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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的声音有点奇怪，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二楼，送到203，电梯不需要刷卡。”
说完一刻也不多等的挂断了电话。
“这一单遇到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殷聿拎着还烫手的面顺楼梯登到了二楼，这个小区已经有年头了，住户的门派都已经老旧生锈，敲响了203的门，半天没有动静，楼里安静的骇人。
“家里没人吗，刚才打过电话的。”就在殷聿拿出手机打算在打一个电话的时候门开了，只打开一个缝隙，一只疲惫的眼睛透过门缝看着殷聿。
在看到殷聿手里的餐盒是才将门又推开了一些，刚好只够餐盒严丝合缝的过去。
递过餐盒后赵先生并没有直接关门，殷聿以为是餐有什么问题，迟疑的转回身，只看到赵先生手里捏着一张纸条，暴着青筋的手悬在空中，殷聿犹豫的接过，还没来得及询问门就被关死了。
殷聿将手里对折的纸条展开，里面是用红笔写下的名字，赵江。
看的出写这个名字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大到笔画歪扭。
“赵江，是他自己的名字吗。”
“小伙子你是找这家人吗？”一个大妈从电梯里出来，殷聿之前见过她，就在楼下面拎着菜和其他大妈聊天。
“我是过来送餐的，问您一下大姐，现在住这的人是叫赵江吗？”
“原来没搬走啊。”大妈歪头看着203的大门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之后才回答了殷聿的问题，“是，男的，瘦瘦高高的，精神不太好。”
“行，谢谢您。”
刚才大妈说话的时候殷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三色万通的信息提醒。
三色万通这个软件好像有不少bug，殷聿的手机从来没有设置过震动，唯独就三色万通有软件消息的时候会震动提醒。
电梯门关闭后殷聿点开三色万通，原本纯白的应用界面变成了黑色，上面的字由黑变为白，像是给应用设置了夜晚模式，但这个软件里根本没有这些设置。
恭喜您成功接下第一单，地点，夜晚的嘉宏名小区，配送物品，名字。
站在封闭的空间中，殷聿看着变成纯色的手机页面觉得头皮发麻，压抑，看着黑色背景上的白字殷聿只能感受到压抑，明明只是两行字，为什么能让人产生这样的感觉？
只是两层楼高，殷聿却感觉自己已经坐到顶楼在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跳变得剧烈“夜晚的嘉宏明小区。”
殷聿又刷新了几次页面，只有这两行字，没有新的单子刷出来，站在太阳底下殷聿却越来越冷，不时的打个寒战。
不再等了，殷聿拉上外套拉链骑车回到了朱小孙家，朱小孙正好起来找东西吃，有些诧异殷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脸色苍白：“你不是出去找工作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孙，你知道黑红白吗？”
“黑红白？没听说过，你找的新公司？”
“把你手机给我用用。”
朱小孙迟疑的把手机交给他，殷聿的精神状况好像不是太好，出去找个工作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殷聿接过手机轻车熟路的解开密码，在朱小孙的应用商店里居然搜索不到黑红白这个软件，三色万通也没有。
殷聿不死心的打开朱小孙手机上的浏览器，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之前看到的那两个帖子也不见了，他自己的手机页面已经卡死在了三色万通的页面上，无法关机，无法重启，电量一动不动。
殷聿近乎疯狂的点击着手机屏幕，在页面上不停的搜索着，朱小孙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抢下手机：“你到底怎么了！拿着手机撒什么气。”
殷聿深呼吸了几次，摸了摸后口袋，那张没有扔的招聘广告还在，递给朱小孙后把三色万通的事告诉了他。
朱小孙看着那张广告：“不对吧，你穿的是我的裤子啊，我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的，你忘了，你的那件昨天晚上放洗衣机了，我刚给你晾上。”
听了朱小孙的话殷聿抬头看向卫生间，一条一模一样的裤子正挂在晾衣杆上。
这条裤子是在大学时候和朱小孙凑单一起买的，早上起来他完全忘了这回事。
如果这条裤子是朱小孙的话，那这张招聘广告最开始是给朱小孙的，结果被他误打误撞拿到了。
只是一张招聘广告而已，哪有那么玄乎，殷聿安慰着自己，想起来他是在打过广告上的咨询电话后才搜索到了三色万通的软件。
盯着朱小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沉默了良久，殷聿终于拿起电话再次拨通了那一串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
只有机械的女声和盲音。
殷聿以为是自己按错了号，再次核对后不死心的又拨通了一遍，对不起您所拨打……
好像在发泄什么似的按掉挂断键，将手机扔回茶几上，殷聿现在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这也太奇怪了，无从下手啊，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他碰到，一切归根结底还是那场毫无预示的杀戮。
朱小孙大概知道了殷聿所遇到的事，这也太魔幻了，说不定是恶作剧？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也不是殷聿，他无法去切身了解感受到殷聿现在的感受。
只是起身走进厨房，继续着手自己刚才没有做完菜，让殷聿一个人安静一会。
等他关掉抽油烟机端着饭出来时殷聿还一脸放空的仰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小孙放下筷子：“今天晚上我陪你去啊，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还能出什么事。”。
殷聿没有回答，朱小孙就坐在餐桌前默默等着，一直到米饭上的热气消散，殷聿才开口：“连着请两天假，你老板挺喜欢你的吧，不用担心我，好好上班去吧，现在还得算上我这张嘴吃饭呢。”
“行，那你一个人去，我去赚钱，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有个老年机，里面有一张电话卡，应该还有电，你晚上带着，出了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