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每个城市的火车站都是人流不息的地方，多数外出打工的人都会经过于此。岚姐带着阿水到了火车站，又给一摞传单，要求见到提着行李箱的年轻男女就发一张，表示他们都是有可能出来准备找工作。阿水便在哪发起传单来，一个小时后，岚姐带阿水去旁边一条小吃街休息，顺便给阿水传授一点招聘知识。
　　这个行业招聘岗位特殊，发传单只是其中一个路径，但面对面，就算她想了解，也不好意思开口。最好的方式就是要到联系方式，后面在社交软件上慢慢细聊。平时也可以在社交软件上多认识女孩，不管是谁，先加上再说。像那些优秀的招聘人，都是在外面见到女生就搭讪，交流效果好很快就能加上，就算不能邀来上班，发发展成女朋友之类的也是常有的事。阿水想起自己在高中时看过的一部RB电影《新宿天鹅》，该片讲述了RB一群中介人为歌舞伎町招聘女郎的故事。他们做的和自己即将要做的好像是一样的，自己也是天鹅吗？
　　阿水有些打退堂鼓，想起电影里那些不择手段拉女孩下水的，还为了争夺女孩而大打出手。最关键的是，在阿水眼里，女孩都是纯洁的，怎么可能有人会自愿做这种工作，肯定都是被人拖下水。自己难道就要做那个拖良家妇女下水的人？这实在有违自己的道德观念，虽然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才选择了这里，可要做这样的工作阿水也是难以接受，矛盾异常，只是皱着眉一言不发，岚姐也没搭话，到了饭点便把阿水带了回去。今天的饭菜难以下咽，阿水打定主意要走人。。
　　当晚的会议依然是经理在要求业绩，多招人之类的，阿水在心里打算，明天就走，至于有没有地方去先不管。晚会结束，正准备和耗子一起回寝，却被石头叫住了。石头表面粗犷，脾气暴躁，但毕竟在夜总会工作多年，出社会早，比阿水大不了几岁，社会经验却很丰富，看出来阿水有离去之意。此刻叫住阿水，自然是想劝解一番。石头直来直去，开口就问：是不是接受不了这份工作。阿水说自己确实做不了拉人下水的事，石头哈哈大笑，告诉阿水：我们可不是拖人下水的，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被强迫的，都是自愿而来，你要做的工作也不是拖谁下水，只是给那些有意向来此工作的人搭个线，引个路。至于没有意向的，你怎么说人家也不会来。看阿水还有些纠结，石头继续说到，就算是你引路来此，与你也毫无关系，她不找你，也会去找别人，这就是一份工作，普通的工作。她们来此，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她自己的选择。阿水开始动摇，如果这只是她们的选择，那与自己就没有关系了。石头察言观色，再次对阿水说道：明天就先不出去，在办公室里看看他是怎么面试女孩的，同时表示阿水可以先招聘一点男生来做人事。阿水表示接受，石头也就让早点回去休息。
　　此番谈话，阿水思想转变，有了留下来的理由。而且明天可以看到面试女孩的流程，也多了一丝期待，在哪些嘈杂的声音中，阿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