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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汝怎敢如此?成是如何吩咐你的?你却如此相待?哼,且等回去处置。”
一出店门,韩成便大声质问着裴元庆,随后又走到关羽身边,将他扶起。
“可恶小子,仗着勇力过人,如此欺辱先生,成心中愧疚,还请先生勿怪,予成一个赔罪的机会,先去吃些酒食,等酒足饭饱之后,再试之。”
此言一出关羽本就通红的脸,憋的更加红了,几乎都快黑了。
“先生?先生是称呼文士的?你看吾这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竟然称呼我先生?”
“气煞我也,气煞关某也。”
“不必如此,这位小哥勇力过人,某不如也,大丈夫在世,何须诸多借口?败即是败,不需多言,徒增笑耳。”
关羽艰难的起身,拍了拍麻衣上的尘土,踉踉跄跄的走到推车前,走出几步,回首拱手,一脸平静的说道。
“关二,你果然这般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此一来,你怎能逃脱我手掌心?”
韩成心中笑意极至,嘴上却叹息一声。
“哎,这天下果真不堪重负了吗?想壮士如此神猛,却落得贩枣卖豆,空腹九尺虎躯,可惜唉。”
这一句话,如同利剑一样狠狠刺在关羽心中,让他心中猛地一痛,又痛,再痛。
停下了脚步,眸光恍惚……
年少的闻鸡起舞为了什么?儿时的血泪共洒为了什么?
跃马扬鞭、轻衣快剑,横击虎狼谷,来去易如歌,快意恩仇,所向披靡,沧海几声泣,吾当如是笑。
曾经幻想着鲜衣怒马,也幻想着王侯将相,是什么让我放弃了洪浩志?甘愿堕落乡野?
怎么能忘记?斗志何时丢却?吾竟不知?
他盯着木车上的绿豆看了很久,很久,久的如同整个世纪岁月。
默默的抓起一把,埋于脸旁,随后一脸嫌弃的扔掉。
“大丈夫,怎可如此堕落?某不屑为之。”
他很庆幸,找回了当年征服世界的雄心。
没有了刚才的萎靡,也没有刚才的高傲,更没有刚才的犹豫不决。
有的是自信,是狂傲,是披荆斩棘,是乘风破浪。
走至韩成身边,少有的露出一点笑容。
“受云长一拜,若不是公子,云长蹉跎矣,可恨云长身无长物,只能言语拜谢,云长去也。”
“云长去哪?”
韩成嘴角带着笑意,笑的很明显,他很开心。
“吾去投军,立不世功勋,上报国家,下安百姓,又谓我心,绝不可在蹉跎岁月。”
“壮士且慢,此等豪气,与吾心意甚合同去,同去。”
这时,手臂如同败柳枝一样的青年气喘吁吁的跑来,手中还捧着几卷席子。
“哼…汝是何人?”
关羽一脸狂傲的注视着来人,叫他跑的如此急忙,却仍旧背着几卷草席,眉头微皱。
“备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姓刘名备字玄德,今日见壮士一心为国,吾心甚喜,一见如故,当一同从军,建功立业。”
“哦,竟是汉室宗亲,关某在此有礼了,然你说你要投军,却为何带三卷草席,莫不是舍不得微薄之业?如此某不屑与你同在。”
关羽敬重皇室血脉,微微屈首,示敬皇家,随后不屑一笑。
一旁等在着机会的刘备,见到如此好的机会自然会趁机入手,妄图和关羽拉拢关系,若没有韩成的一番话,两个人一个卖绿豆,一个卖草席,说不定还真志气相投,结交深厚,可在韩成一番话之后,此时的关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生活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以至于放弃了曾经闻鸡起舞梦想的关羽,而是一个踏天河日月,舞乾坤苍穹的大丈夫。
怎会看得起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甚至是否姓刘都不一定的刘备?
这等织席贩履之辈,此时的关羽极为看不起。
“云长错矣,错之甚大,想如今世道,汉失帝纲,权臣愚政,士家欺世,即便是我等功勋再高,恐怕也是枉然,徒为他人添花,云长怎可甘心,莫不要忘了,为何背井离乡!”
“黄口小儿,竟然诽谤圣皇,玷污大臣,想我刘家自高祖斩白蛇顺万民起义,推翻暴秦,建伟汉帝国,历代皇帝无不励精图治,棘棘业业,苦于朝政,明于功过,赏罚分明,你如此说为,是何居心?吾定当举报朝廷将你削首示众!”
“机会来了!”刘备大喜过望,他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皇帝大于天的年代,皇帝在人们的心中不亚于自己的祖先,如今韩成辱骂皇帝,自然会让万人唾弃。
眼角余光看向一边的关羽,见他一脸皱眉,不喜的神色,心中更喜。“小儿,怎能斗过吾刘备?”
“哼,刘备,如你这般说法,天下何其幸也?然你可知成先祖是何人否?”
“公子祖上何人?”
关羽想了一下,觉得韩成所说有理,一时间怅然若失,不知该何去何从?
继续卖绿豆?
呵,绝不可能,大丈夫,当带三尺剑,斩敌十万!
去投军,可是,功过不计,赏罚不明,这样的朝廷值得自己效忠吗?
又该何去何从?
“吾姓韩名成字如风,乃齐王韩信三十二世孙,想先祖当年,横扫天下,功劳何其苦高?可惜,帝国成矣,强敌已灭,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大好儿郎,竟被一群宫女以竹刺死,何其悲也?这便是你所言的明君所为?”
“嘶………韩信之后……”刘备眉头轻皱。
“高祖自然不忍杀之,只是齐王意图谋反,高祖不忍再起兵戈,才不得不杀之。”
“哼,如此说法,谁能证实,吾不想与你做此言论,这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吾意聚集天下有志之士,效仿霍,卫二将,封狼居胥,马踏匈奴三千里,为我大汉扫平忧虑,以平国仇家恨,再向汉帝要封于齐王,以正祖之威名,你可愿祝我?”
“混账,韩如风,你这是意欲谋反,让天下再起兵戈,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吾刘家,吾等汉民定不轻饶与你。”
刘备一脸惶恐,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真是自寻死路。”
“哼,这是你刘家,欠吾韩家的,我自会代祖拿回,而且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你刘家的天下,你安敢以刘姓代表整个天下万民心声。”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好,好,好,关某遇明主矣,心中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