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来是邻居

　　正在为丰收高兴的李可二人没有发现来到河边的女孩和老者，在把笼子下去之后，两人准备把鱼抬回去。
　　这时那女孩开口问道，福伯都说了现在不好抓鱼，你们怎么抓到这么多鱼的呀？听到声音的李可才发现河边的两人。
　　“这是李可想的法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抓到鱼嘞。”大壮老实巴交的就把李可供了出去。少女闻言看向李可，这个少年好历害啊。
　　“这位老人家，你们也是来抓鱼的吗？我们抓了不少鱼，你们这一时半会的怕是也不好抓，不如你们在小子这挑几条回去，也免得白跑一趟。”李可看二人衣着不简单，而且这次抓的鱼确实不少，想着送人家几条算了。
　　老者闻言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看李可。自己在秦府管事多年，身上自有一股气势，这两少年一个无知无畏，一个彬彬有礼，倒也是有几分不凡。
　　“贫者不食嗟来之食，你们两个大早的跑来抓鱼，想必是想拿到集上换取些钱财”说到这，老者又看向那少女道“小姐，咱们府上刚好需要这新鲜的活鱼，不如咱们借个方便，与这两位小郎君买些如何？”
　　只见那少女看了看河水，又回头看了看李可他们篓子里的鱼，这才点头。老者松了口气，便走到李可身边低声道“小郞君，你们这鱼能否行个方便都卖与老夫？价钱好商量。”
　　“不知道这位老伯怎么称呼，这么多的鱼你家里能吃完吗？”李可其实是愿意卖掉的，自己想吃在抓就是了，反正有了鱼笼这捕鱼神器。
　　“老夫是附近秦家庄的管家，府里最近需要些新鲜的鱼，倒是不怕吃不完”老者笑道。
　　李可看向大壮，这家伙为了吃鱼可是想吃鱼想了一宿。
　　“原来是秦管家，我两留几条，剩下的都卖给您，价钱您看着给。”
　　“还是叫我秦伯吧，听着不生分，你们是李家村的吧，说起来和咱们庄子是邻居呢。这样吧，我估计这一篓鱼得有二十来斤，我给你一贯钱怎么样”
　　唐朝一斤为十六两，也就是现在的一斤半，这老者倒也没坑他两，只是这一贯钱是多少李可心里没个数，这时大壮听到老者说出一贯，那手一下就用力的抓住了李可的手，李可大约明白不少了。
　　“那就多谢秦伯了，这样吧，天还早，我两帮您给送到府上去吧。”
　　“那咱们就走吧”老人看到李可这么上道，心里又是按按点头。
　　李可和大壮弄了一根棍子，两人穿过鱼篓间的缝隙，一前一后抬着。
　　秦家庄在李家村边上，在河的上游，李家村在下游，说起来是吃一口水，那边听说是一位大臣的庄子，李家村的村民大家数都是租的秦家庄的地。
　　还好不远，李可感觉有点吃力，倒是大壮看起来很轻松。一座青砖乌瓦的三进大宅，两座石狮威严的立在大门两侧，两个小斯在大门边上站的笔直，朱漆牌匾上秦府两字游龙飞凤，入木三分。老者吩咐李可二人在一侧等待，和少女二人进了门去。不一会，两个小厮拿着两个木桶出来，把篓子里的鱼分别倒进了桶里，最后又从桶里拿了几条较大的鱼放回篓子，想必有得了秦伯的嘱咐，又从怀里拿出用绳子穿着的一串铜钱递给李可道“大管家说了，如果下次还有新鲜的鱼货，还送到府里来，府里按两文一斤给你钱，不过下次要送到后门那里。”李可一听，这可成了长久生意了，心里想做的事能动手了，当即笑道“那小的就在这谢过秦伯了。”谁知那小斯给完钱就提着桶进去了。
　　手里拿着一串铜钱，份量不轻。大壮拿着篓子凑了过来，那眼睛盯着钱眼珠子都快要跑出来了。秦家庄这边是有集市的，周围几个村子采买都在秦家庄的集市。二人早上起的早，也没有吃东西，李可带着大壮去集市买了6个蒸饼（和现在的馒头差不多)，花了三文钱。大壮一人就吃了三个，李可吃了一个就吃不下去了，太硬太干。两人又在集市上晃荡了一会，便回了村里。
　　到了村头，就能看到大壮家了。让大壮拿着两条鱼回去，钱他另有他用，大壮倒也明白是李可带他抓的鱼，也没眼红这钱。背着篓子回到了家里，老爹在他们去送鱼的功夫就去田地里巡视了。老娘看到篓子里三条肥鱼，脸上到是笑开了花。李可摸了摸怀里的铜钱，还是打算和老娘说明白。
　　拿着钱的李成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儿子真的抓到鱼了，还卖了一贯钱，看了一眼正吃蒸饼的女儿，在看一眼把鱼放进水缸的儿子，李成氏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是做梦。
　　“娘，这钱你先帮我存着，我打算这几天带着大壮再多做几个笼子，好让村里的乡老们都有鱼吃。那个管家说了，如果还有多的鱼他们还要嘞。”
　　“这钱真是你卖鱼来的？你个臭小子可别骗娘。”李成氏心里其实也信了几分，嘴中却是不饶。
　　“当然，大壮也和儿子一块去的，这事还能有假。”李可怕老娘又问，接着又说道“娘，咱们中午炖鱼汤吃吧。”听到吃的，丑丫嘴里的蒸饼还没咽下去，支吾着说喝鱼汤。
　　李成氏抓着一条大鱼，熟练的处理好，准备出门去采点野菜和着鱼一起炖了。
　　“你在家里看着点丑丫”拿着竹篮就出门去了。
　　“熊蛋娘，你这是出门做啥子？”村里的的人打着招呼，李成氏满脸笑容的回应着去摘点野菜炖鱼汤。这下村里的人都知道李可家中午吃鱼了。
　　村头大壮家，他们就爷两，现成的火，鱼已经炖上了。
　　“你这小子还真行，这时候抓这么肥的鱼，你到时候给你大伯家送条过去。”李铁匠拿着木头钉的锅盖，盖上了锅。今天儿子拿了三条肥硕的鱼回来，这可把他惊着了，这小子平时屁都放不出来一个，除了一身力气，啥都不会，想着自己这门手艺怕是要断了传承了，结果还真蹦了个响出来，昨天偷着他的刀出门就感觉这小子有事瞒着自己。待到大壮把事情的经过一说，他才知道原来是五强家的小子带着自己家儿子吃的荤腥。
　　“知道啦，这鱼汤怎么还没好呢?”大壮添着材火，踮起脑代看着锅。。
　　“你说你们把鱼送到了隔壁庄子的大老爷那去了？”李铁匠心里想，这隔壁秦家老爷可是个好人啊，周边的村子哪一户人家没受过人家的恩惠，这小子到是做了件人事。
　　“恩，他们说以后抓到鱼了还让给他们送嘞。”大壮又放进一根材火，仿佛多放材火鱼汤会好的快一些，脑袋瓜子挨了一巴掌，大壮疑惑的望着他爹，他爹怎么还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