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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残杀——痛了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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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帆这一次离紫虚村很远,他并没有在曾经逗留过的地方逗留,而是来到一座高大的山峰顶端,体验王者的风范。
  然而,他在山峰顶端的时候,也有很不对劲的感觉,那是到处乱飞的鸟儿,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这座山上呆了很久,决定离开。向紫虚村走去的路上,他看到一条蛇正在捕食一只巨大的蟾蜍。
  他觉得很有趣,便蹲下身子观看。蛇把蟾蜍吞到嘴里,蟾蜍又从蛇的嘴里挣脱出来,而且放出了皮肤里面的毒液。
  蛇也在不断的放毒,不断的攻击。正当他觉得可笑,准备哈哈大笑之时,听到了林佳颖的一声,“孤帆——”
  他顿时起身,向声音来源地疾走飞去。很快出现在林佳颖身前,林佳颖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孤帆问:“怎么了?”
  林佳颖慌里慌张的说:“听隔壁村的人说,他们村来强盗了,很快就要杀到我们村了。”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孤帆一转,右手抱住林佳颖的腰,“走——!”
  林佳颖脸不禁红了起来,“还有怡然。”
  “在哪里?”
  林佳颖往北偏东五十度处指了指,“往那个方向去了。”
  孤帆带上佳颖向天空之中飞去,在高空之中,看的范围大,他们很快便找到了怡然,佳颖大声喊出“怡然——!”
  怡然抬头看到孤帆搂住佳颖,有点吃醋的感觉,脸上显现出不爽。什么也没说,盯着孤帆和佳颖,内心有一点点受伤。
  孤帆带上佳颖飘到她的身边,“走吧!”
  怡然低头迟疑了片刻,抬头看向孤帆的眼睛,点了点头。
  孤帆左手抱住怡然,腾身而起,向天空之中飞去。
  紫虚村,这里的村民已经被杀到只剩下蝴蝶一个了,萧强也被乱马踩死。
  蝴蝶摇晃着她妈妈血淋淋的尸体,“妈妈!妈妈!……”,声音是那么的悲催,眼泪不住的流,嗓音是那么的沙哑。过不了多久,又跑去摇摇她爸爸的尸体,“爸爸!爸爸!爸爸……”这具尸体摇一摇,那具尸体晃一晃……
  同心的一个部下向蝴蝶走去,屠刀高高的举起。蝴蝶看到恐怖的身影越来越近,感觉到死神的来临。
  她知道她已经无路可逃,除了死别无选择。无奈和无助的她,由于求生的希望,在这一刻喊出绝命之声“孤帆——,你在哪里——?”
  孤帆搂着林佳颖,怡然从天而降。
  林佳颖和怡然站在孤帆的两边,刚好没有踩到尸体,地面被重踏,薄薄的灰尘飞扬。
  孤帆,林佳颖,怡然的衣发被对流风吹扶,四处飞扬,来回摆动。
  蝴蝶看到他们三个,眼泪像河水一样流出来,而且哭声瞬时加大,向孤帆跑去。
  准备一刀劈死蝴蝶的这个马贼停下了,他感觉到了高手的存在。几乎这里的所有马贼是同时知道有高手存在的。孤帆闭上双眼,双手展开,嘴里念叨出,“不可原谅——”
  没想到的是这一刻,依然和林佳颖没有哭泣。
  她们知道,她们的家人活着的希望太小了,此刻如果给孤帆添麻烦,不但报不了仇,而且她们活下去的几率也小之又小。
  这就是懂事的与不懂事的区别吧!不能说是坚强与不坚强。
  孤帆睁开眼睛,飞向准备屠杀蝴蝶的那一个马贼。
  马贼刀横向斩向孤帆,孤帆一脚从下踢中刀面,刀向上移动。孤帆以腰为轴,旋转一下,双手从两边合拢而来,刚好击中马贼的太阳穴,马贼大脑受损,倒地身亡。
  孤帆转身抱住蝴蝶的腰,飞身而起,把蝴蝶带到了佳颖和怡然的身边。
  惜月拍马向孤帆走来,马匹走的很悠然,没有半点紧张的意思,马蹄声却很响亮。来到离孤帆两丈之遥的地方,惜月的马匹停住了,“你很厉害的嘛!”
  孤帆一脸仇恨,“只要能够结果了你,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你很狂妄,不过我喜欢!而且你的帅气更是深深的迷住了我。”这时还对孤帆抛了一个媚眼。
  林佳颖看了,脸上顿时露出难看的表情,整个人都抓狂起来。依然,也不爽,只是没有林佳颖的表情夸张,蝴蝶则还在沉痛之中。林佳颖指着惜月出口大骂,“老巫婆——,色诱嘛——!”
  惜月脸色一变,伤心的流出眼泪来,“呜呜呜呜,又有一个帅哥要死在我的手里了,天呐——!不过,你放心,你死后我会送你一个香吻的。”
  怡然实在是忍不了了,“老巫婆,你说什么?”
  孤帆则在分析现状,他想:“就目前这种情况,对方的实力是绝对强大。如果不速战速决,身边这三位我都保护不了。眼下要尽快完结,也只有擒贼先擒王。”
  正想间,他迅速飞向惜月。
  惜月扔了手中的武器,向孤帆飞去。
  孤帆拳头扣准惜月的胸部出击,惜月以掌接拳,挡住了孤帆的拳头。孤帆横扫一脚,惜月提脚挡住。惜月另一只手向孤帆胸前发力一掌,孤帆来了一个整体旋转,躲开了惜月这一掌。孤帆来到惜月身后,用力扫一拳,惜月弯腰躲开。他们就这样在空中来回纠缠了十几分钟,不分胜负。
  地面的同心仔细观察两人在高空中来回纠缠,虽然不分胜负,但是显然惜月被孤帆压制着。同心恐惜月受伤,飞身去助阵。
  空中的孤帆正热战于眼前,对来偷袭的人根本顾及不过来,被同心一掌击中肩膀。
  孤帆受掌,向后斜下飞落。只是他在受掌的瞬间运气御下了一点攻击,因此他的肩膀没有被击断,嘴里还是喷出血液来。
  见到这一幕,林佳颖,怡然,蝴蝶大声喊出“孤帆——!”
  但是孤帆并没有着落在地上,而是被向西陆来的羽接住了。这一刻,林佳颖,怡然,蝴蝶再一次看到了希望。落到地面,羽问孤帆,“兄弟,有什么事情?”
  孤帆坐到地上,闭气修神,“村子被马贼灭了,只剩下几个人了。”
  羽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回想起他们县城被灭,便产生了杀光马贼的想法,“此情此景,触及心扉,虽然我承受的痛更多,但感同身受,这事我不得不管了。”
  “兄弟!那么,你能够应付得了这么多人吗?”
  “人?人在我眼里不过是蝼蚁,有多少又如何呢?”
  惜月看到又来了一个帅哥,大喜,“没有想到,这里不但高手多,帅哥也很多的嘛!只是都要死在我的手中,真是心痛啊!”
  同心看了一眼惜月,难过的感叹了一句,“哎——!真是幻想派的啊!”
  羽向同心们走来,对同心们说:“坏人——,都得死。”
  同心听了,对羽鄙夷的一笑,“坏人?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互相猜忌,互相残杀,压倒了别人,自己的位子高一点而已!你们的眼里,我们是坏人;我们的眼里,你们是坏人。我们为了存活,要干倒你们这些坏人,成为了我们群体之中的光芒。你们为了存活,要干倒我们这些坏人,成为你们群体之中的英雄,光辉一世。说白了,都是被生活所迫,都是被现实所迫,强大的坏人打倒弱小一点的坏人罢了,然后用一个谎言,遮盖住另一个谎言。其实,本来就没有好与坏,只是利益层面的相互摩擦罢了!但是虚伪的你们却总是打着坏人和好人的幌子,麻痹一些无知的人,美化着自己对我们实行残杀,因此我们只有躲进山林里面。但是,你们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还。今天,只是我们出来要债的时期罢了!”
  “哈哈哈哈!你们昧着良心做事,还大义凌然说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到别人的痛苦上面,残杀无辜的人,你们犯下的这种滔天的罪行——不可原谅。没有体会过痛苦的人,就不能理解他人的痛苦,不能理解他人的痛苦,就不会关爱他人,这样的人就会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损害别人的利益头上;这样的人漠视他人的生命,随意伤害他人!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人的生命如同蝼蚁一样,很脆弱,也会让你们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么?血影——出鞘。”羽的手里立刻出现一把血红色闪着光芒的剑,他跳进马贼圈子里面,挥剑乱舞,对方完全没有任何阻挡的机会,他们就像活靶子,身体被分开,倒地身亡。
  死了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唯一有感觉的就是活人,给他们的感觉就是羽的速度太快了,身轻如燕,无法搞清楚他是在干什么?
  冰灵并没有放弃羽,她一直暗中跟着羽而来。羽也有所发现,但是羽并没有理她。
  没有多久,地面上到处躺着的是马贼的尸体。
  惜月对这事已经感觉到危机存在了,从羽身后来袭击,羽感知到了这一切,手向后一伸,血影向后无限延长,正要刺到惜月的身体那一刻,惜月被同心推开了。
  剑刺穿同心的身体,惜月失声喊出,“不要啊——!”
  羽一个飞身移动,到了她的身边,一掌击向她的胸。
  惜月出掌挡住羽的攻击,可是力量敌不过羽,经脉全部被震断。
  羽的血影在同心身上消失,同心向地面落下,羽向其他的马贼飞去。这些马贼也不是什么蠢到极点的,见到惜月和同心受了重伤,策马回头便逃,只是羽并没有打算让他们逃跑的意思。
  只见他不断的挥动血影,马贼左中一刀,右中一刀。羽对付这些马贼,就像切西瓜一个样,只见马贼不断堕马而亡。
  惜月悲催的哭泣着,向同心爬去,同心脸色苍白,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惜月边爬边说:“心!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要这么做?”
  同心轻缓的说:“因为我爱你!”
  “可是我从头至尾都在骗你!你不怪我吗?”
  “爱的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为你心爱的人付出,无所谓欺骗,无所谓回报。或许就算你已经伤痕累累,就算你已经无法承受,但是你依然会很开心,而且还会偷偷的笑。这就是我对爱的理解,执着,永不言弃。”
  “你这个傻瓜!我们还有将来吗?”
  “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在一起。”
  “心——!谢谢你!在这一刻,还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这时天空之中突然响起了雷声,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
  冰灵也来到了这里,她站在离孤帆不远处,呆呆的看着羽挥剑杀人。
  羽的样子是那么的恐怖,表情是那么的冰冷,这是冰灵第一次见到羽杀人,让冰灵害怕到产生了阴影。
  没有多久,这些马贼便被杀尽。天空之中也哗啦哗啦的下起了大雨,羽收了血影,向惜月和同心一步一步的走去,雨水不断的从他头上一滴一滴的滑落。
  他的头发也充满了厚重感,不再是高高膨起。虽然满脸的雨水,也遮挡不了羽内心的恨意在脸上的雕刻,更加盖不住他恐怖的样子。
  惜月已经爬到了同心的身边,他们两个用力撑起来,紧紧的抱着,双双说出他们此刻内心最坚定的想法,“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如果有来生,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是吗?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死到临头,也不忘秀恩爱,你们还真有情调呢!那我就偏不让你们死在一起。”羽没有出剑杀死他们,而是抓住同心的一只脚,把他整个人轻轻的提起来,用尽全力向南方一扔,同心就这样向南方上空飞了出去。当羽回头走向惜月的那一刻,惜月看向南方,道:“若今生执罔虚幻,已成落花;来世,你可愿雪扫眉发,执手天涯。青丝束正,笑靥如花。”
  羽走到惜月身旁,讽刺的说:“哟——!挺有诗情画意的嘛!干嘛来做山贼呢?有这样的文采,就业方面该不会存在压力吧!”
  羽抓住惜月的衣服,轻轻的把惜月提了起来,向北用力一扔,惜月就这样向北方上空飞了出去。
  孤帆道:“太残忍了!”
  “是吗?如果是你被杀,他们会这样想吗?”
  “一语中的!当然,置身于你,你是对的。或许谁动手,都是一个样!旁观者都是在悲天悯人的发发感叹而已!
  似乎谁在局中无论如何都有错误!而旁观者都能够看出是什么地方错,都能够为局中之人指出解决错误的方法似的。”
  “呵——!相同的看法,只是这对于想遁入魔道的我来说,似乎还有些慈悲!”
  “魔道?兄台想遁入魔道?你可知遁入魔道意味着什么?”
  “没有感情!如果有必要,就算是连至亲至爱的人也不放过。”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
  “经历不同!或许又是,有一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多的只是我和魔界之间的仇恨,只有得到他们的力量,才可以报仇雪恨。”
  “兄台,或许你的路上,你是对的。我也不好阻拦。”
  冰灵听了羽准备遁入魔道的说词,来到羽的身边,“羽——,如果你想遁入魔道,就从我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同心被扔出去后,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被扔到一只向东北方向飞行的雌鲲鹏背上。而惜月也没有落到地面,而是被羽扔到一只向东南方向飞行的雄鲲鹏背上。
  羽呆呆的看着冰灵,没有多久,转身离开。冰灵再次走到羽的身前,“羽——!如果你一定要遁入魔道,就从我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羽没有理她,从她侧面走开。冰灵再次走到羽的身前,“羽——!爸爸妈妈要我带你回去,如果你不回去,决定遁入魔道,你就从我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羽的眼睛瞬间一变,脸上立刻出现了杀气,“血影——出鞘。”
  这时,雪天使带着风浩然正好从上空经过,那还在下落的雨水,慢慢的变成了飘落的雪花。
  六角的雪花四处飘散,微风轻轻的吹起,随风飘落。
  但是,此刻的雪花除了让人感到冰冷之外,没有人有赏雪的情调。。
  志高曾经想欺天,转眼悬崖断壁前。
  群狼正当扑羊崽,不巧猛虎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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