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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礼崩乐坏之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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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听人说,春秋时期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神谷为陵。不知道什么意思,特意去查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
  封建礼教的规章制度遭到极大的破坏,所有的规矩都被打破,美好的事物消失殆尽。瓦做的食具发出巨大的声音。高高的河岸成为低谷,深深的低谷成为山脊。
  光从字面上理解,得出以上结论。本章通过秦、鲁两个国家的所作所为,来认识下是怎样的礼崩乐坏。
  先说秦国,秦国是上古大帝颛顼的后裔,后代子孙几经折腾,终于折腾好了,成了春秋时的一大诸侯国。
  其实,你仔细看看《史记》,上古先秦之前的那些王侯将相,都是祖上有地位的,一般平民百姓只能是平民百姓。《陈涉世家》里的名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先秦就是:“王侯将相,的确有种!”
  公园前766年,周平王五年,秦襄公薨。子文公嗣位位,秦文公对秦国的奠基作用也挺大的,不知为什么历史上没留下名字,有些书上说叫嬴德,但不敢确定。
  秦文公年间的某一天,文公做梦,梦见从天上降下来一条大黄蛇,头像车轮那么大,尾巴还连在天上,降落到鄜邑(今天的陕西省延安市洛川县一带,这又是个产苹果的地方)。这黄蛇顷刻间,就变成一个小孩,对秦文公说:“我是上帝之子,今命你为白帝之子,掌管西方的祭祀。”
  在古代,祭祀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有“灭国不绝祀”的说法。意思就是说,即似你把人家的国灭了,也不能刨人家祖坟、不能摧毁人家祠庙。比如周灭商以后,将其后裔封于宋,给你一点地盘,你祭祀祖先去,以表示我国仁德、我国是靠正义得来的,不是从你先人手里抢来的。
  秦文公做了这个奇怪的梦后,第二天就找来太史解梦,这个太史名叫敦。
  太史敦给文公解说:“白色,代表西方的颜色。君上您现在就在西方,已得到了这里的领土。既然是上帝叫您祭祀的,那您就听上帝的,建祠堂立宗庙,会得到福报。”
  秦文公听了,就在鄜邑建了高台,修了白帝庙,号鄜畤,用白牛祭祀。
  话说有一天,在秦辖区的陈仓(现宝鸡陈仓区),有一个人捕捉到一头野兽,看上去像猪,身上好多刺,打不死,又不知道叫啥。不知道是不是国家的保护动物,打了国家保护动物,不但要罚款,还要坐班房,心里就怕了,想把这个野兽送到秦文公那里去,问一下文公这东西敢打不。
  在半路上,碰见两个小孩,小孩对他说:“这野兽名字叫‘猬’,它生长在地里面,以死人的脑髓为食。击打它的头,它就挂了。”
  原来是只刺猬,我国东北那嘎达叫白大仙的物种。
  那刺猬听了俩小孩怎么说,就怕那人真的打它的头,就忽然开口说话:“这两小孩,也不是什么正经小孩,他们两个都是野鸡精,名字叫‘陈宝’。这二位,得到雄的能当天下王,得到雌的,能称霸于诸侯。”
  那俩小孩,被刺猬一言道破,好羞涩呀,就现了法行,化作野鸡飞了。雌的飞到陈仓山北山上,变成了一个石鸡。
  那人再看身边的刺猬,早都不见踪影了。就赶紧跑到文公那里,告诉文公他离奇的所作所为。秦文公就又在陈仓山立了座陈宝祠。
  话说又有一天,秦文公要修建他的宫殿,需要木材,有人说终南山上有一棵大梓树,当殿材相当不错,文公就命令人去砍。
  一群人去砍树,那树就像铁打的一样,镚了斧头,断了锯子(有人说鲁班在200多年后才出生,这时候哪里来的锯子?那只是个故事,人类在石器时代都开始用齿状石切割东西了。)。一群人正忙得热火朝天呢,突然****袭来,只好作罢。
  当天晚上,有位伐木工住在大树旁边的一个洞里,半夜时分,就看见来了一群孤魂野鬼,向树神贺喜:“恭喜树神,秦文公空费九牛二虎之力,砍不断您!即使他秦文公举全国之力,用尽任何办法,都奈何不了您,您真厉害!”
  树神被拍到了舒服点上,哈哈大笑说:“那是那是,那是必须滴!”
  有一鬼不服气,说:“那如果说文公让人披头散发,把红线绳缠到树身上,再来砍(伐)你,你会怎么样?”
  树神被戳到了痛处,不再言语。
  第二天,这位伐木工就把这事告诉了文公,文公命人按此方法执行,梓树果然应斧而断。
  树断之后,突然有青牛奔出,一溜烟跑进远处的雍水中。雍水附近的居民,经常见青牛出没于水中。文公听到消息,就派骑士去斗它,那牛力气极大,骑士斗不过,被那牛一头撞到地上。
  骑士倒地后,头盔掉了,一头长发滑落下来,像个手持战戟,披头散发的恶魔,那青牛见了害怕,钻到水中,不敢出来了。
  于是,文公就给军中置办了大大的髦头,以震慑一切牛鬼蛇神。在雍水边上立了怒特祠,用以祭祀大梓树神。
  以上秦文公的三个故事,其最终结果就是立了三座神庙。在西周,周公礼法明确规定,这些大神就是上帝,只有太子可以祭祀,叫做“郊天”、“郊禘”。
  王公大臣、平民百姓只可以祭祀祖先和现实中死去的人。如果有谁敢郊天,那就是僭越,那就是视礼法如粪土,是要治罪的。而秦文公无疑就是郊天了,他僭越了。
  当鲁国的鲁惠公听到这消息后,心里感觉相当恶心,就像吃完饭后才发现碗底有个死老鼠一样。
  鲁国是周武王时期封的一个诸侯国,侯爵,姬姓鲁氏。首任国君是周公旦的儿子。西周初期周公旦辅佐周成王,大败商朝贵族武庚叛乱,灭了帮随奄国。让周公旦儿子在原奄国的国土上建立鲁国。
  周公旦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周公解梦的创始人——姬旦,不是鸡蛋。他对后世影响最大的就是发明了礼乐。礼崩乐坏的那个礼乐。
  就派他的一位太宰,去周王室向平王倾诉。说让我们鲁国也用用郊天之礼,那周平王肯定是不同意的。
  鲁惠公听了,不服气地说:“我祖上对周王室的功勋相当大,你们现在用的礼乐都是我祖上发明的,你不让我用?哼!天子不能禁止秦国,而禁鲁国。我郊天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于是,鲁国也僭越郊禘了,比秦国的还气派,跟王室的逼格有的一拼。很讽刺的哦,祖先制定的规矩,后世子孙首先不遵守。
  从此以后,周王室日渐式微,诸侯各自擅全,相互攻伐不已,天下形式开始风起云涌,乱将起来。
  用冯老爷的诗来感叹:
  自古王侯礼数悬,未闻侯国可郊天。
  一从秦鲁开端僭,列国纷纷窃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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