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编流民

　　达到目的的暴百川在混完饭后满意地走出石桥县衙，黄思泰刚才在饭桌上已经说了，答应的那八百石粮食和五百两明天都会送到秦山观，得了，都不用自己派人来拿，舒坦。
　　牵着马来到城门口，暴百川扫了一眼，嗯，看样子都有些精神了，有的幼童已经在玩耍了，其余的人也都各自聚集在一起交谈着什么，脸上也多了些许的笑容。
　　正在给这群流民安排喝水的士卒和巴图尔眼尖，看见暴百川来了后跑了过来，巴图尔抢先一步，有些紧张地抱拳道：“恩人，不知道县令大人如何处置我们。”
　　“贫道已经和县令大人说好了，你们以后就在秦山住了，以后跟着观中的道士开垦秦山，种植粮食和药材就行了，算是秦山观的编外人士。听我秦山观的就行。”
　　“你集合一下族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跟我走吧，趁着今日天色还好，整理一些临时的住所，长期的日后再说。”
　　说完见巴图尔又跪下磕头谢恩后，这次暴百川亲自扶起了他，挥手驱散了旁边还在恭维的士卒看着他，“不管是为族人，还是自己，你今日磕的已经够多了，剩下就看日后的表现吧，秦山观人少，也很好相处，你们也是盘古大神的后裔，大家都是一家人。”
　　看着又欲说话的巴图尔，暴百川拦了下来，让他抓紧去集合族人，跟着自己去秦山吧。
　　一行人来到秦山，暴百川让他们先在山下等着，自己回到观中，将所有的道士集合起来，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并让百仁安排还在修牌楼的工匠们停工，先帮助巴图尔他们一起在山下修一些临时的木屋，后续再造长期的住所。
　　暴百川带着道士们下到山脚，将所有巴士剌的人全部都集中起来，自己站到一块石头上，大声喊道：“诸位，欢迎你们来到石桥，加入秦山观，我们虽然族群不同，但都是盘古大神的后裔，本来都是一家人。”
　　“盘古大神作为我们唯一的神明，不但创造了人和世界万物，更是一直默默地在注视着大家，就在你们刚来到石桥后，盘古大神通过法旨告诉贫道，说他看到了巴士剌部落正在遭受苦难，于是在冥冥之中指引着你们，让你们从塞外历经辛苦来到了石桥，在秦山观的带领下，通过自己的劳作，从此过上幸福安稳的好日子，你们说，是不是应该感谢伟大的盘古大神！”
　　巴士剌的族人常年与大乾做买卖，自然多多少少地都能听懂汉话，只是很迷惑，不知道部落的这位恩人说的是什么意思，盘古大神又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是一家人了。
　　就在此时，小酋长巴图尔站了出来，扭头看着自己的族人，“我的族人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们还想再过那种颠簸流离的生活吗，哪怕没有托托部落的侵犯，我们在塞外过的不也一直是那么艰难吗，就在我们逃出来后，我的脑海中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要来石桥。”
　　“我遵循了这个声音，带着大家来到了大乾，在南关的遭遇，大家应该都还没有忘记吧，于是，我们又来到了石桥，果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部落的大恩人，百川道长，道长不但给我们饭吃，还收留了我们，这不是正是盘古大神显灵了吗，难道，不应该感谢创造了我们的伟大神明吗！”
　　说完后，巴图尔留着眼泪就跪了下来，双手扶地磕着头，嗓子撕扯着不断喊道：“感谢道长，感谢神明，感谢伟大的盘古大神。”
　　“感谢道长，感谢神明，感谢伟大的盘古大神。”
　　看到部落的小酋长都这样了，再想到以后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还担惊受怕的生活了，这三百多名族人也都渐渐跟着跪了下来，边磕头边学着巴图尔的话。
　　见巴图尔这么上道，暴百川心中暗自点头，可以的，小伙子，是个人才，未来值得培养，看这群人基本都跪下磕过头了，随即喊道。
　　“感谢盘古神，大家都起来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束，大家以后叫我百川道长就行了，巴图尔，你分一些人和百仁上山拿些粮食和工具，然后带着大家和工匠们一起先搭一些可以遮风避雨的木屋安顿下，妇女们可以捡一些柴火准备做饭，顺便照看幼童。”
　　安排好一切后，暴百川走到这群工匠的头领哪里拱手道：“何居士，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贫道这里还有一事，不知道居士可否帮忙。”
　　何老板忙回一礼，心里骂道，他算什么狗屁居士，自己明明都不信这太极教，更别说什么盘古大神了，听都没听过，这小道士对自己突然这么热情，不会是想赖账吧，都是有官身的人了，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耻吧。
　　暴百川那知道这老板心里的小九九，又说道：“贫道最近要在城内盖一座占地四五亩的建筑，只是因为有一些特殊的要求，所以想和居士聊一下，居士乃是这石桥县工匠的楷模，如居士都做不到的话，那贫道一时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了。”
　　听到这暴百川不是想赖账，还是四五亩地的大买卖，兴奋的搓了搓手，立马拍着胸脯骄傲地说：“道长请说，这石桥乃至甘南府，没有谁能比何某人更懂建造了。”
　　暴百川随即将自己对医院的设想和他说了出来，分主和副两楼，主楼要有三层，占地约四亩左右，前两层每层五十个房间和一个宽敞的大厅，第三层要有三十个房间，每层都要有一个可以让阳光照射进来和观察到街道的露台。
　　副楼只有两层，占地约两亩左右，一层是二十个房间和宽敞的大厅，二层是药房和十个房间，副楼的旁边有一个一亩的库房和五个小庭院，主楼和副楼的中间修一个风景优美的花园走廊和池塘楼庭，外面要用围墙全部围起来，只留一个前门。
　　...，听完暴百川的要求，何老板皱着眉头陷入了沉默，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长，如果您对石头和木料这些没有特殊需求的话，预计需要九千两左右，大约五个月工期，如果人手充足的话，连夜赶工也需要差不多三个月。”
　　“人手管够，如果何居士缺人，贫道可以将这些昌族的人借居士一部分，只是，这费用...”
　　何老板心里又骂起了暴百川无耻，拱手道：“道长都这么说了，何某岂能推辞，这活儿，何某接了，秦山观的众位道长平日时对咱石桥人也颇为照顾，咱不能忘本，既然道长的人也一起帮忙，那这样吧，这桩活儿道长只需要给八成就好，如何。”
　　“盘古神在上，居士，您真是个好人。”
　　见暴百川激动地抓住了自己手，何老板费力地抽了出来，甩了甩有点疼的手，忙说不用谢，都是应该的，自己会尽快弄出图纸让他过目的。
　　有事要忙的何老板走后，暴百川满意的走向道观，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我可真是个败家子，师父和众师弟攒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攒了一万多两的积蓄，一下子全没了，这钱啊，是真的不经花啊。”