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百年家变 / 第十二章:公堂上下

第十二章:公堂上下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邵草民听出了那话后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他邵草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一没做坏事,二没犯法,官府老爷请他去做什么呢?想到这里,邵草民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凭什么让他到官府去。
  二位官差口气很不好地说:“去了你就知道!”
  邵草民还想说什么,二位官差却很不耐烦地逼他上路。邵草民没有办法,只好让人给主人捎了个口信,说今天来不了,得过几天回来了再来。
  心知肚明的邵草民,并不害怕地跟着二位官差来到了县衙。
  县衙里,王县令歪戴着一顶官帽,正在跟人说笑。这个跟王县令说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大河!邵草民就有些惊讶,但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儿,便笑着看今天唱的是哪一曲。
  王县令看到来人,竟是一个刚理了光头,看上去就吊里吊气不大正经的野小子,便立即拉下脸来,一拍惊堂木,大声审问: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邵草民如实地说。
  “我知道你是草民,但本府是问你的名字叫什么!”王县令大声喝斥。
  “草民!”邵草民大声应答。
  “我问你名字!”
  “草民!”
  “大胆!本府问你姓什么,叫什么!”
  “本人姓邵!叫草民!”
  王县令扭头看了看王大河,王大河点了点头,这才知道邵草民真的是叫草民,虽然气愤,却也只好接着往下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一介裁缝,为穷人卸寒保暖,为富人装点门面。”
  “废话!家住何处?”
  “邵家河!”
  “知道官府为什么把你抓来吗?”
  “不知道!”
  “有人告你调戏民女,羞辱财主,可有此事?”
  “子虚乌有!”
  “大胆!”王县令一拍惊堂木,试图给邵草民一个下马威,然后拿起状纸,据状陈述,“刁民邵草民,于近日在邵家河一条田埂上,与财主王大河的女儿王文香不期而遇,王文香没有理会他,他却出语伤人,侮辱其女,同时也羞辱了财主,本县依据相关条文,理当治罪!”
  邵草民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这么一回事,难道这点小事,也值得把他带上公堂吗?显然,这只是一个由头,王大河要出的气,并不在这上面,而是难于启齿,便借题发挥而已。
  “大胆刁民!你可知罪?”王县令大喝一声,将正在沉思的邵草民吓了一跳。
  邵草民醒过神来后,据理力争:“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很正常的话,何罪之有?”
  “岂有此理!”王县令又大喝一声,“有关证据刚才已经全文陈述,你却拒不承认,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啦!”
  “慢!”邵草民也大声喧呼,“就凭那点屁事,你堂堂县令,就惩治草民,这岂不是把当朝官府律条当儿戏!”
  “大胆!”王县令怒喝一声,同时一拍惊堂木,气愤地说,“且不说你所犯之罪,有依有据,情况属实,单就你今天咆哮公堂,藐视法律,本府就可以治你,来人啦!将这刁民嫌犯邵草民拖下去,大打二十大板!然后关押起来,等候处置!”
  邵草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几个穿制服的人扭了双手,押往后头,开始打板子。
  从没挨过打的邵草民,痛得大声嚎叫,他一边嚎叫,一边扬言要到上头去告这官府。
  王县令退堂之后,对王大河说:“今天这事儿你也看到了,我算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但这小子可不是庸常之辈,真要弄出什么事儿来,我可担当不起呀!”
  “那行!”王大河听到那邵草民挨打的声音,心里十分好受,他试探性地问了问王县令,“打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王县令说,“按说打了一顿就算是了不得!不过这小子太狂了点,再关他个三五天吧!”
  “谢了!”王大河说,“那我就先告辞了!王大人若有空儿,到邵家河我家做客,本财主定当盛情款待!”
  “最近恐怕没有时间吧?”王县令有意地放慢了说话的节奏,力求吐字清楚明白,“这个月我孙子满一周岁,我得张罗这件私事儿!”
  “什么时候?”王大河追着问。
  “阴历十八!”王县令似是随口一说,并试探着说,“你要是忙,也就算了。”
  “哪里哪里?”王大河说,“你的孙子周岁这么大的事儿,我要不来就太不近人情了!何况,我还要王大人栽培呢?”
  “好说好说!”王县令打了个麻胡眼儿,二人就此告别。
  回到邵家河,王大河就散布消息,说邵草民被重重地打了三十大板,还被关押起来了,如果不是他求情,这邵草民怕是没个三年两年,回不来了!当众人问到邵草民什么时候能回来时,王大河说他只是想出出这口恶气,七天之后就会回来的。
  七天以后,邵草民果然从县衙内回到了邵家河。这个七天前雄纠纠气昂昂的野小子,因为被重打了二十大板,又被关了几天,不仅人一下子瘦了许多,屁股上的肿痛尚未消失,腰板也因为受伤而伸不直,精神上也怂了许多,让邵家河的人看了很是同情。尤其是那些邵姓人,因为这件事,对王大河更恨了一层。不要说邵草民现在是个正式的邵家河人,就算他不是,也共一个邵字,王大河这样做,分明是打人欺主。
  因为挨打身体受伤,不得不卧床休息的邵草民躺在榨油房里,感慨万千。谢春香的姐母每日里做好饭,让谢春香送过来给他吃了,那祖母又过来跟他用鸡毛惹了香油,给他在屁股上的伤处细细地搽了,然后弄些药粉撒在那上面。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邵草民的伤也好了,腰杆也直了,精神上也恢复了原状,甚至显得比过去老成。只是,他那有些吊儿郎当和公牛般好斗的本性,依然不改。说话的言语,不仅带着以往的幽默和讽刺意味,还多了一种玩世不恭的成分。
  王大河原以为邵草民被惩治这件事,让他扬眉吐气,没想到,他与邵姓人又结了一层仇,往日里表面上还对他还客客气气的一些人,见面也歪过头去,不理睬他了。一些人开始暗中跟他作对,鼓动邵家河原本只开茶馆的邵建生也开赌场,然后把姓邵的人往邵建生的家里带。浠河两岸这一块天,邵姓人占了三分之一,王大河家的赌场生意开始受到冲击,有时甚至没有邵建生家的人多,这断了财源的事,让王大河十分恼恨,但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这天,王大河家的正在进行赌博,突然两个邵姓人为了几串钱的事打了起来,两个人打得很凶,劝架的护架的跟着上,乱成一团,把赌场的桌子椅子都踢翻了,条台上的祖人牌子,也被打翻在地,被人乱踩。
  好不容易劝走了两个闹事的,王大河心里甚是气愤,却又没有办法出这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他意外地看到那两个邵姓人并没有生仇,甚至跟没发生那场争吵似的友好,他再一想那天只有他两个邵姓人来,就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的王大河,就开始找事儿出气。这一天,邵建生家的赌场才开始做生意,就来了两个王姓人,开始上演一曲跟那两个邵姓人在他王大河家里闹的一模一样的戏,稍有点头脑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分明是王大河在背后搞的鬼。于是,邵姓人立马就雄了起来,七手八脚的把那两个闹事的轰了出去,不让他王姓人达到报复邵姓人的目的。不料,这事一下子触怒了王姓人,那些在王大河家打牌的王姓人,听说邵姓人赶王姓人走路,马上就蜂拥过来,要邵姓人讲出个为什么。势均力敌的邵王两个姓氏,吵着吵着就动手打了起来。也不知是哪一姓先动手,反正那场面是一触即发并且不可收拾。打到最后,王姓人伤了三个,邵姓人伤了一个,彼此还说了许多狠话,要一斗到底的意思。
  这次活动,是王大河在背后一手策划的,也是他指派的,现在王姓人受了伤,邵姓人不管,他王大河只有管了。原本想报复一回的王大河,结果是没占到便宜还赔了不少钱,他气得不知所措,去县衙内告了一状,结果也只是下来几个衙役,问了问情况,就回去了。王大河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什么结果,就跑到县衙里去问,王县令这才告诉他,有不少外姓证人出面,说是王姓人先动的手,这官司要打下去,王姓人要负主要责任。
  王大河气得差点要上吊,他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态,用心捕捉邵姓人。
  这天,邵草民和谢春香二人正在榨油坊里说话儿,突然进来了两个穿制服的人,把邵草民和谢春香当场捆了起来,说是要送衙门处治。邵姓人闻风赶来,堵住了二位官差,要二位官差说出个为什么来。二位官差说:“有人状告邵草民男女授受不清,败坏民风,今天我们当场抓到,肯定要送县衙处置!”
  众人觉得这事儿邵草民做得不对,不知所措,突然,人群中站出了邵二把,他横在两个年轻人面前,大声宣告似的说:“这一男一女,并非平常的一男一女,而是正常的未来夫妻,年底就要举行婚礼的!”
  “何以见得?”带头的一位官差问,“谁能证明他们是未来的夫妻?谁做的大媒?”
  “我做的大媒!”邵二把故意抬高声音说,“大家做个证!有不有这回事?”
  在场的人连声高呼,说有这回事。二位官差无可奈何,只好放掉了这对男女,回县衙复命去了。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