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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周列国那些事儿 / 第三十七章 左右二公子作乱 其二

第三十七章 左右二公子作乱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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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惠公在齐国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这些年齐国发生了许多事:齐襄公娶了周王室的女子为妻;齐襄公拉杀鲁桓公;齐襄公兵伐纪国灭纪……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看着齐国这边热热闹闹、纷纷扰扰,卫惠公觉得自己如同丧家之犬、是个连国都不敢回的人。
  当齐襄公灭纪国,大胜凯旋归来的时候,卫惠公就这一次提出了伐卫复国的事。
  齐襄公说:“卫国现在的国君黔牟,是我连襟,我们都娶的是周王室的女子。
  之前我还碍于我媳妇的面子,不好打,现在我媳妇死了,打起来也没有什么阻碍了。
  不过现在就齐国一国去打,没有理由,不是为大众认可,得联合其他国家一起去打。”
  过了几天,齐襄公果然说话算话,联系了宋、鲁、陈、蔡四国,五国联军,再次伐卫。
  并发出攻打卫国的战斗檄文,其文大意如下:
  卫国不幸,出了两个逆臣泄和职,他们祸国殃民,擅自废立。致使他们的国君卫惠公出逃在齐国,七年都无家可归。我齐国姜诸儿,看见卫惠公好可怜,就带兵把逆臣赶走,把名不正位不顺的国君撵下台,让正宗的卫国国君卫惠公继续上台。天下诸侯,听到我的想法,纷纷称道,今有宋、鲁、陈、蔡诸国,协助本国,前往卫国讨逆,神鬼共助!卫国幸甚,寡人幸甚。
  齐襄公出兵五百乘,和卫惠公先到了卫国境内,后面陆续赶来了宋、鲁、陈、蔡诸国兵马。
  卫国都城之内,卫侯黔牟听到五国伐卫,急忙召来公子泄、公子职、宁跪前来商议。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怎么都打不过五国联军,实在没办法了,国君黔牟就想起了他的老丈人周庄王。
  派宁跪去周王室借兵。
  周庄王见宁跪前来请兵,就召来大臣们问计。
  大臣周公忌父、西虢公都说:“周王室自伐郑兵败以后,威望大减,号令发出去,没有哪个诸侯愿听的。
  齐国姜诸儿一心想伐卫,要打他连襟,联合四国,他们以还君入国为名,攻打卫国,名正言顺,兵强马壮,不可敌也。”
  这二公话刚说完,就见列班内一位大臣挺身而出,说:“二公之言差矣,齐国国君合四国之力,强则强矣,怎么能是名正言顺呢?”
  众人放眼望去,原来是下士子突。这里的下士就是士大夫中的官衔最小的,不是我们今天说的部队里的下士、中士、上士。
  周公忌父不理解,就问:“一诸侯失国,其他诸侯给他复国,怎么就不名正言顺了呢?之前不是没有例子可寻。”
  子突说:“而今的卫君黔牟,已经是受过周王室赐爵承认的,是名正言顺的诸侯。那公子朔是旧君,等于是废弃了的国君。
  一个废弃了的国君能由诸侯带着复国吗?显然是不对的!”
  虢国公说:“兵伐大事,得量力而行。咱周王室的这点能耐,你也是清楚的,不景气多年了。先王与郑繻葛之战,王亲自统军,都被郑国祝聃射了一箭,直到今天,王室还与郑国不交往。
  再看看如今的五国伐卫,兵力高于当初的郑国十倍,咱王室一家之兵去救援,犹如以卵击石,是自寻死路,何必去送人头?”
  子突这人口才好,又讲了一番关于占不占理的大道理,说得周公和虢公哑口无言,只好妥协。
  周公问:“听你说得美,假若今日派兵救卫,你能带兵去不?”
  子突说:“攻伐大事,自有司马大人为主。我位微才劣,确实不敢贪司马之功,但是今天这事,估计没人愿去,那么我就请死一战,代司马大人去一趟。”
  周公又问:“你去救卫,确保能胜不?”
  子突说:“咱周王室救卫,有理有据,咱打的是理所当然的仗,我以我的雄辩之言,叫他们几国心悦诚服,悔过自新,这是咱王室的气度与福气使然。”
  周庄王听得子突说的这么慷慨激昂,就同意了子突的建议,让让宁跪先回卫国报信,子突率领大军随后就到。
  怪不得周王室会日渐式微,原因是那些大臣们各自心怀鬼胎,一个找一个的别扭。那周公和虢公,怕子突立功,抢了他们两个的风头,只给子突派了200乘兵马。子突也没推诿,带兵就走。
  子突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个二百五,又忠又勇而且还愚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些老奸巨猾的周公、虢公们都觉得不行的事,他非要证明一下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结果呢就是——专业送人头。
  子突带兵到新郑郊外,还没有安营扎寨,就被那五国军队大杀一阵,二百乘兵马,就像热水泼到雪堆上——瞬间没了。
  子突绝望了,临死还嘴硬:“我奉王命来救卫,虽战死犹光荣!”
  子突说完,杀敌数十人,然后自刎而亡。
  卫国守城将士,见王室之兵败了,也就没有了斗志,四散而逃。
  齐国军队像蝗虫一样,登上卫国城墙,砍断城门吊绳,放卫惠公入城。
  其他各国军队陆续进城了。
  公子泄、公子职、宁跪等人保着黔牟,带领残兵逃命,碰见鲁国军队,大杀一阵,活捉几人。
  鲁国国君不敢处理这几人,带到齐襄公跟前,齐襄公下令砍了公子泄、公子职、宁跪。黔牟是周王室女婿,他的连襟,就把他给放了,让人带去周王室。
  卫惠公重新登位,大摆延宴,犒赏三军。带齐襄公到卫国国库,对着满库金银珠宝说:“我的承诺,舅舅您随便拿!”
  齐襄公表示自己不是贪财之人,说:“黔牟等一干逆贼是鲁侯抓到的,我捡了个便宜,只负责杀了而已,库内金银珠宝,给鲁侯分一半吧!”。
  卫惠公没的话,让齐、鲁二国自行分配。又拿出国内其他物品,分别感谢了宋、陈、蔡这三个打酱油的。
  自此,卫国之事完毕,卫惠公重新执政时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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