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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晴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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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一日,九星天外。九星其一,大日双子。三日昼无夜,极热降世如天灾,众心惶惶,似末世。静三日,界归本源。”
  “娘,这传说是什么意思啊?”
  少年躺在一处小山坡上,地上长满了草,他身旁坐着一个女子,女子怀中抱着少女,另一边坐着另一个少年。
  满夜星空闪烁,月光挥洒下天地,照亮了一片,使他们在这片黑夜中也能看清彼此。
  问话的少年叫做“晴天”,今年七岁,女子叫做“陈易萧”,是他们三个的母亲,少女叫做“晴雪”,今年四岁,另一个少年叫做“晴忘忧”,今年六岁。
  在这三兄妹中,晴天最大,晴忘忧次之,晴雪最小。
  刚才那句话就是哥哥,晴天问的。
  “意思就是说。”陈易萧说道:“在很久以前,天上突然出现了九颗巨大的星星,这九颗星星里的其中一颗,就跟太阳一样发着光,有人说他是太阳的兄弟,他们被称为大日双子。”
  “但是,双子也就是另一个太阳的出现,导致了白昼与黑夜不再更替,白昼持续了三个月,世间的黑夜如同被禁锢,被驱散,被掩藏。而伴随着光明一起到来的还有火热,大日双子导致了温度急剧增加。”
  “无数人在那场如天灾般的灾难中死去,浩劫将至。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三个月之后,九颗星星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太阳双子,他仿佛不曾来过,如同游行的浪客。之后经过几十年的沉淀,世界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陈易萧讲的很深情,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但三兄妹脸上的表情,也各有不同,晴雪在陈易萧怀中摇晃着脑袋,似懂非懂。晴忘忧坐着双手向后撑着身体看月亮,他可能正在想,另一个太阳是不是飞走了。
  唯有晴天眯着眼睛在思考这传说的真假。
  “娘,我觉得这传说不太真实!”
  陈易萧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他心中知道,这小子又要开始抬杠了。
  每当陈易萧讲个故事或者传说,这小子总要找茬,他会提出一些奇葩的问题,来考验陈易萧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比如陈易萧有次讲了嫦娥的故事,他就问:“嫦娥自己生活在月亮上,过了这么久,衣服破了,没有衣服,她是不是光着屁股。”
  陈易萧耗尽脑汁跟他解释,嫦娥是有衣服的,而且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还有个玉兔宠物。
  晴天又说:“娘亲你说过,月亮上除了广寒宫殿什么都没有,那嫦娥用什么东西做衣服,难道是用玉兔?”
  “对了,对了,娘。月亮上什么都没有,嫦娥她吃什么,玉兔的话,也只够吃一顿啊。”
  之后,陈易萧就明白了,讲故事的时候,对于晴天的提问,绝对不能回答,一旦回答了,可能会改变你对世界的认知。
  晴天道:“娘,天上这么多星星,一闪一闪的,突然出现几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还有,白天跟晚上不更替,他们怎么知道过了几天?而且,天气热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去水里面降温呢?还有还有……”
  陈易萧微微扶额,轻轻揉着太阳穴,她真想破口大骂,“老娘怎么知道。”
  怎奈何她想当个温柔且贤惠的母亲。
  对于晴天这些奇葩的提问,有时候还会触及到一些禁忌的话题,光屁股的——还真挺有画面感。
  但她只能相信,晴天这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为什么,好奇心过盛罢了,毕竟他还年幼。他不是故意找茬,毕竟传说本就没有为什么。
  “好啦,好啦,该睡觉了。”陈易萧想不到办法回答晴天,只能以睡觉为由躲避。
  “娘,说完再睡嘛,求你了,娘。”晴天抱住陈易萧手臂苦苦哀求。
  陈易萧丝毫不为所动,一想到上次讲故事的经历,陈易萧就有点后怕,她说道:“现在很晚了,必须睡觉,放心,梦里什么都有。”
  晴天一再苦苦哀求,脸上的表情很是生动,眼角似要挤出泪来。
  陈易萧见劝说无用,手掌渐渐提起,眼神逐渐冷冽,有股无形的气势向四周扩散,威压感涌上晴天心头。
  晴天心知不妙,留下一句“我好困”向小山坡上跑去,小山坡上建有他们的家,晴雪和晴忘忧也被这股威压惊动,追在晴天身后。
  陈易萧站起身,插着手,撇着嘴,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吹了吹鬓角的秀发,“跟老娘斗,差的远呢!”
  ……
  “娘讲的这个故事太无聊了,要是让他一直讲下去,肯定没完没了,还好我机智,忘忧别发呆了快睡,养精蓄锐,明天好好收子参那家伙。”
  晴忘忧呆了呆,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哥,你跟子参哥打架,被娘知道了,娘又该收拾你了。”
  “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晴天的语气很是神气,有种不屈服陈易萧母威之下的气势。晴天望了望屋外,悄悄凑到晴忘忧耳边媚笑道:“你不说我不说,娘怎么会知道。”
  晴忘忧两眼转了转,“也是哦。”
  晴天拍了拍晴忘忧肩膀,“快点睡,明天早点出门,别被雪儿发现了,不然她又该跟来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要打我们的小报告。”
  晴忘忧点点头,“好。”
  ……
  大陆西部,花果山位于汉明南部处在边缘地界与南地森林接壤,占山水之利,。
  山脚下有一村,名玉寿,玉寿村以处在中心处的巨大柳树为中心,呈包围状向四周建立。
  村内有村民五十有余,此时,几位少年正在山脚下的树林中。晴天讥笑,道:“子参,鼻子还疼吗?”
  那被晴天称为子参的少年,全名叫太子参,与晴忘忧相同都是六岁,不过要比晴忘忧大上那么几个月,所以晴忘忧称呼他一声子参哥。
  他冷笑道:“晴天你少得意,上个月输给你是我大意了,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今天我要把你屎打出来!”
  晴天甩甩手,笑道:“把你屎打出来,再用你的屎打你。”
  太子参冷哼一声:“待会打起来,才要你好看!”
  晴天冷道:“谁要谁好看还不一定呢!”
  从外观上看,这俩少年身材都发育的极好,特别是太子参,虽然才六岁,但他那稚嫩且漂亮的脸蛋,漆黑且柔顺的短发搭配上他那充满的线条感身材,简直是完美的组合。
  晴天长得也是极好,幼嫩的脸蛋极为清秀,同样是漆黑的短发,但与太子参的相比,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不过晴天的身高比太子参高了半头,毕竟多吃了一年饭。
  总体来看,轮样貌,晴天稍逊一筹,不过他们如今还都只是男孩。
  远处,有两少女被晴天三人所吸引,其中扎着马尾的少女,乐嘻嘻道:“他们又打起来了,快,我们去看看。”
  另一个散发的少女赶忙拉住她:“他们男孩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上个月,小天把子参打的鼻子都歪了,闹得子参她娘,去易萧姑姑那讨说法。”
  那扎着马尾的女孩又说道:“仙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个月子参被打了之后,他爹就开始教他修行了呢,修行了一个月,子参样子都变了不少呢,这一架很有看点的。”
  那名为仙子的少女,名叫天仙子,她眯眯眼,笑道:“木香啊,我发现,你怎么这么了解子参啊,连样子变了你都能看的出来。”
  那名为木香的少女,名叫川木香,川木香脸颊稍稍浮现一抹红晕,义正言辞道:“哪有,你可不要乱说,我跟子参是邻居,天天见面,当然能看出不同了。”
  天仙子脸上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说着,二女弯着腰已经悄悄向着晴天三人的方向走去,躲在一旁。
  晴天与太子参的争斗,已经进一步发展,擦出了火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晴忘忧站在一旁干愣着。
  晴天与天子参,二人面对面,他们的距离只剩一个拳头了。
  川木香笑道:“两个人面对面走这么进,不是接吻,就是打架!”
  一旁的天仙子白了她一眼:“你才六岁,这都是跟谁学的。”
  “我娘啊。”
  天仙子摇摇头一阵无语。
  ……
  “忘忧你别动,我要跟他单挑。”晴天高声道。
  一旁的的晴忘忧呆了呆,点点头,每次他们打架的时候,晴天都要这么说,不过晴忘忧也根本不会帮他,他只是个劝架的,或者说看笑话的,即便他很少笑。
  “单就单,这么多废话。”太子参毫不示弱。
  “来呀。”
  “来就来。”
  “你来呀。”
  “那就来呀。”
  一时间,唾沫星子飞射,二人皆是口水娃。
  “你到底打不打。”太子参侧过身,抹着脸说道。
  晴天边抹边道:“打呀。”
  说着,二人眼中仿佛燃起火来,额头对碰,双手摁到对方肩膀上,相互发力,晴天肩膀与脚联动想要将太子参摔倒。太子参也不是善茬,以同样的方式进攻晴天,不过瞬间晴天就有种难以匹敌的感觉。
  “力气这么大?”晴天惊异,但也没时间去想这么多,颇为机灵的便顺着太子参,开始变招,可奈何太子参的力气超乎晴天预料,晴天被太子参摔的东倒西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躲在远处的的川木香冲天仙子笑道:“看吧,子参已经不一样了。”
  天仙子稍不服道:“那可不一定,等着看吧。”
  晴天心知比摔跤已经没有胜算了,抢先发起攻击,双手瞬间松开,齐上勒住太子参脖子,一记锁喉,二人倒地。太子参苦苦挣扎,无法挣脱。
  虽说太子参修行一个月,可被晴天胳膊锁住,依旧无法挣脱束缚。
  太子参连拍晴天手臂,晴天才缓缓松开手,太子参双手撑地连声咳嗽,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
  晴天站起身喘了口气,“怎么样,服不服!”
  “不服!”太子参抹了抹嘴角,“现在,我要认真了。”
  “就会装。”晴天不屑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晴天也是注意到了,太子参变了,变得不一样了,力气变大只是次要的,更多的是其他地方的变化,他说不上来。
  说着,太子参眼睛一亮,双脚一前一后错开,一手握拳,一手立掌。
  见状,晴天笑道:“你这是干嘛。”
  太子参视他如不见,向他勾了勾手,晴天温怒:“竟然小看我。”
  晴天向前一步伸脚向太子参踢出,太子参侧面闪躲,这一脚晴天并没有用全力。
  他们之间,谁认真谁就输了。
  晴天也很诧异没想到这一脚太子参竟然会躲,一般这个时候太子参应该同晴天一样,踢脚跟晴天硬碰。
  踢准了俩人向后倒,没踢准,爬起来继续干。
  紧接着晴天一步跨出又是一脚从正面横踢,现在晴天与太子参的距离不过就在面对面之间,这一脚太子参绝对不可能躲过去,所以晴天又收了些许力气。
  当初他打坏太子参鼻子那次,完全是失误,不小心造成的,事后晴天还自责了许久。
  太子参脚步错综,形成一道乱影,远远看去仿佛多了两条腿,晴天一脚踢空,太子参出现在他左侧。
  “什么玩意。”晴天诧异。
  太子参得意的笑,“我已经是一名修行者了,一个月的时间,我进入了第一个境界,月辰之境,我爹教了我很多东西,现在你抓不到我,更打不过我。”
  “切!”晴天很是不服气,“我还不信了!”
  晴天向太子参扑了上去,太子参轻松闪躲,晴天连太子参的衣角也摸不到,晴天看着太子参的样子,心中懊恼又愤怒。
  “怎么样,子参厉害吧。”躲在一旁的川木香兴奋道。
  天仙子眨眨眼睛:“确实厉害了一点点,晴天都碰不到他呢。”
  川木香嘿嘿笑道:“我也要修行,比子参还厉害,到时候把那些男生全打败,嘿嘿嘿。”
  天仙子无奈的笑了笑,虽说脸色露出无奈的表情,可她心里却已经暗自下了决心:“我也想修行,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教我。”
  晴天与太子参的争斗持续了许久,一直都是晴天进攻太子参闪躲,奈何太子参速度快,晴天根本摸不着,晴天极为气愤,也不管打不打的到,全力出手,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你到底打不打!总躲有什么意思?”晴天怒道。
  太子参停下脚步:“你碰都碰不到我,还打什么。”
  晴天气的无话可说,气的跺脚,不时却又想到了什么:“你是因为成为修行者,才变得这么厉害吗?。”
  太子参点点头:“对啊,修行让我感觉到舒适,那是说不出的感觉。”
  “那我也能修行吗?”晴天黑着脸淡淡道。
  太子参摸头想了想:“我爹说不是所有人都具备修行的能力,有些人即便可以修行也达不到高境界,这就是修行者跟普通人的区别。”
  “那要怎么修行?”晴天黑着脸淡淡道。
  太子参说道:“我爹说,想要修行首先需要功法,然后就是循序渐进的修行,也就是汲取自然元气。”
  “自然元气是什么?”晴天黑着脸淡淡道。
  太子参捂脸笑道:“你能不拉着个脸嘛,不就是打架输了,有什么关系,咱们这是切磋,别那么认真嘛。”
  “我才没认真呢?”晴天淡淡道,“快回答我的问题。”
  太子参笑道:“好好好,难得你那么感兴趣,我爹说,自然元气到处都是,就在我们身边,只不过我们看不见,修行要做的就是把我们身边的这些自然元气吸收到我们体内,供我们使用。”
  “那怎么吸收。”晴天淡淡道。
  太子参道:“那你得先感受到自然元气的存在才行,然后需要打坐冥想,引导气在我们体内运转并且储存。”
  太子参正说着只见晴天转身向村子走去。
  “唉,你干嘛去?”太子参喊道。
  晴天回头看他一眼:“我去找我娘教我修行,到时候我们接着打,不对,是接着切磋。”
  太子参招了招手,笑道:“好,那我等你哈。”
  “走了忘忧。”晴天招呼一声。
  “来了。”晴忘忧应声跟上。
  远处躲在一边的天仙子川木香二人眼看晴天离去,竟谈论了起来。
  只听,川木香急道:“他们两个不是闹蹦了吧。”
  一旁的天仙子想了想:“应该不是,他们两个的性格,打架归打架,闹蹦应该不至于,我猜小天是去找易萧姨,教他修行去了。”
  川木香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不行,我也要回去找我娘教我修行,仙子,你也回去问问村长,让村长也教你修行,到时候我们也来切磋。”
  说罢,川木香便蹦跳着向家的方向奔去,天仙子还没来得及拉住她,抬起的手,渐渐放了下来,轻声道:“不知道爷爷愿不愿意教我呢。”
  ……
  玉寿村建立在花果山脚下,是一处孤落的村子,方圆百里唯玉寿一村,好不似一处世外桃源,景色绝佳。
  从村外眺望村子,远远的便能看到村里一颗巨大柳树随风在摇摆,叶绿枝细,如同靓女的秀发,丝丝分明,纤细且柔韧。
  晴天一家四口,在村里也算是多人口了,晴天的母亲陈易萧,弟弟晴忘忧,妹妹晴雪,他们一家并非是村里的老住民,有村民曾透露,晴天一家是七年前陈易萧无意中来到的玉寿村,因形势所迫便留了下来,当时她怀里便抱着晴天,然后在村里生下了晴忘忧,至于晴雪的来历,村民们都说是陈易萧所生,不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便有些引人怀疑。
  晴天一家住在村外围的一处小山坡上,是一处三间房的木屋,乃是由村里技艺最好的木匠所建,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经得起疾风吹,烈日晒,冰雹砸,落雨打。
  晴天急忙跑上小山坡,晴忘忧紧跟着,回到家里,晴天便看到黑长发,青衣紫围裙的女子,在厨房忙碌,身旁还站着个小姑娘。
  晴雪闻声察觉到晴天与晴忘忧的归来,出门来迎接。
  厨房内,陈易萧端起锅盖,锅中升起奶白的蒸汽,随着蒸汽一同散发的还有浓香,香气扑打着晴天三兄妹的面庞,三人不禁吞了吞口水,急忙围桌坐下,静静等待着,陈易萧从锅中端出一道道菜肴。
  晴天三人看直了眼睛,晴天吃吃问道:“娘,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陈易萧很是骄傲:“这些菜可都是你娘亲我跟三娘刚学的,刚学会就来做给你们吃,看给你娘辛苦的,我这肩啊可真酸痛酸痛的,也不知道给娘捏捏肩。”
  晴天跟晴忘忧对视一眼,皆知有大事即将发生,二人站起向陈易萧两边走去,一人一边给陈易萧捏肩。
  “娘,舒服嘛。”
  陈易萧笑容满面且自豪道:“嗯,舒服,果然两个儿子没白养。”
  听到这话一旁的晴雪坐不住了,拿起筷子便往陈易萧嘴里夹菜,还说道:“女儿也没白养。”
  听的陈易萧笑容灿烂:“都没白养,好了,好了,都先坐下吧。”
  晴天三人连忙坐下,等待陈易萧发言。
  “咳咳。”陈易萧清清嗓子,“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娘亲已经跟三娘说好了,后天出发上洛城。”说最后一句时,陈易萧一字一顿。
  听到上洛城,晴天三兄妹应声欢呼起来,玉寿村方圆近千里便只有此洛一城,以普通人的速度赶到洛城,数月都不一定能够赶到,或许赶路极为枯燥但这并不是晴天他们所期待的。
  在玉寿村这个隐于山外的地方,除了山便是水,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少年来说,最向往的便是热闹与自由,还有那些不熟悉的东西,最能吸引他们的好奇心,但碍于路途遥远并不能经常来往。
  激动的心情总是难以持久,一想到还有多日的长途跋涉,晴天激动的心情不禁有些暗淡。
  陈易萧能看透晴天的心思,说道:“这次上洛城,借用了村长家的牛。”
  晴天黯然,“村长家的老牛又懒吃的还多,跑的还没马车快呢。”
  陈易萧噗嗤一笑,“你可千万别小看那头牛,它可是很厉害的,准备好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晴天答应一声,闷头吃起了饭。
  ……
  第二天。
  晴天拉上晴忘忧来到村长家,村长家处在巨柳树下,被一片竹子编成的矮围墙围成一个院子,盖的极为漂亮,曾经听陈易萧提起过,村长以前的家是个茅草屋,后来因为收养了天仙子,便给重建了。
  院内的规格与小山坡上晴天一家的规格近似,三间屋子,唯一不同的是院内还种着几颗果树,长满未成熟的幼果,等到秋天来临后,便能摘取食用了。
  晴天轻车熟路推开围墙门,进入到村长家,随处一望,便看到一头黄牛坐卧在一旁,啃食着地上的嫩草,这黄牛四周便是寸草不生,定是被它啃光了。
  晴天呦呵一声,“村长爷爷。”
  闻声而出的是一位散发披肩的少女,少女黑色秀发偏偏,穿着一件简谱的白色花纹长裙,一双雪亮的眼睛,漂亮的脸蛋,长得极美,她的美尚未完全绽放,如同一朵尚未盛开的花苞,即便尚未盛开,可美貌已无法遮掩。
  晴天道:“小辫子,村长在家吗?”
  那少女正是天仙子,她愤愤道:“不许叫我小辫子!”
  晴天哈哈笑了笑。
  小辫子这个外号的来历也有些故事,天仙子常常散发,很少使用发带,不过有一次,川木香给她扎了个辫子,也正是那一次正巧被晴天看见,便有了小辫子这个外号,有时候甚至村长也会这么叫她,弄得她不得不接受,但从晴天这个始作俑者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极不情愿。
  “爷爷出去了,你直接把牛牵走吧。”天仙子道。
  晴天也毫不客气,走到黄牛身旁解下栓绳,黄牛嘴里仍然咀嚼着夹杂泥土的嫩草,他拍了拍黄牛,“走吧。”
  黄牛也不抗拒就这么跟着晴天走了。
  天仙子扭捏着,看着晴天渐渐远去天仙子忍不住问道:“小天,易萧姑姑愿意教你修行吗?”
  晴天诧异转身,问道:“你咋知道我想修行?”
  天仙子没好气的道:“问那么多干嘛!易萧姑姑到底愿不愿意教你?
  “我还没问呢。”
  “走吧走吧!”天仙子不愿再跟这个坏蛋讲话,下了逐客令。
  晴天也不逗留,正走着黄牛扭头盯向天仙子,天仙子发觉了黄牛的视线,也看向它,黄牛别过头不再注视,天仙子歪头差异,也没有多想。
  “忘忧你想不想修行?”晴天问。
  晴忘忧点了点头。
  晴天失望道:“忘忧你好歹多说几句话吧,你性格太老实了,以后会吃亏的。”
  晴忘忧道:“没有吧,我觉得这样挺好呀。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我的,我什么都不怕。”
  晴天眨巴眨巴眼睛。
  ……
  晴天并没有把黄牛牵回家,出发前陈易萧便向他吩咐过“这黄牛好吃,到时候把咱们小山坡的环境给破坏了。”让晴天把黄牛牵到三娘家去。
  晴天也是无奈,只得听从命令。
  三娘一家与晴天一家相聚不远,出门便能望见,可谓是近距离的邻居了,甚至房子格局都几乎相同的三间房,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多了篱笆和不再同一条水平线上。
  晴天毫不客气,推开篱笆便进到三娘家里,高声喊道:“三娘!”
  一位女子推门而出,那女子穿着一件紫纹布衣,头上裹着布帽,衣外套着一件青色围裙,手臂上穿着袖套,一副中年妇女的打扮。她的秀发柔顺,眼瞳漆黑闪亮,修长的身材若是褪去这一身妇女的打扮,也是一位美人。
  三娘看着晴天手中牵着的黄牛气道:“又是你娘出的注意吧,怕把自己家环境搞坏了,拉来我家这祸害,小心我把它宰了炖牛肉汤。”
  闻言晴天眼睛一亮,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嘴里念叨着:“好呀好呀。”
  那黄牛仿佛听懂了人言,瞪大眼睛向后微微倒退,若不是晴天扯着栓绳,它可能便要逃跑了。
  “你个小混蛋,吃了上一顿不忘下一顿,还有你娘,粗略教她几个小菜就急急忙忙回家给你们做,不熟练,不详细了结做法,做出来能好吃吗?”三娘义正言辞道。
  晴天点点头,道:“好吃。”
  三娘双手叉腰气道:“能有我做的好吃?”
  晴天称赞,“那肯定是没有三娘的做的香,三娘可是厨神。”
  三娘被他夸的开心极了:“好了,把牛栓那吧,你们也快回去,再晚点你娘又要担心我把你扣在这了,走走走。”
  “好。”晴天答应一声栓好牛,问道:“三娘,梧桐子哥哥在家吗?”
  三娘道:“他去帮华医师采药草去了,晚上才会回来,回去告诉你娘,今晚三娘下厨。”
  闻言晴天拉上晴忘忧飞奔似的往家里赶,一声“好”从远处传来,三娘面庞露出和善的笑容,深吸一口,回身钻入厨房忙碌起来,为今晚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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