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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旭解释道:“我是官府新任捕快,来此处打探崔三下落。”他生性憨厚朴实,殊不知“打探”一词已引起对方的敌视。管家道:“崔三是我府败类,只要一得到他的消息就马上报官。”江旭心知这厮定是不肯说出崔三下落,只好陪作笑脸,出了崔府大门,却又绕了个圈儿,从崔府后门悄悄进入。
江旭进入崔家老爷屋内,只见崔老爷正喝着茶,一见他就大声道:“你是何人?”江旭拱手道:“我是官府新任捕快,此行的目的正是打听鬼面崔三的下落。”崔家老爷有些慌乱,道:“我......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没见到他了......”江旭见崔老爷讲话吞吞吐吐,心中起疑,正要再次询问,却听“当当”两声,已有人推门而入。江旭打眼一瞧,正是杂货铺的老板。那老板见到江旭也是欢喜,笑道:“小兄弟也在啊,有人托小人来给崔家老爷送封信。”崔老爷见此人进来,脸色大有缓和,笑道:“新捕快,麻烦您回避一下,可好?”江旭应了一声,就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岂知刚与杂货铺老板擦肩而过,就觉背后有股大力袭来,还没来得及喊叫一声,已然倒下,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江旭悠悠醒转,忽发觉自己手脚都不能动。四下一看,才发现自己左右两边都分别打有一根木桩,自己的左手和左脚分别被一根铁链绑在左边的木桩上,自己的右手和右脚又分别被一根铁链绑在右边的木桩上。江旭使出全身力气,可木桩连一点点撼动的迹象也没有。江旭心道:“现下我虽然被绑在这木桩上,可幸好我双脚仍是着地,没有被吊起来。”心中虽然渐渐豁达,可手脚上却仍是全力,想弄断铁链或撼动木桩。
忽听得一人道:“别白费力气了!”江旭一看来人,怒道:“是你!你为何害我?”原来说话这人正是让江旭解了围的杂货铺老板。杂货铺老板放声大笑,道:“你还真是愚笨的紧啊!”另一人从通道口走来,笑道:“你还没发现麽?自打你在这个所谓的‘杂货铺老板’面前无意中读出了飞鸽传书的内容,现下你就被绑在这。”江旭道:“老板,原来你就是鬼面崔三!”
崔三走上前去,一拳重重打在江旭腹上,又一拳印在江旭胸口,道:“疼?或不疼?”江旭忍住钻心的疼痛,咬牙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说疼?不疼!”崔三道:“好小子!其实你也不用受苦,你只要告诉我,你为何要来这沧州?有没有相好的绝色佳人?”江旭虽口齿伶俐,但却无半点心机,脱口道:“我和她约好的,等将来我出人头地,一定会去向他爹爹提亲。雪儿她生的俊俏,就像雪山上的仙女一样,谁看了都会挪不开眼的!”崔三痴痴地念了几声“雪儿”,又道:“那她现在在哪儿?”江旭正要开口,忽地想到这厮一副淫贼样,现下问他雪儿的位置定是图谋不轨,随即道:“凭甚麽告诉你?我就不说!”崔三脸色大变,骂道:“臭小子!你......”他不胜言辞,当下也住口不说,将内力聚于双拳,一拳接一拳地打在江旭胸口,腹部,两肋,一边打一边道:“你说不说?”江旭咬牙道:“不说!”忽地胸口又受了崔三一拳,当即喉咙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崔三收了手,道:“说出来吧!一个女人换一条命,值!”江旭脑中满是与她相处的幸福时光,道:“不说!”崔三道:“来人!拿皮鞭来。”下人马上把一条皮鞭送到崔三手中。崔三接过皮鞭在一旁的水盆里沾了沾,冷笑道:“皮鞭沾盐水,你应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江旭也冷笑一声,道:“不说!”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江旭胸前已然多出一道鞭痕。江旭只觉胸口火燎般地疼,但却咬紧牙关,不吐露半句话。片刻间,江旭身上又多了十条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汩汩而流。忽然间只听得“当当”两声,是有人在敲崔府大门,又听得崔府门口似乎有两人交流。江旭不顾身上痛苦,大喊一声“啊”。外面的谈论声随即而停。似乎有一人大踏步向这儿走来,忽地把门一推。江旭看向来人,只见那少年细眉小眼,是一副江南人的模样。那少年见了浑身伤痕的江旭,对着崔三怒道:“你们竟然私下对人进行酷刑!”说罢,一招“冲阳拳”直逼崔三面门,那崔三武功也是没的说,一招“抛砖引玉”向右一闪,右拳直击少年肋下,少年一招“俯冲霄汉”向上猛地一跃,自上而下地击中崔三后背。崔三吃了这一拳,并不气恼,而是借着少年在半空中无法借力,又使一招“太祖长拳”,那少年被逼得后退五步。崔三却抱拳道:“阁下好俊的功夫,在下佩服。阁下如想接着与在下切磋,他日洛阳相会。在下告辞!”说罢,手指间弹出一颗烟雾弹,等烟雾消散,崔三已不见踪影。
少年解开铁链,道:“兄弟,你没事罢?”江旭道:“不碍事。适才多谢少侠相助,在下江旭,不知少年尊姓大名?”少年道:“在下复姓上官,单名一个‘胄’字。”江旭拱手,笑道:“阁下好名字。”上官胄道:“怎讲?”江旭道:“上官胄,上官胄,可不是当官之后就能保护好我大宋江山了麽?”上官胄听他这般稀奇古怪的说法,哈哈大笑,也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江旭道:“在下不才,怕是惹得阁下发笑了。”上官胄道:“那里?江少侠大才,鄙人实在佩服得紧啊!少侠,如不嫌弃,你我二人同行回到官府可好?”江旭道:“甚好甚好!”
二人怕路上行人议论江旭的伤,便由上官胄带着江旭使用轻功,一路在屋顶上跑来跑去,一直进了官府。路人只看到两个人影飞进官府。
太守见江旭一身的伤痕,甚是惊讶,连忙让他回屋养伤。江旭这伤一养就是整八天。太守待他伤好,便道:“江旭,你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确实深得我喜欢,可你天真无邪,实无半点心机,确实不适合做我们这些捕快。喏,这是二千五百两纹银,就当做饯别礼了。”说罢,递上一个小包袱。江旭深知这时无论怎样哀求都是无用,当下便接过包袱,向太守鞠了一躬。太守摆了摆手,道:“你去找彪捕头罢,他会教你几招压箱底的功夫。”
江旭道谢,立刻找彪捕头去了。彪捕头看了几眼江旭,无奈道:“小子,太守做事是不会回头的。”江旭道:“小子明白,其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儿已容不下我,可江湖这麽大,我不信无我容身之处。”彪捕头道:“小子,话不多说。太祖长拳还是开山掌?”江旭道:“最后一次学武功功法了。彪捕头,您替我做主罢!”彪捕头道:“最后一次?”江旭笑道;“跟您不可是最后一次麽?”彪捕头道:“好小子!那就学威力大一点的太祖长拳罢!”说罢,便一招一招教了起来。江旭比上次灵活不少,只半个时辰,便已领悟了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