中迅速殒命。
这一幕挺减压的。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双手布满血腥的玩家们兴奋的望着我。经过血的洗礼，他们的眼神看起来就像真正的战士。
“看来你们都想跟着我干啊。”我随手复活了两个被同伴击杀的玩家，向着安提拉城振臂一呼，“杀进城，把该死的资本家挂路灯上！”
*
“咕！这边也有埋伏！”
“万事休矣——”
“就算肉身倒下，我们的精神也将永垂不朽！”
随着机枪扫射的哒哒声，手持刀剑的玩家如风吹过的麦子一批批倒下。
“真是群傻叉。这个等级、这样的装备，就想来攻城？你们是没睡醒吗？哈哈哈哈哈！”
“不是你带我们来的吗？！”
糟糕，把心里话说漏嘴了。
“常小雷飞去敌人阵营了！”“大家快看，这个逼就是个叛徒！”“我们被他带到陷阱里了！这个大坑逼！”
落在玩家们遥不可及的城防塔楼上，目睹鲜活的生命挣扎死去，我的内心无比舒畅。
“快把我复活啊，常小雷！”“就差一点了，再试一次，我的超强必杀一定能成！”“我不该过来的，早知道我就去砍小怪练级了。”“常小雷，我都等了好久了，该复活我了吧？”
公共频道里充斥着怨灵们的哀嚎。
等他们消停点后，我出声问道：“你们，是离试玩区最近的一批吧？”
“这不废话吗？”“我一进场就来这里排队了。”“不是最近的，怎么可能第一批放我们进来嘛？”
“哦，也就是说，刚才骂得最凶的就是你们咯？”
“兄弟们，这家伙是想报复我们！”“难道不该骂吗？”“平时我帮你们骂黑子，没有黑子的地方我是真的忍不住想骂你们！”“你以为谁想骂人？能不能把你们公司形象搞好点啊，常小雷？”
“行了，别叫了。我承认，我就是想报复你们。我知道你们是我们游戏的核心粉，也知道你们心里还是支持我们的，但是一码归一码，骂得我不开心我就是要报复。”
说着说着，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知道的，我这人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骂我也就是了，骂我的公司是怎么回事？我们家的美少女在台上这么用心的给你们唱歌，你们一点反应也没有是怎么回事？唱得不好吗？你们谁唱得更好的来表演一个啊！”
“这个逼，心眼也太小了......”“话说，这在现场大屏幕会放出来吧？这家伙是真的不在乎啊。”“常小雷，我不是不喜欢你们家的主播，我是gay啊！”
“算了，看你们死得那么惨，我心情也好了不少。我看大家都没玩过瘾的样子，还剩几分钟，我们来换个玩法吧。”
打了个响指，连带着满地的尸体一起回到一开始的平原。我又打了个响指，将全员复活。
“现在我召唤300只食尸鬼来追杀你们，在时间结束前没被咬死就可获得本次试玩活动的限定装备。”
“哦哦哦！”“限定装备诶！”“我嗅到了商机。”
“但是被咬死的，会根据身体受损状况在游戏中记录成终生残疾。”
刚才还兴奋的玩家们立刻安静下来。
“修复身体的费用，我该定多少呢？难办啊，我好像欠的钱有点多啊......”
发现所有人都一脸呆滞的盯着我，我对他们笑了笑，手伸向空中召唤出腐朽的传送门。
“你们，还不跑吗？”
*
“救、救命，谁来救救我啊......”“常小雷，你不是人。常小雷，你真的不是人......”“我的腿啊！别啃我的腿啊！大腿根的地方也别啃啊！本来就没多大这下......”“呕——太、太尼玛恶心了，那些东西真的在吃人......这也做得太真实了吧，呕——”
第一批试玩结束，现场一片狼藉。
参与试玩的玩家有浑身瘫软的，有小便失禁的，有双目无神丧失语言能力的，还有趴在机子上狂吐不止的。
我的心情很好，但是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是一脸愁云惨淡。
“这该要怎么打扫......”“小雷，这就是你开的好头啊......会场一半的人都被你吓跑了。”“感觉分级审查什么的要找上我们了。”
对此，我只能耸耸肩，说出那句着名的台词：
“游戏而已，whysoserio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