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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公孙阏暗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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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庄公大军所指,占了戴国,连克宋、卫、蔡三国,志得意满,便班师回朝。
  庆功宴上,郑庄公满脸嘚瑟,几乎就要忘乎所以,颍考叔一句话把他给点醒了,颍考叔说:“主公您这么二,郕国、许国知道吗?您广发讨贼檄文,结果连小小郕国、许国都不来,您还在这里耍二,让人家看您笑话!”
  郑庄公马上幡然醒悟过来,对呀!我一兴奋差点忘了,还有郕国和许国那两个小国没有解决,就说:“卿真寡人良臣啊!在寡人最为忘形时点醒寡人!爱卿您说说这事咋弄?”
  颍考叔说:“郕国与齐国接壤,给齐国君说打下郕国归齐国所有,派一大将助齐伐郕;打完之后,把齐国兵叫上,一起打许国,打下许国归郑国。完事后,把结果上报给周天子,遮人耳目,毕竟,周天子没有给咱命令让咱打这打那的,您说对吗?”
  郑庄公说:“对极了!马上照办。”
  于是,郑庄公先派使者去郕、许两国,谴责他们打宋国时不出力,还给他们说我们要打你们了,你们做好准备!再派人问齐僖公愿不愿得到郕国,齐僖公当然是太愿意了,就派大将去攻打郕国,郑庄公派公子吕去助战。
  郕国国君接到开战的消息,吓得六神无主,在大臣的建议下,请和于齐国,向齐国称臣纳贡,齐僖公准了。回头就跟着公子吕回郑国,问郑庄公啥时候打许国的事,顺带也把鲁隐公也叫上了,一起去郑国。
  不料在回国的途中,公子吕得了重病,回国后不久就不治而亡了。郑庄公非常悲痛,哭天抹泪的说:“子封不禄(公子吕字子封,士大夫死了叫不禄),吾失一右臂矣!”看来君王和老板看重的是人才——人才的实用价值。给公子吕家属丰厚的抚恤金,并且录用其弟公子元为大夫。
  公子吕不禄了,上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郑庄公想让高渠弥上位,世子忽给他爸上了一道密谏,上面说:“高渠弥比较贪婪,比较狠毒,不是个正人君子,不能重用。”殊不知这道密谏是谏对了,却给自己将来的逃亡埋下了伏笔。
  郑庄公想了想,我这摊子以后是要交给儿子忽的,他不喜欢的人我最好也别用,要不然将来没法收场,就拜祭足为上卿,拜高渠弥为亚卿。
  公元前712年秋天,周桓王八年,郑庄公与盟国齐国、鲁国一起出兵,准备攻打许国。
  郑庄公在国内进行了大阅兵,于几日祭拜了祖先,聚将帅于校场,开展战前动员。
  郑庄公命人又重新制造了一面大旗,上书“奉天讨逆”四个大字,那旗高三丈三寸,杆身裹以黄缎,上系二十四颗铜铃,旗名曰:“蝥狐”。那旗立在一辆大大的战车上,旗杆用铁绳绾住,不致倒下。
  郑庄公校场之上,对着众将士说:“咱们郑国,人才济济,谁做先锋,寡人犯了难。现有这蝥狐大旗,谁能拿得动,面不改色,气喘均匀者,可当前锋大将!并赐他这辆大战车!”
  话刚落音,场中走出一员大将,头戴银盔,身穿紫袍金甲,长得面黑如碳,连鬓虬须,浓眉大眼。众人都认识,此人乃大夫暇叔盈。
  暇叔盈大喊一声:“我能!”
  只见暇叔盈双手牢牢抓住旗杆,用力一拔,举起旗杆,前进三步,又后退三步,再将旗子插入大车中,众军士无不鼓掌喝彩。那暇叔盈大气不喘,面不改色,中气十足地大喊:“车夫何在?为我驾车!”
  “慢着!举着旗子走两步,有啥稀罕,我能挥舞旗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场中走出一员大将,乃大夫颍考叔也。
  只见颍考叔左手一撩衣摆,右手打开铁绾,双手抓住旗杆,从背后拔旗,纵身一跳,旗杆已被拔起,落地之时,左手放开,顺势一个左转身,左手再搭住旗杆,双手舞动旗杆,像是在使一杆长枪一样,呼呼作响。那旗面被挥舞得时卷时舒,煞是好看,众将士都看得无比震惊。
  郑庄公大喜,说:“真是虎将啊!赐车拜为大先锋!”
  郑庄公话还未说完,又从场中闪出一员少年大将,大声喊道:“你能舞旗,难道我就不会吗?把车留下,那滚一边去!”
  那人大步上前,就要夺旗,颍考叔见他来的猛,就一手抓着旗杆,一手把着车辕,飞也似的跑了。那少年不舍,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方天画戟,快步追去。
  郑庄公连忙派人去劝解,那少年见颍考叔已跑远,就愤愤不平地回到校场,嘴里兀自喋喋不休地说:“那货藐视我姬姓无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那少年将军是谁?乃是郑国姬家族内大夫——公孙阏,字子都,是郑国的第一美男子,郑庄公特别宠爱他。公孙阏是美男子,孟子都在其著作里有特别介绍:“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意思就是说,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公孙阏是个美男子,不知道公孙阏是美男子的,那他就是个瞎子!
  这公孙阏虽然是个美男子,但是他的心胸相当狭隘,也许是郑庄公娇宠惯了,平日恃宠骄横,加上有两膀子力气,与颍考叔向来不和。
  郑庄公下台来和稀泥,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寡人给各位都有奖励!”就又赐给公孙阏和暇叔盈车马,二人谢恩而散。但是这公孙阏的心里,王赐的车马根本没有自己挣来的舒坦。
  与齐、鲁两国约定攻打许国的日期到了,三军开往许国。那许国本来就是个男爵国,国没有多大,城不高,池不深,人口也不多。
  被三国军队密密实实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攻一国之都,也是相当艰难的,国人怕灭国,都奋勇抵抗。颍考叔有大旗在手,大车当先,就来到了许国城下。
  只见颍考叔双手紧握旗杆,用力一撑,纵身一跳,一下子就登上了许国城墙。。
  公孙阏见颍考叔已经登上了城墙,怕抢头功,“嗖”的一声,发支冷箭,那箭直向颍考叔飞去。
  也是颍考叔命当该绝,那箭正中后心。颍考叔喊都没喊出一声来,就从城头上跌下来,当场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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