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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0岁 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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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的两天,日子一如既往过着。父母也没再提之前的种种不开心,像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是相对无言,然而在第三天,事情发生了铺天盖地的扭转……让我有点喘不过气……也将所有的争吵推向了高潮。
  08年的三月初,原本冷的一丝不苟的天,在那天破天荒的艳阳高照。母亲大清早的收拾了自己的所有东西,我椅在门框问到:“老妈,你要出去哦?“母亲头也不抬的答道:“不是,去外婆家待几天“。我说:“我也要去“。老妈摸了摸我的头说:“啊喏,听话,我就是急事过去待几天,过两天就回来了,这次就不带你了。“(忘了说,我小名叫啊喏)
  我“那我哥呢?“
  老妈回答到:“我也不带。“(其实我哥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你看,他总是这样让人不省心,总是彻夜不归。)
  我:“那好吧!忙完了早点回来。“那时候我甚至连想也没想过,在我面前这个女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黑白电视映入眼帘的是到时红遍半边天的出名歌手——卓依婷红得发紫歌《明天会更好》(我记得这到时还是比较红的一部动画片《七龙珠》的主题曲,也导致后来的很多年,每每难过,濒临崩溃时我都在提醒自己——tomorrowisaanotherday??)。那不缓不慢的腔调娓娓唱出
  “让我们的笑容
  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谁能不顾自己的家园
  抛开记忆中的童年
  谁能忍心看他昨日的忧愁……“
  对此,父亲倒是异常镇定,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就好像自己的妻子要离开这件事无关紧要一样,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了原因,所以原本话极其少的他沉默了。母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收拾好东西要走的那一瞬间突然抱了一下我,她哽咽的说道:“啊喏呐,你已经是小大人了,要照顾好自己……“可能说到后面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一直处于那种抽噎中……我大致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原本一声不吭的父亲突然以那种极具讽刺的声音吼道:“这不……孩子他妈都要去过好日子了,你不差在我这里这两个孩子,我的孩子过的好不好那是我自己的事,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母亲的脸上在那一瞬间写满了心如死灰,很突兀的欲言又止。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导致现在竟出现了如此大的分歧。但我觉得,这只是每个家庭都会出现的小吵小闹,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像《安娜,卡列尼娜》里说的那样,“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当然,我自然而然的会把自己归为前者。
  夜色朦胧,黑夜像小偷一样慢慢潜入。门外挨家挨户挂着七彩灯笼,似乎正值正月的喜庆还没有完全褪下。孤独的人在狂欢,狂欢的人在孤独……每个人都戴着自以为是可以迎合所有人的面具,将那些人性所能散发的光芒和优点演绎的面面俱到。寒风将门前的风信子吹得摇摇欲坠。一如既往,父亲依旧吧唧吧唧的吃着旱烟,像电影里面的那些大哥那样吞云吐雾,天青色的烟雾弥留在他的脸庞,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所展现的喜怒哀乐。我不声不吭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无言,我亦无言!终于,门外划过一声“嘎吱“的响声,打破了这死寂一般的氛围。嗯,沐风回来了,就是我那个吊儿郎当的哥哥。与之前大不相同的是,这一次,没有立刻争吵,没有大人们在为人父母后那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般该有的迫切心理,催着成长,也没有似乎错了一步为达到要求就对孩子非打即骂,秉着对那句“不打不成人“的虔诚做着自以为是是对的事。这次,什么也没有!沐风脸上划过一丝没被立刻责骂的窃喜,当然也有担忧。毕竟习以为常被当作“皮孩子“的他,面对这突兀的安静也有一丝不安。他战战兢兢的解释道:“爸,我这几天都在外婆家,因为题目不懂,所以叫表哥教我,本来晚上要回来的,但是婆婆一直留着我在那里,而且前几天妈妈也去外婆家了,而且家里也没什么事,就学习了几天。……“。你看,小时候,就是这样,编个理由都编不好,非得编成父母所希翼的样子。我承认我没有那种看客心理,但是的确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父亲放下了手中的旱烟,沉默了几秒,似乎要说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在考虑要怎么说才能把“离婚“这两个字说的云淡风轻,不显得那么突兀,才能为我们兄妹两人接受。那几秒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在等一场争持,沐风在等该来的责骂。然而……父亲眼神迷离,嘴一张一合的说道:“我和你妈离婚,你们要跟着谁?“我觉得他应该有点解释,或者有点铺垫,或者像那些历经沧桑的暮年老者一样哭丧着述说这些年的种种,对婚姻的不满,对两个人继续生活下去的死心彻底。然而,他脸上写满了刚毅,像那种“没关系,我不会让你们过苦日子“的暗自宣誓,也囊括了那种事已至此般无可奈何的窘迫。我想他一定想了很久,才用了这种“快准狠“的方式,让我们进入状态。让我们少接触那些恶心的抱怨,造成心理阴影和将来对婚姻的排斥。也是多年后,我才了解——原来当初的不解释只是保护,保护我们心里对母亲该保存的完美形象,还有他真的很爱我母亲,只是无法再忍受旁人的冷嘲热讽和指指点点。你看,世界就是这样,高尚的说着人权与言论自由。熟不知,言语如刀剑,直锉心窝,将心脏刺的血流不止,刻骨铭心的疼得彻头彻尾。
  我和沐风,面面相觑!“离婚?“其实我长这么大才知道结婚还可以离婚,后来才后知后觉,大概是指不在一起生活了,从此冤家路窄,再见亦是陌路人。但当时都听过很多后妈是如何如何虐待夫家的孩子,所以对此都有种畏惧心理。我毅然决然的说道“当然是挨着你咯。(说这句话时,我到时是不懂离婚之意的)“。
  沐风比我大,多多少少懂的比我多太多,带着哭腔说:“可不可以不离婚,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不好么?“
  父亲曲解了哥哥的意思。以为哥哥是想跟着我母亲,所以骂到:“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还有几天去派出所,你想想你要挨着谁吧?反正劳资也管不了你,你挨着你妈就可以过好日子了,反正劳资才坐牢出来也是一无所有,给不了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说完,“啪“的一声站了起来便出去了。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喝的烂醉如泥,像疯子一样叫嚣着,嘶吼着,趁着醉意向上天发泄了这些年的所有苦痛。也是酒,让他走向了9年后的另一个极端——死亡。
  然而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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