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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古怪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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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鸣按照狸花猫的提示,向着那个方向走去,穿过了一片小树林,这才发现后面竟然是小区的围墙。
  围墙并不高,戎鸣只需要垫起脚就能看到外面,而外面则是一处不知道谁开垦出来的小菜园子,再往前则是一条小河了。
  菜园子并不大,里面种着些黄瓜和西红柿,虽然枝繁叶茂,但也能够一眼看个清楚,显然老三并不在这里。
  戎鸣收回了目光,颓然的叹了口气,如果这里也找不到老三,那它很可能已经跑出小区了,想要再找到它真的是希望渺茫了。
  一个老头背着手,站在旁边的楼底下面对着戎鸣,脑袋上顶着顶大大的草帽,脸完全的隐藏在了阴影当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戎鸣却感觉他正在盯着自己。
  戎鸣尴尬的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很可能被当成是想要偷蔬菜的小偷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戎鸣向着老头走去。
  “大爷,您看到有猫跑过来吗?”戎鸣举起了手机给他看。
  到了这里就不再是围墙,而是一圈铁栅栏,老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外面。
  戎鸣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在地垄的尽头,暗黄色的土地上有一片明显的新鲜血迹,还有几处明显的爪痕。
  “这怎么会有血,难道是我的猫留下的。”戎鸣突然激动的抬起了手,差点就抓住了老头的肩膀,还好在最后时刻停住了动作,堪堪没有碰到他的身体。
  “差点就闯祸了!”戎鸣听到老头似乎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不由得后怕的在心里想到。
  老头将脸微微的抬起,将半张脸暴露在了阳光里,只见他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对着戎鸣呵呵一笑说道:“你的猫恐怕是被老鼠给吃掉了。”
  “大爷您别开玩笑了,这个世上哪有吃猫的老鼠啊!”戎鸣一脸无奈的说道。
  “你可别小瞧老鼠啊,它很大的。”老头十分笃定的说道,说完就向着栅栏走去。
  原本一体的栅栏竟是被他给断开,生生的开出了一扇出来,大爷抬起手放在门上,戎鸣的瞳孔猛的收缩成了一个小点,愣愣的看着他的左手,中间的三根手指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削去了一样,剩下的一节伸直了刚好和小拇指一样的长。
  “大老鼠连人都敢咬,更别说是只猫了。”老头阴恻恻的笑了两声,慢慢的回过头来,阴影下的眼睛似乎冒着诡异的绿色幽光。
  戎鸣神色骇然的向后倒退了两步,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难道老三真的被老鼠吃掉了?”如此荒诞不经的想法一直萦绕在戎鸣的心头挥之不去。
  老头走进菜园子,抬脚在那处血迹上蹭了蹭,将一切的痕迹都给抹去了。
  戎鸣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汪汪汪!”
  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狗叫,原来是白悦牵着金毛乐乐跑了过来。
  乐乐跑的很急,白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跟上,它越过了戎鸣,站在铁栅栏前不停的冲着外面狂吠不停,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就是在这里,这里的味道最浓了,而且还有血腥味。”
  白悦气喘吁吁的停在了戎鸣的身旁,捂着胸口和戎鸣说道:“我让乐乐帮忙找一下老三,结果他就直接跑到这里来了。”
  乐乐回头看了看戎鸣,嘴里发出一阵焦急的呜咽声。
  “那只猫一定出事了,它流血了。”
  戎鸣没有去和乐乐搭话,他担心这条傻狗又突然叫自己妖怪,然后吓得去钻白悦的裤裆。
  “单大爷,这么早出来干活啦!”白悦十分熟稔的和那个老头打着招呼。
  “是啊,要不然等一会儿天热了就没办法干了。”老头乐呵的对着她摆了摆手说道。
  戎鸣惊奇的看着白悦,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认识这个奇怪的老头,偷偷的拽了拽她的袖子,拉着她来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你认识这个大爷?”
  “认识啊!”白悦有些纳闷的回答。
  “那你知道他的手是怎么回事吗?”戎鸣好奇的追问到。
  白悦抬头看了一眼老头,确定在这个距离他不会听到以后,这才小声的解释道:“听说是以前在工厂上班时被机械切的,只是自从得了病以后,就口口声声说是被老鼠给咬的。”
  “病?”
  “嗯,他们说是癔症。”白悦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给了戎鸣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领会。
  所谓的癔症有很多种,但戎鸣明白,白悦所说的应该就是通常所说的被某种动物给迷上了,比如狐狸或者黄鼠狼之类的。
  “可是我看他还算正常吧……”戎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头也越来越没底,毕竟刚才他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不太正常。
  “汪汪汪!”
  “走开,不要想伤害我的主人。”乐乐突然激动的冲着老头叫了起来。
  老头只是冷冷的扫了它一眼,乐乐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瑟瑟发抖的趴在了地上。
  白悦见状,赶紧走过去抚摸起它的脊背,轻声的安抚着它,乐乐害怕的将脑袋埋进了她的怀里。
  “鸣哥,老三应该就是从这里跑出去了。”白悦透过铁栅栏看向了外面,也意识到如果真的跑出去了想要找到究竟有多么的困难。
  戎鸣苦涩一笑说:“算了,反正它本来也是只野猫,也许是我们的缘分已尽了。”
  戎鸣招呼着白悦回去,两人肩并肩的走在前面,而乐乐则紧紧的贴着白悦的一条腿往前走。
  “它还真是黏人啊!”戎鸣感叹了一句。
  白悦用力的拉扯着牵狗绳,可是刚一把它拖走,紧接着就又蹭了回来,最后也只好由着它这个样子了。
  因为乐乐的原因,白悦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它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戎鸣羡慕的看着他们一人一狗,心里越发的对老三思念了起来,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天空,结果却突然看到在树梢上的一只麻雀正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大老鼠,大老鼠又出来了!”
  戎鸣看明白麻雀说的话后,猛的回头看去,似乎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眼前一闪而逝,他环顾四周,却是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了?”白悦疑惑的问道。
  戎鸣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好像听到了老三的叫声,一定是因为我太着急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也许老三只是在家里呆腻了想要出去玩玩,很可能过个一两天就回去了,对于猫来说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我明白。”戎鸣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心里头却始终在惦记着刚才那只麻雀说的大老鼠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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